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骄纵-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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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泉道:“好,你今天下午先来一趟录音棚,试个音。”
下午一点,叶谙同谢朔打过招呼,匆匆出了门。
宅了这么久,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叶谙整个人都有些飘。
她悠闲地看着车窗外繁华热闹的街景,又忍不住开始琢磨,什么时候能把谢朔忽悠出来陪她逛街就好了。
……
……………
到录音棚时,项泉和相关的工作人员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烜梦那边负责主题曲的,是业内知名的词曲作家陆传,据说脾气不好,出了名的挑剔。
叶谙一进控制室,就见一个穿着棕色上衣的中年男人坐在靠里的凳子上,四十来岁模样,长相清癯,手里拿着一份纸质文件,眉头紧蹙着,看得出心情很烦躁。
“来了?”
项泉暂停手中的工作,领着叶谙到他面前,介绍说:“这位是陆传老师。”
陆传抬起头,视线内映入一张精致明丽的脸。
叶谙礼貌一笑:“陆老师,您好。”
“你就是叶谙?”
陆传上下扫她一眼,眼神里明显表达着一个意思——“这又是走哪家后门塞进来的花瓶别糟蹋我的作品”。
“既然来了,赶紧试音吧!”
他没耐心跟叶谙客套,掸了下手中的纸张,示意她开始试音。
叶谙也没想和他套什么近乎,转身去了录音室的话筒前,戴上耳机。
很快,陆传开始播放歌曲demo。
主题曲叫《山鬼赋》,源自屈原《山鬼》篇,词曲风格独特,带点儿阴谲瑰丽的味道。
开头起调很低,中间还有一段持续时间较长的哼吟,调子高,而且不能中断。
这歌确实有点难度,难怪陆传不看好她。
叶谙认真听了两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开口。
刚开始,陆传还漫不经心,到第二句的时候,他眸光微动,抬起了头。
轻缓的女声传入耳中,有种难得的空灵质朴,词曲中的感情也把握得不错。
陆传的神情渐渐专注起来。
试音阶段,自然不能指望完美表现,到中后段的时候,叶谙稍微磕巴了两下。
等她结束试音,陆传看着她,忽然问:“学过声乐吗?”
叶谙愣了下,答道:“断断续续学过一年。”
那些年,夏瑾为了跟叶远年争拿一口气,要她学的,又何止这个。
陆传:“后来怎么不学了?”
叶谙微微一笑:“本来也不是这个专业,因为兴趣随便学学,刚好家里有点事,就耽搁了。”
陆传盯她片刻,说了句:“可惜了。”
叶谙没再接话,等着他宣布结果。
陆传起身说:“我把demo给你,你回去练一练……”顿了顿,“三天能练好吗?”
叶谙想了想,说:“应该可以。”
陆传道:“那就三天后,正式过来录。”
项泉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从录音棚出来后,低声道:“陆传脾气确实是大,刚刚你进去的时候,我都替你捏了把汗,生怕又出什么状况。”
叶谙笑:“怕我唱不好,被他骂哭吗?”
项泉道:“你别笑,还真有人被他骂哭过。”
叶谙笑得更欢了:“那我岂不是很厉害?”
项泉跟着笑了下,忽然道:“你真要解约?”
叶谙点点头。
电梯门开,两人一同进去。
前几天,叶谙正式向项泉提出了解约,今天下午出门,除了试音,主要就想谈谈这事。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项泉顿足,侧过脸看她:“因为结婚的事?”
叶谙沉默了一下,笑笑说:“算是吧。”
想起那天晚上她炫的戒指和豪车,项泉也能理解,嫁入了豪门,衣食无忧,确实也不用再这么辛苦地早出晚归跑录音棚。
只是,原本签了三年,现在这才一年,人就要跑了,以后少了当家花旦,难免有些惆怅。
电梯到一楼,叶谙出来,见他一直不说话,挑了下眉:“干吗愁眉苦脸的?工作室没了我又不会倒闭。”
项泉故作伤感地捏了捏眉心:“这不是少了棵摇钱树嘛!”
叶谙白他一眼:“差不多得了啊你,压榨了我一年,还嫌不够吗?”
项泉终于忍不住笑了。
叶谙又道:“再说了,我就是解个约,之前谈的投资还作数,要是有好的角色,我又有时间的话,偶尔也会接一接。”
项泉没再感慨,点头道:“行,过两天我们约个时间把解约合同签了,再同烜梦那边定一下最终的合作方案。”
两人已经走到商业园区外,项泉兜里手机震动两声。
他掏出一看,皱了下眉:“我有点急事要处理,先走了,改天再详细聊。”
“嗯,拜拜~”
项泉匆匆走远,叶谙也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四点多,还挺早。
空气中飘来诱人的香味,她循着香味望去,看到不远处有家糖炒栗子店,不由食指大动,快步过去,买了一袋新鲜出炉的糖炒栗子。
买完栗子,她转过身,打算去路边拦辆车。
今天家里司机有事不在,她又懒得自己开车,所以只能打车。
蓦地,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叶谙抱着纸袋子,愣了愣。
……谢予然?
她有点不确定,睁大眼睛仔细瞧了瞧。
那人瘦瘦高高,穿着黑色卫衣,戴着帽子和口罩,叶谙看见他的时候,他刚将脸上的口罩摘下来,挥手在拦车。
帽檐下,眉眼俊秀,像是涉世未深的少年。
——的确是谢予然。
???
他在这里干什么?
还弄成这么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正疑惑时,谢予然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上去。
大概是平常配多了小说剧本,叶谙看着他的背影,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谢朔的车祸不会是他策划的吧?
