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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我渣的病娇登基了(重生)-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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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只有她知道他们的关系,只要她能跟公主求情,聂青雪便有一线生机。
  “你想怎样?”季瀚清不耐。
  云意姿指了指脖子:“道歉。”
  季瀚清咬紧牙关,漆黑眼底的怒气挥之不去,几乎凝成实质将人烧穿,他盯了云意姿半天,腮帮子绷得死紧,终于还是吭哧吭哧声若蚊蝇地说道:
  “……对不住。”
  云意姿惊讶。为了那么一个人竟然能低下高傲的头颅,看来还真是情真意切啊。
  云意姿不禁想,前世季瀚清为何会投入肖珏阵营,恐怕跟聂青雪之死脱不了干系。
  大胆假设,因聂青雪顶替了她施救者的身份,故而被虞执报复杀害,一心报仇的季瀚清便视虞氏为仇,借肖珏之手与之对抗。
  只是——云意姿又看了眼季瀚清,真的有这种可能吗?
  聂青雪从前同她说过一段往事,只是模棱两可,她也没法确定那段往事中的主人公,是否是面前此人。
  不过比起这个,她有更重要的事:“我可以帮你,季校尉。不过我有两个要求。”
  季瀚清明白这女人绝非善类,两个要求?还真是狮子大开口,暂且按捺住怒意,静静听着。
  云 旧十胱   (jsg) 意姿慢声道:“第一,救出聂青雪后,我不希望再看见她。随你用什么样的理由,怎么安置,只是不可留在宫中。”
  季瀚清略一思索,微微点头。
  “第二个呢?”
  “第二,在初五也就是明日的夜晚,我需季校尉帮一个小忙。”
  季瀚清皱眉,“什么忙?”
  “届时校尉便知道了。一切如常便好,我会让人传递消息给你。校尉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并非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反而……对校尉来说,是一件大礼呢。”
  云意姿笑笑,“事情结束的同一时辰,我保证聂青雪会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你身边。”
  “我该如何相信你?”季瀚清沉吟,“既然你说周昙君是个刚愎自用之人,她已决定将阿……聂青雪送出,你又如何让她再开口要回来?”
  “校尉放心,我自有办法。对了,有一样东西,”
  云意姿自然地将伞柄递到他面前,季瀚清一愣,这才明白她是让他撑伞!
  实在可恶,季瀚清一把将伞接过,伞面一斜,浇湿了肩膀也没有在意。云意姿从怀里摸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打开来,里面赫然是一只翡翠明月珰。
  “我与她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想她死,毕竟曾有共事之谊。”
  云意姿将耳珰交到季瀚清手中,郑重其事:
  “以此为信,不负相托。”
  季瀚清垂眸,神色不明地合掌,终究是点了点头。
  云意姿松了口气,东风已经借到,接下来静待收网即可。
  她心情松快,真心实意地笑了笑。
  风吹叶动,雨丝横斜,伞下郎君凝神于掌心,颜容温和。而女郎微微一笑,清美嫣然。
  这一幕,被一人尽收眼底。
  隐壹趴在树上,用厚厚的枝叶把自己挡住。公子可说了,要好好看着此女,虽说是为护卫之意,但他也有自己的一分私心,时刻紧盯不敢松懈,这下可好,总算让他逮着狐狸尾巴了!
  那季瀚清身负武功,隐壹只能离得远远,又被雨声扰乱,依稀听见礼物、不负一些词汇。
  后面见她交了什么东西到他手上——
  竟是女子饰品!
  再联想男子给她撑伞,举止亲密!
  隐壹恍然大悟。
  公子啊公子,此女果然有问题!
  35。  美人谋(3)   好,真好啊!
