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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第一次[三季全] 完结+番外-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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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余白正好约了建小卡,先去社区医院,再去监狱总医院。
  本以为建小卡只是很快地走个流程,等进了诊室,才知道没那么容易。
  医生是个五十几岁的阿姨,先仔细核对了她的材料,身份证,结婚证,户口本,然后问:“户口本上就你一个人?”
  “对,”余白点头,“孕妇本人户口本,我看通知上是这么写的。”
  “你们结婚怎么没迁户口啊?”阿姨倒是跟她聊上了,宛如妇女主任。
  余白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心说结婚一定要迁户口吗?她抬头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唐宁,那谁来当户主?
  然后看病历本和 B 超报告,阿姨又有问题,说:“你这个末次月经时间和孕周对不上啊……”
  余白回答:“二院的医生说,可能是生理期延迟。”
  阿姨看她一眼,再看看唐宁,说:“男同志先出去一下。”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什么操作,但那位男同志当然还是听话地走了。
  诊室的门关上,阿姨才对余白道:“这个关系到预产期的,现在你老公也不在这儿,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再说吧。”
  余白有点懵,脑筋转了整整两个弯才明白过来其中的意思。
  她本来还有点生气,想说要不您让男同志进来,我们还是当面说吧!但考虑到时间有限,今天要是办不上,到时候忙起来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一次,这才耐下性子解释。
  阿姨总算信了,替她填好一个粉红色的孕妇联系册。
  余白以为这就完了,接过本子道谢离开,刚走到门口又被阿姨叫回来,发给她一本小手册和三张卷子,叫她到外面认真看过之后,再把卷子做完。
  余白:“……”
  为了不耽误后面的会见时间,她在候诊室里做卷子做得飞快。旁边另一个孕妇本来排在她前面,一边吃着加餐,一边看手册,才刚翻到一半,她已经在做第二张了。
  唐宁在旁边看得要笑,说 :“你倒是慢点啊,要是不及格,还得补考,那不是更耽误时间么?”
  余白不理他,几笔答完,又跟从前念书的时候一样,提前交卷。
  阿姨医生看了看时间,就觉得她肯定答题不认真,仔仔细细地批了一遍。虽然三张批完没挑出错来,但还是上下看了看她,提醒穿着宽松的衣物,以及平底鞋。
  余白低头看看自己,还是西装长裤高跟鞋,赶紧虚心接受意见。
  医生这才给她贴了一个印着“优生优育,关爱未来”的小贴纸,把她放走了。
  才刚出了诊室,她就对唐宁说:“你看看路况堵不堵,现在去监狱医院还来不来得及?”
  一句话把旁边做卷子的孕妇吓了一跳,抬头看了她一眼。
  唐宁想笑又没敢笑出来,被余白拉走了。


第120章 法制版胭脂扣
  监狱总医院的病房里,余白又一次见到了谭畅。
  到那时为止,谭畅入院已经超过半个月,静脉营养撤了,可以吃流食,脚背上正在输液。虽说死过一次,又活了过来,脚腕还戴着铐,连到病床的围栏上,但整个人看上去却还是像余白第一次在看守所见到她的时候一样,平静,淡然,仿佛眼下的处境,以及将来可能面对的刑罚,都与她无关似的。
  此时,检察院已经允许律师阅卷,唐宁看过同案几个人的笔录,照例又分析了一遍案情,重新预估了刑期。
  在这个案子里,谭畅的主犯地位确定无疑。但最初的那份辩护意见提交上去,经由检察院确认,的确存在大量的重复计算,涉案金额已经从两亿减少到了三千万。
  这两项都跟唐宁之前的预测一致,之所以需要重新估算刑期,是因为李洪庆的供述。
  这个案子里被挪用和贪污的赃款都已经退赔,原本可以成为谭畅的酌定量刑情节,减轻她的刑事责任。但在李洪庆的笔录中,是他积极主动转回的已在境外的款项,具体操作是他公司的财务进行的,钱也的确汇到了他公司的账户上。就这样,谭畅唯一可能罪轻的辩护点成了他的立功行为。
  余白在旁边听着,觉得事情这样发展实在是有些残酷的。
  谭畅和李洪庆都说彼此只是老同学,十多年前谭畅失业回国,他们在一次聚会上重逢。三年前,谭畅又找到他,提出借用他名下的一家外贸公司做几笔生意。因为当时那家公司很久没有业务,谭畅又提出每次走账可以给他几个点的提成,他就答应了。
  虽然笔录中没有直接体现,但旁观者多少可以看出来,他们之间有着,或者有过情感关系。
  也许,正如之前推测的那样,谭畅原本想要的就是现在这样的结果,用一场自缢把消息传出去,告诉同为囚徒的另一方:我已经退到极致处,担下了所有,你尽可以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
  但主动牺牲和亲眼看到被出卖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从古至今,相约殉情之类的,少有几对真的能一起渡过忘川。
  如果那天谭畅真的死了,不知道这些后话也就罢了。但她偏偏活了下来,简直好似胭脂扣里的女鬼,还魂回到阳间看到了身后发生的事,男人的懦弱与贪生。
  更何况李洪庆不是国家工作人员,根据双方的供述,他在这个案子里只是从犯,可能面临的处罚本来就比谭畅轻得多。
  检察院的承办显然也觉得这是一个契机,在最后一次笔录中,向谭畅透露了这一点,希望她也会做出相对的反应。
  只可惜,谭畅没有。
  正如此刻,唐宁又从辩护律师的角度把情况分析了一遍,明确告诉她,可以争取从轻、减轻处罚的辩护点已经不存在了,无期徒刑几乎板上钉钉。
  这番话说完,唐宁缄默,只等着谭畅开口。
  谭畅靠在病床上,眼神依旧平静,却始终望着别处。
  余白发现她的目光落到自己胸前,低头便看到西服右边驳领上还贴着那个粉红色的圆形贴纸,“优生优育,关爱未来”。
  余白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揭去,揉成纸团放进了外套口袋里,不知道这一路上通过安检和 AB 门走进来,看到她贴着这个的人都怎么想。
  谭畅却正好借这个机会岔开话题,问:“余律师怀孕了啊?”
