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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山河英雄志-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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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去看舒妃。 
  舒妃无奈,只得看着鼓乐依次上殿,听得三声鼓催,腰身柔软,随残拍而起。 
  谷石达三指夹起玉碗,凑到唇边,但见舒妃头挽高髻,额上细描雉形花钿,黄蓝色卷草纹白袄,锦袖、红裳,足穿高头青绚履,左手拈披帛,翩翩殿上云中仙,却忘了要喝下玉碗里的酒,酒液沿着须髯滴到胸前也不自知。 
  少帝看了,心里恨意又炽,无可奈何,转折之下,却觉舒妃应知廉耻殉死当场也不能让谷石达得逞所愿,如此想着便将一腔怒气都移到她头上,恶狠狠盯着汗透罗衣的舒妃,暗忖:真是不知廉耻的贱祸。 
  天色欲暮,殿上燃起红烛。谷石达也不知饮了几许酒,红脸发紫,拿迷离的目光直盯着舒妃,说道:“此舞舒妃舞来甚好。”推案站起,站在殿上,步履浮动,拧头望着少帝,“夜色已降,不碍着少帝歇息,舒妃随我去麟趾宫再舞一遭。” 
  少帝僵在那里,竟未料谷石达会提如此要求,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终未敢言语,谷石达哈哈大笑,执着舒妃的手腕,强扯着出了大殿,众近卫随后。听着足音渐杳,少帝猛抬头望着空荡荡的大殿,猛的跃起,拔出廷柱上的饰剑,恶狠狠的朝谷石达所坐的长案劈去。 
  “杂胡儿,今日好叫你得意…只要少傅将勤王诏送至长奉,但你还能得意到几时?哈哈哈哈…狄襄率十万精兵左西,荀烛武率十五万精兵在东,断你这杂胡儿归路,看你还能嚣张几时…狄襄公忠心耿耿,到时让他进城护驾,荀烛武能除则除,不能除就封到远远的,免得再出一个杂胡儿……”一边拿剑去劈长案,一边嘴里咀骂着,提脚将长案踹翻,挥剑又去砍镶玉包金的殿柱,却听身后微微叹息:“长奉坞狄襄吗?” 
  少帝猛的回头,不知何时谷石达手扣着舒妃的手腕站在自己身后,脸上却无半点醉态,再看舒妃花容惨变,想来已将所有的话听进耳中。 
  “咣当”一声,饰剑脱手坠地,少帝惊退数步,跌坐到地,脸上血色瞬息褪尽。 
  谷石达阴冷笑道:“你在我面前连举剑的勇气都没有,还妄想将我逐出西京。” 
  少帝一惊,眼盯着谷石达身前的饰剑,两颊因惊惧而微微抽搐,张口欲言,只觉喉咙纠结在一起似的,一个字眼也吐不出来。 
  近卫涌进来,谷石达转过身去,说道:“速将张温抓来,勿使勤王诏出城。”反手挥袖,将正欲欺近拾剑的少帝击飞出去。 
  少帝竟让柔情若无物的宽袖横击出数丈,直撞上殿上的撵座,整块青玉雕成的扶手从胸腹刺出。 
  谷石达拧过头来,望着让青玉扶手高高挑在帝座上的少帝,冷冷一笑,说道:“也算有分胆识。” 
 
 
 
  
 ~卷二十一 第三章 西京巨变~
 
  少帝傅燮的尸身高高悬在帝王撵座之上,青玉扶手从胸腹刺出,明黄袍子上的血迹凝成紫黑色,汉白玉阶上也凝着一大滩黑血。舒妃直觉巨大的惊恐将自己攫住,喉咙眼抽紧,仿佛巨力压在胸上,喘不过气来,脸色惨白,双目惘然睁着,空洞洞的,没有一丝神采。 
  谷石达拾阶走上汉白玉阶,将少帝尸身从青玉扶手上拉下,掷到阶前,吩咐左右:“盛邀城中官佐,共食之,我倒要尝尝帝王龙肉是否真与常人不同?”又道,“莫要惊忧张温,让他尝尝自己的得意弟子是怎样一番滋味。”看了一眼惊吓过度、花容惨败的舒妃,只觉先前无比妍丽动人的妙人儿,双目失神,少有几分颜色,挥了挥,让左右将她拉去殿外。 
  谷石达转身望着帝王之座,青玉剖雕而成,周身精雕细琢着游龙岫云诸类纹饰,光泽明润。 
