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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冥捕-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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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冥静静地看着石军,良久无语,最后长叹一声:“我服了。” 
 
 
 
  
 ~尾 声~
 
  三个月后。 
  阶梯教室。 
  “想不想听小道消息?” 
  正躲在后座埋头看书的石军被冷不防窜到身边的胡海吓了一跳,叹了口气道:“不听!可以吗?” 
  “当然不行!”胡海麻利地把石军手上的书翻过来看了看,“盛大娱乐月刊?你不会吧,明天考试唉,你不怕广林子吃了你?唉我告诉你,断岳今天中午也走了,这下我那儿就只剩下咱俩了,回想当初我那小屋里美女如云的盛况,唉,现在可真冷清啊。” 
  石军头也没抬,无限投入地沉浸在欧阳东和他的足球之中。 
  “对了,我现在就说小道消息,你猜幽冥那家伙刚刚干什么来着?他还真是牛啊,居然在妖界……” 
  “饿了,去吃饭。”不等胡海唠叨下去,石军干脆利落地合上书站起来,自言自语地朝外走去。 
  “饿?”胡海愤然:“一个小时前你才抹着油嘴宰了我一顿西餐!”紧跟其后道:“这么说你是坚决不听了?连我师傅下礼拜干什么也不想知道吗?” 
  走廊上石军和抱着一捧书陆水货碰了个正着,哗啦一声,书散落了一地。 
  “对不起!”石军赶紧弯腰去捡。“不用不用……”陆水货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当天的钱包事件,脸顿时白了,下意识握住了脖子上的硕大十字架,仿佛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 
  胡海眼珠一转,嘿嘿一笑,悄悄伸出手指,一道魔力悄悄潜了过去。 
  没动静。——胡大魔头精纯无比的魔力如同泥牛入海,一去不复返也就罢了,小小浪花也没激起半朵,有时候胡海真怀疑石军这家伙浑身都张着眼睛。 
  “真是的。”胡海郁闷:“偶尔让我得逞一下也好嘛。” 
  石军捡起书还给陆水货,对他歉然一笑。脚步轻快地走了。 
  陆水货接过书,表情困惑地喃喃着:“挺正常啊,观察这么久都这么正常,难道……难道不正常的那个真的是我?” 
  “最新消息,新来的教授绝非恐龙,而是一位真正的极品美女!”身后不知是哪个大嗓门忽然喊了一声,伴随着几个男生起哄的嗷嗷声和女生不以为然的嘘声。 
  走廊宽阔而明亮,正是课余时间,三三两两的学生们穿行其间,有的聊天,有的争论,有的嬉笑…… 
  一个戴着深度近视眼镜,揣着随身听的女生喃喃念着英语,旁若无人地从石军身边擦身而过。 
  远处的操场传来忘情的欢呼声,好像是大一新生的对抗赛吧? 
  石军走出教学楼,自在而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空气中飘荡着草木的清香,活泼的水分子亲密地拥上前来,欢快地在他四周舞动,身旁的柳树扑簌着嫩绿的叶片向他致意,还有脚下坚实的土地,也在用低沉的声音向他问候。 
  这是个令人愉快的春天的上午。 
  更令人愉快的是,没有谁特别去注意他。 
  石军嘿嘿一笑。 
  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在想什么?”冤魂不散的胡大海洪亮的大嗓门忽然响起。 
  石军耸耸肩:“在享受。” 
  胡海哈哈大笑,在这个校园里恐怕也只有他能听懂石军的意思了。可正当他笑得高兴,声音却仿佛被人用剪刀忽然剪断,然后石军看到这家伙正张着大嘴,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身后,就好像被人强行塞下了十几个鸡蛋,噎得说不出话来。 
  一阵清风从身后吹来,带着一股熟悉的淡淡的幽香,扑向石军的脸,悠忽间滑过,消散于无形,却又好像一只无形的手,轻叩着他深藏在心底的那扇隐秘之门。 
  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声音轻柔地在身侧响起:“两位同学,请问18号楼怎么走?”石军眼角的余光依然瞥见一个修长的青色身影正悄立一旁,还有,还有…… 
  那把浓密的长发。 
  石军忽然感觉自己嗓子发干,身体也有些僵硬,一时间竟不敢回头…… 
  (全书完) 
 
