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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我渣的病娇登基了(重生)-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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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也异常激动,哪个男子不想惦记心上人的同时,对方也惦记着自己……他头一次体会到何为心猿意马。
  云意姿表示很无辜啊,她自认表达得很纯洁,“好起来”,不就是字面意思吗。哪里想到这个小废物满脑子都是一些艳色画面,见他不肯看她,心想自己也没说错什么吧?
  肖珏心里自顾自荡漾了半天,终于收拾好了情绪,转头,“你……”
  “嗯?”云意姿笑着看了过来,肖珏感觉她的眼睛就像深邃的漩涡,而他无可救药地被吸引着。
  当她凝视的时候,让肖珏觉得是被这个人深深地、很特别地宠溺着,在她的心中,他占据了独一无二的位置,心中的欢喜就要满了出来,洒落到处都是,毫无可惜,忍不住想要时刻同她一处。
  于是敛了神,郑重对她道:
  “待到百国宴,就来我身边吧,跟我一起回燮国。”他眷恋地说,“云娘,我想同你在一起,我想……永不与你分开。”
  公子,这怎么可能呢?
  云意姿袖起手来,仍然如同往常一般微笑着,为难了一会儿,道,“如果公子答应我一件事,我就考虑考虑。”
  “什么?”
  “快些好起来,”云意姿将手笼在唇边,悄声跟他说,“快些长大,长成百国第一俊俏的公子,我便跟公子走。”
  肖珏蹙眉,“俊俏?”
  “不好?”云意姿换了个说法,美目一转,“那俊美?漂亮?”
  她故意的吧,肖珏面无表情:“为什么不是威风,勇猛?”直觉身为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还威风勇猛,我看你 旧十胱   (jsg) 也不成啊,云意姿在他杀人的逼视中,违心奉承道:
  “嗯嗯嗯,第一威风,第一勇猛,”
  他靠近的时候衣服又松了些,云意姿只得再度伸手,给他将衣领拢得规规矩矩,严严密密,这才慢悠悠地说,“总之呢,我希望公子长大,有能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不被世间任何所规束,站到足够高的地方,高到再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敢像今日这般,辱没公子。我相信终有一日,公子能够鱼跃龙门,万人之上。”
  正如那一天她在花冠节上,清楚吐露的话语。
  如日之升,如月之恒。
  要变得强大,才不会有人敢欺负你,才能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才没有人敢触你逆鳞。
  他心里暖融融的,她是这么为他着想,也这么地相信着他,从未放弃过。
  “你真的如此想吗?”
  肖珏陷入了久久的沉思,然后,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忽然翻身起来,与云意姿对坐,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很是认真地问:
  “那么,答应我。即便我成为你所期望的样子,你也绝不能忘记现在的我,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绝不能背叛我,绝不能离开我。”
  云意姿笑了,回握他的手:
  “当然,我会陪着公子,亲眼看着您功成名就。”
  ……
  云意姿离开都有一刻钟了,肖珏还久久回不过神来。
  胥宰走近,他便飞快下榻,一扬袖:
  “把灯挑亮些,将段将军送来的书信拿来,我要看。另准备纸墨笔砚,以及封口朱砂。”
  “这么晚了,公子这是……”
  肖珏慢慢道,“关于我母亲的事,我想明白了。有些事情终究是要面对的,我不能永远停在原地,不能再次为人鱼肉。我要让那些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的眸色,是胥宰从未见过的坚定。
  胥宰极是惊讶,公子今夜为何如此一反常态?总不是那女郎说了什么吧?
