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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一次[三季全] 完结+番外-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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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得无语,但一颗心倒是放下了——这人没病。
  这一通视频,便是过了午夜才睡。余白做了半夜的乱梦,仿佛都与唐宁有关,好像他就在她身边似的。直到早上醒过来一看,只有手机静静躺在床单上面,而且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去做。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也是差不多的,白天做他布置的功课,晚上只等着他来电话,再被他挑剔。
  但入夜之后,电话震动,却是万燕发来的微信:“余白姐,真的谢谢你们。”
  余白看得有点糊涂,事情已经过去有一阵了,怎么没头没脑地又发来这么一句?
  “最近怎么样?你爸妈好不好?”余白试探着问,以为万燕又遇到了什么困难。
  “我们都挺好,我在学宠物美容,就快拿到证书了,”万燕回复,“今天看到网上采访唐律师的文章,才知道你们因为我的案子还受了那个人的威胁,我真的是过意不去……”
  余白怔住,再打字手都有些不稳了:“什么文章?你发给我。”
  万燕有些意外她居然不知道,马上发了链接过来,又解释了一句:“是我从前在H市绣品厂的同事转给我看的。”
  余白没有再多说什么,即刻点开链接来看——那是H市都市快报的官网电子刊上发布的一篇人物专访,官微同步转载,其中有照片,有视频,被采访的人物分明就是唐宁。发布时间已是两天之前,转发量不小,就连报纸肯定也早已经印出来,满街都有了。
  这是在做什么?!余白难以置信,只觉这人疯了,再一细看,更不得了。
  记者在采访中问唐宁:唐律师,因为代理毒辩案件,遭到毒贩报复威胁,您有什么感想?
  唐宁笑答:习惯了也没什么,就是自我安慰,说不定过一阵他就忘了呢。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挑衅啊!余白觉得自己也快疯了。还说什么律师是风险规避者?全都是假的!这人分明就是诱饵本饵啊!
  她可以猜到唐宁在做什么,A市缉毒队找不到肖宾,大约怀疑此人仍旧躲在H市,便由那边的缉毒队接手,通过同城新鲜事推送把这篇专访发出去,希望肖宾能看到,再去找唐宁。文章里甚至还提到了他此行去H市的目的——那场互联网企业刑事合规培训,随便在网上一查就有无数信息,时间,地点,一应俱全。
  余白立刻就要打唐宁的电话,但心里越急,手上越不利索,最熟悉的号码,找了半天才拨出去。第一遍铃响,无人接听。她更加害怕,又拨了第二遍。电话总算通了,但还未听到他的声音,她不敢放心。
  “你在哪里?”她抢在前面问。
  “余白,”那一边是他轻轻叫她的名字,“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们可以回家了。”
  “你现在在哪里?”她又问了一次。
  “还在路上,”唐宁回答,“已经进A市市区了。”
  “现在就去你那里,给我等着。”余白道,担心没有了,是带着些怒气的,说完挂了电话就跑出门去。
  去唐宁家的一路上,她简直觉得自己把过去的十年重新过了一遍,眼前有时是那个夏末的早晨,他在宿舍的窗口对她笑,有时又是那个雨夜,他怔怔看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亲吻。每一个画面都已时隔久远,细节与感受却又都分外清晰,让她觉得心里那么空,又那么满。
  出租车开进小区,隔着车窗,远远就看见他等在楼门前,她以最快的速度付钱下车,朝他跑过去,起初还是气势汹汹地问罪,结果却被他一把拥进怀里。
  “你怎么一个人去可以做这种事?!”她骂。
  “真的没什么的,”他在她耳边笑着说,“人抓住的时候离我还有两层楼,连面都没见到。”
  “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她又说一遍,但气势已经没了,被他紧紧抱着哭出来。


第87章 PUA
  “傻瓜你哭什么?”唐宁哄她。
  “不是说好不逞英雄了吗?”余白呜咽出声,眼看又要开骂。
  不料这人却铮铮有词:“这次不同,我是做好了准备的。”
  余白退开一点看着他。果然,这件事唐律师也知道,单只瞒着她呢。
  “如果不能保护好自己,一定不逞英雄。”唐宁也看着她保证,手指轻轻划过她手臂上的伤口,“你也一样。”
  余白眼里还挂着泪,身上却是一阵微电流般的悸动直通到心里。
  “听到没有?”唐宁重复,教训小孩儿似的。
  “听到了……”她点头,后面紧跟着的那个“但是”被他贴上的嘴唇堵在喉咙里,没能说出口。
  “还在外面呢……”她推了他一把提醒。
  “那就进去再亲。”他这才笑了,牵着她的手刷开楼道门禁,才刚进了电梯,便又继续。
  电梯在八楼停了一停,两人没有注意,只当是到了。等到门向两边滑开,才看见外面站着个顶发稀疏的中年人,牵着一条灰白色的串串西高地。楼里的邻居都有些面熟,连余白也知道这位最喜欢大晚上趁没人的时候偷偷去地下车库遛狗,今晚估计手误把往上的键也按了,才有了这一出。
  “我们上去。”唐宁提醒。
  可这人也不知是什么心态,还是牵着狗走进来,背身在他们前面站定。
  两人只好分开一点,一个望天,一个看地,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一直等电梯升到十一楼。
  他们走出去,什么都不用说,又缠在一起。起初,她还在笑,是因为方才轿厢里尴尬的一幕。他却等不及似的,拉着她到房门口,抓着她的手按开了指纹锁。
  房间里没开灯,也没人想要开灯。
  房门关上,他在黑暗中认认真真地看着她,像是好久没见似的。她也收了笑,环抱着他退到墙边。他被她这个动作撩拨起来,将她抵在墙上亲吻。她徒然地看着他,又像是在酩酊之间闭上双眼,只觉身前一片炽热,背后却又是微凉的。
  过来的急,她身上早已有微微的汗意,屋里又许久没有开窗,有些闷。
  “热啊。”她在他耳边嘤咛。
  他摸摸索索去调墙上的空调开关,按几下便作罢了,实在是腾不出手。
  很快就好像连体温都失去了控制,整个人都烫起来,又冷得好似激起层层的战栗。周遭再没有其他的人或事,所有动作都为他们静止了,所以声音都静下来,只有初夏夜浓郁绵密的黑暗包裹着他们两个,融进了他和她身体里。
  如同第一次一样,余白又觉得有些缺氧,所有的感官都被彼此占满,不留一丝空隙。只有一个动作,她是记得的——他低头吻她手臂上正在愈合的伤口,那感觉微痒,让她又有点想哭,自己都觉得最近泪点太低,怎么就那么容易感动呢?
