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青雀台[重生]-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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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司承直接开了门,回头看到几个跃跃欲试想要闹洞房的王爷们。
冷声吩咐周围的侍卫:“送几位王爷一程。”
王爷们都被他给弄懵了,哪里想到魏司承会这么不上道,居然连古往今来的习俗都免了。
不让闹洞房还怎么看新娘子?
回答他们的是,魏司承直接关闭的门。
吃了闭门羹的几位王爷,还想怒骂几句,没想到看到四面八方围拢的士兵,等等,刚才院落里不是空无一人吗,他们都藏在哪里的?
看着士兵们的面不改色地靠近,老九,你来真的!?
云栖听到脚步声,就立刻盖上了盖头。听到他的脚步沉稳,心也安宁了许多。
她余光中看到门打开后,魏司承把几个妄图挤进来的王爷给丢了出去,仿佛还能听到那骂骂咧咧的声音远去。
房门被关上,云栖刚觉得好笑,又意识到了什么,那不就是屋内只有他们两人?
云栖陡然紧张起来,她看到了他的红凤靴出现在视线内,来到自己跟前。
棒子挑开了头盖,云栖缓缓抬头,看到魏司承那张俊俏冷淡的脸。
云栖心一紧,怎么表情这么冷酷,杀气腾腾的气场,和前世那个端王好像。
他的目光像是锁定了她,在她脸上一寸寸移动,好像要将自己的新娘看个仔细,然后弯身牵过她的手。
他的模样实在令人不敢造次,威势太盛。
云栖被他带到喜桌旁边,看着他垂目,很是平静地倒了两杯酒。
然后一个人,将两杯都……喝了?
“殿下,交杯酒应该…”还没等云栖说完,她就被一把搂住,轻轻撞上来人坚硬的胸膛。
他弯身将唇贴了上去。
“唔!”云栖一阵惊呼,口唇就被钻了空袭。魏司承直接堵住了他肖想已久的地方,那张早机让他血脉喷涨的红唇,将酒液渡了过去。
他细细看着怀中人的目光,有惊讶和羞赧,却没有厌恶。
魏司承心下一定,直接闭上了眼,暧昧的声音在房中响起。
云栖双手抵在男人的胸口,似乎想推开,又觉得不适合,只能僵立在原地。
大约是为了安抚云栖的第一次,魏司承箍在腰间的手,移到云栖的背上,轻轻拍着。
“闭上眼,乖。”唇齿间,魏司承轻声道,透着安抚的味道。
他的声音低哑性感,云栖颤粟了一下,腰一软几乎落入魏司承的怀抱,他毫不客气地攻城略地。
等云栖呼吸急促的时候,他才意犹未尽地稍稍松了一下,抹掉她唇边的暧昧痕迹。
云栖脸一红,脑海什么都没法想,只有面前烛光下那张俊美如天神般的脸,占据了所有。
他似乎很愉悦,低声笑道:“第一次?”
云栖前世今生的确都没被吻过,瞪了一眼魏司承,“唔”了一声。
魏司承点了点头:“我亦然。”
云栖有点来气,怎么可能,我信了您就跟您姓。
云栖没把魏司承的话当回事,却见他目光像是要着火一般望着自己。
她有点心惊肉跳,觉得眼前的魏司承和平常有些不同,特别的直接和……凶猛,如同被释放了天性的饿狼。
魏司承直接抱起了云栖,几个跨步就来到那张他特意定制的大床上,将里面的花生核桃红枣连同被子一起扔到了地上,把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放在红绸之上。
雪白如瓷的肌肤,娇艳如夏花,如瀑的黑发在床上散开,美得惊人。
他幽深的眸子静静地欣赏了一会,俯下身。
那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云栖面前,他整个人都有些强势,带着酒香味的气息萦绕在云栖周身,让她也有些微醺。
前世两人也同床共枕过很多次,但现在,真的彻底不一样了吧,他前世可没这种想要把她吞了的眼神。
当发现他的手要拉开腰带的时候,云栖想到了什么,宛若醍醐灌顶。
她捧住了魏司承的脸:“您是不是喝醉了?”
