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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龙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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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素有贤名。
  可当他向谢丹臣提出变法改革之际,谢丹臣只淡淡回道:“省官不如省事!”令公子尧极为不快。
  然而,他也清楚,自己虽贵为君主,可江山的真正命脉还是掌握在谢丹臣这些士大夫身上。倘若他们真的专横欺君,那倒也罢了,自己还有借口来对付他们。
  偏偏这些自名清流的官员,为人正直不阿,对朝廷忠心耿耿,自己对他们是又怕又恨。而且谢丹臣所说也不无道理,要去除冗员冗官,谈何容易?且不说官员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单是因为精简所激发的反对浪潮,就够公子尧难受了。
  这些士大夫是国之根本,在朝中已是根深蒂固,影响深远。若要真的对付他们,等于动摇朝廷根基!公子尧也不敢乱来。
  幸好,除了变法外,公子尧也找到另外一个流芳百世的法子,那便是出兵北伐,光复中原。他深觉南朝不够强大,一为士兵不足,粮草不丰;二为将兵分离,将士懈于训练。
  他甫一登位,就立即改变旧制,厉兵秣马,积极扩军备战,建立四大营的编制,每处驻军十万,并任用四大公子为将,日夜操练,在鄂州、合肥、徐州、扬州四处各建立一大粮仓,每处囤粮五百万石,以作为将来北伐之用。
  幸好朝廷官员多是从北方流亡而来,不少人均思念家乡,希望南朝能早日挥师北上,还我河山,加上北伐固然靠武将用兵,可负责后勤的文官从中也能捞到不少好处,故此,朝野上下,除了谢丹臣一人外,尽是一片赞同之声。
  公子尧也知用兵必然增加百姓负担,可他觉得北伐一事,功在千秋,百姓纵然辛苦一时,也会体谅朝廷。他身为皇太子时曾带兵收复淮北,当时百姓无不夹道欢迎,齐呼万岁。那热闹场面他至今仍记忆犹新。
  他总觉得,只要自己战无不胜的话,百姓必定拥护他,再次为他的胜利而欢呼。所以他加重赋税,在百姓手中拚命搜刮粮食,即使在涝灾严重的荆楚大地也不例外。
  军队多了,训练也够了,粮食也积蓄得差不多了。但现实的情况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完美。
  开头的确是打了几场胜仗,尤其是公子楼以少胜多,大破广南联军的战役令他开心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是随着龙雪皇的崛起,南朝非但不能占领广南寸土,反而损兵折将,荆湖大军全军覆没,令公子尧从此失去了左臂,荆楚基本上无兵可守。
  更有甚者,这几年无论是龙家军还是大西军以及北军,偏偏都对荆楚虎视眈眈,不断出兵攻城掠寨,由于北国大军长期驻扎在淮河北岸,自己实在是抽不出兵力去增援荆楚,致使南朝在荆楚的控制地是一天比一天少。
  自己不能增添领土,反而丧师辱国,不断失去土地,这令心高气傲的公子尧大受打击。他几乎无法接受这种现实,所以相当一段时间不理政事,只与宫中美人作乐,不管诸葛神机怎样劝说。
  这几天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想处理政事时,却连连收到鄂州和潭州告急的消息。
  告急就告急吧,自己确实是无兵可派了。
  当公子琼提出割地让龙雪皇出兵,让大西国和龙家军互相残杀,然后南朝再从中得利时,他也曾经勃然大怒,斥责公子琼卖国。
  但公子琼却毫无惧色,竟然反问公子尧:“微臣忠心,天日可鉴,敢问陛下,若不如此,咱们还有其它良策么?”