  事后,两人去淋浴。直等到进了淋浴房,余白才觉得不对,她本来有一套洗护用品放在唐宁这里,那天离开的时候全都理进了行李箱,今天回来的急,走了个空身,什么都没带回来。
  唐宁啧啧:“你看你这个人,怎么急成这样?就为了得到我,至于这么不择手段吗?”
  余白一听,当然不干了,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湿润温热的胸膛覆上她的背,湿发上水珠滴落在她颈后,按了一手的沐浴露,揉在她身上,转眼就把她洗成跟他一样的味道。
  从浴室出来,余白饿了,又有点补偿心理似的,尽管已经半夜,还想到外面去野。唐宁总归顺着她,背心短裤,脚上一双塑料拖鞋,两人手拉着手逛出去了。
  附近有一家只做宵夜生意的网红店,每天入夜才开门,营业至天亮打烊,淡绿色瓷砖墙上挂着各路明星的照片。余白进去看着餐牌,点了小笼包,生菜,油条,白粥,酱瓜,摆满了一张两人桌。
  “你怎么吃这么多?”唐宁笑她。
  “很多吗?我晚饭都没吃。”余白瞪他一眼。
  唐宁不敢再说什么,乖乖跟着一起动筷子,一边吃一边交代这两天的事。
  同余白想得差不多,他早已经联系了缉毒队,然后约记者做了采访。消息放出去几天,他才出发去H市做培训,赌的就是肖宾会看见,又狂妄气盛,不肯错失这个机会。
  第一天,一切正常。他也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又料错了。
  但第二天下午,肖宾还是出现了,被现场埋伏的便衣警员抓了个正着。
  只是有些细节,他没有告诉余白。警员是在楼道里找到肖宾的,从那扇门出去不远就是他的休息室。而且,他们还从肖宾身上搜出一支针筒,里面已经装好的液体后来被检验为安非他命。
  他只说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到案之后,警方发现肖宾的手机号码身份信息是一个女人,支付宝账户也是同一个人。
  那个人很快就找到了,名叫蔡岚,二十九岁,在H市一家牙医诊所做护士。除去年纪大了一些,这个蔡岚与万燕,还有刘怡案中的两个女孩子并没有多大的不同,她们都独身一人漂在大城市,性格内向,长相、家境、教育背景全都普普通通。
  邵杰其实没有说错,肖宾逃脱之后,势必需要有一个死心塌地供他吃住的人才能继续躲藏下去。他们只是没料到,早在刘怡案发之前,肖宾就已经认识蔡岚了。也许是因为当时的选择太多,他还没来得及对她下手,跟她约过两次之后,就说自己已经离开H市了。直到这次仓惶逃出来,他身上没有现金,只带了一点点货,穷途末路才又想到她。
  在蔡岚面前,肖宾扮演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身份。他自称名叫刘晨开,今年二十二岁,母亲做服装生意,家境殷实,正在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读酒店管理专业,难得休假才回一趟H市。
  而这一次突然回来,是因为家里的生意出了意外。母亲由于商业纠纷被人陷害,身陷囹圄。他也因此失去了一切,意志消沉。
  蔡岚毫不犹豫地接纳了他,让他住在自己租的房子里,照顾着他,听他的话,任他予取予求。
  那是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回迁小区,里面的居民大都是早出晚归的年轻上班族,没有人注意到身边多了一个在逃犯。就连诊所的同事也没有发觉蔡岚有什么不同,他们只知道她一次性请完了全部的年假,说要去马来西亚旅游。
  当然,这也是肖宾要她做的。
  他告诉她,自己因为家里破产,被限制出境了。但他还有些东西留在新加坡,由一个马来西亚籍的同学保管着,希望她可以替他跑一趟拿回来。只要有了这些东西,他就可以重新开始,重振家里的生意。
  不得不说,因为有部分真实背景的支持,故事本身编得还算自洽。就连限制出境这种操作,也因为某国民小开的现身说法而家喻户晓。蔡岚对此毫不怀疑,就连机票都已经定好了。
  直到警方把她带回缉毒队问话,她还以为是那场生意纠纷的对家在陷害他。
  哪怕后来办案警员出示了通缉令,告诉她肖宾的真实姓名和家庭背景,她仍旧坚信他没有骗她。
  因为除了吃、住和性,他的确没有从她这里拿走过什么。
  也因为他给她看过很多在新加坡拍的照片,从著名景点到高级酒店,应有尽有。
  更因为他总是问她:你是不是喜欢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对你来说是不是不一样?
  这些话说得多了,她便越来越相信,她喜欢他,她要对他好,他对她来说,跟任何人都不一样。
  哪怕他其实一点都不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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