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恶猫好难哟-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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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软语是没法让这个中年男人长记性的,但是,反折双臂踩在地上无力挣扎一定可以。
花棠知道,围在她身边的这些人里面,并不是每一个都是摊主这样的,甚至还有些很担忧的眼神,之前还准备来帮花棠撑撑场子的。
素昧平生,可是,他们看不得小姑娘被欺负。
但同样,还有和摊主高度共情,觉得她蛮不讲理,不懂得饶人处且饶人,就被摸了一下手而已的男人,以及看着花棠年轻水嫩哪怕穿着黑色长裙,也仿佛看到什么故意卖弄姿色勾的家里男人总是晃神的小妖精的女人。
只是一个村子临时拼成的集市,发生的事情却是众生百态的缩影。
说来也有趣,在花棠最开始制服摊主的时候,还有人敢上来劝劝,但看着花棠来真的,眼神危险的看谁来当帮凶就也一起折,身边又有个看着就怵的高个男人站着,连劝的人都没有了。
所以说,很多时候,人们偏向的不是讲理的一方,而是强势甚至闲人闭嘴的一方。
可惜的是,能吓到很多小姑娘的骚扰行为,也不能真的给予摊主什么惩罚,在他脸色变青之前,花棠松手站起来,借过顾余生的手机,对着摊主的脸拍了张正面照。
“下次记得自己摸自己,要是吓到小孩子和别的女孩,我就不客气了。”
恶猫不知道别人处理这种事情的标准答案,反正她是不会遇到这种事情,回头叮嘱小孩子要乖顺、要穿的严严实实、要一直呆在家里之类的,她只会把坏人的高清无码照片拿出来,让小孩子以及周围更多的成年人看到,这就是人渣。
然后,扩大排斥和警惕的群体,争取把人渣挤出社会空间。
毕竟,生存环境也适用东风压倒西风的道理,只给可能受害的群体约束和说教,不给他们任何警惕和反抗的力量,不就和纵容的帮凶一样,让加害者为所欲为了吗?
世上一切的恶,都是来自行凶者,而不是被害者。
花棠认为自己是讲道理的人,巧的是,顾余生和白合飞也这么认为的,他们没有阻止花棠的动作,一直站在旁边支持她,还记得处理一下摊主仓皇离开,连鸡崽这些都没有拿走的“残局”。
这摊主卖的东西都是从附近村子里收的,说是等卖完后再付钱,现在人也不见了,顾余生干脆就找到提供的农户,省去中间商倒是以很低的价格买下了。
除了送给村长他们几家养一养外,还能带回去一些让崖顶小学的学生们养,也算是课外实践的小乐趣。
“累不累?”
回去的路上,已经被带着去洗干净手的花棠拎着篮子,有点怏怏不乐的走在顾余生身边,然后被他有点担心的问了问。
集市上遇到的这事,实在太影响心情,让人觉得如鲠在喉,不舒服了。
“花棠,这段路也没有别人,要不然变回猫?”
白合飞看花棠表情不太明朗,也在旁边小声提议,想让花棠恢复一下状态。
摇了摇头,花棠示意自己没事,就是有点难过,可能有无数个摊主,和今天一样在不同的地方伤害着不同的人,可是,被欺负的人里,她这样的极少数。
要不然,怎么会是相对弱势的人,更容易被伤害呢?
从没有听过谁半夜尾随一个一米九八的肌肉壮汉,更没有听过哪个精神病敢把壮年男人扔下楼。
傻子都知道软柿子好捏,更别说行凶者了,他们甚至有一套雷达般的评判标准,能准确的分辨出哪一些更不会反抗,更容易掌握。
花棠只是外表迷惑性太强,让摊主看走眼罢了。
“我不喜欢这样,如果是小月牙她们,该怎么办呢?”花棠能轻易的把摊主反折在地上动弹不得,小姑娘呢?甚至更小的孩子,或者昏睡或迷晕的女性呢?
