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智-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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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同病相怜的人在一起寻求刺激,比谁能玩,比谁开的车快,比谁能花钱。
快乐这种东西很简单,拿钱就可以,一堆钱扔出去,什么不能买到?
但开心这种东西很难,喜笑颜开和扯扯嘴角是两回事。
但是他遇见了小天鹅。
应仰抱紧了卫惟,想把她揉进自己骨血里。
小天鹅敲开了他的心,他知道什么是开心。
他不止一次反思自责,不该抽烟不该喝酒不该斗殴不该飙车不该打拳,不该让自己染上不良嗜好,沾上一身骂名。
他甚至曾经羡慕周豫鸣,那个和他们熟知又明显和他们不同的人。应仰很想很想知道,如果他伪装得好一点也是个好学生,不曾太过放纵,那会不会就能早早被人支持。
没人对他指点,卫惟也不会承受太多压力。
他沉溺在她给他造的美梦里,活在自欺欺人的假象里不愿出来。他以为他无所不能,以为和卫惟吃一顿饭能过一辈子。
直到他的小天鹅被扔进泥潭。
他把自己关起来哭了两个小时,动一下胸膛就是钻心的疼。他那时候害怕极了,幼时的恐惧早被磨灭,直到遇见她。
重新知道什么是快乐,也重新知道什么是害怕。上一次害怕是她被吓到发病,这一次害怕是看她被自己连累。
痛苦,无助,已及悔不当初,再加上自责和压抑,简直要把他五马分尸。又想起绝望的小时候,别人都看见他干净的白衬衫,不知道上一件被他脱下来的白衬衫上沾了什么,不知道他又被逼着做了什么。
后来他不再穿白衬衫了,只偶尔穿了一次,又被她看见。她和他说,你穿白衬衫真好看。
在她眼里他怎么都好,白衬衫还是黑衬衫,考第一还是交白卷,大汗淋漓是去打球还是打架,所有的极端,在她眼里都无偏差。
然后那个老畜生竟然要那样对她。应仰的身体开始发抖,想起张充化那副模样他就想杀了他。
张充化说什么,说把她骗来给她打药,说必须要让他看着,说人越多越好,说要拍下来。
他是不是应该庆幸她只被逼着下跪,他是不是该谢谢那些女的。
“应仰,应仰,”卫惟抚着他的脊背,“应仰你怎么了,应仰你别想了,都过去了。”
卫惟感觉应仰的身体越来越抖,他的胳膊越收越紧,感觉他要把自己按到他身体里。
“应仰!”卫惟的声音都大起来,“你别想了。”
应仰的力道终于松下来,他还是紧紧抱着她,过了好一会儿,两个人终于能分开。
卫惟捧着他的脸看他,应仰眼睛血红,额头上一层汗。卫惟伸手去摸他后背,衣服已经被汗浸湿。
应仰呆呆看着卫惟,卫惟去吻他额头,“都过去了,你就当看了个电影。”
应仰还是一直看着她,卫惟又去抱他吻他,她的心不可抑制地提起来,声音里有难掩的关心和担忧,“应仰。”
急切到想晃他的脑袋,卫惟刚想这样做,被应仰握住了手。他脸上的汗一点一点消去,眼里竟然带了点笑意。
“我发个呆换你又亲又抱,还亲了三回。”他笑,“这招这么管用?”
我可去你大爷的!
卫惟虚惊一场想给他一巴掌。她使劲甩他的手,不过没甩开。又甩了一下,还是没甩开。
真烦人。
卫惟别过脸去不看他,命令道,“松开。”
应仰无辜看她,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我让你松、开!”卫惟干脆趴在他耳边告诉他。
应仰偏过脸去笑起来,英俊侧脸硬气迷人。不知怎么声音就有些哑,“应太太,”
他又转过脸来笑着看她,语句里满是调侃,“注意点,你往哪儿坐呢?”
