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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空有美色-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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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矮上一些的打趣道,“三郎你怕还不知道吧,元宵节那一日鼓楼一年一度的选美大赛,你可是榜上有名呢!”
  这话一出,嘉让差点惊掉了下巴。
  “什么选美大赛?”
  一道清朗紧劲的男声从堂外响起,是世子来了,一同前来的还有一脸兴奋的贺兰颐。
  只见少女穿着一件雪狐狸毛大氅,很是欢乐的跟着世子身侧,看到了嘉让,眉间一喜,待看清了嘉让身后谈笑风生的男子,一瞬间眼中闪着星光似的。
  众人纷纷向贺兰集行礼。
  “都是自家兄弟,别客气。”说着看了一眼嘉让,狐狸眼带着些许宠溺,嘉让今日穿了件赤红绣仙鹤的直缀,这般艳丽的色彩,加上雪色的狐毛大氅,更衬得少年唇红齿白,明媚皎皎,风流又韵致,好不惹眼!
  “哥哥竟还不知道么?”贺兰颐收回落在应敏让身上的视线,转而看着嘉让那一张颠倒众生的美人脸。
  “元宵灯会那一日,鼓楼的千秋阁会评选一年一度的檀京美人。”
  敏让不知还有这事,纳闷道,“这不都是女子吗?怎么还会有我三弟?”这话出口,敏让声音止不住的有些发颤。莫不是有人知道了嘉让的身份?
  齐五郎自来熟,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头头是道,末了,还不忘乐呵呵的补充一句,“三郎确实担得起檀京第一美人之名。”
  “可不嘛!嘉让可比纪澜灿好看多了!”这事正是贺兰颐做的,目的就是将去年纪澜灿的排名给挤下去,她可是同纪澜斯保证过的。
  “既如此,你怎么不把燕王殿下写上去?”嘉让无力扶额,这女孩儿之间还要比这个?
  “我可不敢。。。”贺兰颐缩了缩脑袋,她怎么敢娱乐燕王。
  一顿笑闹之后,众人离了大堂,纷纷往宴席处走。
  嘉让看着贺兰集的背影,跟上前去,在他身畔小声说道,“表哥,我有件事想同你说。”他既然不喜欢她叫他世子,她便适时改口也叫表哥了。
  贺兰集让其他人先行一步,他站定在嘉让的面前,高出她不少,北风呼啸而过,将两人的衣袍吹得叠在了一处,黑色的大氅压在纯白之上,贺兰集笑眼弯弯,问道,“何事?”
  嘉让不知该怎么同他说,支吾了两句,贺兰集倒不急,跟她行至一处,哪怕不说话,他也是极高兴的,贺兰集夸赞道,“今日这衣裳倒是十分衬你。”
  “多谢。。。”嘉让有些不好意思的抬眼看他,“表哥,我的胎被是不是被你扔了?”
  这话其实是羞于启齿的,一个大小伙子了,还要抱着胎被睡觉,这不就是旁人说的这么大了还尿床是一个道理。
  贺兰集爽朗的笑出了声儿,忍不住摸了摸嘉让的头,男人微微弯下了腰,目光同她持平,一时之间两人亲密得只有北风能穿过,贺兰集认真的看着嘉让的眉眼,觉得怎么看都可爱俏丽。
  他没有立马说话,趁着女孩儿还在发懵的当口,牵起她藏在大氅里的手,说道,“在我屋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的事情突然堆积大爆发,没来得及请假,抱歉抱歉,


第88章 
  被突兀的牵起手; 嘉让半晌还未反应过来,男人的手掌比她的要厚实很多,热热的; 烘着她手心的皮肤也暖暖的。贺兰集眉间微蹙; “怎么这样凉?”