此刻的他,有点像逛坊市那一日。不像平日那么冷静,但又比平日更有气势也更为冷漠。而且完全不会拐弯抹角,想要什么就会直接要。
他没再进一步,静静地看着她。
没承认,也没否认。
见她没反对,轻轻握住云栖阻止的手,在手中细细把玩着。
他冷岑的声音:“不愿?”
云栖羞赧地脚趾都蜷缩了下:“不、不是,我来了天癸,就刚刚。”
明明还有小半个月,她平时都很准时。当初定了吉时都算好了的,古书中说新嫁时来天癸会冲撞了喜事,一般都会特意避开。这次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提前了那么多时日,像是候准了一样。
魏司承似乎呆了下,思考了一会这两个字的意思。见云栖不知何时闭上了眼,似乎对于出口说的话很不自在。
她长长的眼睫在烛光中眨动,犹如蝴蝶羽翼般,撩过心头。
云栖也知道这两个字不该直接对男子说,但她也没想到魏司承会直接略过那么多步骤,喝完交杯酒就要圆房,她根本没酝酿好说辞。
现在这情况,只能据实相告。
云栖不知该如何是好,她清楚新婚夜这样会有多扫兴。
就在云栖忐忑不安的时候,她的眼皮上被一个温柔的吻覆上,然后是额头、鼻梁、鬓边、下颔,脸上每一个地方都被他轻轻安抚过,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云栖缓缓睁开眼,几乎要溺死他深邃的眼眸中。
她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闭上眼,停顿了一会,把什么压了下去,重新翻身躺在她身边。又弯身把踢下去的薄被拉了上来,其实他没有彻底醉酒,酒席上的酒不比特意酿醉人的千里醉,他是半醉。
醉酒只是给了他突破重围的勇气。
直接将人搂在自己怀里,让云栖靠在自己胳膊上。
也许是因这突发的事,云栖显得格外乖巧。
“殿下,您还是去偏房吧,这不太…适合。”云栖想着适合的措辞,主要是前朝对女子天葵是极为避讳的。大多男子认为那是污秽之物,不该靠近。虽然庆朝民风开放了许多,但对此依旧讳莫如深。
“啊!”剩下的声音消失在唇间。
魏司承以一个吻作为回答,与第一次不同,这次只是蜻蜓点水,更像是惩罚。
在云栖快要顶不住的目光中,道:“没关系。”
见云栖终于乖了,魏司承重新闭上了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栖有点愧疚,试探地将手伸出,拉住了魏司承的衣服,脸埋在他臂弯中,低如蚊蝇的声音:“五日后,便可…”
魏司承侧身过去:“别急。”
云栖闹了个大脸红,她哪里急了!她这么说还不是他刚才那个失望的样子,这人太过分了!
云栖带着怒意:“没急。”
魏司承唇角溢出一丝淡定的笑意:“嗯,是我急。”
捋了下怀中人的长发:“快睡吧,明日要进宫谢恩。”
云栖不胜酒力,其实早就抵不住后劲,今日发生的事一波三折,她很快就在身边人的冷香中睡了过去。
见云栖熟睡,魏司承想到刚才碰到的云栖衣袖下的硬物,借着烛光发现是那支桃木簪子,他眼底划过一丝惊讶,足足凝视了云栖一刻钟。
手中力道一推,簪子精准落到妆奁上。
轻轻一个吻落在云栖发顶。
烛光燃燃,魏司承拥着怀里真实的温暖。
第一次不再被战场上的幻想惊扰而彻夜难眠,他有了困意。
第113章 可否好聚好散?