卫惟还没反应过来,应仰向上挺了挺腰。这下感觉到了,隔着他的睡裤,又硬又烫。
“还挺早,”应仰看了看表,他又笑,“不过我时刻满足太太的需求。”
“不用了,谢谢你。”卫惟连滚带爬从他身上下来,应仰却抓着她的手一直没松开。
卫惟往床后方跑,应仰也不用劲,只是抓着她的手随她动。卫惟想把这应狗爪子剁下来!眼看应仰就要压过来,卫惟从床上翻身避开他冲外面喊,“史蒂文!”
她话音刚落,一道白色影子从门口闪过来往床上,毫不客气冲着抓着它妈的臭爪子就咬。
应仰拿着两个简直没辙,说个丢脸的事,他确实被史蒂文咬过。无奈之下松开手,卫惟已经滚到大床另一边。
史蒂文和应仰大眼瞪小眼,还是想咬他一口。卫惟从后面拽拽史蒂文的尾巴,“过来,别咬他。”
史蒂文听话地转头,委屈巴巴地“汪”了一声。
浸了汗的衣服不舒服,应仰下床去冲个澡。
卧室里就剩他俩,卫惟揉揉史蒂文的脑袋,“我们不和他计较。”
“汪!”
“不行,”卫惟挠它脖子,“你上次咬了爸爸,让他打了狂犬疫苗。”
她轻轻拍它,“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特别怕打针。”
“他养了好几只大藏獒,”卫惟给它比划,“他说你下次再不听话,他就把你扔去和藏獒玩。”
“汪。”史蒂文表示抗议。
“你乖一点,我们装装样子不要真的咬他。”卫惟提着它的耳朵和它说话,“记住了啊以后不能咬他。爸爸还给你买了肉罐头呢。”
“汪。”史蒂文垂下脑袋敷衍地摇了摇尾巴。
卫惟拍拍它的背,史蒂文凑过去要舔她。刚凑近人,冲完澡出来的应仰直接提着它两条前腿把它从床上拎了起来。
“应仰你小心点!你别摔了它!”
卫惟抱狗没抱住,眼睁睁看着他把狗拎走。
应仰提着史蒂文往卧室外走,史蒂文悬空蹬腿要咬他。刚张开嘴对上应仰的可怕眼神,史蒂文想起这是个拥有好几只大藏獒的爸爸,可怜的史蒂文一下偃旗息鼓。
它不想和藏獒玩,那个种族又黑又脏还蠢笨狠毒,怎么配得上他这种高贵的犬种。
应仰把它拎到走廊上扔下,伸手点了点它的脑袋以示警告。
眼看爸爸要进去欺负妈妈,史蒂文缩着脖子又跟了上去。
应仰再次回头,史蒂文想把自己缩成舅舅家那只卡迪甘柯基。
应仰抬手按它的脑袋,“你还想不想有弟弟妹妹了?”
没听清他说的什么,一脸狠恶让史蒂文觉得他在说:你是不是想和藏獒玩?
“嗷呜——”我不想——
等它再抬起脑袋,应仰已经迅速关门落锁。
“应仰你好烦——”
“我不要——我没洗澡——”
“我不用你给我洗,我不去浴室和你——”
史蒂文委委屈屈贴在门上,听见妈妈的声音,它暗自垂泪,妈妈对不起,我不想和藏獒玩。
作者有话要说:觉得还是想把原来一些事再交代一下,关于应仰为什么在开始如此恶劣和他的阴影,以及应莱和应仰都痛恨应老的原因。
下一章写宝宝番外,明天更(或者后天,明天可能有事),谢谢大家。
第113章 番外
今年的正月十五天气不太好; 天雾蒙蒙的,带着冬天的寒冷冰冻。昨天刚下了一场雪,大红的灯笼给白雪映上了颜色。屋里暖气足; 又有种暖洋洋的喜气。
应仰进门脱下大衣给佣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卫惟。
“少爷,”齐姨叫他; “进来啊。”
应仰又回头看看; 才往里走,“惟惟呢?”
