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美色-第10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殿下的意思?”
“成为燕王妃,令爱的批命不攻自破。”
这句话直捣黄龙,一击命中,应有期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霁的眼睛,想从他眼中分辨出玩笑与否。显然,李霁没有在开玩笑,“祭酒大人不必忧虑,本王可以给你几日时间考虑。”
“年年可还想去济善所吗?”清让的询问声将应有期的思绪拉了回来。
一家人都目光热切的看着嘉让,嘉让点头,坚定道,“想,哪怕身份有碍,我还是想去。”
敏让爽朗一笑,“好,不愧是我应敏让的妹妹,有决心有胆识。”
在家人的商量下,一致决定支持嘉让一路走下去,应有期话到嘴边,还是没有将燕王的话说出来。
他是个父亲,自然想让女儿有个安稳富贵的未来,但更希望她活得快乐,有自己的追求与想法,那才是他作为一个父亲带给女儿最大的财富。
。。。。。。
济善所的通知文书一直没有给应府送来,嘉让不相信自己落榜了,这日,她依旧穿着素色道袍出门,外头却多了一些打量的目光,嘉让没理,既然身份被知道了,也断不可畏畏缩缩。
女孩儿抬头挺胸出了门,却不想半路上遇见了贺兰颐与徐眠画。
她们二人如今混成了好姐妹,因为两人都与静娴不对付,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成了朋友。
贺兰颐生着闷气,并不理睬嘉让。徐眠画摇摇头,“这不是知道你骗她吗,连带着你二哥也被她记恨上了。”
嘉让无力扶额,白白她还幻想着到时候与贺兰颐姐妹相认,没成想这个姐妹倒不理她了。
不过这姑娘虽然生她的气,却还是跟着她一同来到济善所。
嘉让深呼吸一口气,推开了济善所的大门,院子里的人纷纷投来打量的目光,仿佛她是个耍猴的一般。
“请问管事的在吗?”
有人给指了方向。有人窃窃私语道,“就是她,长得那么漂亮不嫁人,来济善所做什么?能吃苦吗?”
“能不能吃苦不知道,能在四夷馆那种全是蛮子的地方待那么久,谁会想娶?”
三个女孩听了脚步皆是一顿,嘉让这几日的气性用太多了,这几个男子的言论以后不知道还会听到多少,她也不想去同这些不值当的人反驳。
“闭上你们的臭嘴?哪儿来的臭鱼烂虾?”突然一道凌厉的女声响起。
嘉让回头,震惊的看着贺兰颐,这一路上沉默不语拗着气的女孩,一脸怒目而视的看着方才那几个男子。
其中一人是江未的学生,他大言不惭道,“本来就是,她一个女人还来济善所,这是不要脸面。”
贺兰颐大步流星的走到那个男子的面前,扬起手直接往男人的脸上招呼了一巴掌。
应嘉让,徐眠画:“!!!”
第102章
贺兰颐这一巴掌毫不留情面; 之间那男子瞪大了眼睛:“臭娘们,你敢打我!知道我爹是谁么?!”
“我管你爹是谁,向应嘉让道歉!”
男子见她这么狂妄; 手臂高抬; 正要落下,只见贺兰颐的护卫便先发制人; 将男子踹倒在地,声色俱厉道:“定国公府的小姐也是尔等鼠辈敢冒犯的?”
倒地男子捂着自己的腿大呼小叫,一听是大官家的小姐; 立马就拖着腿要走,贺兰颐不依不饶; “给我站住。”
男子嘿嘿一笑,“小的不识泰山; 冲撞了国公小姐,给国公小姐赔礼了。”说着恭恭敬敬鞠了个躬。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道歉!”