谢朔出事之后,最有可能掌管谢氏的人就是他,换言之,他是最大的受益人,完全有下手的动机。
叶谙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了,她犹豫了两秒,飞快走到路边拦了辆车。
车门“嘭”地关上。
“师傅,麻烦跟着前面那辆车。”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她,露出古怪的神情,似乎怀疑她想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情急之下,叶谙信口胡诌:“前面那个是我闺蜜的男朋友,我怀疑他劈腿了,想查证一下。”
听到这个解释,司机终于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谢予然在一家咖啡店前面下车,行色匆匆地穿过玻璃门。
叶谙跟着下车,等她走到咖啡店里面,却已经不见谢予然的身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她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只能转身离开。
……
回去的路上,叶谙仔细梳理了一下去年谢家发生的两件大事——
一件是谢朔的车祸,另一件,则是谢朔他妈妈出海遇难的事。
据叶谙打听到的消息,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婆婆是出事是在一月份,当时谢柏言刚宣布卸任董事长的职位,将大权正式交到谢朔手中,自己则退休回家,过过轻松的养老生活,,结果没多久,谢朔他妈妈就出事了。
这里有一点叶谙不太能想通,谢柏言夫妇在外并未有过不合的传闻,也没闹出过什么出轨私生子的狗血闹剧,按理说夫妻感情应该还可以,那为什么妻子出海游玩,身为丈夫的谢柏言却没有陪同呢?
难道其中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豪门秘辛?又或者,他们的恩爱和睦都只是表象?
可再怎么样,谢柏言也不至于会脑残到联合一个外人去坑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吧?
叶谙想了半天没想通,往嘴里扔了颗炒栗子压压惊,接着去想谢朔车祸的事。
谢朔是去年五月份出的车祸,当时他刚从飞机上下来,在回谢家的路上,被一个酒驾司机给撞了。不过,那司机伤得更重,送到医院没一会儿就断气了,连追责都麻烦。
谢朔的行程,一般来说,只有身边亲近的人才会清楚,如果这场车祸里真暗藏着什么猫腻的话,那谢予然的嫌疑就很大了。
……
………………
回到家,叶谙抱着糖炒栗子进了卧室,刚好撞上谢朔从卫生间出来。
她随口打了声招呼,语气轻快地问:“我在外面买了糖炒栗子,味道还挺不错的,你要不要尝尝?”
谢朔觉得,她有时候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对什么都感兴趣,吃点零嘴也能高兴半天。
他没回她,径自往前去。
叶谙也不恼,将纸袋子放到一旁的柜子上,走到床边。
床上扔着一条浅杏色的家居裙,是她出门之前换下的,当时走得急,忘了收。
她拿起裙子,原本打算去衣帽间,瞥了眼屋内存在感几乎为零的某人,懒得麻烦,直接在床边换了起来。
反正他又看不见,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叶谙将身上的衬衣长裤一脱,飞快换好了衣服,谢朔听着屋内窸窸窣窣的响动,往她这边“看”了一眼,忽然蹙眉问:“你在干什么?”
叶谙惊讶于他竟然会关心自己,有些意外,将换下的衣服裤子收起,十分坦然地说:“换衣服啊!”
谢朔:“……”
收拾好衣服,她去卫生间洗了个手,重新拿过糖炒栗子,在他身侧坐下。
“真不吃啊?”她故意将纸袋子在他鼻子前晃了晃,“很香的。”
香甜的味道散开来,谢朔板着张脸,依旧不为所动。
叶谙从袋子里掏出一颗栗子剥好,递道他嘴边:“尝尝嘛,我特地从外面带回来的。”
谢朔漠然了一秒,最终还是张开了嘴。
“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就是有点凉了,没刚出炉的时候味道好。”
叶谙笑着,又替自己剥了一颗。
落地窗外,斜阳向晚,天边烧起绚丽晚霞,映得山峦草木都染了一层辉泽。
叶谙想起先前撞到谢予然的事,犹疑着问:“问你个事儿,你跟你弟弟……关系好吗?”
谢朔转过脸面向她,双目幽深,似乎在探究什么:“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没什么啊,就是有点好奇,随便问问。”
叶谙本想把今天遇到谢予然的事告诉他,可又怕他觉得自己是在挑拨离间,毕竟对于他来说,谢予然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弟弟,而她不过是个外人。
“我听说,他很小的时候就被寄养在你家,你们俩应该很亲近吧?”叶谙尽量小心斟酌着字句。
谁知,下一秒,谢朔就直接戳破了她:“你在想什么?”
叶谙一慌,尝试装傻:“啊?没想什么啊……”
谢朔露出一个“我是瞎了不是傻了”的表情,说:“车祸的事我让人查过了,与他无关,你如果是在怀疑他,找到证据再说。”
“……”叶谙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猜透了她心里那点小九九,登时噎了噎。不过也是,如果这点脑子都没有,他当初也坐不稳那个位置。
谢家家大业大,谢柏言不会把唯一的儿子养成傻白甜。
“你操心这些干什么?”谢朔又问。
叶谙小声嘀咕:“我这不是关心关心你么?好歹我们也是夫妻……”
谢朔沉默两秒,将脸转回去,淡淡道:“这些事不用你操心。”
不操心就不操心,谁稀罕!
叶谙不爽他的语气,将手里的一颗栗子强硬地塞进了他嘴里。
谢朔被塞了个猝不及防,眉头一皱。
叶谙扬起下巴:“最后两颗了,不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