捧在手心宠爱 完结+番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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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师无比荣幸,并保证在三十号中午让戒指落地明市。
一想到江兮看到戒指时的表情,宁白铭的心便无比柔软。
这场从定下慈善晚会后就开始筹备的求婚仪式终于能用上了。
“小丫头,很快了。”
他凝视着卡片上“结心”二字,神色缱绻。
“到那天,你就要真正地属于我一个人了。”
*
距离慈善晚会还有四天。
江兮也在这几天里真正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脚不沾地。
四天里,除了前三天上午在剧组,其余时间她都在和慈善晚会的负责人接洽。
原以为只要念开场白,可没想到包括礼服的定制和珠宝的搭配,再到妆容的确定,每一项都要花上小半天。
江兮纳闷,她就是个主持人,为什么隆重得像她是主角一样。
可奇怪归奇怪,安排好的三次彩排她从未懈怠,次次熬到□□点才回家。
忙归忙,二十九号那天,江兮特意跟负责人请了三十号上午的半天假,后者爽快地答应,只让她保持信号畅通。
*
三十号当天。
清晨,江兮收拾好下楼时,江淮已经背着书包到了。
纵使前两天闹了别扭,可少年看到姐姐来了,还是抬手把自己的鸭舌帽盖在了她的脑袋上。
江兮看着江淮微红的耳朵,也伸手捏了一下他的手背。
姐弟俩就这么无声和好。
让江淮吃过早饭后,江兮叫了辆车,直奔墓园。
车里,江淮咳了两声,不经意地问道:“姐,那个人没来吗?”
江兮愣神片刻。
那天她没跟宁白铭提去墓园的事,后者自然也不知道。
想着好不容易松动的关系不能因为这件事再僵掉,她便扯了个借口搪塞。
“我告诉他的时候,他已经去国外出差了。以后再说,今天就我们姐弟两个。”
江淮摸摸鼻尖,应了一声,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说是这么说,可江兮还是有点遗憾。
她摸出手机,给宁白铭发了条消息。
“你今天上午有空吗?”
“有的话,联系我一下。”
信息发送。
这边,宁白铭的手机响了两声。
他没注意口袋里细小的动静,转注开车。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墓园门口。
今天是工作日,又是早上,开门的大爷还在打瞌睡,整片墓园格外安静。
这是明市偏老旧的墓地,建在一个大的山丘上。放眼望去,青松遍布,和灰白色的石碑相映,冷清又寂寥。
宁白铭往里走,并未想明白为什么谈禹要把地方定在这里。
七拐八绕后,他看到了六阶区的标牌。
在牌子的尽头,一个身形修长,戴着墨镜的男人已经站在了一块墓碑前。
这会儿听到脚步声,他转头看过来,微微提了一点唇角。
“宁先生。”
谈禹一双眼瞳如墨般黑,盯着宁白铭的视线冷如寒冰。
这也是宁白铭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谈家二少爷。
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谈禹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更准确地说,是和见过的人有点像。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把你约在墓园吧?”
“……”
宁白铭没出声,往前走了两步,在距离谈禹半米前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我对你没有兴趣。开条件,我要JK。”
谈禹静了两秒,而后低低地笑出了声。
那是一种从肺里挤出来的强笑,断断续续,隐约压抑着某种可笑的情绪。
“笑什么?”
“宁白铭,你为什么想要走JK呢?”
“不,我应该这么问,你凭什么要走JK?”
谈禹的两句话很轻,唯独咬重了JK两个字母。
“与你无关。”
宁白铭心里生出点躁意,“我只能告诉你,如果你不让出JK,那就别怪我对谈家出手。”
说完,他见谈禹仍是那副表情,转身准备走。
“因为我不让出公司,所以你要对谈家出手?”
“你们宁家人还真是一脉相承地……无耻。”
宁白铭停下了脚步。
他回身,拧住眉头,“你说什么?”
谈禹缓缓转过头,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逐渐攥紧。
“JK,不是宁家的,也不是许家的。它是江明一手创办,属于江家的东西。”
这话说出口,宁白铭的眼瞳骤然缩紧。
JK原属江家这件事,极少有人知道。
自从三年前江家还债失败后,公司便被抵押。原来是要收在宁家门下的公司,不知为什么又去了许家。
当时他正在海外,得知消息时已经晚了一步,只知道自己给江兮的那笔钱终究是没派上用场。
这些事已然沉寂了三年,但有心查访的话还是能摸出一二。
不过谈家和江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说这些,实在是可疑。
宁白铭的眼睛微阖,一抹凌厉从中迸发。
“我不喜欢弯弯绕绕,有话直说。”
话毕,谈禹的笑容一点点淡下去。
“论起弯弯绕绕,我比不过宁连盛。”
“为了收购JK,他费的心思比我多。”
“收购?”
宁白铭皱眉,“JK是资金链断裂出的事,和收购有什么关系?”
谈禹抬手,捏了捏旁边松树,指尖泛白。
“三年前,JK接了一个单子,雇主收了零件后说这批货有问题,坚持退货,不付余款。而这个时候,又有一家下偷偷买通了一个高管,又让他签了一个合同。”
“但是最后,两边都退了货,还出手压住了JK申请的贷款。”
“所以,JK没了。董事长江明死亡,长子江翊不知所踪……而还剩下的一儿一女,饱受白眼。”
谈禹舔了舔唇,声线冰凉,含着雪山崩塌的征兆。
他的眼眶一点点发红,血丝爬上了眼球。
“想知道这些是谁干的吗?”
