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忍-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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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典礼那天,天朗气清。
操场四周搭着观礼台,陆相思穿着学士服从观礼台上跑了下来,深色学士服在空中飘荡,拉出大学四年时光,也不过如同指间沙。
陆斯珩站在一堆学士服中,格外醒目。
陆相思惊讶道:“不是说今天有事不能过来吗?”
他语调悠闲:“什么事都没你的事重要。”
还没到典礼时间。
二人在校园里闲逛。
陆斯珩说:“小白有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
陆相思:“你怎么叫他小白啊?”
他眉骨轻抬:“他本来就叫小白。”
她不满:“像在叫狗的名字。”
陆斯珩眼梢轻挑:“小白也说过这句话。”
陆相思说:“那他没说过,他不喜欢这个名字吗?”
他声音很淡:“叫习惯了。”
远处的天很蓝,阳光明媚,蝉鸣声依旧喧嚣。
“我一直以为我和小白会是一辈子的好兄弟,习惯太久,所以在看到你俩在一起的时候,有些……难以接受。”
冷不防听到这些,陆相思愣了愣。
“我以前和你说过,养成一个习惯只要二十八天,距离现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二十八天,我终于能够接受,你被他骗了的事实。”
头发被他凌乱地揉着。
她想伸手拍开他。
视线往上瞟的时候,顿住。
所有的四肢百骸,连同血肉骨头都在此时融化成冰。
不远处的人,如同冰山般。
他缓缓向她靠近。
陆斯珩也注意到了她的异常,转过身,“小白?”
梁裕白躁郁的一声:“滚。”
声音低到零下,带来的,是冰块淌过喉咙的冰凉触感。
还没等他再提步。
怀里突然多了个人影。
他伸手抱住她。
陆相思不无惊喜地望着他:“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他柔声道:“给你一个惊喜。”
没等他们再缠绵,陆斯珩就动手把她扯了出来。
他佯装生气:“给我保持一点距离。”
陆相思低吟带笑的:“哥哥,我都大学毕业了,你怎么还没有女朋友啊?”
梁裕白说:“他不需要女朋友。”
陆相思连忙:“男朋友也行。”
陆斯珩敲了下她的额头,“不许胡说。”
毕业典礼很快举行。
结束后,四周都是拍照的人。
陆相思也不免俗,拉着陆斯珩给她和梁裕白拍照。
招的陆斯珩连连叹气,“我就不该来你的毕业典礼。”
她撒娇:“哥哥。”
他拿她没辙:“行吧。”
陆相思和梁裕白并肩站着。
阳光穿过树影落下,碎光在她眼窝的深海里反射着粼粼波光。
陆斯珩举着手机:“准备好了没,好了我就拍了啊?”
“三——”
“二——”
她突然踮脚,偏过头。
却不是如预料中的,他冷削侧脸。
不知何时,还是从一开始,他就是偏头看着她。
犹豫不过刹那。
陆相思没有退让,继续接下去未完的行为。
画面定格。
恰是他们双唇相贴的场景。
她眼里的光。
也映照在他身上。
第44章 。 难忍 病娇冷败类
人群如潮水般翻涌。
陆相思勾着梁裕白的手往外走; 眼前意外出现一个人。
自那天后,她再也没见到过江梦。
没想到,毕业这天遇到了她。
江梦那张好看的脸,素白如纸; 即便在盛夏灼热阳光照耀下; 也没有一丝红晕。
恍神的瞬间; 江梦表现得像是陌生人般; 转身离开。
陆相思的心脏被堵住。
梁裕白拉着她的手收紧,“回去了。”
她收回目光,“你说,她以前是真的把我当做好朋友吗?”
梁裕白问:“这很重要?”
“当然。”她不假思索。
梁裕白想了半秒,“你想听实话; 还是假话?”
陆相思皱眉:“实话?”
他没有犹豫:“没有。”
她顿时泄气; 却又不饶:“她说过,把我当做好朋友。”
梁裕白毫无情绪的声音熄灭她的希望,“因为你是陆家的人,也是我的女朋友; 所以和你当朋友,对她而言,有利无害。”
诚然,他说的都是实话。
但还是令她沮丧。
好在陆斯珩很擅长安慰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你和她当朋友时; 你有感到过她的真心就够了; 不是吗?”
于是她被说服。
再虚假又如何,有那么一刻认真美好就以足够。
陆相思放在宿舍的行李一个行李箱就装满。
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车子往外开。
三人选在学校附近的烤肉店吃饭,中途; 陆斯珩被导师的电话叫走。
他的研究生生涯过得尤为忙碌,正因如此,打消了陆相思读研的念头。
恰逢下班时间,地铁人多拥挤。
她面对着窗,梁裕白低下头。
玻璃里,他贴着她的背,清晰又亲密。
温热的呼吸贴在她耳边,逼近的还有他身上浅浅的烟味。
冷光照着他眉眼。
他嗓音冷淡,“为什么来坐地铁?”
陆相思说:“就想坐。”
人多,环境嘈杂,车厢里甚至还充斥着汗臭味。
车窗里映出他的眉眼轮廓,眼睑处阴翳,神情掺杂几分不耐。
话音落下,她偏过头。
唇畔,状似无意在他喉结处停留两秒。
她从不做无心之举,只会刻意勾引。
那两秒。
她伸出舌尖,轻舔过他喉结。
果不其然,他抵挡不住她的每次勾引。
看她的眼眸深的见不到底色,压重的呼吸,咬字隐忍:“还有十五分钟。”
陆相思:“什么?”