  “也没有吧?”说着就微微挣动手腕,想要让他松开; 没想到贺兰集却笑着将她的手抬起,说道,“你的手怎么这样小?只有我的一半大。”说着用修长的手指捏了两把; 若嘉让是女孩儿,这番动作有些过于亲密。但他们是表兄弟; 这便没什么好说的。
  嘉让:“。。。。。。”
  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软白的小手整个被他宽大的手掌包裹; 阳光洒下,镀上一层温黄的光晕,贺兰集的手背接近蜜色,泛着蜂蜜一般的光泽,上头青筋隆结; 同她的手很不一样,十分有力量。
  【世子身负整个贺兰家族的厚望,别看他虽是个清风霁月般的男儿; 却也活得极为不易; 家族压在他肩上的担子; 可远比看到的多,对世子而言,此生都不能行错一步。】
  嘉让脑中一闪而过那日的梦境。这还是二嫁前夕,世子的嬷嬷与她说的话; 有关于世子的梦境实在不多,好像是被刻意虚化了一般,她只感知到这个男人真的很温柔,他为她安排假死,为她摘野果,娶她为妻又因她而死。
  还有便是,他饮下鸩毒,死在了暗无天日的地牢。。。
  嘉让忽然忍不住身体轻颤,贺兰集以为她冷,便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嗔怪着为她拢紧了大氅。还不忘比划着嘉让的身量,这个高度,抱着应该很衬手。
  穿过一道游廊,两人来到清辉阁,这边是贺兰集的院子,贺兰集回头冲她笑了笑,“你可还记得,十二岁的时候来过我院子里看鹦鹉。”
  “记得,还是表妹带我进来的。”她那时很少出门,对什么都极有兴趣,更何况还是一只会同人学语的鹦鹉,自是十分得趣。
  “贺兰颐还说要嫁给你。”贺兰集略一思索,“我寻思着倒也不错。。。”目光紧紧盯着嘉让,面上的笑意很是宠溺,就等着她怎么回答。
  “表哥说笑了,我年岁尚浅,怕是照顾不好表妹。”回答得一本正经,可贺兰集只想捧腹大笑。
  说着将人带进了屋子,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洛神图,清绝出尘的神女凌波江上,衣袂飘飘卷起身后烟雾袅袅,仿佛置身实境一般,嘉让叹为观止,“好美啊!可是卫大师所绘?”
  贺兰集看着女孩儿柔美的侧脸,好似里头的洛神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她就站在自己的屋子里,心尖上仿佛有一根轻羽细细拂拭,又酥又痒,“你比画好看。”
  贺兰集脱口而出,目光灼灼的看着女孩儿,嘉让藏在大氅里的手指不安的绞着,她觉得世子好像不太对劲,正尴尬不知回他什么,见着书案上一个小巧的竹马,嘉让打着哈哈的转移话题,“这个小竹马好生可爱,我能拿起来看看吗?”
  贺兰集见她有些回避,又问起了这只竹马,面上有些不满,“。。。。。。你不记得这个小竹马了?”
  嘉让:我该认识吗?
  见她一副迷糊样,贺兰集一个步子就靠近了她的身边,手指头轻轻往嘉让额间一弹,给了她个爆栗,“想不起来就不准出去。”
  嘉让无奈又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个幼稚的男人,随即抿着唇,轻蹙着秀眉,还真的老老实实在想。
  贺兰集狐狸眼里盛着山花烂漫的笑意,见她这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心里头隐隐升起异样的想法。
  怎么办?好想就这样将她关在自己屋子里不让出去。。。
  “我想到了!”嘉让脑中灵光一现,眼睛亮晶晶的,整个人无比的生动又鲜活,“是不是在白鹿书院的时候我送给表哥的?”
  贺兰集这才刮了刮女孩儿的鼻梁。
  “都这么多年了,表哥怎么还留着?”竟还保存得这样好,真是难得。
  “这可是你送我的,当然好生收藏着。”说着便从嘉让手里拿过小竹马,又给妥善安置在书案最显眼处。
  嘉让很高兴,第一次有人这么重视她送的礼物,以前给哥哥们送礼物,都不知道被他们扔在了哪个犄角旮瘩里。
  高兴归高兴,不过她可没忘正事,“那我的胎被呢?”