  可他方才明明见着那女郎去时,脸色倦怠、哈欠连天脚程却毫不迟缓,并不像是与公子秉烛夜谈、疏解心事后的样子。
  不过,公子终于肯主动与外界、与段衍将军联系,胥宰自是乐见其成,连忙吩咐小厮照办。
  他想起刚来洛邑的那些日子,公子整日待在饮绿小榭中不外出,要么就是握着个木头慢腾腾地雕刻,一坐就是数个时辰。但凡眼鼻口耳有一丝瑕疵,便要重新来过,杂物间里已经堆放了许多毁坏的木像,胥宰有一次推门进去,被那些个木头人环绕着,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可是,自从与那女郎结识,公子发呆的时间便少了,那些颓废好像也散去了许多,性子不再那么偏激,动辄大怒。
  短短这些时日,连不大爱去的学宫也准时去了,听下面小厮说,平日里的课业也很是勤奋 旧十胱   (jsg) ,难道当真如同虔公所说,公子需要一个人来改变?
  不由借给他研墨的时机问道,“公子可是……想将那女郎收为侍妾?”
  “侍妾?”肖珏古怪瞧他,“我何时说过要收她作侍妾?”
  那便是要……?
  胥宰连忙劝道:
  “公子,属下说句不中听的,她身份卑贱,只是小小媵人,您乃是堂堂国公之子,她怎么配得上您?还请公子三思。”
  “什么相不相配,这世上有情之人,在一起不是天经地义?”肖珏搁下笔来,凝眸道,“这段时日,是她救我、护我、让我晓得这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记挂着我,一心为我。她既然如此珍重于我,我又怎可负她一片真心。”
  少年人心中还容不下那么多尊卑规矩,他从来就没将云意姿当成什么下等人,真要论起来,他肖珏又有多高贵呢?
  庶子出身,幼年母丧,又被生父抛弃放逐,一身所有,不过是这十三鸩卫,孑然于这豺狼之地求生。
  在他处境如此不堪的时候,却有一个人义无反顾地向他伸出了手。
  53。  百国宴(1)   他是真心这么想的。……
  叫他怎么放手?
  被捆绑在满是毒刺的荆棘之上; 从无解脱,日夜噩梦缠身。
  母亲的死是他无法忘怀的噩梦,如同尖利的触手扎根在心底,终日腐蚀着心血; 直到干枯的那一天。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雷雨到来前的暗夜; 墨一样浓稠的暗色中; 火把渐次亮起; 沉默地见证着所有罪恶。
  他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他们的面孔陌生; 一个比一个僵硬死板; 像是由同一个模具; 白蜡浇铸凝成。
  他们举着火把; 团团围着他与昏倒过去的女子; 漆黑夜空偶尔拂掠过昏鸦的叫声,凉意浸透身体每一寸。
  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喃喃着古怪的咒词; 慢慢向他们靠近。
  先天不足,只有十岁出头的孩子因惊惧而瞪大双眼; 蠕动着身体后退。随着那双混浊的眼睛逼近; 他清楚看见那树皮一般的皱纹。老人已经很老了,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贪婪地呼吸了一口气。
  然后说,“吊起来。”
  一些裹着奇怪衣服的人聚集了过来,孩子眼前一黑,紧接着被蒙住口鼻的窒息感。
  双手被麻绳紧紧地束缚,高高吊起,嘴上也被布条死死地蒙住,叫不出一点声音。
  喧扰声传入耳中; 他听不懂他们说话,却通过场上的布置猜到,他与母亲被绑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他浑浑噩噩地猜测,也许这里,即将举行某种神秘的仪式。
  头顶的灯 旧十胱   (jsg) 如同一轮月,幽幽地照亮四周。祭台高筑,他看见那金漆的神像,庄严肃穆,只有眼睛是血红的,似某种兽类。
  他高高悬吊在空中,与神像面对面,手腕酸疼,他定了定神,才看清那像不止一个。
  大一点的神像盘腿而坐,右腿弯度较大,左腿曲于右腿之内,弯度较小。
