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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瘾忍-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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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相思大拇指和食指在空中比划了下:“一点点。”
  陆斯珩揉了下她的头发,“想吃什么?”
  陆相思:“烧烤。”
  “行,那就去吃烧烤。”
  出了书房,陆相思发现家里没有梁裕白的身影,她边换鞋,边问,“那个哥哥呢,他不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吗?”
  陆斯珩:“他要去公司,没时间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陆相思不解:“他不是学生吗?”
  “是学生,但他除了学习以外还有很多要做的事,”陆斯珩习以为常,“即便他没事做,也不会和我们一起吃饭。”
  “为什么?”
  “他不太喜欢太吵闹的环境。”
  脾气不太好,不喜欢与人相处,不喜欢太吵闹的环境。
  陆相思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来,一个似乎与他的气场格外相符的词。
  天才。
  孤僻又桀骜的天才。
  而陆斯珩接下去的话,也证明了她的猜想是正确的,“梁裕白以前去过少年班,你知道他为什么从少年班离开吗?因为他嫌那些人讨论题目到底有几种解法时太吵。”
  “……”
  …
  隔天下午三点多,陆相思坐地铁到了宜宁大学。
  她拿着手机导航。
  校园马路两边行道树青葱茂盛,走势喜人的爬山虎蔓延在学校教学楼墙上,阳光穿过树叶之间的罅隙,光影婆娑。
  学校太大,手机一直开着导航和蓝牙,非常费电,加上陆相思出门前忘记充电,没一会儿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陆相思:“……”
  她欲哭无泪,试图原路返回,但道路弯弯绕绕,她第一次来,像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天逐渐暗了下来。
  她有些心慌。
  眼前突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扬声,旁若无人地朝他喊:“哥哥——”
  惹的无数疑惑目光。
  但她叫的那人却没看过来,自顾自地往前走。
  陆相思往他那里跑去,声音被晚风送到他的耳边:“裕白哥——”
  梁裕白停下脚步。
  在无人知晓的地方,他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
  终于发现了。
  他从早上十点等到下午三点等到了她。
  而后,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她身后。
  直到现在。
  她终于发现他。
  树叶遮盖住的坡路是暗的,他所处的位置是亮的。
  她从暗处跑来。
  他眼里看到的光。
  是她带来的。
  陆相思跑到他面前,喘着气:“裕白哥。”
  他最擅长掩饰,毫不知情的模样,“你怎么在这里?”
  陆相思:“我来宜大玩儿。”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他蹙眉,又问,“什么时候来的?”
  “三点多。”
  “逛完了?”
  “逛得差不多了。”
  “不回家?”
  “其实我很早就逛完学校了,只是……”她颇觉尴尬,“学校有点儿大,小路又多,我绕得有点儿晕。”
  梁裕白:“手机可以导航。”
  她低下头,嗫嚅着:“手机没电了。”
  梁裕白眉眼微抬。
  上天眷顾他。
  这次也没例外。
  “走吧。”
  陆相思觉得奇怪,“裕白哥,你怎么会在宜大?”甫一问出口,她就想到昨天在陆斯珩家听到的他和陆斯珩说话的内容,“你早上不是要期末考试吗?”
  梁裕白:“我学校就在宜大隔壁。”
  宜大隔壁还有两所学校。
  一所是普通的本科,排除掉,只剩下南大。
  陆相思:“裕白哥,你是南大的啊。”
  梁裕白:“嗯。”
  南城大学有六个校区分布南城各个片区,陆斯珩所在的法学院在临湾校区,梁裕白所在的商学院则在滨阳校区。
  “你怎么会在宜大?”
  他目光定在她的脸上。“有事。”
  等你。
  陆相思没起疑:“那你事情办完了吗?”
  “嗯。”
  等到你了。
  陆相思眨了几下眼,“哥哥,你能送我回家吗?不是,送我到地铁站就行。”
  梁裕白看着她,她的表情出卖了她的情绪。
  她在害怕。
  怕他拒绝。
  这是个好事。
  虽然,只是怕他拒绝送她回家。
  至少在现在,她是需要他的。
  她面容单纯,眼里泛着涉世未深的光,对他不再设防。
  可她并不知道,在她面前,他并不想做正人君子,他只想做个歹徒。用镣铐铐住她,把她关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温柔的占有。
  或者是。
  暴烈的撕碎。
  晚霞在夜晚沦陷,梁裕白的神情难辨。
  静了片刻,他说:“走吧。”
  比起毁灭她,他更想要占有她,想要将她身上的气息都占据,想占据她的全部,包括她的心甘情愿。
  陆相思随即跟上他的步伐。
  蜿蜒着的坡路围着校内的小山坡而建,路边路灯昏黄,山坡里却是一片黑暗,激发人的好奇心和窥探欲。
  她按捺不住,“哥哥,我想去那里面走走。”
  梁裕白怔了下。
  陆相思迟疑地看向他,“不行就算了。”
  梁裕白目光微沉,凝视了她半晌:“我没说不行。”
  前面就是入口。
  梁裕白在前面走,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陆相思跟在他的身后。
  亮光随着距离逐渐变暗,到最后,只剩下皎洁的月色映照着枝桠。藏在山坡深处的,是一对又一对情侣。
  这里是,宜宁大学最出名的情人坡。
  而陆相思发现,是因为耳边传来的暧昧的喘息声。
  以及她顺着声音望去。
  离她并不远的地方,男人和女人吻的激烈。
  她顿时怔在原地。
  下一秒,眼前一黑。
  有只手盖住她的眼睛,将那些暧昧旖旎的画面都盖住。
  但她的脑海里还停留在,男人的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的画面。
  梁裕白的声音清冷,“恋爱过?”
