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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心尖独宠[豪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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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两人都笑,身边陪着最好的朋友,时黎心头的阴霾也渐渐散去。
  江柔长相不如时黎,时黎是明艳挂,五官精雕细琢,缺一丝都达不到如此完美,而江柔,她的五官无一处精致,却组合成最让人舒服的模样,眼角眉梢松松散散坠着让人忍不住关心的独特气息。
  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清冷美人。
  苏晴晴端了三杯酒来,“喏,你们喜欢的炫彩啵啵。”
  时黎试着尝了尝这五颜六色的鸡尾酒,意料之外,这酒吧换了主人,酒水的味道还是没变,依旧是记忆中古怪酸涩的口感,她像七年前,第一次品尝炫彩啵啵时那样,伸出舌头让别人看留下的颜色。
  那时站在她身边的人是陆鹤川,现在是苏晴晴、江柔。
  驻唱歌手弹奏吉他,江柔想到什么,上去交涉,很快音乐停止了,时黎看着她拎来一把热瓦普,对着她们两人道:“很久没有一起演奏,这东西你们还会搞?”
  时黎伸手接过。看来今晚真的要追忆青春,她们以前常在酒吧演奏《十二木卡姆》,没想到江柔还记得。
  苏晴晴连忙去找手鼓,驻唱歌手带着老板帮江柔搬来了弹拨尔,这个酒吧装潢地乱七八糟,乐器却意外的全。
  时黎先起头,她有点手生,但拨弄一阵还是能找到当初的感觉。
  “十二十二木卡姆,十二条河流来自远古……”
  陆商进来时,她们已经沉浸入音乐,时黎站在中间,她的手指极其灵活,白嫩细长,没有茧子,根本不像会弹琴的手,可她确实能弹奏出一流的音乐。
  暖橙的灯光下,她站得笔直,声音低回柔软,仿佛冰凌融化为春水,脉脉顺着河道流淌,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安静下来。原本吵杂的酒吧,现在只有三人唱歌弹奏的响声,偶尔有人在拍照,时黎也没生气,对着他们笑了一下。
  陆商点了杯炫彩啵啵,挑了个角落坐下,他神色不明,视线落在时黎身上,倏地移开。
  他没想到时黎会来到这里,这些年他倒是经常过来,坐在时黎呆过的位置,学着时黎的口味,点一杯鸡尾酒,不喝,就默默坐一会,然后离开。他讨厌这种鸡尾酒味道,又酸又涩,如同他看到时黎跟在陆鹤川身后。
  怒意在陆商眼中酝酿,他摇晃着酒杯中五彩斑斓的液体,又重新将视线投向最中央的时黎,情绪意外地平静下来,他忽地笑了笑,唇角慢慢勾起,他的人最终还是回到他手掌心中。
  陆鹤川,你瞒不了一辈子的,蠢货。
  。
  凌晨四点,时黎被江柔搀着,摇摇晃晃出了酒吧,苏晴晴没开车,她也醉得不行,大着舌头说胡话,江柔问她要钥匙,她突然伸长脖子嗷:“酒驾biss!”
  得了,打车吧。
  这小酒吧附近也没个出租车等待,江柔开了点图找到个夜总会,就在前方一千米处,夜总会门口总有出租,她一手搀住一个,艰难将两个醉得快失去知觉的女人托起。男人女人的力量差距很大,江柔虽比一般女性力量强一些,但总归吃不消。
  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悄悄跟在她们身后,江柔本想假意不知,陆商却转换远、近光灯,从背后照了两下。
  “上车,我送你们回去。”
  车子的前窗缓缓降下,露出半张清隽的脸,陆商已经戴上眼镜,此时眉梢眼角全是淡漠的疏离,他不紧不慢地补充,“我刚好路过。”
  江柔不是时黎,会为了情绪逞强,她很干脆将两个醉鬼扶进后座,自己坐到副驾驶。
  果然,陆商不经意地皱起眉,似乎想说什么,唇抿成一条线,转过头用淡淡、不赞同的目光看向江柔。
  “开车。”
  江柔没分他一点视线,“两个大活人半躺着,我能坐哪里?她们脸上?”
