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每天都想以身相许(重生)-第3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父亲莫要说笑了。”她音色之中透出一丝讥讽:“祠堂之中,何曾有我母亲的灵位?”
这一语听得包括纪正则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了。
无关之人心中想的是纪家已故当家夫人的灵位竟然没有被供奉在祠堂?时人敬奉天地君亲师,已故亲人更是务要恭敬不得怠慢,此事若真的话,足可算得上耸人听闻了。
而纪正则和贾秋月听在耳中却宛若一道晴天霹雳——卫氏灵位不在祠堂这件事,这孽障是如何得知的!
“父亲可是在思索应对之词?”纪清歌略等了一息,不见纪正则开声,不由微偏了偏头,看起来竟好似流露出一丝天真娇嗔,随即却是极轻的笑了一声:“清歌不妨再提醒一下父亲——不只是没有灵位,就连族谱上,都已然找不到我娘亲的姓名了呢。”
宁博裕捻着胡子,不着痕迹的瞟了脸色青白的纪正则一眼——纪家……做得可真干净啊……
……却也是绝情了些。
渐亮的天光之中,是令人屏息的死样寂静,纪正则终于再度开口的时候,目光之中已然是透骨的阴冷:“我纪家立家多年,乐善好施,百年声誉岂能由你一个大逆不道的畜生诋毁?!来人——”
他环顾左右,喝道:“与我将这畜生绑付官府!纪某人今日要问她个恶逆之罪!”
他此言一出,在场的差役里面不少人都偷偷互望了一眼,他们公门中人,虽然不过是皂隶差役,刑律方面总还是要比字都不见得识得多少的百姓知道的多。
为人父母的向官府状告子女恶逆,这不论在前朝还是如今都是重罪。
知府大人才刚与纪家结了亲,不论是于公还是于私,这一场状告,必定是会被钉得牢牢的。
不止一名差役偷眼望向纪清歌——何苦!
面对再度摩拳擦掌围拢上来的一众护院,纪清歌脚下踏出一个奇异的步伐,如同一条游鱼,灵活轻巧的滑开了距离,手臂扬起的同时,平地猛然起了一道劲风,快得让人眼没能捕捉到轨迹,只有后续传来的一声啸响,和被扫中的护院们的连声痛呼。
先前被她夺到手中的那条绳索此时一端已经在她手上绕了一圈紧握在掌心,足有丈余长短的绳身宛若一条长鞭,在她心法气机加持之下,仅仅一记横挥,就在数名护院的胸前留下了一道裂痕!
若是冬季,棉袄皮衣或许还罢了,夏季都是单衣,此刻好几人胸口的衣衫都被那粗糙的麻绳抽裂了一道口子,绳梢末端的尚还只破了外衫,吃力最重的人甚至连里衣都被刮破了。
这雷霆一击,直接逼退了本欲领命拿人的众护院,就连没有上前的人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纪家的大小姐……也……太悍了吧?
一击逼退众人,纪清歌一不做二不休,将沐青霖传授她的无名心法默运到极致,气机到处,那条普普通通的麻绳再度腾空而起,宛若一条游龙,随着她手臂猛然向下一挥,便是‘啪’的一声脆响抽击在地面上。
不过是普通的麻绳而已,却竟在青石地上留下了浅浅的一道白痕,细长蜿蜒,触目惊心。
距离她稍近的人几乎是齐刷刷的后退了一步,就连离她有段距离的人中都有人下意识的向后避去,毕竟那条绳子看起来真的蛮长的,没人想试试自己到底在不在它的长度范围之内。
“还请父亲不要妄做徒劳了,些许家丁护院罢了——何足惧哉?”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作者菌询问一下看文的小天使们的意见
以后作者菌每天啥时候更新比较好?
如今作者菌文丑,数据丑,木有榜,只能每天蹭蹭玄学,好惨一小扑街
以前都是下午3点更,似乎玄学也木有什么用的亚子……
所以小读者们说说你们一般啥时候看文多点?
3点?6点?9点?
有必要换个时间蹭玄学吗?
不要笑哼……这是作者菌痛苦的挣扎呀QAQ
第35章 心安?
纪家豪宅平整宽阔的前院当庭,纪清歌身姿盈盈立在那里,依旧纤细窈窕,弱柳扶风般十分好看,出口的话语却并不好听。
“归还清歌生母灵位,清歌所求唯此而已。”
“不过是个灵位罢了。”她的语调平平,却莫名让人听出了凛然的滋味:“娘亲故去十数年,纪家既然并无供奉香火,又何须扣着不放呢?”
纪正则气得面色铁青,短须都在发颤。
这孽障……这孽障!
“我纪某人的亡妻灵位,岂能任由……”
“父亲!”纪清歌突兀的打断了他:“清歌知道父亲并不喜欢我,否则,也不会任由您的继妻将一个克亲不祥的名声扣在我的头上,想将年仅六岁的我送去……”她略顿了顿:“清心观。”
清心观?