  陆相思有些懵:“啊?”
  反应过来:“没。”
  “看别人接吻很开心?”他的眼睛里有隐忍,仿佛下一秒就要在情。欲里沉沦,仿佛下一秒,他覆盖着她眼的手会忍不住往下,捧着她的脸吻她,“还是说,你也想接吻?”


第7章 。  上瘾   浅褐色的痣
  欲望在黑夜里漫无边际地滋生。
  直到。
  ——“哥哥。”
  她对他的称呼犹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令他将摇摇欲坠的理智拾起。
  “陆相思,”他把自己的阴暗面藏得很好,高高在上的桀骜姿态,斥责她,“你来宜大就是为了谈恋爱?”
  “不是。”
  她抓下他的手,抬眼,和他对视,“我不知道他们会在这里……这样。”吞吞吐吐好半晌,仍旧难以启齿,重复了遍,“我真的不知道。”
  梁裕白依旧没说话。
  陆相思无力反驳,她不敢看他,泄气地低下头,绕过他往回走。
  皎月被乌云遮蔽,视线不明朗的夜晚。路上有石子,她还沉浸在被误解的难过中,一个没注意,踩到石头,崴了脚。
  她尝试活动下脚,疼得要命。
  于是就不敢动了。
  见她一动不动,梁裕白走到她身边,“走了。”
  “我脚崴了。”她不敢看他,在他面前,自己似乎总是出糗,“走不了。”
  梁裕白的脚步停住。
  他瞬间皱起眉,“脚崴了?”
  陆相思闷闷地回答他,“嗯。”
  “走不了?”
  “疼。”
  对如何让他心软这事,她无师自通。
  于是陆相思就看到梁裕白不发一言地走到她面前,面色沉冷,像是下一秒宇宙就要爆炸。但是比起宇宙爆炸更令她惊讶的,是他接下来的举动。
  他转过身,笔挺脊梁弯了下来。
  “上来。”声音是浸泡过万年冰川的冰凉。
  陆相思愣住。
  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三个数。”
  “三,二。”声音停住,最后一个“一”还没说出口,被陆相思打断,瓮声瓮气的,“你离我近一点,我上不去。”
  梁裕白有些想笑。
  他往后退了半步,方便她上来。
  但随之,他发现,被折磨的那个人是他。
  人在视力不好的时候,其他的感官会变得敏锐。
  比如说听觉。
  耳边是她温热的呼吸声,剐蹭着他的耳廓。
  抓心挠肺的痒。
  比如说触觉。
  背上感知到的是她柔软的身体,搁在他肩颈位置的下巴,被他扶着的大腿。
  他抿唇,呼吸加重。
  陆相思会错意,“我才八十斤。”
  梁裕白调好呼吸,“不重。”
  陆相思:“哦。”
  他微微抿唇,“我只是,想抽烟。”
  想找个东西转移注意力,想让烟过肺,最起码,能够转移注意力。而不是在呼吸里,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渴望。
  夜风寂寂,梁裕白背着陆相思穿过宜大,到附近的医院。
  陆相思只是脚崴了,并没有伤到骨头,脚腕进行简单地包扎后,梁裕白就带她离开医院。
  等她撑着拐杖走入自家的院子,又转身对站在距她几米之外的梁裕白说,“哥哥,今天谢谢你送我回家。”
  梁裕白没回答,他低头点烟。
  陆相思习惯他的冷淡态度,又说,“还有,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他指尖挟一抹猩红的光,烟雾笼罩着他的轮廓,分辨不出情绪。
  她抿了抿唇:“我请你吃饭。”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身上,“什么时候?”
  陆相思有些懵:“啊?”
  梁裕白:“吃饭。”
  她明白过来:“等我腿好了。”
  “嗯。”
  说完这话,梁裕白就转身离开,天际是化不开的墨黑,他的身影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消失不见。
  态度算不上好,但也不差。
  他似乎就是这样一个人,冷漠众生的睥睨姿态,永远高高在上,却又让人觉得他天生就该如此,天生就该被人仰望。
  在神坛的人,连一个眼神都吝啬。
  梁裕白。
  陆相思反复地念着他的名字。
  脑海里浮现出吊诡的想法。
  欲。
  白。
  连欲望都消失的一干二净的人,又何必痴望他会笑。
  回到家。
  还好家里没人。
  岑岁在外地有个工作,陆宴迟陪她过去。
  为期一周。
  要是他们在家,一定会小题大做,把她视为重点保护对象。
  即便如此,打电话时,陆宴迟和岑岁也急的不行,甚至要为了她推掉工作提早回家。陆相思好说歹说终于成功劝阻了他们。
  劝说成功的条件是,陆斯珩每天过来照顾她。
  果不其然,电话挂断不到五分钟,陆相思接到了陆斯珩的电话。
  “我应该陪你过去的,”他话语里满是愧疚和自责,“你现在怎么样了,脚还疼吗?不行,我不放心,我马上开车过来。”
  陆相思躺在床上,“哥哥,你明天还要实习,今晚别过来了。”
  和梁裕白一样,陆斯珩也去实习了。
  又不一样,他是去检察院实习。
  两通电话用了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走了一天,身上带着夏日的汗液,黏稠又闷,笨手笨脚地洗了澡。
  回到床上已经是十一点。
  窗帘没拉。
  星光黯淡的漆黑夜晚。
  连路灯都熄灭。
  她昏昏沉沉地睡去。
  有人入梦。
  是个男人。
  玫瑰花园里。
  男人逆光站着,五官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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