第35章 解释
不等宁白铭出声; 谈禹已然开口——
“是宁连盛和许景怀!”
风吹树动,寒风骤然袭来,吹弯了一大片松树; 发出簌簌的哀嚎。
天尽头的乌云缓缓移来,细密的斜雨蠢蠢欲动,似要凝成瓢泼。
两人之间只剩下卷来的风声。
宁白铭久久没有说话; 眼神一点点失光。
他偏头,终于想起什么,继续往前迈了一步。
离开了松树的遮挡; 他终于看清了那块墓碑。
碑的正面,用红笔描出的大字被风雨打磨侵蚀; 已经失去了原有的色彩; 只有两竖排淡淡的轮廓可见留存下的名字。
【父江明】
【母何璐楷】
JK。
江; 楷。
宁白铭猛然闭上眼,来之前酝于心底的不安缓缓放大; 没有任何规律地刺激着他的心脏。
谈禹见到眼前的男人拧眉抿唇,冷冷的笑意漾开。
接着; 他从墓碑边捡起一个文件袋,胳膊稍一用力,把东西扔在了宁白铭的脚边。
“这是全部的证据; 你可以好好看看。”
“看一看,你父亲的手段有多肮脏!”
宁白铭停顿几秒,弯腰捡起; 拿出那一叠纸翻了一下。
看过无数文件的人对纸张信息尤为敏感。
仅是几眼,他便猛然合住了那沓纸。
而后,宁白铭移开视线,直直地望着谈禹。
“你是谁?”
“我?”
谈禹轻笑了一声; 缓缓抬手,摘掉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镜片后,一双黑而深的眸子慢慢露出光泽,带着被风霜洗涤后的老沉,没了半分年少的张狂。
“说这番话之前,我是谈禹。”
“但是现在,你最好称呼我为——江翊。”
江翊说完,正打算把眼镜叠起来放进口袋。
忽然,一阵东西洒落的声音从另外一株高大松树后传出,在这个静谧的地方尤为突兀。
青石台阶上,一束花掉落,漂亮的包装纸被混浊的雨水打湿,花瓣零零碎碎地撒了一地。
松树遮住了视野,仅能看到两双脚。
下一刻,其中一双缓缓移动,从树后移出,带出了一抹黑色的裙边。
江兮就这么站定在了江翊和宁白铭面前。
无声,无神。
江翊双眸一动,喉头收紧。
“小兮?你什么时候来的!”
江兮扯扯嘴角,像个提线木偶般抬头,声线微颤,音色飘渺。
“大概是……从你们说到资金链断裂开始吧。”
身后,江淮跟着走出来,看到江翊时眼眶骤然发红。
“大哥……”
他艰难地叫了一声,又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眼神色难辨的宁白铭,没敢继续说话。
刚才过来的时候,他和姐姐就发现爸爸的墓碑前有人。
原以为是临边逝者的家人,可刚走到松树边,夹杂着雨声的争吵迸出,字句都和江家有关。
江兮就是在这时停下了步子。
江淮低头,复而又偷看了眼身边的姐姐。
后者的脸色一点点变白,就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无力、无助,迷茫。
在江淮的印象里,除了爸爸的葬礼,江兮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
良久,她的视线似乎定在了宁白铭身上。
“我哥说的,你知道吗?”
“JK……是你爸爸和许家做的?”
江兮的声音很轻,像是随时要散在雨里。
可宁白铭头一次觉得如遭重锤,无言以对。
谈禹给的证明都是实打实的照片和签字文件,还有按了手印的证词。
就算核实,只怕结果也没有多大变化。
少有的无力感席卷而来,宁白铭的步子有些不稳。
他朝着那条黑裙子走去,抓住了江兮的手臂。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等等我,好不好?”
江兮偏头,盯着那只手发愣。
从来都是温热的掌心变得冰凉,隔着衣料都能感觉到这人混乱的脉搏。
他从来都是桀骜不驯的一个人。
这副样子,她还是第一次见。
江兮停了一瞬,又把视线抬起,对准了那对混浊的眼眸。
“你想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代呢……”
“你又能……给我什么交代?”
江兮强忍住眼眶的酸涩,把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拼命压回去。
“除非……你告诉我这件事不是宁家做的!”
“你说,你说我就信。”
宁白铭看着江兮绝望的脸,悬空的手攥紧,指节发出咯吱的声响。
沉默。
还是沉默。
江兮苦笑了一声,眼泪没了理智压制,尽数涌出。
每掉一颗,宁白铭的心脏便瑟缩一下。
他想要替江兮拭去眼泪,可后者已经退开了好几步。
“等你查清楚了,给我一个答复……”
“在这之前,别来见我!”
江兮转身朝着楼梯下跑去。
宁白铭下意识地要跟上去,可江翊先一步抓住了他。
“离小兮远点!”
“与其跟着她,不如去找你的父亲问清楚,看看我有没有冤枉你们宁家!”
话毕,江翊带着江淮下了台阶,消失在雨幕中。
宁白铭站在原地,怎么都动不了。
被捏在手心的资料袋一下子沉如千斤,扯得他手腕发疼。
不知过了多久,天上的雨已然倾盆铺下,砸遍了墓园的每一个角落。
在第一个闷雷响后,他从暗袋里摸出了手机,拨了个电话过去。
“管家吗?我爸在不在?”
“让他接电话。”
*
江兮家门口。
江淮喘着粗气,迅速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