  肖珏刚刚下了学; 一身学子装束还未换下,蓝袖白裳,额上系着象牙白云纹束额,袍角有被雨打湿的痕迹。
  瞧着心情很好; 连见着虔公也只是飘渺地翻了个白眼。
  虔公眼睛看不见; 只是听着公子走近了; 却没像往常一般冷嘲热讽; 觉得好不适应; 动动嘴唇想说话; 被胥宰忙不迭地赶走了。
  胥宰愁啊; 公子今日去学宫都不带他了; 换了个真小厮来充当伴读。
  自己是不是被嫌弃了?胥宰心里惶恐; 趁少年一坐下; 便给他端茶倒水,扇凉扇; 拼命刷好感,弥补之前的过错。
  隐壹进来便看着这画 旧十胱   (jsg) 面; 不禁狐疑:
  “公子何事如此开怀?”
  肖珏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不解道:“有这般明显?”
  他轻轻地勾起唇角,“今日学官出题,叫我们作一篇策论,作得好有奖励。”
  “我赢了。”
  他拍拍手,便有个梳着童子髻的小厮提着个黑布蒙着的东西进来,放到桌子上,刚想同公子说点什么,被胥宰狠狠瞪了一眼,连忙屁滚尿流地跑了。
  肖珏亲自去把黑布掀开; 原来那是一笼小鸟儿,笼子上还绑着红绸,瞧着怪喜庆的。
  隐壹定睛一看,里边竟是只绿豆小眼儿的鹦鹉,一见光便趾高气扬地“啾”了一声,神气得不行。嘴唇红红,头顶还有一撮嫩绿的毛,很是奇特。
  隐壹憋了又憋,把好丑俩字给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肖珏逗弄了一会儿,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了温柔的神情。
  “不过,看着是女孩子的玩意儿,我也不大喜欢,”他又将手收了回来,端起茶杯,满不在乎地嘟囔,“送人好了。”
  送谁?胥宰与隐壹对视一眼,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宫中有专门教授贵族子弟的学宫,分别是习射练武的太学宫,学乐的南学宫,学书的北学宫,习舞的东学宫,演礼的西学宫。
  王上没有适龄的王子,仅有两个女儿,均是潜邸时的低位美人所生,一个不足垂髫,一个尚在襁褓之中。
  肖珏十四之龄,同几位老臣伯公的子女一同进学,越嘉梦自然也在其中,平日里没少找他麻烦,肖珏都忍下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鹦鹉,乃是北学宫的总学官——司徒王炀之亲自添的彩头,旁人要奖励个什么东西,都是金啊玉啊古玩啊,这位年轻的司徒偏偏与众不同,爱送些活物。
  上一回他的彩头就是只巴掌大的王八。
  肖珏觉得奇丑无比,这回这个倒是挺顺眼的,瞧着又精神又鲜艳,一下就让他想到了某人。
  不过隐壹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肖珏立刻询问:
  “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
  隐壹摇了摇头,绘声绘色地把今日所见告知。其实也是他自以为的绘声绘色,旁人听起来干巴巴的,可也架不住肖珏丰富的想象力啊,立刻便将那场景给补了个十全十。
  隐壹心里奇怪,这都口干舌燥了公子怎的半天也没动静,却见肖珏将束额慢条斯理地拆了下来,在指尖缓缓地绕着,和颜悦色地问:
  “那枚耳珰,长得什么模样。”
  隐壹一个振奋,再一次绘声绘色地跟他描述了起来。
  说到那是由翡翠雕琢出月盘模样,周围饰以银丝的时候——
  “呲啦”裂帛声响起。像濒死的尖叫,隐壹有种他撕的是自己的错觉。
  胥宰只觉 旧十胱   (jsg) 公子周身的温度直降,暗道不好,一个劲儿给隐壹使眼色。
  然而隐壹毫无所觉,只是略有停顿,便清清楚楚地说了下去:“属下觉得,此女不可不防。她一面接近公子,一面又与季瀚清关系亲密,季瀚清是什么人,天子的左膀右臂,谁知道她是不是什么细作?也许,是王上故意安插在公子身边的棋子,来监视公子与燮国的动向,总之,不可信啊。”
  隐壹诚恳建议,痛心疾首。
  “关系亲密?”肖珏只抓住这四个字,旁的什么也没听进去,脸色扭曲。
  果然,他们是相识的!观星楼里,那人频频便向她身上看,她没作回应,以为只是偶然罢了,原来,原来如此!
