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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继母撂挑子了-第3章

小说: 继母撂挑子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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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禅院发生的事,沈颜沫毫不知情。她与沈远安逛了逛,又品尝了寺院的素斋点心退出来,走至寺门,有又看见了那白衣男子,只是略微瞟一眼即刻收回视线,朝马车走去,踩着脚蹬上了马车。
  沈远安坐在前面驾车,扬起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车载着兄妹两人缓缓离去。
  叶少甫摸了摸鼻子,清了清嗓子,对身旁的人道:“林奇,本王的魅力消失了吗?”她竟看也未看一眼,只是不经意扫视一眼,好似茫茫人海中一个不经意的一瞥,极淡,却在人的心湖投了颗石子似的。
  那日还躺在他身下释放妩媚妖娆的诱惑,今日却形同陌路,使叶少甫心里极为不自在。
  林奇站着微动,先瞟叶少甫一眼,又看向远去的马车,决定实话实说:“王爷魅力不减,只是未露脸。”言下之意,人家都没看清你的长相,怎知你是圆是扁,是美是丑?
  叶少甫给了他一个脑瓜崩,冷哼一声:“榆木脑袋。”跳上马车钻进去,坐定后吩咐林奇驾车。
  林奇问了句去哪里。叶少甫摸了摸胸口,道了句回京都。
  他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林奇甩着缰绳,口内喊着:“驾。”马车渐渐驶离摇光寺。
  幽静的小道上,鸟鸣声清脆,一辆马车不急不缓地行驶。沈远安挥舞着鞭子,说着书院中的趣事。
  “哥哥来了几日了,什么时候回书院?”马车内,沈颜沫端庄坐着,双眼紧闭,好似睡着了一般。不等沈远安回话,又听沈颜沫说:“择日不如撞日,哥哥即刻启程吧。耽误太多学业,夫子又该数落你了。”
  有些事情还是不让哥哥瞧见的好,免得他伤感。
  沈远安想起那固执倔强的老头,摇头失笑,为了不让妹妹失望,随口应下:“我送你回去就返回书院,你放心,哥哥耽误不了学业,来之前,我提前完成了夫子布置的任务。”
  若不是这样,夫子怎会放人。
  沈颜沫想夸沈远安几句,谁知马车突然停下,又传来一个男孩的哭喊求救声:“求求你们,救救我娘吧,求求你们了。我愿意卖身为奴,求你们救救我娘。”
  沈远安勒紧缰绳跳下马车,几步上前弯腰将他拉起来:“你先起来,怎么突然冲出来拦住我们,若不是我及时拉住缰绳停下马车,你会被马踩死。”
  那孩子七八岁的年纪,浑身脏兮兮的,好像叫花子,眼眶通红,泪如雨下,哽咽恳求:“我娘要死了,求你们救救她,我愿意卖身为奴。”
  沈颜沫掀开帘子,下了马车走过来,掏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脸,柔声细语道:“你娘在哪里,我们要如何救她?”
  那孩子欲开口被沈远安打断,他把沈颜沫扯到一边,小声说:“沫儿,不可莽撞,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突然出现一个孩子,怎么看都有些可疑,咱们还是小心为好。”
  沈颜沫看着孩子绝望的深情,欣然一笑:“哥哥的心思我懂,不过这孩子太可怜了些,也不像说假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先把人救下再说吧。”
  她并非莽撞,梦中也曾出现过一对乞丐母子,只是成了尸体。醒来后若她没有去摇光寺上香祈福,那母子又成孤魂野鬼了。罢了,都是可怜人,能救就救吧。
  沈颜沫上前牵着孩子的手,丝毫不嫌弃他的脏臭,柔声细语询问孩子的情况。走了几步,回头让沈远安带上点心和水。看着孩子的样子,应该好几天不曾好好吃饭了。
  那孩子一面走一面说,布满泪痕的脸上带着感激。
  沈远安爬进马车,拿出点心盒子与水袋跟在后面,望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摇头叹息。
  一炷香的功夫,沈颜沫跟着小乞丐来至一个破庙前,破庙年久失修,处处透着落败,一阵风吹来,随时有可能倒塌一样,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咳嗽声。
  小乞丐松开沈颜沫的手,跑进破庙内,口内喊着:“娘,娘,我带人来了,咱们去看病。”嗓音中透着哭腔,又夹杂着几分喜悦。
  沈颜沫抬腿迈进去,只听一个苍老又虚弱的嗓音传来:“辛苦石头了。”说完又咳嗽几声。
  老妇人听见脚步声,空洞的眼神看向沈颜沫,谨慎道:“你是谁?”