奇怪了,平常他出门回来她都会出来迎他; 今天人没出来接他,也没在前院看见人。
“在睡觉呢。”齐嫂告诉他,“少夫人和太太,史蒂文玩了一会儿,犯困上楼去补觉了。”
“嗯。”应仰应了一声,就要上楼去看卫惟。
刚上两级台阶被从偏厅出来的沈曼华叫住; “你别上去闹惟惟; 让她好好休息。”
卫惟早起刚坐了一会就犯困,一张素净小脸满是疲倦。沈曼华都心疼儿媳妇。儿子随爹都不是好东西,沈曼华想提醒儿子克制点。
应仰有苦说不清; 昨晚卫惟八点就犯困,他还什么都没干,人已经倒他怀里睡熟。已经好几天都这样,怎么睡也睡不够; 还总是没精神对他爱答不理。
应仰有点不放心,说了句“我去看看她”继续往上走。
刚走几步看见卫惟扶着楼梯扶手往下看他,白色法兰绒家居服把她裹成只慵懒贵族猫,还是没精打采,因为睡不够不太高兴。
“不舒服?”卫惟站在原地没动,应仰走过去问她。
卫惟倚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长睫扇动遮住不清明的眼,“老公你回来了,”卫惟叫他,“我好困。”
应仰毫不顾忌楼下各司其职的佣人,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再去睡一会儿,”应仰说,“不舒服让医生来给你看看。”
毕竟卫惟身体不好,一直金尊玉贵好汤好药地养着,平常看不出什么,就怕潜伏期太长。
“不用,”卫惟侧卧在床上看应仰换衣服,他肌肉结实分明,卫惟看得眼馋心热,这样想着,就不受控制叫停了他穿衣服的动作。
鸭绒被有一半垂到地上,厚重窗帘掩上这一方天地,房间里昏暗暖暧,床头的连体台灯好似都在剧烈晃动。
“你轻点——”
卫惟音线不稳,较长的呼吸都被扰乱。应仰顺着弧度往下亲,直接把人翻了身压下去。
“别,”卫惟香汗淋漓推他,“别这样,你别压着我。”
“怎么了?”应仰看她护着小腹的动作不解,却也见状侧开身子,动作不停又问她,“肚子疼?”
“不是,太涨了。。。。”卫惟的声音又随着他颤起来,只给了半句话就懒得再说。
干净清新的空气被放进来,带着冷冽的雪味和松木香气,卫惟裹着厚睡袍靠在床头看刚开门放进来的大狗好气又好笑。
“史蒂文,别咬你爸爸的衣服。”
“史蒂文听话,放下你爸爸的裤子。”
白色大狗咬着黑色布料不松口,还睁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人讨赏一样摇尾巴。
卫惟无奈叹了一口气,“史蒂文——”
她起身去拿它嘴里的东西,还没碰着,应仰已经过来把衣服从狗嘴里拽了出来扔到一边,他挤开床前的狗递给卫惟一杯温水,又给她拢拢领口,“弄疼你了?”
卫惟喝着水摇头,“没有,可能是快来姨妈了,有点不舒服。”
——
近来全家都感觉卫惟的饭量不正常,今天更是。卫惟竟然破天荒吃了两小碗饭,还不论汤和菜。应仰手边全是各种骨头,肉都进了卫惟嘴里。
“惟惟中午没吃饭?”应仰不知怎么回事,趁洗手的工夫去问齐嫂。
“吃了啊。”齐嫂见惯不怪,年轻人多吃点是好事,在她看来少夫人太瘦了。原来的太太夫人都是珠圆玉润的,哪像现在的一样,一个个瘦的刮阵大风就能被吹走。
应仰洗完手回去卫惟在喝汤,应仰在桌子下面摸摸她的肚子,小心劝道,“别吃了,晚上积食你会胃疼。”
汤还剩半碗,卫惟不愿把碗放下,找理由小声坚持,“不能浪费粮食。”
石斛灵芝炖鸡汤是粤菜偏咸鲜,油撇的很干净,但应仰只喝了几口。他和卫惟的口味一向相符,卫惟也该不喜欢才对。难道是又变了口味?那也不能再吃了。
应仰非要和她作对,“这半碗留给我喝。”
两个人的窃窃私语被应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