  公子尧顿时无语。是啊,咱们还有其它法子么?光是一个北国就应付不过来,再加上大西和龙家,南朝必然会……公子尧不敢再想下去,为今之计,唯有让大西和龙家互相残杀了,反正已有那么多地方丢失,再割让几个也无关紧要吧。只要自己能打败北国,自己就能连本带利拿回来。就这样吧,决心孤注一掷的公子尧同意公子琼的提议。
  不料,龙雪皇居然毫不理会,居然拚命出兵,眼看自己答应割让的地方都快要给他全吃了。难道他还不满足,还要更多的地方?一想到这里,公子尧就更加无精打采了。
  如今听诸葛神机这样说,不禁惊喜交加。老实说,他并不喜欢这个老头子。虽然公子尧也曾听说过他的传说,知道他有经天纬地的才华,多年来都默默守护着南朝,监督着每一任国君的统治。然而,正因为如此,他才对这个老头感到反感。
  南朝是咱们公子家的事,区区一个太监干嘛要干涉朝政?而且做事偷偷摸摸,毫不光明磊落,分明是欺君瞒下。加上诸葛神机经常劝阻自己不要轻易动兵,要安抚百姓,要修养生息,否则南朝百姓就会像荆湖南路百姓一样纷纷投向敌军。
  真是废话,敌人都快打过来,还谈什么不要用兵?安抚百姓可以击退敌军么?那些刁民天生贱骨头,尤其是荆湖南路的那些人,居然要投靠龙雪皇,真是不杀不足以泄愤。
  可是,公子尧自己也明白,诸葛神机确实有相当的才华,禁宫在他的保护下,多年来从没有出过差池。自己每每在计穷谋绝的时候,总会第一时间想起他。而他所出的主意也确实有用,每每让自己度过难关。
  如今听诸葛神机一说,心里头早就信了七成。却还是问道:“卿家为何这样说?”
  诸葛神机恭敬地道:“启奏陛下,龙雪皇是个深谋远虑之人,他做事必然会分轻重、明事理。对于我朝和大西、龙家三家人马来说,北国无疑是最大的敌人。因为只有北国才会有能力一统轩辕大陆。”
  “目前我朝主力被北国大军所牵制,但反过来说,北国也因为我朝所以不能南下。倘若我军失利,北国大军当以雷霆万钧之势南下,恐怕无论是大西还是龙家都无力抵挡。大西国能否有人看清这点我难以断言。但龙雪皇必定会明白这一点,而且他也深知龙家和大西国有广大地方接壤,迟早必定一战;既然如此,倒不如趁咱们提出要求时顺水推舟,到时得到我军襄助,事半功倍。”
  “至于为何要拚命攻打我朝送给他的土地。微臣认为这是疑兵之计。须知大西军势大,领兵的又是名将帅英旗,倘若他就这样接收郎、澧、岳、潭四州,必然会引起帅英旗的注意,龙家军要想增援绝非易事。倒不如表面上拒绝和我朝会谈,一路猛攻,然后突然增援鄂州,这样才会攻其无备。看来,龙雪皇此人足智多谋,不可小视啊!”
  公子尧嘴里称是,心中却也起了个念头,诸葛神机此人诡计多端,万一他看自己不顺眼,要将自己废除,改立新君,那怎么办?朕可不是对手啊。看来,诸葛神机此人不可不用,不可不防。
  公子尧又问:“依卿家看来,大西国和龙家开战,谁会取得胜利呢?”
  诸葛神机沉吟道:“大西国兵力雄厚,帅英旗更是身经百战的猛将,龙雪皇虽勇,依微臣看来,恐怕他短期内也很难取胜,不过有他襄助,应该就可以轻松取胜了。”
  公子尧问:“卿家所指的他,究竟是谁呢?难道又是龙家的人。”
  诸葛神机道:“此人为朝廷效力,虽然默默无闻,但他的才智和韬略都在微臣之上。有他在鄂州,陛下尽管放心。”
  公子尧忍不住再问:“那么,此人究竟是谁呢?”
  诸葛神机露出会心的微笑:“他就是微臣的小徒文天籁,现官拜武昌军节度使、汉阳侯。”
  “你说什么?你要撤出鄂州?”鄂州汉阳军都统制呼延霞飞怒道。他的胡子根根竖起,如怒马上的鬃毛,在风中拉得笔直。
  “是的,”鄂州江夏郡都监折德卿悠然道,他双眼只望着厅外的寒梅,似乎欣赏这寒梅比和呼延霞飞讨论军情来得重要。
  “公子琼元帅吩咐我们要死守鄂州,我们怎能就此撤退?”
