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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晚智-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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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郁不同意,抓着井殷挣扎许久,她自己都累到没力气。她顶着一张花了妆的脸问井殷,“你真的要和我分手。”
  井殷干脆明白告诉她,是。
  李郁泪眼婆娑,她安静下来,说:“要分手也是我和你分手,凭什么你甩了我。”
  井殷无所谓是谁甩谁,他说,行。
  这不是李郁要的答案,她不死心抬头看他,不死心地再说一遍,“我要和你分手!”
  井殷默认了,他这一次沉默着同意。
  井殷走了,李郁疯了。
  她在想,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井殷一样?都像他一样被女朋友告知分手时这样冷漠无所谓?问都不问一声,只表示明白并同意?
  李郁想看看别人发疯的样。
  人没有理智的时候是不会想前想后三思而行的,甚至逻辑都没有。
  井殷还没把他和李郁分手的事昭告天下,他觉得一点必要都没有。他让李郁钻了身份的空子,李郁顶着井殷女朋友的名找到应仰,和他说:
  “卫惟说要和你分手。”
  ——
  世上有很多种分别,其中一种,是连一句“再见”都说不清楚。
  电话响了,谁也没说话。
  卫惟刚收到东校的通知书,舅公的笑容在时刻提醒她。
  她抱着电话要哭出来,憋住眼泪说:“应仰。。。。。。。”
  没话说了,真的是时运不济。
  应仰在那边喉结滚动,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他想,确实应该这样,她这样做是对的。
  应仰说:“就这样吧。”
  两人拿着手机沉默许久,后来忘了是什么原因挂了电话。
  谁先挂的,不记得了。
  ——
  2011年9月,育津高中重新划分校区。
  卫惟,林艺,周豫鸣,韩哲,辛雨等四班七人进入育津东校,开始封闭式高三学期。
  应仰,蒋弘,卫诚等入南校。
  井殷于八月出国。
  其他人各自分散。
  人和人能互相疏远到什么地步?大概是一城南北,咫尺之间,遮目掩耳,再不相见。
  卫惟努力过,最终没有结果。应仰在2011年年末再无消息,最后一根稻草压死了骆驼。
  2012年,卫惟毕业于育津高中东校。
  学习后遗症是存在的,那一年,她高考失利。没人知道,骆驼不仅被压死,还被深深埋进地底。
  后来,卫惟又变回了卫惟。
  公主仍是公主,公主再无笑容。她还是在天上受人仰望的星球,只是从热烈的太阳变成了冷淡的月亮。
  她也不知道,她的王子再次跌下深渊,万劫不复。
  ——
  忘了是什么时候,卫惟劝慰别人。
  她说,因缘际会好恶存,命运半点不由人。
  那人问她为什么可怜自己。
  卫惟说,我见不得别人可怜。许是看见别人可怜,就想起了可怜的我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校园篇完。
  可以回头看看第一张楔子,那只面有一些隐晦交代。都市篇是和楔子接轨的。
  这是我第一篇文,之前在微博说过,我想表达的是“再遇见就不会分开”,都市篇可能长也可能短,当然不会像校园这么长。因为我的着重点都在校园,仰哥和惟惟只要再相遇,那就只会白首不相离。
  这是我第一篇文,可能写的不太好,感谢大家能看到这里。
  有些地方我写的比较隐晦,虽然不明白也不要紧,但是明白一点会更有感觉。
  再说一下苏家,大家可能觉得苏家有些奇怪,对,苏家就是一个奇怪的家族,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会把苏家的故事写出来。
  还要再说一下,都市和校园是不一样的,人的性格是会变化的。使用指南再次提醒,回去看
  感谢大家,鞠躬!

第82章 曙光
  飞机穿过云层; 以惊人的速度跨过空间和时间。
  卫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很多年前的一些事情。她睡得极不安稳,眼罩下的乌眉皱了又皱; 像被困在了她那个不可言说的长梦里。
  飞机马上降落,提示音把她叫醒,醒过来摘下眼罩慢慢适应当前光亮时; 她脸上的消沉和迷茫还没被掩盖住。
  追其原因; 是她梦见了一个人。许是这一天里听见他名字的次数太多,想得太多,大脑都自觉有了记忆。
  也或许; 是她解除了自己对过去经历的远久封印。
  ——
  倒时差的好方法是睡觉,回到家洗了澡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闷睡。她又做了梦,黑暗朦胧中,没有清晰的人,只有熟悉的声音。
  电话响了,没有自我介绍; 没有彼此称呼; 只是在固定时间,短暂又确切的一两句话。
  “生日快乐。”
  “谢谢。”
  “新年快乐。”
  “谢谢。”
  “今天我生日。”
  男人的声音带着低低哀求,一直在等对方回复。
  女人举着电话迟迟不语; 嘴唇动了又动,最后终于说了一句。
  “生日快乐。”
  到底是是梦啊,还是现实?
  卫惟蜷缩在薄被里想捂住耳朵,敲门声终于战胜睡神; 卫惟抱着被子睁开了眼。
  苏夏进来亲切地拍拍她,问她晚上想吃什么,还说过几天香山要办宴会的事。
  卫惟始终保持抱着被子的动作侧卧着,她的目光呈直线落到窗帘上,窗帘不是在飞机上梦里的样子。梦里她的房间一角有一张单人沙发,现在也没有,现在她的房间自带小客厅。
  哦,他们早就搬家了,高二就搬了。
  苏夏还在说,而卫惟根本没在听。苏夏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她低头问女儿,“怎么了?”
