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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一次[三季全] 完结+番外-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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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宁拉着她不让走,余白挣扎了一下,说:“你明天一早的飞机……”
  唐宁也不跟她废话,索性捂上她的眼睛,把她整个人包在被子里。余白觉得这姿势肯定更睡不着,但神奇的是,她偏偏就是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早晨,从窗帘缝隙之间透进来的阳光可以判断,她肯定睡过头了。
  余白伸手去拿手机看时间,唐宁早就穿好衣服,收拾好行李,坐在床边看着她笑,说:“你别急,已经叫了车了,我自己去机场就行了。”
  本来说好是她送他的,但她也真是睡得半醒不醒。两人温存了一会儿,直到手机响起来,是他叫的车到了。她听着他讲电话,倒头又睡下去,他俯身亲了亲她就走了,就好像平常早她一步出门一样。
  两个小时之后,她在所里收到他发来的信息,说已经登机,就要起飞了。
  忽然间,她又有些后悔,自己应该送他的。那时候赶紧起来洗把冷水脸马上就走,也还来得及。他的签证选了最长时限的那一种,也不确定这件事多久能办完。
  四个半小时的飞行,以及一次中转之后,航班在加德满都机场降落。唐宁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说他已经到了,租了一辆小奥拓去市区。
  余白那时正跟周晓萨一起开视频会议,对面是乐欧的人,上次那个项目之后,又有新的业务给她们做。会议挺要紧,但收到那条信息之后,她还是忍不住走神了一阵。
  想象中,唐宁正坐着出租车从机场到斯瓦扬布寺附近。她仿佛可以看到那里满着烟尘,熙攘嘈杂的街头,他下车,住进他们事先选好的那家民宿,在临街的小房间里把地址发出去,等着接头。
  那家民宿的老板只讲尼语和法语,鲜少会有中国住客。既然周谦说过,他已经半年没有讲过中文,显然总是避着那些中国人多的地方。这一点,他们也替他考虑到了。
  想到此处,余白不禁莞尔,做律师做到好像在当特工也是没谁了。


第140章 搏击俱乐部
  一直到晚上回了家,两个人才得空视频聊了一会儿。
  加德满都与 A 市之间的时差有零有整,慢两小时十五分。这里已经入夜,那边尚是傍晚。
  唐宁举着手机在民宿附近转了转,等于带余白也观光了一圈。行程是她安排的,实地看起来与她预想中的差距不大。街头人来车往,空气中尘土漫漫,四处可见嘈杂的小饭店和门口堆满背包的青年客栈,街市尽头飞着些许晚霞,天空还有一丝淡蓝。
  等唐宁在外面吃完饭,又回到民宿的房间里,两人开着摄像头相对工作,就跟在家里一样。
  渐渐地,那边也入了夜,窗外有雨声传来,气温骤降。唐宁添了一件衣服,说时间不早了,叫她先去休息。
  但周谦一直没有出现。
  不知是因为记挂着那边的情况,还是一个人不习惯,余白下线,洗漱之后躺在床上,很久都没睡着。
  凌晨时分,她忽又醒来。迷蒙间也不确定是哪里不对,缓了缓才查觉不断有腥咸的液体涌进喉咙里,迫着她一阵阵吞咽。她赶紧开了灯,看到枕头上红色触目的一片,这才发现是流鼻血了,而且流得相当凶猛。
  她捏着鼻子坐起来,等血凝结。捏了一会儿不管用,又想起在某处读到过的小常识,流鼻血不能仰着脸。但才刚一低头,血便顺着指缝滴落下来。
  她这人从小皮实,两三岁的时候,鼻子被撞上一下也不会有事,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流着鼻血止都止不住的情况。床头的半包抽纸转眼就用完了,她又是一个人,一手捏着鼻子,手忙脚乱地拆了另一包。好不容易血止住了,她也不知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一般流鼻血有没有这么大的量,简直怀疑自己得了绝症。
  担心了半夜,挨到早晨,她直接去二院五官科做了检查,结果并没有什么异常。医生听说她怀孕,又叫她去产科看一下。产科医生更是司空见惯,翻了翻她的病历,说:“这就是激素的影响,你来都来了,就把十六周的检查做了吧,也没差几天。”
  余白没多想,点头应下。一直等到一连串的流程走完,她在 B 超室里看着医生把报告单打印出来,才发觉又让唐宁错过了一次产检。
  而且,这一次还有点特别。报告单上有超声波检查的截图,那个模糊不清黑白影像中已经辨得出是个人的形状,一个大头,鼓鼓的肚子,有手有脚,甚至还看得出一点侧脸轮廓。
  医生把报告递过来。只是一张纸而已,余白却像是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离开检查室走出去,一路展开合起看了好几遍,心情简直可以用雀跃来形容。
  直到走出产科,她在妇科诊室门口遇上个熟人。
  熟人看见她,还是那句话:“来产检啊?”
  余白正高兴,玩笑道:“李医生擒拿练得怎么样了?”
  李铎也不认真,答:“大概可以打得过一个草量级的业余女选手了吧。”
  “草量级是什么级?”余白不懂。
  “就是体重不过百的那种,”李铎自嘲,然后又添上一句,“你们王律师 55 公斤。”
  言下之意,他还差得很远。
  余白听他这么说倒是一怔,差点脱口问出来:所以你俩真的只是在打架吗?
