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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白桃乌龙卷-第86章

小说: 白桃乌龙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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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闲心叫她品茶。”周春芽笑了,饶有兴趣道,“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就今天上午吧。”周予白懒懒笑道,“这不还是姑姑您安排的。”
  屋里的两人女人均是一愣,乔咿瞪大了眼,在想前一句“今天上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她还没同意呢!
  周春芽是在琢磨后一句,这意味这周予白不仅知道了,还决定姑侄间的面子不要了。
  就算她被踢出公司,两人也没有完全撕破脸,家宴上还能一桌吃顿饭。
  “姑姑。”周予白架脚坐,手搭在乔咿背后的沙发上,“我就是好奇,您到底拿了萧祈什么把柄,让他肯替你做事。”
  周春芽也不输气势,敛了惬意,扬起下巴,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换个您能听懂的。”周予白问,“沈毓要把乔咿带到国外这事,您没少出谋划策吧?”
  乔咿抱着杯子的手一紧,没留意有茶水溢了出来。
  她反应再迟钝,到此刻也能把今天的事串联起来了。
  周春芽当然不可能认,她不会给自己留下把柄。如果萧祈是她□□出来的小狐狸,聪明能干,又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那天这只老狐狸,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承认根本没有证据的事。
  整件事里,她可比萧祈甩得还干净。
  “什么国外?予白你今天是脑子糊涂了吗,重要签约中无故消失,现在又想把这扣到姑姑头上?”周春芽道,“也不是不可以,一家人,姑姑可以替你背锅,但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您真没给沈毓出谋划策?”周予白气压沉得吓人,冷冷起身,大步走到床边。
  谁都没想到他扯着窗帘一用力,哗地拉开了。
  明亮光线照进屋内,有短暂地不适。
  周予白指着窗外:“那就是我记错了,应该是沈毓给你出谋划策吧!”
  他食指的方向,是院子中间的小花园。这时候已经是花期末了,只有少数一点花开着。
  来时,乔咿并未在意。
  那些花枝和这幢别墅好像融为了一体,但那花香依旧浓郁芬芳,似融进了泥土里,风一吹,从窗子里飘进来。
  明明窗户是关着的,但就是那么不受控地往鼻子里钻。
  周予白的手指微微在发抖,他的脸一半照在金灿灿的阳光里,一半隐在屋内的暗色中,连语调都变了,有很易分辨出的悲鸣恳求:“姑姑,这还不够吗?还要再来一次?”
  周春芽坐着看不真切,她起身朝外看,想确定周予白指得是什么。
  看到了,脚底便开始发软。
  “阿白,你……你都知道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揭秘的每一章,都写得很卡,蘑菇也不想。
  ——————
  推荐基友一字眉的文《热搜女王'娱乐圈'》
  文案:
  景家新任掌权人景詹为人滴水不漏,冷情冷性,不喜女人近身,想讨好的人都无从下手。
  下属无意间发现他在家中私藏当红女明星景念桐的写真,福至心灵,挖空心思打通关系将景念桐安排到一场饭局上。
  不料景詹见了自己“喜欢”的女明星不仅毫无表示,还全程面冷如霜;
  景念桐也耍大牌,对众多女星争相巴结的大佬爱答不理。
  下属正预谋给景念桐灌酒以便促成好事,主位上景詹撂了筷子,包厢中簇然陷入安静。
  一片死寂中,景詹淡漠的眼神扫过来,冷冷开口:
  “你不回家吃饭,就是为了来陪酒?”
  景念桐神色冷艳,同样冷冷回:
  “你说晚上有应酬,原来是来泡女明星?”
  众人:???
  这是什么神展开?
  …
  景念桐是景詹不为人知的情人。
  她跟了景詹七年,从刚出道籍籍无名的新人,成为如日中天的流量女王。
  她和景詹各自扮演着作天作地妖艳情人、有钱无心冷漠大佬的角色。
  景詹生日,景念桐送过他:
  芭比粉西装、基佬紫领带、荧光绿帽子……
  景念桐生日,收到过来自景詹的:
  珠宝、珠宝、珠宝、
  以及……
  早孕试纸的两道杠。
  ——事业巅峰期,景念桐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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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不吃草
  “阿白。”周予白低声重复着,“小时候; 爸爸也很喜欢这么喊我。”
  家里很久没人这么喊他了; 甚至应该都没人记得他还有这样的乳名。
  周春芽神色变得怅然; 喃喃道:“姑姑也记得。”
  相同的血缘缔结出千丝万楼的枝蔓; 斩断剥落时; 没人能完好幸免。
  “姑姑,那您记得我爸爸也很爱待在这个房间吧?我小时候总是很奇怪; 为什么这个家那么多屋子,他却不管喝茶看书; 还是发呆,总喜欢在这。我以为这里很有趣; 学他待在这里,甚至去翻找这里的秘密。”周予白收回了手,逆光轻倚在窗前,目光掠过室内四壁。
  周春芽随着往四处看,而乔咿却始终只是凝视着他。
  乔咿脑中有一个模糊的画面; 年幼的他; 少年的他,就坐在她现在的位置,斟茶翻书学着父亲的样子; 想解开潘多拉的盒子。
  “我始终都没发觉这里有什么不同之处。”周予白微哑的声音; 在这沉闷的屋里像低醇的大提琴。
  尘封乐章吹响。
  他说:“就在刚才,我自己坐在这里,忽然就明白了。”
  周春芽看向他:“什么?!”