 
 
  
 ~外篇 黄泉往事——神话篇~
 
  幽兰说,我知道留不住你,早晚你会离开这里,离开我。 
  说这话的时候,我们俩正依偎在山顶,天刚蒙蒙亮,山腰之间雾气弥漫,四周一片寂静。幽兰靠在我的怀里,她的声音很轻,仿佛生怕惊醒了什么。我一手搂着她,一手抚弄着她的长发,上面那股淡淡的香气一直飘进我的鼻子。 
  幽兰说,我嫁的那一天,你还是来看看吧,哪怕就一会儿。你得永远记住我做新娘子的模样。 
  她背对着我,语气平淡。可我知道,她哭了。 
  那一天,我仿佛一直沉默,而幽兰说了很久。记忆一时清晰一时模糊,唯一忘不了的,是她微微抽动的双肩和头发上淡淡的香气。 
  我没有等到幽兰出嫁就离开了。走到山口的时候,仍然能听见微弱的喜乐声。 
  我一直没有回头,也没有预期的不舍,只顾闷头疾走。我离开的脚步非常急切,这是我唯一能把握住的机会,决不可以失去它。 
  我精疲力竭地在丛林中穿行,神经紧张得像一张拉满的弓,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追捕的人很快就会来,必须把握好这仅有的一点时间冲出去。 
  自从三次成功的叛逃带来三次天灾之后,出山的唯一通路就被封死,千百年来,这条路都没有人试图走过。冥墟永远是远古的神话,遥不可及。每一个人都深信这山就是全部,人人丰衣足食,和睦相处。没有战争,没有暴力,没有嫉妒、没有陷害、没有背叛、没有恐惧,没有饥饿,没有噩梦。每个人都善良而纯朴,亲密得像一家人。 
  直到我和幽兰发现那坍塌的洞穴,见到那具可怕的骸骨,读懂那死去的人留下的梦想。那么疯狂,那么期待,那么……沉痛。 
  他忍受了无情的酷刑,逃过了漫山遍野的追兵,却仍然没能找到神话中的冥墟,仍然要死在他出生的地方。 
  尽管知道这是个十恶不赦之人,幽兰仍然为他流了泪,她哽咽着说,葬了他吧,回去不要给长老知道,不然他真的会尸骨无存。 
  对待企图出走的人,一贯敦和宽厚的长老们也会变得无比冷酷。在熬尽酷刑之后,连每一寸骨头都会被磨成粉。他们说这是别无选择,这是保护大多数人的唯一途径。长老们说,守护我们的天神曾经再三告诫,冥墟只是神话,并不存在。这里就是一切。外面的世界只有战乱,只有流离失所,只有灾荒,只有悲伤和眼泪,只有斗争和仇恨,只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持续一年的暴雨、惊天动地的地震和史无前例的蝗灾。没有谁愿意再承受这样三次不堪回首的经历,对于试图出走的人,绝不可以宽恕。为了避免重蹈覆辙,甚至那些远古的神话也渐渐地不再有人提起。 
  我想就是在那一刻我爱上了幽兰,她晶莹的泪水,颤抖的声音,哀伤的面容。她的善良,她的美丽。 
  也就是在那一刻,我逐渐陷入可怕的深渊。 
  如果不是幽兰,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唤来卫兵处理那具骸骨。可是我看到了幽兰的眼泪,我发现只要是她想要的,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我们小心翼翼地掩埋了那具无名的尸骨,不敢留下任何标记。在清理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小小的铁盒。铁盒打开了,是一卷记载着文字的羊皮手记。正准备把它一同扔进墓穴里,幽兰叫住了我:留下这个吧,看看里面说了些什么? 
  天知道为什么,我原本可以把那人留下的所有物件一同埋葬,鬼使神差,我留下了那卷羊皮手记。 
  那是一个痴人在说梦。 
  他告诉我,神话中的世界,名字叫做冥墟。 