三月正是春寒料峭的时节,不过眼下却有一丝丝回暖的预兆,春光洒在贺兰颐的面上; 很温暖很安心,嘉让一直觉得没告诉她也没什么,自己从小就是个男孩; 即便不告诉她; 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这一刻,她觉得歉疚,贺兰颐好像真的把她当做很重要的朋友,有什么说什么; 一点也不避讳。
她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男子拖着伤腿心有不甘又无可奈何的朝嘉让的方向走去,嘉让冷冷的看着这人,方才就是他信口雌黄,意/淫她在四夷馆的清白。
迫于那几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的侍卫淫威之下,男子心不甘情不愿,“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应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宽宥则个。”
江未正在和阁主商讨五月中前往蜀中事宜。
阁主姓叶,五十上下的年岁,留着山羊胡,稳重端方。
嘉让远远的在院子里等着书童通禀,叶阁主听闻是应嘉让前来求见,迟疑着捋了捋山羊胡,江未敛下眸中思绪,道:“老师应该也听到了外头的传闻吧?”
叶阁主正是因为这件事发愁。
江未又道:“济善所明文规定不可录用女子,小童,应嘉让身为女子前来济善所考试本就违反规定,老师还要好好想清楚才行。”
那日辩赛之后,他被应嘉让下了面子,又被袁华月说了一通,想起那时袁华月说的嫁三个男人,感情这女子还真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毫无仁义礼智。简直鲜廉寡耻。人尽可夫!
叶阁主看着江未愤愤不平之意,也知道他为什么这般激动,却还是思虑再三,打算当面同应嘉让说清楚。
“有请吧。”
书童将嘉让请了进来。
“晚辈嘉让,见过阁主。”
“应小姐有礼。”叶阁主客气疏离。
嘉让面色不大好看,心中也没底,却还是恭声说道,“晚辈这番前来是想同阁主表达歉意,隐瞒身份是晚辈的不对,却也是另有隐情。
但希望阁主能给晚辈一个机会,晚辈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无疆墨者,竭尽所能弘扬道墨先哲的教义,为天下之人尽一份绵薄之力,也为自己谋一条不一样的出路。。。”
嘉让说完便热切的看着叶阁主,希望从他口中听到认同的话语。
江未在一旁立着,自然不会如她所愿。“你若是真想尽一份力,就像从前那般,定期将善款送来,我们自会分派到各个童稚堂,宽疾堂中去。”
嘉让知道江未同自己不对付,此时也不想同他唇枪舌剑,期待的看着叶阁主。
“应小姐,老夫知道你心善,但济善所从未有过女子,也规定女子不得入济善籍,你也知道,无疆墨者并不是闹着玩的,若是出现两国交战,不一定有命回来。”叶阁主尽量说得严重一些,以打消嘉让的请求。
“叶先生,晚辈不怕吃苦,若是您认为晚辈的体力跟不上,您大可放心,晚辈绝不会拖后腿,从前晚辈跟着师父游历至巴蜀等地,也有一定的经验。”
徐眠画和贺兰颐立在院子里的四季海棠花下,一片粉粉白白。
“你不生气了吧?”徐眠画问。
“不知道,还是有一点吧。”贺兰颐哪说的清,一开始她喜欢的人就是嘉让,表现得那般明显,她都不给点反应,还有之前哥哥对嘉让那不一样的感情,她都一一防备着,还觉得哥哥脑子有问题,喜欢上一个男人,要说哥哥他是家里唯一的嫡子,他怎么能喜欢男人呢。
但现在竟然让她知道嘉让是个女孩儿,贺兰颐自己不要紧,但哥哥怎么办?一想到哥哥还在沧州不知何时回来,她特意去看了哥哥的书案,果真将小竹马带走了。
贺兰颐心中遭乱,哥哥怎么能争得过燕王呢。
少女叹了口气。就见嘉让一个人愁容惨淡的走出来。
徐眠画上前,“怎么了?”