  这个答案她迫切想知道; 又莫名混杂着抗拒。
  “这里离大门最近,方便离开。他不想踏进这个家,又必须要踏进。”周予白勾起唇角,“就这么简单。”
  “别这么惊讶,姑姑,您比我更清楚的。”
  “我清楚什么?我不清楚!你爸爸想不想踏进这个家,我怎么知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周春芽站了起来,抱臂来回走了两步,突然调转话锋,“你爸爸不可能不想踏进这个家,予白,也许你那时小,看不懂,但你想想,周围人谁不夸你父母感情好!如果不是感情好,你妈妈能人都过世这么多年,还对人念念不忘?”
  “那是你们叫她念念不忘的!”周予白这一声像用尽了全力,吼完胸腔上下起伏,不住地喘着气。
  周春芽目光躲闪,强撑着镇定,她不信周予白知道,那时他只是个孩子,能发现什么。
  乔咿很想走过去安慰周予白,但她连站都站不起来,她没见过他这个样子,惊惧得打翻了手里的茶水。
  周予白走过去,抽了张纸巾,单膝落地,蹲在他面前给她擦拭着。
  他的手在发抖,声音却沉稳笃定,看都没看周春芽一眼,说:“您不是问我都知道什么了吗?”
  周春芽觉得面前的这一幕太荒唐了,他的侄子一边举着剑要跟她开战,一边还有心情去哄他的小猫。
  “——我知道了在我爸爸出车祸那天,你搭上了乔松柏和沈毓。”像在讲别人的故事,周予白慢条斯理道,“准确的说,你们是在医院搭上的。”
  听到这两个名字,乔咿呼吸一屏,手剧烈抖了一下。
  “你爸爸车祸入院抢救,他们是把你爸爸送进医院的人,我当然会去认识啊!”周春芽厉声道。
  周予白轻轻点头:“那时候爷爷受了打击病倒了,我妈妈六神无主,只会哭,是姑姑上下忙碌,包括后事都是您张罗着,办得十分体面。”
  “那是我哥哥,我自然要好好送他一程。”周春芽牙框咬得生疼,额头渗出了汗。
  “不止因为那是您哥哥,还因为您发现了一件事——”周予白垂着头,盯着乔咿柔软白皙的手,说,“您发现我妈妈的娘家出现了经济状况,需要一笔巨大的资金周转,否则就有可能会倒,而在这个时候,能愿意给陈家,也有那么一大笔钱的,只有我妈妈。”
  周遭的空气像被吸干了,周予白闭眼吸了口气,继续道:“我爸爸还吊着一口气没死透的时候,许多人就已经开始盘算了,当然这很正常,他不止是个父亲,丈夫,他还是周家的周琛。单凭他名下拥有的集团股份就可以撼动整个‘亚盛’,他却一句遗嘱都没留下,就要死了。而他死后,按照法律大部分遗产都将是我妈妈的,我当时尚未成年,她也会成为我的监护人。”
  乔咿心脏重重跳着,她仔细分辨着话里的每一个字的意思。
  周予白顿了顿,说:“我妈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不用伸手就有人养着她,她没有钱的概念,也从来不去存钱。我爸爸事业正在攀升期,资金都投在了集团里,固定产就算变卖也不够给补上陈家的窟窿,那就只有一个法子在短时间里换来那么大一笔钱——”
  他侧目,黑眸盯着嘴巴微张的周春芽,道:“转掉‘亚盛’的股份。”
  周春芽跌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手压住胸口:“予白……那时候……”
  “那时候我爷爷和你都没有那么多资金用来接下那些股份,而别家闻声已经有了动静,你怕股份落到别人手中,怕‘亚盛’从此改了姓,急得私下到处想办法。”
  “予白!”周春芽想让他别再继续说了,但太迟了,她手紧紧抓着沙发,皮料被指甲划出狰狞的抓痕。
  “给你出主意的人是乔松柏和沈毓。”周予白这句不是问句。
  周春芽抬手捂在了脸上。
  乔咿很怕她会像抓沙发那样抓自己的脸,但她没有,只是低着头。
  倒是乔咿开始不住地剧烈发抖,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周予白早已经擦完了她手上的水,还要这个姿势蹲在她面前。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给了她炙热的温暖,和听下去的支柱。
  “他们得知了你的苦恼,给你出了个注意,让你想办法留住我妈妈,让她自己死心塌地为了周琛待在周家。”周予白说,“于是你们合计着,演了一出戏,那时候刚好在郊区有人从意大利进口种植了一种稀有昂贵的茉莉花,只有一小片,你以周琛的名义全买了下来,并在预订时间上造了假,伪造成几个月前就订好的,又用周琛的名义,让人送来给了我妈妈。”
  “丈夫死后没多久,收到他生前为自己订的、并且准备移植回家养的茉莉花,再从订单上轻易地推算出丈夫出事那天,表面上是送儿子去生日宴,实则是为了偷偷给自己取那些花。”周予白问,“您说陈家那个傻女人,心里会怎么想?”
  周春芽的手从脸上移开,冲周予白比了个拇指:“我侄子可比我哥哥厉害多了!”
  她是真心称赞,而后讥讽地笑了笑,叹道:“傻女人懊悔自责那天心里还埋怨丈夫躲着自己,没想到丈夫不仅是为了她死的,还爱上了她!”
  周春芽仰头呼了口气:“我那个嫂子啊,又单纯又骄傲,谁都能看出她深爱我哥,她自己还不好意思讲。我哥这人吧……联姻可以,让他好吃好喝供着妻子也可以,多少钱都舍得花,但他真没爱过自己的妻子。见对方动了心思,就拼命躲着。”
  父亲爱过自己的母亲吗?
  周予白一直在找答案,全然没动过心,他不信。
  可什么时候动过那一丝丝的真心呢?
  在亲眼看着陈茉如为他拼尽全力生下孩子的时候吧,一个女人经历了十月怀胎和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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