在九州小区的时候,黑猫每天都会巡逻自己的地盘,踩在墙头的时候,看过很多晚下班步履匆匆的女性,尤其是走到路灯没有那么明亮的地方时,好多人都是用小跑的,想快点去明亮的地方。
现在想想,花棠好像有点明白了原因。
但是,这种事情又不是靠“自己注意”就能解决的,尤其是小月牙她们这么大的小姑娘,面对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她们再怎么注意又能怎么办?
这么一想,恶猫低落,感觉到买菜的乐趣都要大打折扣了。
“花棠,你记不记得小月牙说,她想当个女警察?”
顾余生突然和花棠说了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然后在花棠和鸽大都有点没反应过来的表情里,耐心给他们解释。
社会的观念和培养是需要很多人来努力的,而往前看五十年,弱势群体真正能站起来,掌握话语权的推动力就是社会呼吁妇女来承担社会角色。
而女警察、女法官甚至其他女性职业的增加,让她们在社会分工中占据重要位置,才是能给小月牙她们这些拿不出和花棠同样战斗力的孩子们,最强的安全感。
尤其是,她和她们才更能感同身受,更能关注和看到痛点,然后来维护她们的利益。
想要保护弱势群体,就要让更温和、更理性和更善良的人,越来越多的占据职业岗位,尤其是公检法这种地方。
顾余生和白合飞都是男性,但他们也要承认,的确有很多男警察、男检察官、男法官是无法对女性受害者共情的。
他们甚至都不理解,年轻女性只是看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就那么害怕的原因,甚至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女性偏偏要在犯罪嫌疑人面前穿裙子露出小腿,这不是故意引诱别人犯罪吗?
一个两个这样,有些地方,甚至还有不学无术混社会的挤进来,让本应该严厉制止和惩罚的行为,就这么纵容和浑水摸鱼下去了。
“可为什么之前没有呢?小月牙她们有好几个都想当警察,当消防员的。”
花棠反问,既然有些职业这么重要,那么之前为什么没有人来平衡性别比,起码有多少男警察就有多少女警察呢?
毕竟,连恶猫都知道,警法威慑犯罪的根本原因,不在于警察的身高体重性别,而在于司法的威严和公正,否则体格比不过目前最强壮的犯罪嫌疑人的警察都要立刻辞职。
第152章
不对的事情摆在那里, 荒唐的问题没法回答。
花棠在路边揪了几根狗尾巴草,心情不算晴朗的一甩一甩。
就、就感觉恶猫地位受到挑战,仿佛回到了小猫球时期, 想做点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顾余生把她的菜篮提过来, 将装着小鸡崽的纸箱换给她。
毛绒绒,黄嫩嫩的小鸡崽,一口一个的大小, 可可爱爱,还是挺能安慰花棠的。
黑裙少女盯着小黄鸡, 边走边背着鸡肉十八烹,看着总算是回血了几分。
毕竟,压抑和低落不是恶猫的风格, 她总能解决问题的。
当年钻小被窝的猫猫祟祟,现在都变成了现在的认认真真。
恶猫不喜欢的东西,那就要打碎推翻,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反派的平均任性水平?