  名叫石头的男孩儿忙解释:“娘,她是来救咱们的。”他在那里守了许久,才看见这位公子和夫人。
  沈颜沫将点心与水递给母子俩,让她们先垫垫肚子。吃饱喝足后,沈颜沫和沈远安扶着老妇人上了马车,小乞丐跟着爬进去。
  沈远安依旧驾车。
  妇人将孩子护在怀中,满身警惕看向沈颜沫:“你是谁,有什么目的?”
  沈颜沫上下打量着妇人,捏一块点心递给石头:“吃吧。”
  石头没有接,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显然想吃却又顾忌母亲的感受。
  妇人搂着石头的手臂紧了紧,又问:“你想做什么?”
  “你浑身上下没有一个铜板,我能图你什么,若不是你儿子拦住我的马车,我都不知你们住在破庙里,相遇即是有缘。我也是可怜人,被夫家赶到了庄子上,你若不嫌弃,先在庄子上住下,把病养好再做打算吧。”沈颜沫悠悠说道。
  沈远安听了这话,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顾家欺人太甚,总有一天他会给妹妹报仇。
  妇人沉思好一会儿,空洞的眼神看向沈颜沫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就在沈颜沫以为她不说话时,她摸了摸石头的头顶开口了:“吃吧,谢谢这位夫人。”
  无神的眼睛浮现氤氲,嗓音带着几分微颤。举止言谈不像一般的村妇,看来是个有故事的人。
  马车缓缓行驶,半个时辰后到了庄子上。
  沈颜沫吩咐张妈安顿石头母子,又命哑巴张叔去镇上请郎中,给那妇人看病。她与秋月帮沈远安收拾东西,打算送走沈远安。
  送走沈远安,她刚回到院中,张妈来了,说郎中已经来过了,那妇人并无大碍,只是营养缺乏,身子亏空得厉害,须好生将养着,过段时间就好了。至于那妇人的眼睛,早些年就瞎了,若想复明怕是不易。
  沈颜沫说知道了,叮嘱张妈好生照顾着,也是一对可怜人。
  那对母子的事她并未放在心上,沈颜沫在想武昌侯府的事,若按梦中的发展,这两日和离书该到了。
  沈颜沫想得不错,叶少甫回到京都,易容成顾少逸的样子,带上顾少逸的随从,去了武昌侯府,刚进门遇见了表小姐温婉。
  她看见“顾少逸”笑着迎上来,眸中闪着亮光:“表哥,你回来了?”


第4章 
  “顾少逸”眉头紧皱,嗯了一声,身侧躲过温婉的热情:“我有事要处理,先去书房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温婉看着:“顾少逸”的修长挺拔的身形,狠狠地跺了跺脚,脸上的温柔被狰狞取代。
  “婉姨,我听说父亲回来了,你可看见了?”一个小姑娘打扮的花一样、蹦蹦跳跳跑到温婉身边,自然而然地抓住她的手臂。
  温婉扯动唇角,露出最温柔的笑意,握住小姑娘的手道:“芸姐儿,你父亲有事去书房了,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昨儿你不是看中如意斋的一个手镯吗,婉姨买给你可好?”
  小姑娘是顾少逸的嫡长女顾芸,侯府的掌上明珠。想要嫁进侯府,先要讨好眼前的小姑娘才行。等进了侯府当了侯夫人,拥有这泼天的富贵,要多少镯子没有?