  真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身侧三寸都不允许陌生人靠近。
  车缓缓行驶,穿过高架桥,再走过十几个坡道,终于到了苏晴晴家。
  江柔抱着苏晴晴下车,再次警告陆商不许把时黎拖走,这才咬紧牙,将苏晴晴扛到肩头,一步一晃朝着电梯走去。
  车内只有陆商、时黎。
  酒精麻痹了时黎的神经,现在的她乖乖躺在后座,像个孩子一样蜷缩着身体,她肤色雪白,极易压出红痕,车内空调吹得她有些冷,她用力向着真皮椅背上贴,包裹在身上的长裙因为力量拉扯,更加贴服地裹紧皮。肉,仿佛皮肤,陆商能观察到她半身每一点弧度。
  车内是淡淡的酒味,还有时黎身上喷的香水,这是他在黄昏从时黎肌肤上亲自品尝到的味道。
  薄荷、甜橘,还有让他上瘾的野百合。
  陆商不觉地勾起唇角,好一会儿,他如同被蛊惑,伸手触摸着时黎荡下的脚踝,时黎不知道是他,或许说她并没有感觉,脚掌被陆商包裹住,她也只是撒娇般轻轻蹬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平静。
  江柔站在窗边,默默看着陆商咬住时黎的手指,她松了口气,转身去厕所接了盆水给苏晴晴洗脸。
  苏晴晴还在说胡话,江柔一边擦一边笑。
  有些事情她不懂,比如爱情、比如婚姻,但有些事情江柔很明白,被爱的那个总比去爱的人幸福,事已至此,与其破坏他们夫妻感情,让时黎过得更痛苦,不如教她怎么不动心,一辈子享受着陆商的关心、爱护。
  江柔磨磨蹭蹭耽误大半小时才下楼,陆商还是正人君子的做派,坐在驾驶座上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
  “去时黎家吧,不用送我,今晚我留宿她家。”
  听此,陆商删除导航上的一个地址,也不多言,江柔却趁着车灯亮起的那一瞬,转过头有些冷意道:“对她好一点,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她家的情况,我们只是朋友,而你是丈夫,是亲人,如果连你也伤害她,她就真的是孤家寡人。”
  故意示弱,婉言暗示,这一直是江柔的说话风格,每当她想从别人手里获得好处时,她总是会表现的柔弱无害。
  陆商闻言愣了一下,很冷淡地笑,“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教我,我的妻子我自然会护着。”
  一路无话。
  陆商将两人送到目的地,看着江柔将时黎扶进别墅,他才慢慢驱车离去。
  大厅灯光明亮,杨莉不知道看了多久,陆商送时黎回来时的响动惊醒了她,她自然认得出陆商的车,此时双手攥紧,脸涨得通红,还要勉强自己给江柔打招呼,“时黎就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好她,时间也不早了,江姐姐就别耽误啦。”
  她的潜台词,没事就快点滚。
  江柔怎么可能把半失去意识的时黎送到她手中,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她缓缓抬眸,以一种极其轻蔑的眼神望着她,“不用了,今晚我留宿,倒是你,杨家妹妹,没事留在时宅做什么?”
  “你!”
  杨莉眼中的怒火快要压制不住,今天看到陆商将时黎送回来,她已是恨得肝肠寸断,再看江柔脸上的不屑,指甲更用力戳进肉里,偏偏脸上还不能发作,她面部肌肉扭曲颤抖,最终挤出一个十分僵硬的笑,“江姐姐说笑了,外公的房子我不能住吗?但是你,你一外姓人有什么资格说留下就留下?”
  江柔没有心情和她姐姐妹妹,干脆讥笑,“这房子可姓时,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一个姓杨的来赶人。”
  两人擦肩,江柔扶着时黎上楼,突然手机“不经意”掉落,江柔嘴角勾起完美无缺的笑,柔和道:“帮我捡一下可以吗?”
  手机屏幕是打开的,杨莉轻轻一碰,屏幕就变得明亮,上面赫然是江柔与苏晴晴商量赠送什么样的结婚贺礼的聊天记录。
  本能,杨莉觉得可怕,心底不由地窜出一股寒意,整个人摇摇欲坠。
  结婚礼物……
  她们要送给谁?时黎吗?她和谁结婚?