婚宴结束; 端王府在夜幕中沉寂,主院已经歇下了。
为保证大婚日不出纰漏,几乎所有兵力都被派遣出来; 将主院围得水泄不通。
而与前院重兵把守相比,后院就疏于防备了。
端王府中的美人们都被安置在无人问津的后院,与前院相比这里简陋许多,也几乎无人看守。
几个姬妾聚在一起; 讨论着今日的大婚; 语气捻酸地说着话。她们也不敢说得太过分,端王本就不喜欢她们,若是知道说不得会被赶出府。
她们非常羡慕地看向那身怀六甲的女子,小名玲珑; 这是府中唯一有孕的,也是云栖来府上时巧遇过的美人。
“还是玲珑姐姐好; 有了殿下的孩子; 往后无论如何后院都有你的一席之地。”
“希望王妃别苛待咱们; 听说这样大户人家出来的,最会糟践人了。”
“要是能被王爷宠信一次就好了。”
被众人羡慕的玲珑却只是强颜欢笑,暗道你们可知以前肃王来府中都要选一姬妾去伺候?端王府以前的美人哪个没被肃王碰过; 运气好的还能留一条命; 运气不好的在床上就能被肃王给玩死; 不过是一铺盖卷了就了事。
原本玲珑以为自己虽然服侍过肃王; 但端王也偶尔会宠信几次,相信他会念着一点旧情。
她以为能靠着肚里的孩子,在这王府中有一席之地,不然也不会孕期那般张扬,甚至还在未来的端王妃面前露了脸; 当然她如果知道那日见到的就是端王妃,断不会出去找存在感。
直到前些时候,一次偶遇一位已经出府的姐姐,那位姐姐侥幸存活,将一些端王和肃王陈年旧怨告诉了她,还有那所谓的宠信。她这才知宠信用的都是迷香,还有人专人催梦,让她们误以为行了房事,实则端王殿下连衣服都不愿意脱。
也就是她肚子里以为的龙孙种,实际上认错了爹,对端王而言可不就是孽种吗?难怪他从没来看过。
那位姐姐说,端王殿下的姬妾都被肃王享用过,对于从小受到这种极端侮辱的端王来说,根本不可能碰女子,在他眼中也许所有女子都是恶心肮脏的。
这样的事是秘辛,知道的人都会被灭口,那姐姐也是冒着生命危险说的。
今日这婚礼再隆重,她都觉得那位李小姐很可怜,端王殿下很可能也用那种手段迷惑她。
世家贵女又如何,还不是与她们这些卑贱人一样不得宠爱?
不久前她发现了另一件事,府中怀孕的女子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她不知道是谁出手的,或许是肃王也或许是……端王,她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她一定逃!
一群姬妾正聊得上头,一阵邪风入内,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屋内是频频被吓到的尖叫声,她们手忙脚乱地将烛火再次点燃后,却发现少了一个人。
众女吓到了,刚才还与她们聊着的玲珑没了踪影。
一个大活人不见了!
她们去正院告知此事,却连正院的门都进不去。
“闲杂人等勿入内!”
“但我们真的有要紧的事!”
守门的士兵说得很是轻蔑:“今日是王爷的大喜日子,哪有闲工夫来理会你们,再不识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到那亮出的兵器,美人们瑟瑟发抖,将始末说清楚后,就离开了。
想用此事邀功,或是在今日截胡端王妃的想法,成了泡影。
等她们离开后,那士兵还是向魏司承的亲卫兵长卓岚说了此事。
“凭空消失了?好好的人怎么会消失,而且她还是府中唯一怀孕的。”卓岚看了眼安静的主院,想到主子对那些姬妾的厌恶,有些摇摆不定,“今日几位王爷都被丢了出去,你让本将去报告此事,是以为本将有几条命?”
魏司承虽然入睡,但极浅,隐约听到门外的动静,刚要起身查看,见自己胸口的衣服被云栖攥得紧紧的。
也许是来了新环境后心中不安,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