  顾芸点点头,夸赞温婉几句,想起家中的继母,眉头紧皱,噘着嘴语气有几分不屑一顾:“那沈氏怎么能当我的继母。”抬眸看向温婉笑了两声:“若是婉姨能当我的母亲就好了。”
  温婉脸颊涨红几分羞涩低头:“小孩子家别瞎说,表嫂已经进府了,就算有再多不是,也是你的继母,芸姐儿休要再胡说,让人听见了闹出闲话来,可就不好了。”
  顾芸不以为然:“都被赶到庄子上去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休了。”
  温婉温柔地瞪她一眼,顾芸捂住嘴,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后笑出声,拉着温婉的手有些撒娇:“婉姨,不说那晦气的人了,咱们出去吧,父亲回来了,婉姨多做几件新衣裳,这样才能入爹爹的眼。”话音落下,又吩咐婆子们备轿,挽着温婉的胳膊朝外走去。
  武昌侯府的书房,“顾少逸”从怀里掏出和离书,展开放桌上又端详一遍,对着外面喊了一声:“让顾管家来一趟。”
  一盏茶功夫,门响了。“顾少逸”喊了声进来,一个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进来,略微显瘦的脸上挂着两撇小胡子,狭长的眼眸泛着精光,走至书桌旁恭敬喊了声:“侯爷有何吩咐?”
  “顾少逸”端坐在书桌后的玫瑰椅上,手里拿着一页纸,听见管家的声音抬起头,将手中的和离书给顾管家:“京都郊外的庄子给沈氏,你把地契找出来。我记得庄子上有两个老人,无儿无女,他们的卖身契一并给沈氏,再去账房支一万两银票,连同沈氏的嫁妆和沈府的人,一同给沈氏送到庄子上去。”
  银钱方面,叶少甫一向大方,既已和离,也不会亏待女方。
  顾管家疑惑,心中腹诽:这是把沈氏休了?看了看案几上的和离书恍然大悟,也不问原因,拿了东西应了声退出书房。
  “顾少逸”抓起一本书,随意翻看几页,起身走出书房,一个常随跟上问他去哪儿。
  “去老夫人的院子。”顾少逸一面走一面说。
  顾老夫人得知顾少逸与沈氏和离,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想到和离,手拍在桌上,勃然大怒:“为什么和离,虐待嫡女,不敬姑婆,这样的人该休了。”
  在别人看来男女和离是男方有错,儿子不能有这样的污点。
  “顾少逸”了解顾老夫人的脾性,也不着急解释,神色淡然瞥一眼动怒的顾老夫人:“和离书已给那沈氏送去了。”
  顾老夫人闻言叹息一声,思忖片刻,端起茶杯抿一口,抬眸看向“顾少逸”:“我知道你不喜这沈氏。当初我也是为芸儿和菖儿考虑,若是娶一个背景深厚心思多的,不好拿捏,若是生了嫡子嫡女,芸儿和菖儿又该如何?”思来想去才选了这沈氏,身份地位,父母双亡,无人做主。
  “顾少逸”一言不发。
  老妇人又道:“既然你已经把人休了,再娶婉儿那丫头就是,这些日子我也看出来了,那丫头对你上心,对芸儿和菖儿也好。”
  “您看着办吧。”顾少逸起身朝外走去。
  他走至门口听见顾老夫人说:“婉儿在府上住着,要是可以你多陪陪她。”
  “顾少逸”嗯了一声,说有空会陪她。陪温婉也是顾少逸陪着,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就是赝品。温婉想嫁的人也不是他。
  温婉陪着顾芸去了如意斋,买了顾芸看好的镯子,欢欢喜喜回到侯府,看见仆妇下人搬东西,沈氏的陪嫁刘妈妈领着冬雪跟在一旁,满面愁苦,口内喊着:“当心点儿,这都是我们小姐的东西,坏了仔细你们的皮。”
  今儿晌午时,刘妈妈在院子里做针线活,嘴里念叨着自己的主子。顾管家突然来访,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刘妈妈听了顾管家的来意心急如焚,想问情况,顾管家只字不提,让他问侯爷或夫人。刘妈妈不敢找武昌侯,忍着心中的疑惑,想见了夫人问清楚缘由。
  “这是做什么?”温婉驻足瞥一眼刘妈妈,视线落在顾管家身上,依然轻柔含笑,脊背挺立,好似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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