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智-第1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卫惟翻身要挣开他,应仰揽着她不松手。
“松手,我没睡醒。”
“三点了,该醒了。”
窗外雨已经停了,太阳如天气预报所说正在一点一点露出头来。
卫惟拿过手机来看看,新闻说公园里景观湖的水位涨高。她又翻身回到他怀里,使坏挡住他手里的分析报告。
“别看了,晴天了,我们出去玩吧。”
应仰放下手里的资料,低头问她,“去哪?”
卫惟想了想,眼神明亮动人,“去北部公园。”
应仰说:“好。”
——
卫惟和应仰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系的裤子配了情侣装。刚下完雨的公园里人不多,长相惹眼的情侣得到了许多带着好意的关注。
应总脱下西装,领着他容颜正盛的姑娘。两个人哪里是二十六岁,时光倒流,明明还是当年那一对惹人艳羡的少年。
下完大雨泉里涨水,涨水能看见大锦鲤。
真的有金黄和花色的大鲤鱼从池底游上来跃出水面,卫惟倚着栏杆探头,应仰揽着她的腰让她小心点。
卫惟在看锦鲤,应仰在看她。
卫惟问一旁的工作人员是否可以投喂,工作人员说可以用定量鱼食。
应仰给她买来鱼食,卫惟小心翼翼撒下去,引来一片鱼儿争抢。
手里的少量鱼食喂完了,卫惟双手合十闭眼对锦鲤许愿。
许完愿睁开眼,正好锦鲤都散了,卫惟拉着应仰走,去下一个目的地。
应仰跟着她走,笑问,“刚才神神叨叨许的什么愿?”
“什么神神叨叨,”卫惟不高兴,“你好好说话。”
“行,”应仰顺着她,“刚才许的什么愿?”
“你自己猜啊,我就不告诉你我许的什么愿。”
她快乐得像自由的鸟儿,从他身边飞走又飞回来。绕啊绕啊,绕到了惦念已久的地方。
这些年也拜过寺庙香堂,跪过许多佛祖神仙。求来求去,总不忘了月老手里那根红线。
北部公园里有个庙,能结红线,求姻缘很灵。
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是许多有情人心里的愿望。惦记了这么久,今天是许愿还愿一起来。
敬香,叩拜。两个人并排跪在蒲团上,上头是喜笑颜开的老神仙。这样就够了,就当这是拜天地。
庙里有抽姻缘签的地方,还有挂满了红绳心愿的大树。
应仰往抽签的地方看去,卫惟拉着他走,“应仰我们不去看那个。我比签准,你只要信我。”
装了小笺的桃花符上系紧了红绳,卫惟看准了树上的好枝干,指挥应仰往那里挂。
一圈,一个结。两圈,两个结。
卫惟还不满意,告诉应仰再系紧一点。
红绳缠枝干,红线系手腕。大树上符带飘飘,大树下的璧人相视而笑。
小笺上没有多余的话,只有一个应仰和一个卫惟。两个名字排在一起,老天爷就知道他们的心意和愿望。
这是他们十七岁时就想做的事情。
岁月变迁,世事无常,还好他们再找到彼此,能抹平曾经那些名为遗憾的事。
正如袅袅焚香中,卫惟心里想:和应仰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还有锦鲤池旁,她许愿保佑应仰无灾无难,福乐安康。
应仰想的多一些,一生一世不够,他想永生永世。
他要与卫惟同眠到百,子孙满堂。
——
回到家是七点多,出门前准备的鸡汤早已煨好。卫惟拗不过他,晚饭真的只做了鸡汤面。
浸了鸡汤的毛细面条根根分明,香气充盈于室。卫惟没吃出什么特别的滋味来,应仰却像在品鹿髓龙筋。
吃完饭应仰收拾餐桌去洗碗,忙完回来看见卫惟穿着睡衣在沙发上看季度新品。
女人看衣服首饰看得入迷了,充耳不闻自家男人的声音。
应仰叫她好几次她都不搭理,直到应爷抽走了她手里的平板。卫惟的手指点到空气,如梦初醒转头看他。
应仰拿着平板随意划了划,“有什么好挑的?喜欢就让齐栎都送来。”
卫惟正看得高兴时被人抢了平板,她倚在沙发上懒洋洋看他,“比不得应总财大气粗,佩服佩服。”
“财大?”应仰颇受用的笑着看她,“器粗。”
卫惟往旁边缩了缩。妈的,又说错话了。
她赶紧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哪个意思?”应仰扔了平板不急不慢问她。
“刚吃完饭不行,”卫惟从沙发一边缩到另一边,尝试着挣扎抗议。
挣扎无用,抗议无效。应总一向身体力行来帮她证明成语是什么意思。
。。。。。。。。。。
“应仰,”卫惟气息不稳叫他,“你等着,我明天就走。”
应仰在她耳边笑出声来。
“你离不开我。”
“我能让你舒服。”
他又深一点,“我也离不开你,所以你走不了。”
——
应仰魇不知足,折腾到半夜才应了卫惟好好睡觉的要求。
人不安分,天也不安分。凌晨三四点,又电闪雷鸣下起雨来。噼里啪啦雨点很大,又伴着雷声,惹得人睡不安生。
卫惟被吵醒,闭着眼从应仰怀里翻个身出来,在大床一边抱着半边被子裹住自己,没待一会儿又重新翻身滚回应仰怀里。
应仰把她往怀里带带,给她捋好长发,又轻轻捂住她的耳朵。
雷声又大作,闪电透过厚重的窗帘照来一瞬间的闪光。
卫惟困得睁不开眼,又睡不好,把自己往被子里藏,伸手去推应仰。
应仰识趣下床去关卧室露台的第二道门,又调了调窗帘的透光度。上床前在床边磨蹭一会儿,看了看表。
卫惟正等着他回来,等得不耐烦了,闭着眼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来拉他。
细白的胳膊动作不规范地伸着,露出的肩膀上搭着睡裙吊带——还是临睡前应仰极不情愿随便给她套上的。