  “是。”余白点头,只答了一个字。
  “还不到三个月吧?”谭畅又问。
  “差不多。”余白还是不想展开,这显然不是一个适合聊天的场合。
  谭畅却无所感,继续道:“这个阶段最难受了,工作起来时间反而过得快一点。”
  乍一听,余白还以为这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但随即又想起两名嫌疑人的婚姻状况,李洪庆离异,谭畅未婚。
  谭畅大概也看出她的疑惑,随口解释了一句:“纺织集团女职工多,各种各样的,我看得多了。”
  话题就这样扯开去,再也没能转回来。这一场会见,除了告诉谭畅她至少要在铁窗后面度过二十年,没有其他更多的进展。
  离开监狱医院之后,余白跟着唐宁上了车,往碳平衡城的方向驶去。
  她正望着窗外的街景,想着刚才病房里的对话。
  唐宁突然开口问:“你还记得那天陈锐说的那件事吗?”
  “哪天?什么事?”余白当然不记得,这描述未免也太宽泛了点。
  唐宁补充 :“就是有个女当事人半夜给他发了条微信……”
  “爱情是什么?”余白想起来了。
  “余律师,”唐宁看了她一眼,郑重其事地发问,“你觉得爱情是什么呢?”
  余白只当他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有感而发,不假思索地反问:“爱情算什么?一种交换个手机都得黄的人际关系,怎么可能经得起囚徒困境的考验啊?”
  唐宁皱眉,又转脸过来看了她一眼,显然是往自己身上套了,估计下一句又该是豹哥模式,如果我俩进去了,你会不会出卖我?
  余白觉得这幼稚病不能总惯着,只跟他就事论事,说谭畅和李洪庆:“你信不信,他们俩之间绝对还有别的关系。”
  “比如什么?”唐宁问,气还是不大顺。
  “比如孩子。”余白回答。
  这话说出口的那一瞬,连她自己觉得有一丝神奇,但如果真的是这样,一切就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谭畅这样一个人,在这样一种境况之下,仍旧保持了足够的理性,做出团队的最佳选择。既然不管怎么说她自己都会在里面呆上相当长的一段的时间,那她就要保李洪庆,让他立功减刑,尽早出狱。
  唐宁好像也有同感,把着方向盘,望着前路,脸上慢慢浮起一丝笑意。
  而余白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解释了一句:“女人对女人的直觉。”
  再一次见到谭畅,她已经被送回新区看守所收押。
  “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刚被管教带进会见室,她就这么问唐宁。
  结果却是余白开口回答 :“你儿子想知道你的情况,让我们来看看你,顺便带几句话。”
  谭畅怔住,缓缓坐到椅子上,无知无觉似地由着管教落锁,许久没有出声。
  等到管教关上门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隔着一道不锈钢栅栏,有些冷,很安静。
  “怎么找到他的?”谭畅开口问,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伤口还未痊愈,声音沉在喉咙里,几不可闻。
  “我们联系了你母亲,”余白解释,“是你儿子打电话过来找我们的。”
  九几年离婚之后,谭畅的母亲就已经在美国定居再婚,虽说跟前夫几乎没有联系,但一个电话号码,谭教授还是有的。
  而谭畅的儿子今年十二岁,跳过几级的全优生,这个学期升八年纪,刚刚够年龄就开始住校,已经有一年多了。
  “你们跟他说了什么?”谭畅又问。
  余白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且很聪明。”
  谭畅明白她的意思,低着头坐在那里,沉默了许久。
  “你那时打算怎么办?就这样让他再也看不到你了吗?”余白指的是她试图结束生命的那两次,没有明说,但她相信谭畅听得懂。
  然而,得到的却只是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我不是个好母亲,不配有他那样的孩子。”
  余白看着她,又问:“那你觉得李洪庆配吗?”


第121章 后手
  余白的这个问题,谭畅还是没有回答,反而说起了从前的事。就好像她跟余白并不是当事人和律师的关系,她们俩也不是隔着一道铁窗坐在看守所的会见室里,而是作为朋友在聊天。
  时间回到十二年前。
  那个时候,谭畅还不到三十岁,从学校毕业已经有几年,在纽约独自一人生活。
  那个时候,朋友之间网聊用的还是 MSN。
  突然有一天,大学同学的列表里,李洪庆的名字亮起来。他对谭畅说,自己现在做外贸生意,正好出差到美国来,想起她也在这里。
  两个人来来回回聊了一阵,李洪庆提到许多学校里的往事,都是极其琐碎的细节,比如她每天在经管学院和图书馆之间独来独往,暑假一个人住在宿舍里,开学第一天穿着一件白衬衫,看样子像男式的,但很适合她,他觉得很好看。
  谭畅简直不信,她自己都已经忘了的事,竟然有人记得。
  聊到最后,李洪庆对她说,他想约她见一面。
  谭畅答应了。
  于是,他到纽约来找她,两个人一起吃了一顿晚餐。
  也是在那天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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