  小一点的像则面向,双腿张开,臀部坐在那大神像的左腿之上,四臂相拥,胸脯紧紧相贴,身下是硕大的莲花座台。
  这个时候,那些人终于用他能听懂的话说:
  “要取血。”
  于是有人颤巍巍地沿着木梯爬上,在他的大腿上划了一刀,疼痛使他颤抖不已,滑腻的液体流下,那人用一个透明的碗接着。
  “欲得净土,当净其心。随其心净,则乐土净。”
  “举行献祭仪式,请上明妃。”
  他们口中的明妃,那是他的母亲。
  他看着,她被灌下黑乎乎的药物,然后醒来,变了一个人。无数邪恶而冰冷的目光在她的身上逡巡,像一条条毒蛇。
  那些人中,有男子,健壮的、瘦弱的、年轻的、残疾的。甚而还有年老的妪。
  他们褪下了衣物,俯身到那扭动着的女子身上。
  老者喃喃念经:
  “大圣自在天,乌摩女为妇。所生有三千予:其左千五百,毗那夜边王为第一,行诸恶事;右千五百,扇那夜迎持善天为第一,修一切善利。此扇那夜迎王,则观音之化身也……”
  母亲母亲母亲……
  他疯狂地挣扎、疯狂地滚下泪来,却毫无用处。
  喘息,痛苦的呻。吟钻入耳中,意味不明。
  手腕仿佛断裂了,他感到身体被切割的痛苦。他的目中流出了泪,他的唇边流出了血。打湿了布,血液滴下,一滴一滴,在那些蠕动的脊背上砸出血花。
  一切平静的时候,只有风灌入的声音。那火把摇曳,将神像的影子投影在墙上。神像之后立着一个人,他穿着黑色的披风,如同某种巨型蝙蝠,脸庞隐匿于黑暗。
  冲那吊起来的孩童,无声一笑。
  犹如血液从身体里流失殆尽,彻骨的寒冷传遍全身。
  女子被人抬着丢进破屋的时候,还没有死。从她裂开的嘴唇中,不断地吐出“朝蕣,朝蕣”。有声的,无声的。
  每喊一声,就会流出血来。
  仍然是那温柔的凝视,笼子里的 旧十胱   (jsg) 孩子满身脏污,僵硬地转动头颅,仿佛不再认识她。
  他古怪地与同样狼藉的她对视。
  她想向他爬过来,可是没有力气了。
  她就要死了。
  直到有人推门进来,走到她的身边。
  她看清了那个男人。
  “是你,是你!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啊。”她颤抖着,终于爆发出一声哭喊。
  男人无动于衷。
  她用最后一丝气力,抱住了他的腿:“放过他,放过他,我求你,他只是一个孩子。”
  他恍若未闻,只慢慢俯下身来,“既然你这么痛苦,我来救你,好不好?”划过她脸颊的手指,轻怜蜜爱,宛如对待情人。
  他脸色温柔,戴着一副雪纱菱纹罗的护手,掌部两侧缀绦,篆书朱砂写上“非有”,那双手隔着雪白绫罗,慢慢地扼紧她的喉咙,她的眼珠凸出,绝美而肮脏的脸庞涨红,小腿痉挛地弹动一下,终于断绝了所有气息。
  孩子抓着铁笼,指甲从根部断裂全是血,顺着栏杆流淌而下,眼睁睁地看着男人跪在女子的身上,当着他的面,掐死了他的母亲。
  他嘶哑的喊声,卡在喉咙之中。
  娘……
  她在最后,无声吐出的,是“活下去”。
  “为什么她都死了,你还活在这世上?”
  “肮脏的贱。种,你知不知道,你本不该来这世上的啊。啧啧,看看,你与她是多么相像?眼睛、眉毛、鼻子、唇……简直一模一样。公子?不过是从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肚子里爬出来的玩意儿。”
  他干净又高贵,睥睨着笼子里的孩童,就像是看着什么猪狗不如的东西。
  那双洁白的护手刮过铁锁,发出轻微沙沙的响动,“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呢?”
  孩子没有回应,他呆呆地看向男子的身后。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带着无望的挣扎与求救,和一个母亲最后的脆弱的守望。
  他就在那双眼睛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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