嘉让摇摇头,嘴角微动,却没有说话。两人会意,也不多嘴。
李霁同崔鹤唳正在商议如何设计英国公府,眼下已经确定了英国公府与东瀛那边有往来。崔鹤唳截获了英国公府的影卫密报。李霁看完之后,眉宇间沉得发暗,“让苗疆的人动手,纪严留不得。”
李霁没想到英国公府竟然藏得这么深,看来修文帝这些年解决不了的烂摊子有这么多。
若是让东瀛与土司府都为其效力,就算万烨不死,恐怕也压制不了。
“土司府已经大乱,眼下动手倒是稳妥,但英国公在各地都有暗处势力,我们不能再拖,须得将日程提前。”
“嗯,这件事交给你,传话给贺兰集,让他从沧州调派一队精兵。直接用英国公的名号。”
夺位之争,自是没有什么正人君子的行径。若是栽赃陷害来得更有效,自然是首选。
最后,崔鹤唳临出门前,看了一眼李霁,“这些日子注定不太平,你多加派些人手保护她。”
“你不用操心。”自从冬狩之后,嘉让的身边远远近近的一直有他的人跟着。自然是将人护的好好的。
崔鹤唳点了点头,离开的时候背影有些落寞,脚下的步伐稳中带乱,三月的街景与春夏其实并无不同,只是人们渐渐换上了春衫,步履匆匆,不做停留。
他看着街市里的人间烟火气,这本是市井百姓庸碌的生活,可却是他拥有不了的。
男人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某户人家的庭院,庭院并不大,却栽种了一株魁梧的梧桐树,枝枝相纠结,叶叶竞飘扬。无论他怎么将注意力放入烟火民巷中,都如走马观花一般,脑中尽是上元日那天夜里,李霁紧紧抱住应嘉让的画面。
这般想来,他们竟是那般相配,他还以为应嘉让与他说的是实话,她并不喜欢李霁。
正在这不可多得的闲暇时间里,漫无目的走着的男人短短一瞥,就见应嘉让也漫无目的的走着。身后还紧紧跟着东林县主和贺兰颐。
嘉让不知不觉走到了闹市当中,她垂着首,感到一丝迷茫,小时候在平都,外祖父就抱着她教她写大字,说是有出息的人这一手字得写得力透纸背、矫若惊龙。她想做有出息的人,所以跟着大儒外祖习大字,到现在也能写得一手行云流水的行书。
七岁上芝山,终日在道观里熏陶着道|义道经,也觉着世间的一切都有迹可循,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她想将道法习透,但师父与师祖都拒绝了她。
这些年来,无论是声音形体,还是外文学琴,她觉得是个男子能做到的,她都做到了,就因为她是个女孩儿,这些东西就要被全盘否定,乃至让她举步维艰。
崔鹤唳见着不看路的女孩儿再不抬头就要撞上自己的胸膛。男人忽的将手一抬,直接抵在了嘉让的头顶上。
徐眠画在后面看得皱起了眉。
“是崔将军?”贺兰颐扭头同徐眠画说道:“他怎么在这里?他和嘉让很熟?”
徐眠画点点头,何止是熟,上辈子还是原配夫妻。
在吆喝声与吃食香味串联而成的闹市,两人显得格格不入,嘉让一怔,抬头看见崔鹤唳,面上挤出一丝笑容,“崔将军。”
“嗯,怎么不看路?”
现在满京城都快知道应祭酒家的小儿子是个女子了,嘉让觉得崔鹤唳肯定也知道。但崔鹤唳见到自己却并不吃惊,反而与从前无异。
“这路我熟悉,摔不着。”他还是很自然。
“她们是你朋友?”崔鹤唳瞥了一眼身后的两人。
女孩儿没什么兴致的点点头,男人嘴角微微扬起,眼里盛满了柔光,“走,我带你们去骁骑营!”
。。。。。。
“应小姐被济善所拒了,出门时很低落。”暗卫事无巨细向李霁禀告应嘉让的动向。
“直接向济善所施压,让她录用。”虽然确实不想让嘉让离开,但如今都这样了,她还是想去济善所,那他还是支持吧,
“是,方才应小姐遇上了崔将军,崔将军将人带去了骁骑营。”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