顾余生他们把大部分的鸡崽送到村长几家养, 花棠抱着的这个小箱子, 则是送给崖顶小学孩子们养的。
之前学校只有潘老师,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学生们年纪又小,她能在空地上种种菜已经是抽时间了,没那个心力再去养点什么。
但现在,会有志愿者或支教老师来帮帮潘老师, 让她没有那么忙碌, 小月牙他们也年长了一岁, 可以试试圈个小角落, 养养小鸡崽了。
几个月之后,还能给小学添个菜。
和白合飞想象中“孩子们和小黄鸡和乐融融”的画面有点出入,黑裙少女和孩子们围着箱子,不仅和乐融融,还认认真真留着口水讨论这只长大以后要怎么吃,听得他一头问号。
“来,一人认领一只,等长大之后,你们可以一起吃。”
花棠提议后,小月牙他们欣然点头,认认真真按照小鸡崽的毛色特点,分鸡到户,个人承包。
甚至还妄图直接取名“炸鸡块”、“辣子鸡丁”等,寄托了他们这些主人的美好期盼。
小黄鸡叽叽的叫,和个绒团子差不多,被围观之后就挤在一起,看的花棠为首的几个,嘴角留下了被可爱到的口水。
崖顶小学的学生们,大多都是家里的隐形人,容易被父母忽视,基本吃穿能满足,但吃点好的机会就比较少。
家里吃炖鸡,他们只能分到鸡脖或鸡爪,家里吃炒肉,他们只能尝几块肉渣那种,还有些孩子在家里要是多夹块肉,甚至会惹来一顿斥责或打骂,被父母指着脸骂饭桶成精,嘴这么馋真是饿死鬼投胎,他家到底造了多少孽。
当然,村子里这几家不至于穷到让孩子吃口肉都困难的地步,只是家长找借口出气,看孩子不顺眼罢了,反正饿不死就行。除了过年顿顿是好的外,平时就克克扣扣,就不给吃好。
时间久了,孩子怕被打或被骂,也就不敢去夹不属于他们的肉了。
潘老师知道这件事情,可也无可奈何,崖顶小学管的这顿饭尽量准备好一点,是她唯一能做的努力了。
但她平时给孩子们加餐,也都是尽量买鸡蛋,买牛奶,这种蛋白质比较多的,经济实惠也方便她做饭。
而类似炖鸡或烧肉这样大口吃肉的快乐,还是顾余生他们带来的,大铁锅炖半天,香的学生们都坐不住。
去年叶姐带来的羊,可是吃的学生们连着两个月的聊天话题都和吃肉有关,所以,在馋肉的学生们眼里,可爱和好吃是不冲突的,也可以理解。
花棠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月牙时,他们坐着驴车走夜路回来,闻到狗肉店飘来的香气时,小月牙可是边咽着口水边捂住甜虾眼睛的。
“潘老师,待会儿帮忙打个下手,刚去集市上买了些排骨和糯米,可以蒸着吃。”
成年人会隐藏自己的心思,但孩子们就要简单的多,盯着小鸡崽,快快乐乐的和黑裙姐姐畅想大餐时,一点不掩饰他们的馋。
可是,也是这群孩子,从没有在潘老师面前撒过娇,或者央求着想吃什么东西,平时煮鸡蛋一人一个,但要是哪个学生在家挨骂或挨打,别的孩子也愿意让一个出来。
有的时候崖顶小学经费紧张,潘老师连鸡蛋都只能隔天煮一次,学生们蒸红薯炒青菜配挂面馒头吃的也很香,从不抱怨。
虽然说,潘老师他们这些成年人一直都知道,身有残疾又不受父母关注的孩子,人生的路要比别人难太多太多,可是,看孩子们盯着鸡崽畅想可以吃肉的大餐时,仍然心酸不已。
顾余生和林清喊潘老师去厨房,就是不想让她难受,让她找个事情做,潘老师已经做得够好了。
白合飞是性子软的鸽大,本来听着花棠和小孩子们嘴馋鸡崽还挺乐的,结果听到有学生神神秘秘,说他弟弟有一次把腊肠扔掉,被他捡走吃了,特别香就比顾叔叔做得饭差一点点的时候,扛不住了,扭头使劲抹眼泪。
虽然这几年白合飞遇到了很多事情,甚至严重到让他差点一蹶不振,但总体来说,他的生活比崖顶小学的孩子们富足安稳多了。
起码,白合飞从没有馋过肉,有的时候还挺不知足,嫌火锅容易上火,嫌煲汤太过清淡,逢年过年看到太过扎实的荤菜,第一个跳出来全身拒绝,太油腻他不吃。
用手使劲搓搓脸,白合飞把泪意压下去,去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