  想到某种可能,陆商的脸在她脑子一晃而过,就被她狠狠碾掉,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绝对不是陆商!
  杨莉努力想维持自己脸上的笑容,江柔照旧温柔看着她,摊开的手掌静静等待杨莉交还手机,杨莉不知道自己以什么样的姿势,她的牙齿控制不住打颤,江柔轻轻笑,从她手里很缓慢抽出自己的手机,擦过耳畔道:“收起你的小心思,有些东西不是你能想的。”
  江柔看着杨莉失态冲出去,百无聊赖扭动脖子,感受颈椎舒慰的响声。
  杨莉又哭又跑给时琴打电话,一接通什么都没说出来,就发出母狼般的嚎叫,她歇斯底里地喊,将半睡半醒的时琴吓了一跳,她努力想让杨莉恢复冷静,安慰好长时间,杨莉那边才默默抽泣,告诉她,时黎要和陆商结婚了。
  时琴第一反应是不相信,陆商这种身份的人倘若要结婚,一定会大肆宣传,他的婚姻早就不是私事,而是影响陆氏集团股价的大事,不可能无声无息的隐婚。
  问清楚事情经过,时琴自信地安抚女儿,“江柔那个鬼丫头骗你的,故意让你伤心,你也真是的,就看到一张聊天记录就瞎想,谁结婚,和谁结婚,你看到了吗?没有。肯定是江柔那贱人搞出来的□□,故意扰乱你心智的,你冷静点。”
  杨莉哆哆嗦嗦走在空无一人的过道上,吹了风又被时琴安慰,慢慢也有点回过神,像抓住救命稻草的落水者,一遍遍问,“妈咪,你说的是真的吗?”
  时琴冷笑,“江柔那鬼丫头不是最喜欢玩这种把戏,你还记得你高中赛吗?她也是这样故意误导你时黎会选择小提琴,害得你临时改了曲目弹钢琴——”
  杨莉回想起来了。
  学校组织元旦晚会,杨莉的小提琴演奏不如时黎,害怕被时黎压了风头,只能临时更改曲目,闹了不少笑话,到最后时黎居然和苏晴晴、江柔二人,合奏了一首《十二木卡姆》,杨莉记得,她当时排在时黎后面,听着台下沸腾的呼喊声、鼓掌声,一下没受得住刺激,直接昏了过去。
  “妈咪,我知道,我懂了。”
  杨莉眼中窜出熊熊烈火,她直接回头想去找江柔算账,结果碰了一鼻子灰,江柔将大门从内反扣,密码根本打不开门。
  她一个人站在门外,心中的愤怒嫉妒反而慢慢停歇下来,透出从内到外的疲软。
  妈咪说得对,江柔是故意激怒她,骗她出去,陆商怎么可能和时黎结婚呢?
  太好了,陆商还是她的。
  杨莉重拾信心,朝着楼上骂了几句,也扭着腰离开了,她没有注意到、也不可能注意到江柔现在的表情,她靠在墙壁上,看着一点点消失的杨莉,露出可怜同情的笑容。
  江柔喜欢这样,给人希望,又再给她绝望。
  “杨莉妹妹,千万不要疯掉哦~”


第9章 领证
  时黎睡到自然醒,睁开眼就看到江柔舒展身体练瑜伽,再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钟,她与陆商约定是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天!闹钟怎么没响?”
  昨天喝高了,居然忘记定闹钟!
  虽然对与陆商领证这种事不热情,但这是第一次时黎因睡迟而失约。
  看着惊慌失措从床上跳下来的时黎,江柔一边笑一边拿起遥控器,“急什么?你不就山,山自来就你。”
  全自动窗帘缓缓移开,外面阳光明媚,院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宾利,陆商的私车都是黑色系,时黎不需要猜也知道是他。
  她光着脚凑到窗前,将额头抵上去看,能瞥到隐隐约约几个人影,坐在后座的人有些像陆商,他们就安安静静等待着,既没打电话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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