  那里有一望无际的离漠,有深不可测的远古森林,还有虚无缥缈、时而平静时而狂野的海洋。 
  那里有各种各样长着翅膀的猛兽,可以在天上飞翔。 
  海洋里的鱼儿,居然有两个头颅,人们可以在海上自由地行走,金光闪闪的离漠中,长满了巨型的植物;那些鸟儿五颜六色,有的可以在掌上起舞,有的会说话,有的会魔法,还有的,比人还要高大强壮。 
  还有一种神奇的果实,可以在一天之内,让你随意变换模样。 
  …… 
  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哈哈大笑。 
  简直荒唐! 
  长到这么大,除了鸟儿之外,从来也没见过什么猛兽可以在天上飞,也没听说过有水可以是虚无缥缈的,还能让人在上面乱走;山里的静隐湖有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鱼,从来也没见过哪条鱼长着两个头;山里有各种各样的小鸟,从来不知道它们居然会用魔法!树林里有无数果实,但谁又听说过吃了会让人变模样? 
  这一定是个疯子! 
  幽兰害怕了。把它扔掉吧,她说,长老们知道了,会惹大麻烦的! 
  不用担心,我们没做什么错事,只是捡到了点东西而已。我安慰幽兰,不过我还是把羊皮手卷藏在了山上经常去游玩的岩洞里,我不想她担心。 
  日子在平静中度过。转眼间,幽兰十六岁了,再过两年,就到了出嫁的年龄。 
  当我和幽兰走在一起,人人都微笑的祝福的目光看着我们,看好我们是天生的一对。 
  变故发生了。幽兰唯一的哥哥,和我一起长大的伙伴幽暹,偷偷地踏上了那条出山的路。 
  当报警的钟声敲响,所有人在刹那之间都失去了镇定,恐惧和愤怒迅速地蔓延。男人们立即放下手里的事情加入追捕的队伍,女人们默默留着泪,跪在家里祈祷,连幽兰的父母也不例外。四周静得可怕,襁褓中的孩子也不敢哭泣。 
  夜,忽明忽暗,显得森冷、诡异而又漫长。漫山遍野,到处都是燃烧的火把,燃烧的怒火。 
  火光中,幽兰脸如死灰,紧紧攥住我的胳膊,哆嗦着嘴唇,却什么也不敢说,大大的眼里满是泪水。 
  我读懂了她的意思,低声说,放心,如果我能够先找到他。 
  逃,是一定逃不出去的,所不同的,只有死亡之前需要经历苦楚的多少。我所能做的,只有那么多。 
  我没能早其他人一步先找到幽暹,很快地,他就被带到了广场。 
  所有的人都来了。危机已经解除,怒火也随之熄灭。人们的眼神,有愤怒,有责难,更多的是鄙夷和不屑。没有谁说话,没有谁会心软,更不会有谁会为他求情。因为勿需审判,这年轻人的背叛早给自己判了死刑。 
  每一个节日的庆祝,每一次丰收的舞蹈,每一对婚礼的举行,每一个生命的诞生,每一次喜讯的宣布都是在这广场上进行。也许,这里留下了太多欢乐的痕迹,需要鲜血来加上一点不同的印记。 
  倔犟的幽暹始终没有吐露他背叛的原因。最后,长老们摇摇头,示意最后的行刑。 
  浑身鲜血的幽暹跪在广场正中,微仰着头,神情平静而向往,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当行刑的利刃小心翼翼地割下幽暹的第一片肌肤时,有女人歇斯底里的惊叫和孩子的哭声响起。幽兰身子一软,终于昏死过去。 
  我抱着幽兰迅速离开。 
  是那本羊皮手卷。岩洞原本就是我们和幽暹从小常去游玩的地方。 
  幽兰解除了我们的婚约,尽管我们依然相爱。 
  这是永远不能宣诸于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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