  竟是私底下……私底下!!
  肖珏恨得咬牙切齿,手指攥得咯吱作响。
  再又想到隐壹所说二人交谈的内容,更是怒不可遏。
  “定不相负?”他古怪一笑,阴阳怪气地说,“好,真好啊!”
  一扬手,笼子打翻到了地上,投喂的谷物撒了一地。那鹦鹉受这无妄之灾,胡乱扑棱,羽毛都掉了好几根,弱小又惊恐地缩在角落。
  胥宰“噗通”一跪:“公子息怒!”
  他心惊胆战,恶狠狠瞪向隐壹:“你没事干嘛说这些?”隐壹大惊失色,我也没想到公子会这么生气啊!
  ***
  饮绿小榭里的鸡飞狗跳,云意姿一无所知。
  此时,她趁着云收雨住,又到芳菲苑,拜见刚从虞夫人处归来的周昙君。
  “饶了她?”周昙君不可思议,连端着茶杯的手都停在了空中,尾指上的寇丹鲜红夺目,“云氏,本宫没有听错吧?”
  云意姿面露诚恳:“青雪已经得到了教训,公主,您就把人召回来吧。”她抬起脸,真诚地看着周昙君。
  周昙君扶额,不懂她,“你这是想让本宫出尔反尔不成?”
  云意姿想了想,郑重道:“意姿身为公主之人,自然也不愿公主声名受累。倘若公主开恩,意姿愿倾尽全力,助公主成事。”
  这成事,自然是指王后之位了。
  周昙君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神色逐渐凝重,示意她说下去。
  云意姿缓缓道,“王上近日忙于朝政,又突逢桂姬之死,必定心力交瘁,力不从心。若公主此时能替王上分忧,整肃后宫风气,涤荡污浊,定能获得王上的信重与嘉赏。”
  “哦?如何整肃?”
  云意姿看了一眼雁归,雁归会意,匆匆去将门阖上。云意姿这才将官蓉璇倒卖宫中物件一事,同周昙君细说。
  周昙君大惊:“你从何处得知?”
  云意姿略一沉吟,“乃是一位宫人告与我知,她受官蓉璇毒打已久,夜间偶然撞见此事,心中难安,寻人倾诉。且最近,官蓉璇同人还有一次交易。”
  周昙君自然也是知晓这位 旧十胱   (jsg) 管事姑姑的历来做派,只是顾及她背后的虞氏,才没有轻举妄动。
  可如今桂姬已死,官蓉璇直接倚仗的后台已倒,若能铲除这颗毒瘤,岂不大快人心?
  只是,周昙君冷哼一声:
  “本宫何需淌这般浑水。”
  云意姿知晓,她仍恼自己为聂青雪求情。默了许久,终于像下定决心般沉痛道:
  “公主,若您实在不放心,可不可以把她交给我?我会牢牢地看住青雪,绝不让她出现在您面前,也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灯光下,周昙君久久不语,忽然古怪地笑了一笑,“行啊。你自己去要人吧。”
  “只不过,人不在王上那儿了,”她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今日本宫拜见虞夫人,猜猜谁也在?”
  云意姿摇头,这她怎么知道。
  “是越家两个宗姬呢,你那个好姐妹,便站在她们身边,那小模样,看起来过得很是凄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啧啧。”周昙君忍不住摇了摇头。
  “怎会如此?”云意姿有些惊讶。
  “听说是越嘉怜在昭阳殿见到,同王上要的人,只说她不懂规矩,要出手管教管教——替天子管教?真是好大的脸。”
  周昙君嘲讽一笑,又凉凉地看向云意姿:“你说说,她什么时候招惹的越嘉怜,本宫竟也不知啊?早知她这么能惹事,本宫便该好好修理一番!”她说着说着来了怒气,把茶杯重重搁下。
  云意姿沉默,叹了一口气,“还请公主开恩。”
  周昙君美目渐冷:“原以为你是个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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