  谷石达慢慢坐下,伸手轻醮左侧扶手上粘稠的凝血,伸入口里,吮了吮,神完意足的闭上眼睛,却不知是感觉凝血的微腥,还是享受帝王宝座的尊贵滋味。 
  片晌睁开眼来,谷石达走下玉阶,返回麟趾宫,让人将舒妃送入寝殿。 
  谷石达细细端详着舒妃天人无暇的容貌,暗感造物奇妙,竟有如此尤物。 
  舒妃似乎惊吓过度,谷石达伸手抱来,也不知避让,待入谷石达的怀里,才猛然一惊,手向外推去,却挣扎不脱。谷石达正要扯去舒妃衣物,只觉胸前一痛,猛钳住她的喉管向外撑开,低头却见舒妃手握一支碧玉钗刺入体内半分,血迹沿着碧玉钗渗出。原来舒妃挣扎着却是要将碧玉钗取到手中,趁谷石达不备,刺入胸口,那知刚刺入半分,便让谷石达发觉,肉如铁壁,玉钗再难入半分。 
  谷石达钳住舒妃喉管,向上举起,细细看着她渐渐失血的玉容,冷声说道:“你比那废物少帝有用多了,竟让我现血了。”随即听见喉管碎裂的脆响,舒妃螓首就像折断似的垂下,谷石达将她丢在宽大的檀木床,盖上锦被,随即掩门出了寝殿。 
  张温回府不多久,谷石达随身近待便领着一队精兵前来拿人,张温心里一惊,心想勤王诏已由李思训带出西京,也无惧谷石达取他性命,即使据府以守,也挡不住肃川兵来攻,遂喝退家将,打开府门,气度沉静的望着直指着自己的百余张长弓,问道:“所为何事,要缚我见石达公?” 
  远处驰来一骑,蹄音甚急,众人还首相顾,却是那种向谷石达密报张温行踪的中年汉子。中年汉子驰至张温身前,翻身下马,朝张温致礼,说道:“谷帅有请司隶大人与城中诸将到麟趾宫夜宴。” 
  先是拿人,后改为请宴,张温细观来人面色,欲从其中看出些端倪来,奈何来人面容枯峻,眸子里也不泄露丝毫信息。 
  “谷帅有请,温不敢辞,温回府沐浴更衣,随后便至。” 
  “寻常夜宴,无需冗礼,我等护卫司隶大人过去就是。” 
  连护卫也不让带去,张温确知出了大的变故,却不知发生何事,令谷石达对自己如此戒备;暗自思量:莫不是勤王诏一事泄漏,又觉安排甚密,不可能为谷石达所察。思忖不得,与家将暗递了个眼色,便随来人往麟趾宫而去。 
  张温见那穿着灰白布衣的中年人,相貌普通,双目里神光敛藏,只余黄浊昏光,然而气息沉沉悠悠绵长,却是修为进入先天之境的高手。 
  张温投附谷石达已有数月,却未见过肃川兵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心里微讶,说道:“温眼拙,不知兄台名号?” 
  中年人微微一笑,说道:“司隶大人职执西京防务,可曾听过谷开立这个名号?” 
  谷氏在关中的总哨官。 
  谷石达未入西京之前,张温以司隶校尉职掌西京防务,对肃川谷氏在秦州郡的总哨官自然是久闻其名,但是各家势力在各郡的总哨都是最高密辛,张温虽知其名,却不知其人长成何样。 
  如今谷开立以真面目相见,却不是谷石达信任有加,而是再不予自己与外界接触的机会。 
  谷开立修为即使高过自己,也极为有限,然而左右簇拥的兵勇却不予自己逃脱的机会。即便自己能逃脱,留在司隶府的家小也会面临极其悲惨的命运。 
  临到麟趾宫,张温才见谷石达并非只邀自己一人,西京城里投附的官员大多邀至此处,相比他们,自己更像是被押解过来的。 
  张温让谷石达的安排搅糊涂了,心想:静观其变便是。 
  麟趾宫正殿甚广,众人坐定,谷石达才与肃川众将出来,除了北地候姬野之外,尚有另外两员都尉将贯丘荣、谷琮璜。 
  张温上前致礼,说道:“众臣夜宴,可请少帝祝辞。” 
  谷石达冷眼瞅着张温,只望得他心里起毛。 
  谷石达冷哼一声,瓮声说道:“你教的好竖子,竟敢拿言语冲撞我。” 
  张温心里一惊,随即便安静下来,虽不知少帝因何事触怒谷石达,但正是如此,才能解释谷石达为何令人上门来拿人,其后谷开立来请,大概是他人劝慰了谷石达。 
  张温长揖谢罪,说道:“少帝年浅,谷帅大度量。” 
  谷石达目露精光,随即藏起,请众人入席;众人也不疑他,美酒肉肴依次而上,众人相邀而食。临到席末,谷石达自席上缓缓站起,环视众人,哈哈大笑,问道:“众人可觉得这顿肉肴与平时有何不同?” 