  卫惟作势把被子蒙在头上,含糊不清着赶人,“妈妈我好困,等我睡醒再说。”
  苏夏无奈关门出去,卫惟头上盖着被子,安静平躺睁开眼睛。
  她对许昌源装得多像,她都以为自己真的不熟悉那号人物。
  这些日子那无名电话越来越勤,倒是还在礼貌克制着。
  “原谅我了吗?”
  “没有。”
  “那我再等等。”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那我等着。”
  卫惟再没有睡意,她抱着被子坐起身来,自己再想一遍,还是没有理清事到如今的原因头绪。
  她有心魔不能直面,却不太能理解他所谓的“原谅”到底是什么。是他当初的决绝吗?还是他知道自己来得太晚了?既然他自己清楚,干脆就别再出现。
  她等到花都谢了,迟来的阳光,只照到一堆残花骸骨。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卫惟拿起来看,是个越洋电话。
  “Wei,what are you doing”
  卫惟直接用中文告诉她,“睡觉。”
  “哦,”那人用有些生硬的汉语发了个音,接着继续,“你回家了宝贝?”
  “嗯。”
  那人早已习惯她不时出现的冷淡情绪,仍是和她说话,说了几句,她的汉语竟突然像找到了感觉一样越来越流畅。
  “我昨晚去参加了公主的成人礼,我们要做一个访谈报道。”
  卫惟在昏暗的光线影响下不太清醒,她张口应付,“好,支持你。”
  那边有翻东西的声音,接着霹雳吧啦敲了一阵键盘。对方接着问她:“支持我就告诉我你的成人礼是什么样子?”
  卫惟靠在床头随意道,“你猜。”
  “还要猜什么?你的成人礼应该和她们一样,礼服豪车,名流盛宴。我要的是细节,细节!”她越说越激动,感觉恨不得隔着电话给她比划出来,“比如说昨天的小公主开完香槟得到了一座岛!”
  “没有。”卫惟说。
  “你没有岛也有别的?房子?车子?首饰?”
  那边已经按开了录音键等她描述细节,卫惟缓缓残忍告诉她,“我没有成人礼。”
  “What!That’s unreal!!!”
  “我的成人礼取消了,别问我为什么,我不会告诉你。”
  ——
  在差不多的时间里,中国的白天,是美国的黑夜。
  大厦高层公寓里没开灯,洛杉矶的夜晚灯火透过落地窗闪烁,隐约能看清桌上酒杯里盛着半杯酒。
  男人靠着沙发坐在地上,衬衫和长裤没有一丝褶皱,手上戴着块和他的身家不相匹配的手表。
  分针转了几圈,时针动了一下,墙壁上钟声响起,提醒他到了约好的会议时间。
  房间瞬时大亮,男人一扫刚才的颓废,大步走进书房,又戴上了不会累的干练面具。
  走廊灯光照着他的挺拔身姿,在人转身关门前捕捉到硬朗英俊的半张脸。
  会议持续三小时,结束已是黑夜。
  合上电脑没有困意,一个人的冰冷黑夜过得太久,以至于他一闭眼就全是她的音容笑貌。
  无端的思念最难捱,像是把人的心生生挖出来架在火上烤。
  有电话打进来。
  “大哥,她回国了。”
  那边的人声音很小,像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和他说。
  应仰抬头看表,声音瞬间冷下来,“她这个时候走?”
  “不是,”应灿咬了咬自己舌头,“早上走的。”
  “怎么现在才说?”
  应灿没回答他的问题,声音又小了些,“她知道你是我哥了。不久前知道的。她好像。。。。。。”应灿欲言又止,“她也没生气,就是平静得有点吓人。。。。。。”
  应灿闭上嘴,后面半句没说出来:和你一样吓人。
  又想起自己仰人鼻息有求于他,应灿大着胆子再开口,“哥,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来就是你不对。。。。”
  应仰一直没声音,应灿又缩了缩脖子闭上嘴。她也知道自己胆子太大,敢数落架空应老自己掌权的应仰。而且,她其实并不知道应仰到底不对在哪里。
  “大哥,”应灿又想到什么,刚想再说被应仰打断。
  “知道了。”
  电话挂断,应灿的话被堵在嘴里。
  现在脑子里的想法无所顾忌,她把床头的玩偶当成应仰大胆戳了戳他脑袋。虽然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是实实在在偏心卫惟。
  应灿看着那个玩偶自言自语,她这么好的人,不要你也是你自己命不好。
  应仰没在意卫惟是不是知道了应灿和他的关系。卫惟才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她那么聪明的人,从应灿出现在她面前的第一天起,她就能想出来。
  他在意的是,卫惟回国了。
  凌晨三点,男人穿戴整齐出门,开车直奔机场。
  现在是他一个人在异国,再等一秒,于他都是煎熬。哪怕她不愿见他,能和她在一个国家,一个城市他都满足。
  有她在的地方,空气都有延长寿命的功效。
  ——
  掩于市区外的住宅处,私人球场有少年在打高尔夫,互相都切磋完了,一个个都没了兴趣,倒是被不远处的引擎轰鸣声吸引过去。
  造型张狂线条流畅的超跑毫不在意影响和速度,从少年眼前飞驰而过。这是个环形道,那个银灰色影子又一从另一个方向出现在他们面前。
  有眼尖的仔细盯了盯,开车的还是个女的。一个个十□□岁的少年眼都瞪圆,车见过不少,女的也满大街都是,敢在这里轰着引擎超速开跑车的人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谁不知道,这地方的老长辈最忌讳这些声张招摇的玩物东西。
  “哪号人物?”有人嘟囔了一句,“这么大胆。”
  旁边人拿着球杆隐晦指了指旁边一个头也不抬打游戏的傲慢少年。
  那人好奇心强烈,直接就问,“钱爷,你家姐姐?”
  被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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