  贺兰集负手于腰后,显然要做个甩手掌柜,“你自己找,就在屋子里。”
  嘉让:“这。。。好吧。”
  嘉让不敢乱翻,也就巡视了一番四周,贺兰集直咧咧的坐在床榻上,看她寻宝一样在他屋子里瞎转悠。
  冬狩那一晚,嘉让被李霁带走,胎被却落在了他的榻上,待归京的时候,他嘱咐了侍女将这被子一道带回了国公府,如今就在他的床幔里,搁锦被里头。
  贺兰集垂眼看着走来走去的嘉让,这几日得了空闲便在想这些事,庚七同他做完交易后,确实给了个十分意外又重大的秘密作为等价交换,贺兰集本以为同东瀛,再不济与刺客有关,但没想到,却是和嘉让有关。
  庚七歪坐在潮湿的地上,笑得阴险又癫狂,“她是个姑娘,浑身都很香的姑娘,不信你闻闻。。。”
  若是一开始贺兰集还以为他在发疯,在玩他,打算给他点教训,但脑中突然闪过冬狩那晚躺在他身旁的嘉让,因为有些心虚而忽视的柔软与温香,让他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一个令人震惊的真相来得迅猛又势不可挡,他走出了天牢,整个人无法遏制的想一探究竟。
  贺兰集派手底下的人将嘉让从出生到现在发生过大大小小的事打探得一件不落。
  风信子的人办事能力十分高效,只用了短短四日,便将多年前发生在平都的事一一挖了出来。
  贺兰集看着那一封封从平都传回的信件,若不是有心,可能谁也无法发现嘉让的秘密,这一查,贺兰集的心绪久久难以平复,明明是惊喜又庆幸的,他从她小时候就很喜欢她,即便那时候认为她是个男孩儿,也想着亲近这个远方表弟,但现在让他知道了嘉让是女孩,想到了李霁的虎视眈眈,贺兰集心中难以言喻有些觉得棘手。
  若是一开始便是个女孩儿,以他们二人的关系,恐怕这孩子早就许配给他了。
  他现在并不十分清楚她与李霁到了哪一步,可十分确定的是,李霁恐怕在冬狩那一日就知道嘉让是女子。
  “我还没问你,冬狩那一日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那几天发生的事情可多了。
  “你住进了燕王的营帐,据我所知,燕王不是个能与人同住的主。”
  “兴许是因为我救了殿下吧。。。”这话说出口,自己都不是很想相信。
  “年年,同表哥说实话,你与燕王到底是什么关系?”嘉让见他十分认真,好像真的很关心自己,不论是上辈子作为他的妻子,还是这辈子作为他的表弟。
  正当嘉让有些迟疑不决,贺兰集继而循循善诱道,“你既然同燕王走得这般近,也定是知道燕王的野心,他是王爷,日后的造化非比寻常,表哥不希望你深陷其中。”
  嘉让叹了一口气,她知道,世子可能也认为她有攀附燕王的心吧,顿时有些无精打采,“表哥想知道什么呢?”
  “你对燕王,可有情?”这话一问出口,贺兰集知道今日势必要给出个答案了,若是她对李霁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他便同应有期商量让嘉让变回原本的女子身份,届时将她娶回府里来。
  一室沉默,嘉让呆立于贺兰集的对面,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情吗?可她已经选择离开京城,还不知归期。
  无情吗?但他靠近自己时,那飘碎在空气中,令人安心又悸动的龙涎香丝丝入扣的萦绕在她的鼻尖,她是欢喜的。
  还有那一日他同纪小姐说话时,自己心里无法忽视的哪怕只是一星半点的嫉妒,也是真实存在的。
  若是这些还能自欺欺人的说是错觉,但那天来癸水时,他二话不说将手覆在她的小腹上,从没有谁为她轻柔的揉过肚子,那只大掌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更是覆在了她柔软的心脏上。
  还有那日在行宫,就在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之时,他又一次地从天而降,将她救下,人或许都有些雏鸟情节,她从小离家在外,一向坚强,不露半点脆弱示人,但头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感到委屈,甚至落泪。
  或许更早,早到那一日他笑吟吟的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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