  谷石达邀人夜宴,肉肴多以人肉代之,众人心知,却不敢言破,勉强咽下,直至府中才复呕出。初食之时,已觉异样,知道谷石达又以人肉为肴,见谷石达站起狂笑发问,众人面有惭愧,都不能对言,却万万料想不到,今日所食人肉会是从少帝身上割下来的。 
  谷石达与肃川将领退至一隅,那处有一角门,众人已察出异样,却不敢异动。谷石达定睛望着张温,说道:“张温老儿,想我待你不薄,你却思他人来占西京,截我归途,所为何哉?” 
  张温情知密诏之事泄露,急问道:“少帝何在?” 
  谷石达仰天而笑,俄尔,止住笑声,说道:“少帝在你我腹中。”说罢,便与肃川诸将退出角门,只余众近卫封住角门。 
  西京降臣这才惊惶,手足无措,往殿外挤去,刚开殿门,却见如蝗飞箭射来,扑扑钻入肉体之中。十数人滚下台阶,其人忙不迭的退入殿中。 
  张温怔站在原处,喃喃自语:“傅氏完了,傅氏完了,我对不起先皇啊。”将手指抠入嘴里,张口大呕,双手捧起呕出之物,长泣道:“少帝啊,温有负于你。”往处走去,旁人相拉,挣扎而出,站到殿门之外,浑不觉利箭钻入身体,将手高举,痛呼:“少帝啊,温有负傅氏。”言罢便一头栽下石阶。 
  投降官员据麟趾宫正殿顽守,谷石达见久攻不下,便令人投火殿中,夜燥风急,片晌之间麟趾宫便没入一片火海之中,殿中近百人争先涌入,迎来却是强弓劲弩的攒射,少有人能冲入弓手阵中,却殒命肃川军高手手中。 
  是夜,被邀赴宴的一百二十余名原西京官员尽遭屠杀。 
  从麟趾宫升腾起来的大火焰天欲燃,整个宫城都陷入暗红色的诡异氛围之中;麟趾宫寝殿里躺着睡也似的女子。 
  然而西京城的大屠杀才刚刚开始,驻在城外的肃川军连夜调动,就近增防各处城门,北地候姬野亲自组织近两万兵勇揖捕城中世家弟子。 
  西京乃汉廷所在,世家聚集之地,谷石达围西京数月才破,城中世家大多未及撤出城去,西京人丁逾二十万,流民十万,其中世家子弟、家眷、家丁仆役将近十万众。肃川兵先是寻世家子弟屠杀,杀到后来,也不分什么平民、宗族,见人便举屠刀。 
  世家弟子有据深宅抵抗者,但是却无组织,仓皇之间,战具不备,更非披坚执锐的虎狼兵的敌手,屠杀进行到第三日,肃川兵在城中也未遇到稍为像样一点的抵抗。 
  少帝与张温等众降臣为谷石达所屠的消息渐渐传至城外。 
  李思训站在西京城外的一座独峰上,望着即使白日也使得天空微红的西京城,神色淡漠,袖手而立,巫少贤恭立其侧,说道:“诸位兄弟都已事先撤出西京城,主公所料果真奇准,一封勤王诏逼得谷石达大肆杀戮。荀帅得勤王诏已从夏邑秘密出兵,一路潜往西京东北的栎阳,一路潜至东南的蓝田。谷石达势必会在秦州世家做出激烈反应之前退出秦州,那时,我军便可直入西京,取而代之。” 
  李思训微微点头,说道:“肃川兵退秦州,沿渭水东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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