梁裕白说:“你凭什么以为勾引我之后,能够逃走?”
她愣了几秒,随即弯唇笑。
他面色更冷:“你笑什么?”
她回:“我没想过逃走啊。”
勾引从来都不是为了逃亡,而是为了在愿者上钩时,更好的沦陷。
到站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晚上六七点,昏蒙夜色伴着细语。
梁裕白说:“我去买伞。”
她却拉着他往外跑:“不用。”
小区离地铁口并不远,几百米的距离,细雨将轻薄衣衫淋湿。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廊灯。
泛黄的灯光营造着暧昧气氛。
她拽着他的领口,朝他嘴边吐息:“欢迎回家。”
时间太久远。
久远到梁裕白总以为她是干净、澄澈,让他忍不住想在她身上留下一抹污秽、留下一抹瑕疵的小女生。
可眨眼间,她都已经大学毕业。
当初看向他时眼梢带怯的女孩儿,如今眼眸流转间,是潋滟妩媚,一颦一笑都如刀般,往他的毛细血管戳。
她一眨眼。
他身上的血液便沸腾翻涌。
一如他当初所想。
她不是兔子。
她是勾魂摄魄的狐狸精,是来要他命的。
梁裕白甘愿纵身。
他扣住她手腕,转瞬间,把她压在门板上。
他身子向前倾,抚上她的脸:“怎么个欢迎法?”
陆相思仰头,舌尖描绘他的唇线。
唇齿缠绵,她说:“你希望是哪种?”
他停下来凝望她,“无论哪种,你都愿意?”
她往后拉扯出一段距离,笑时,眼神迷离,说出的话带着几分清醒:“但今天我刚参加完毕业典礼,很累。”
他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一圈又一圈。
她贴在他耳畔,连气息都带着蛊惑:“所以你尽量,别太过分。”
是导火线,也是催。情。剂。
是所有失控的开端。
房间里暧昧,旖旎,神魂颠倒。
散落的衣服堆了一路,房间的温度随着热浪逐渐升高。
盛夏的夜晚,下着小雨。
没有一颗星的天空,安静又漆黑。
夜晚,才有深渊。
这个房间,就是沦陷之渊。
…
一周后,陆相思去公司上班。
她没有去先前实习过的华恒广告,而是去了另外一家公司,新公司的名声更响亮,公司更大,是行业的龙头企业。
这家公司,就是梁氏。
当她给梁氏投简历时,也没抱多大的希望。
没想到,半个月后就收到了梁氏的面试通知。
面试那天,她才发现有不少同学也在。
据说,梁氏广告策划部今年要招十个新人,不看学历,不看性别,也不看资历。
陆相思面试过程万分顺利。
收到入职通知,陆宴迟问她:“开心吗?”
她眨了眨眼:“开心。”
毕竟不靠任何人,只靠自己就拿到了这份工作,她当然开心。
她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梁裕白。
她只是在想,到时候在公司和他无意间见面,给他一个惊喜。
刚开始上班就是培训。
半个月的培训过后,便是正式上班。
很凑巧的是,她的高中同学施婉琴也在这里上班,只不过她在公关部。
施婉琴擅长社交,热衷人际交往。
或句话说,有很多的小道消息。
好比如,公司新上任的总经理非常年轻,MIT留学回国,是老梁总的亲孙子,也是梁氏的继承人。据说本人长得巨帅,就有一个缺点。
陆相思佯装什么都不知道,凑近问:“什么缺点?”
施婉琴说:“很高冷,脾气差,难接近。”
她忍不住笑。
“不过,我觉得这不算是缺点,这应该算是优点不是吗?”施婉琴意味深长。
至少这样就能避免一些想要攀龙附凤,借此一步登天的别有用心的女人的靠近。
陆相思颇为赞同:“我也觉得这是优点。”
两个人不在同个部门,只有在午餐时间说得上话。
用完午餐,又坐电梯回去。
电梯门缓缓打开。
里面站着的人,黑白西装,皮肤是病态的白,衬得神情疏冷淡漠。
陆相思愣了愣。
站在他身边的助理:“不上来吗?”
她应声,而后走进电梯,站在他斜后方。
他低着头看手机,因此,她只能看到他流畅的下颌线。
气场冷冽。
手心的手机响了下。
他转过头,眼睑低垂,一副冷淡模样。
四目对视,依然是不近人情的寡冷。
电梯停下,她和施婉琴离开。
施婉琴小声说:“那个就是新上任的梁总。”
陆相思:“是吗?”
她语气很兴奋:“真的好帅,像那种病娇冷败类总裁,有没有?”
陆相思低吟淡笑:“有。”
施婉琴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她答:“有。”
施婉琴惊讶:“你怎么知道?”
陆相思指了指自己。
施婉琴无语:“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吹牛?”
她才更无语:“我配不上他吗?”
施婉琴说:“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你和他……你俩看上去,不太搭。你适合那种暖男,就像你哥哥那样的温柔大帅逼,而不是这种心狠手辣的斯文败类。”
这个描述词实在是一针见血。
心狠手辣。
以及斯文败类。
陆相思看着她:“他真是我男朋友。”
施婉琴朝她挥挥手,“我到部门了,明天一起吃饭。”
还是。
不相信啊……
午休有一个半小时,其他员工有在睡觉,有在位置上玩手机打游戏,也有在外面吃饭逛街。她百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