  她上次看见王清歌兴冲冲地下班,只当他们已经开始约会,抱摔什么的早就是个幌子了。
  但此刻李铎脸上分明还带着伤,距离上一次王清歌说他碰伤颧骨已经有一个多礼拜了,眉毛上这印子应该是新添的。她直觉难以置信,但又不得不信,这俩人真的还在打!一个医生,一个律师,都是很文明的职业,居然有这爱好?一时间,她自觉有种正在看《搏击俱乐部》的 feel,好似布拉德彼特对阵爱德华诺顿。
  李铎只觉她少见多怪,点点头就这么走了。
  离开医院,余白去事务所上班,一进办公室就看到王清歌,抑制不住一颗八卦的心。
  “我今天在医院碰到李医生了。”她装作随口提起。
  王清歌对着电脑写材料,眼睛都不带抬一下的,说:“哦。”
  “你俩擒拿练得怎么样了?”余白又问。
  “还行吧,有点儿进步,今晚还得去呢。”王清歌还是一边打字一边回答。
  “不是周末么?怎么改晚上了?”余白索性八卦到底了。
  “周末人多啊,”王清歌毫无波澜,说,“人家老板不收我钱,我也不好意思总是占着人拳台对吧?工作日晚上九点之后健身房里基本就没什么人了,我俩正好能练上一小时。”
  好吧,余白不问了,只在心里为李铎献上默默的祝福,这打指不定还要挨多久呢。
  跟余白想象得差不多,当晚九点五十分,天通观附近的骑楼一条街,某号二层打通了三间门面的健身工作室里,李铎正在挨打。
  空调早已经关了,房间里只剩一点余温,两人都只穿着 T 恤短裤,却一点不觉得冷。
  王清歌一边演示动作,一边现场解说:“……下潜抱腿,往上抬的同时用肩膀顶一侧的胯骨,然后转身,倒!”
  虽然是慢动作,李铎还是应声倒地。人失去平衡的时候能抓着什么是什么,而他抓到了王清歌的衣领。
  一人在上,一人在下。
  “你这时候应该双手呈防御姿势护住面部。”王清歌提醒。
  李铎这才松手,做出她教过的那个防御动作。
  王清歌整了整衣服,准备继续说下去。
  李铎却问:“那个写的是什么?”
  “什么是什么 ?”王清歌一时没听懂。
  “你左边锁骨下那个纹身。”李铎补充。
  王清歌有点尴尬,刚才领子被他扯得老大,露出大半肩膀,可这人干吗还要提呢?
  “你不是医生么,连这都看不懂?”她玩笑一句。那是个拉丁文词语,潦草的花体,但还是要比病历本上的字端正多了。
  李铎怔了怔,总算 get 到了这个笑话。他本来想说,我们早就不手写了,都是打印。但最后他只是看着她笑起来。
  天花板上的灯光照下来,两人裸露在外的皮肤都汗涔涔的。王清歌居高临下看着他,竟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不是因为他没戴眼镜,也不是因为眉骨上那一处淡淡的淤青,是因为他的笑,和以往看见过的似乎不太一样。
  拳台边,打扫卫生的大爷打了个喷嚏,推着长拖把从房间一头走到另一头。
  他们这才站起来,注意到健身房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Libertus,自由的人,我决定做律师之后纹的。”王清歌拉开绳圈跨出去,只留下这么一句。
  也是在这个时候,余白正在家中和唐宁视频。
  加德满都已经入夜,楼上天台传来民宿住客聚会的喧哗声。
  唐宁说:“我今天去拜庙了。”
  余白问:“许了什么愿?”
  “你知道的。”唐宁回答。
  余白笑,觉得自己还真知道,而且答案都不需要说出来验证。
  “我今天也去了个地方。”她一直忍到这时候才要献宝。
  “去哪儿了?”唐宁问。
  她不答,直接拿出那张超声波报告凑到镜头前面。
  唐宁这才想起来,他不光让她留守了,而且还错过了第十六周的产检。
  “没关系,”余白收起报告,挺大方地说,“我一个人又不是不能去,而且你放我鸽子也不是第一次了。”
  “哪有的事?”对面人叫屈,说,“那张纸赶紧再让我看一眼,快一点!”
  她偏不肯,说:“错过就没有了。”
  只可惜信号不好,两人闹到一半,画面突然卡在那里。余白看着他最后那个猴急的画面笑起来,把台灯调亮了一点,给那个黑白影像中的小人儿翻拍了一张照片。
  然而,照片还没发出去,她已经收到唐宁的信息:周谦来了。


第141章 年度人物
  第二天一早,余白才看到传回来的笔记和同步录下的视频,根据字数以及时长判断,前一夜远在加德满都的那两个人差不多就是通宵了。
  根据这些笔记和影像,余白即刻开始整理谈话笔录。
  视频里的周谦与她印象中的大不一样。不管是周忠建书房里的那张全家福,还是通缉令上的标准像,周谦都配得上“青年才俊”四个字。但在外潜逃半年之后,人晒黑了几个色度,留了唇髭,头发也有点长,看起来跟那边最常见的背包客差不多。难怪唐宁说自己要是跑路也去尼泊尔,加德满都不愧为土城,在那边整天用骑行头巾蒙着半张脸,也不会有人觉得你奇怪。
  再看后面唐宁与周谦的谈话,才知道原来富二代逃亡在外也挺不容易的。古早间谍片里假护照随便买,居然还能坐飞机出入境的事情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因为不敢用真实身份,周谦只能住护照查得不严,而且也不用信用卡就能订房的那种小旅社。
  有一次,他在博卡拉租了一栋别墅,那是他这几个月里住过的最像样的地方。房子后面就是河谷,远远可以看到雪山。那时,他甚至想过,就这样过下去,不再走了。但仅仅几天之后,给他打扫卫生的当地人带了一个邻居过来,那是个在附近经营民宿的中国人。虽然只是匆匆的一面,人家打了个招呼就走了,也许根本没认出他,但他还是不得不上路了。
  他曾经也想过坐巴士从加德满都到索瑙里,再步行过境去印度。听说那里什么都不会查,入境章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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