应仰拉住她的手躺上床,就势再次把她搂进怀里。卫惟整个人蜷在应仰身上,头发散乱枕着应仰胸膛,睡得像只迷糊的猫。
应仰拍拍她的脑袋,“睡吧,明天要早起。”
“早起?”卫惟还有点清醒意识,闭着眼含糊不清问他,“为什么要早起。。。。。。”
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已经困得没了动静。
应仰亲亲她的头发,“因为明天是个重要日子。”
——
应仰起床后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响了五分钟,卫惟从被子里露出脑袋仰天长叹一声,随手摸了摸没摸着,又拿被子盖住了脑袋。
应仰走进来关了闹钟,拿开她盖住脑袋的被子,“八点半了,快起床。”
“才八点半。”卫惟翻个身不理他,“我又不用上班。”
她拖着长音眼都没睁开,“你自己去,我不去了。”
应仰拉开了窗帘,顺便告诉她,“我今天也不去。”
卫惟抱着被子痛诉,“那你叫我干什么?我好困。”
“今天有别的事。”
他前些日子一刻不停处理完手边积攒的工作,只为了腾出这几天的空闲时间。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应仰隔着被子轻轻拍拍她屁股,“快起来。要不你今天一天也别下床。”
“滚,”卫惟不痛不痒往后蹬腿,“大早上耍流氓。”
应仰弯腰哄她,“早上吃馄饨,再睡十分钟,我煮好了叫你。”
卫惟听见“馄饨”两个字终于睁开了眼,没精神的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
应仰正给她重新定闹钟,好脾气地告诉她,“刚买回来。”
她昨晚半夜叫他,没头没脑冒出来一句“想吃原来那家鸡汤馄饨”。
这里离那家店有些远,打包带回来会坨,早起倒是能去买生馄饨回来煮。也正好,家里还有鸡汤。
卫惟看着他打了个哈欠。应大少早起去买馄饨给她煮早饭,实在是盛情难却。
她掀开半角被子,伸出胳膊伸懒腰。应仰看着她正想表扬,看见人家舒服了之后又伸回胳膊盖上了被子。
“。。。。。。”
卫惟只露一个脑袋装可怜,“我这是正常作息,控制不了。”又敷衍他,“你快去吧,我一会就起。”
——
卫惟坐在餐桌前哈欠连天,应仰倒了一杯温水给她,“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卫惟还没醒,她重复一遍又反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
应仰没回答她,去料理台端了两碗馄饨出来。
卫惟按开手机锁屏,看见今天的日期——九月一日。
“九月一号?今天是教师节?”
应仰给气笑了,“祖宗,九月十号才是教师节。”
他和她说,“今天是我们开学的日子。”
卫惟咬着馄饨抬眼看他,应仰喝了口水,“吃完饭我们去学校。”
“?”没人和她说过今天是这个行程。
卫惟慢慢咽下一口馄饨,她试探他,“你重生了?还是失忆了?你今年二十六,不是十六。”
应仰知道她那个脑袋里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知道你今年也二十六,不用去上学。别废话,赶紧吃饭。”
——
卫惟还不是很清醒,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哄骗着换好衣服化好妆上了他的车。
她托着下巴看前方走神,应仰开着车问她,“你想好定位了吗?”
“嗯?什么定位?”
应仰转眼变成成功人士应总,“事业定位。”
卫惟什么都接触,各方面都有小成就,又总不合她自己的心意。无论是她自己在搞的公司,或者是她握在手里的苏家外供财政。
她什么都做,随便被拎到哪里都能撑一片天,却都不是为了自己。
杜拉斯算是她的私有物,她却根本没操过心。应仰的地皮应仰的人,她就是个说几句话等着数钱的吉祥物。
“哦,”卫惟想了想,“没有。”
又想了想,她原来还能有点斗志,现在真的被应仰养废了。但不得不承认,当金丝雀也是真的舒服。
大小姐觉得当金丝雀舒服,大佬也是这个想法。毕竟大小姐在各方面都不输给他,万一哪天没看住又跑了,他可不敢再和她折腾浪费几年。
一想起这种坏事,应仰就感觉心焦。
他让自己平静点,想了想该怎么开口。卫惟好像一点都不急,又想起他那天和她说话时她睡着一句都没听见,应仰觉得心口更堵。
他打方向盘拐弯,终于开口,“我这儿有个终身职位,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什么?”
“应太太。”
卫惟已经猜了个大概,没正形问他,“应太太不是阿姨吗?”
应仰心里有热锅上的蚂蚁,却忍着不能表现出来,他严肃纠正她,“是我的应太太。”
“那你得说清楚点,”卫惟笑道,“是小应太太。”
应仰的心跳得太快,不想和她胡搅蛮缠。
卫惟见好就收,问他:“你要先说说什么待遇?”
“合伙人待遇,财产分利你九点九,我零点一。”
卫惟从副驾驶储物盒里拆了块饼干吃,“怎么还不能十比零?”
“过节纪念日要买花买礼物,”应仰回答她的语速飞快,说完又赶紧随她的心意,“行吧,直接折现,你十我零。”
卫惟是真想笑。人话都快说不利索了,像后面有兔子在追他。
她拿了块饼干塞他嘴里,“还面试挑选吗?”
应仰咽下那块饼干才能回话,这次语速正常许多,“就你一个,直接上岗。”
“听起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