  “嘿,帅英旗大兵压境,他本人又用兵如神,我们如何是敌手?唯一的援兵龙家军又背信弃义,眼下攻取我朝城镇不暇,我们既无救兵,又难防守,自当撤退。”折德卿一口气说完,面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折将军,你为将多年。当知尽忠报国的道理,纵然一时无援兵,我们也应死守。将来待两淮战线稍闲,我朝大军便能来援。”呼延霞飞忍住怒气,认真解释道。
  “尽忠报国?哈,我折德卿一死报国无妨,怕就怕身边的人恶意栽赃,说折某通奸卖国,满门抄斩。与其如此,我不如留下性命,还有一张嘴去刑部申辩哩。”
  “你……”呼延霞飞明白折德卿指的是韩世杰一门被杀之事,不由怒发冲冠,话也说不完整了:“我……我从来没有陷害过韩世杰将军。我与他情同手足,当日兵败之时,他甚至掩护我离开,我何必要害他!”
  “这就难说了。你为败军之将,生怕朝廷怪罪,便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韩世杰将军身上。哼,你没有陷害韩将军?我只知道,你败逃回来之后,朝廷非但没有怪罪,还升你为汉阳军都统制,负责鄂州守备;而韩将军则满门抄斩。你当天下都是三岁小孩,竟是如此容易欺骗的么?”
  “你……”呼延霞飞一时无话可说。
  “算了,算了,”鄂州知州师继勋见两人越闹越僵,连忙上前劝解。师继勋虽是文官,但也能上阵厮杀,才兼文武,堪称良才。
  他劝道:“折将军所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眼下要退,只怕也要找个机会,才能突围而出。否则中了帅英旗的埋伏,便想撤退也难了。”
  折德卿道:“知州大人说得有理,折某自当听从大人号令。”
  呼延霞飞想不到连师继勋也想着撤退,不禁大吃一惊,道:“知州大人,你怎地如此糊涂?荆湖大地只剩鄂州两城,鄂州失,荆湖没,朝廷的西边屏障可就全没了。我们绝不可弃守啊!霞飞不才,也愿马革裹尸,死而后已。”
  师继勋笑道:“请呼延将军放心,反正我们一时也走不了。守多几日,看看朝廷的打算罢。”
  呼延霞飞愣了一下,才明白方才师继勋用的是缓兵之计,假意要等待机会突围,实则让折德卿留下。他由衷地道:“知州大人深谋远虑,霞飞倒是误会了。请大人恕罪。”
  师继勋连忙还礼道:“不敢,不敢。”他面上笑容可掬,只是有些不自然。
  两人客气一番,便无话可说,那折德卿早已待得不耐烦。师继勋见状,便与呼延霞飞告辞,那折德卿却连句“告辞”也不说,就此离开,师继勋也跟了上去。
  待两人走后,呼延霞飞忽地想起一人,心想不如找这个人商量一下,于是他快步冲出厅外,却看见折德卿和师继勋两人的背影,似乎在说着什么。
  他心念一动,躲在墙后偷听。只听师继勋埋怨道:“折将军,你纵然对那厮不满,也不能当面提出,他是公子琼跟前的红人,你得罪了他,回去也没有好下场。”
  折德卿却道:“我怕他何来?只是我着实想不到,一个粗鲁武夫,居然如此奸诈,害死韩世杰将军全家。这等奸险小人,我只当他是糟粕!”
  师继勋道:“可眼下小人得志,我们还是暂避风头罢。待将来,嘿……”他收声不说,折德卿也是嘿嘿笑了两声。
  听到这里,呼延霞飞心如在寒冬腊月里,放在冰水之中,浸了三天三夜后那股彻骨的凉。
  奸诈小人么?呵呵,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有这个称呼。呼延霞飞低下头,看那地上的积水。那积水中映出一粗鲁丑陋的面孔。不禁苦笑起来。
  奸诈小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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