这可是个有名的地方。
人群中有不少人都听说过那样一处香艳之地,甚至还有少许人去光顾过,此刻突兀听闻,这些人都不由将目光望向了贾秋月。
贾秋月面色一滞,直接捂着帕子哭了起来:“老爷……妾身冤枉……”
纪清歌根本眼光都没撇过去一眼,只继续说道:“是师父不忍见我一介稚子落入那样的地方,这才百般费心的拦下了我,而后,清歌在道观住了八年,没吃过一口纪家的粮米,没穿过一件纪家的寒衣。”
死一样的静谧之中,只有纪清歌清越悠扬却语音淡漠的音色继续响起。
“寄名八年,招我归家,也不过只是为了夺我亲事换给二妹罢了。”
“你——”纪正则胡须乱颤,指着纪清歌却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宁佑安愕然的张着嘴,直接怔在了当地。
纪清歌却连看也不曾看他一眼,继续说道:“要这亲事,拿去便是,清歌并不介怀,只是为何还要在定亲宴当夜,百般设计,欲将我与醉汉引到一处?”
她清凌凌的眸子直望着纪正则:“父亲,为何?”
而纪正则此刻已是连‘你’都说不出来了。
“今日之事,清歌即便是遭人算计在先,也依然不忘拼力将桐弟从歹人手中夺回,却不知错在何处?”
这一语虽然是问句,她却并不等人回答,已是接下去说道:“想来这普天之下,也不是事事都能昭彰,父亲既然要将清歌除族,清歌领命便是,缘本不深,断亦无妨。”
“但,若想要清歌安分离去,不再生事,还请父亲归还清歌娘亲的灵位。”
贾秋月此刻听得连装哭都忘了,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纪正则今夜连番动怒,此刻听见纪清歌竟然不顾这是大庭广众,硬是毫无顾忌的将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的轻易说出,他心中明白,不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今日过后,纪家都将成为整个江淮地区的话柄。
此刻他心中已经涌起一股颓然,只是众目睽睽,他是纪家家主,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他就算是硬撑,也要让纪家撑过这一关!
“畜生!竟然口出狂言!”纪正则声音虽然依旧响亮,却少了一分中气:“如若不然,你又待如何?!”
“又待如何?”
纪清歌轻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静默片刻之后突然就笑了。
初升的朝阳将她笑容映得宛如乍然展翅的金乌,光华明璨,艳色夺人。
“虽然清歌不懂父亲为何将我生母视为禁忌……”她偏了偏头,白皙脖颈上那不止一条的带血伤痕顿时更加鲜明:“但如果父亲坚持扣留灵位的话,清歌说不得只好问问天下人了。”
“你……”
“普天之下,率土之滨,总会有人知晓淮安纪家家主曾娶过的原配嫡妻——是因何事连死后都不能入宗祠的!”
若说在此之前,纪正则心中还只是厌恶与恼怒的话,此时此刻,他的心底已经切切实实的浮起了戾气。
这畜生口口声声要问天下人?是生怕他纪家不倒吗?他纪家生她养她,即便是略有不到之处,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畜生却竟如此狠毒,非要让他纪家风雨飘摇?
纪正则的双眼阴冷的眯了起来。
竟能口出此等大逆不道之语,今日……不能让她离去了。
一定要把人扣住!
但……要如何扣住她才是关键问题。
纪正则眼光扫过前院之中那些不顶用的家丁护院,略一沉思,向一旁的贾秋月使了个阴沉沉的眼色。
贾秋月愣了一下,片刻就反应了过来,重新用帕子一捂脸,哀哀的哭了起来:“大姑娘……是我这做母亲的不好,冷了大姑娘的心……姑娘怨我也是应该……”她手中翠色销金的罗帕不断的轻拭着眼角,抽噎了两声,才又继续说道:“只是大姑娘也不该拿自己的前程和终身来赌气才是呀。”
贾秋月是纪家如今的当家夫人,在今日事态已经僵化至此的时候突然服了软,顿时将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就连纪清歌都忍不住望了她一眼。
纪正则却就在此时,微一偏头,向身旁一个身形瘦小的灰衣人耳语了一句,灰衣人悄悄的后退几步,在人群的遮挡之下不知去向。
贾秋月这边厢还在哭劝:“大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大姑娘可能给我这做母亲的一个改过的机会?从今往后,再不敢慢待大姑娘便是……”
说着,还在孙妈妈的搀扶下,颤巍巍的向前走了几步。
她才一迈步,纪清歌手中的麻绳便如同一条长鞭,啪的凌空甩出一声脆响,贾秋月本就是假意哄劝服软,先前又见识了这绳子的厉害,顿时吓得将身一颤,才迈出的脚步又慌不迭的退回了原处。
“夫人莫要说笑了。”面对贾秋月,纪清歌音色冷淡:“今日清歌已然除族,覆水难收,就不劳夫人挂怀才是。”
笑话!今日她与纪家已是鱼死网破,若真听信了这贾氏的说辞,再留在纪家那才是愚蠢!
届时外人退去,宅门一关,这富丽堂皇的纪家大宅中会发生什么恐怕只有天知道!
她可不想再被一顶小轿嫁去临清。
不,而今这般事态,更有可能的……只怕是无声无息的一个暴病身亡的下场。
她与贾氏短短几句交锋,也就不过片刻,纪正则那边却已是在眼光隐秘的撇过几处之后重新振作了精神。
“你这畜生。”纪正则出口的话音似乎恢复了先前的洪亮:“你母亲百般劝说于你,你竟如此冥顽不灵!”
“既然如此,你忤逆尊长在先,又在我纪家逞凶在后,光天化日,天理昭昭,岂有任尔肆意撒野的道理?!”
说到此处,纪正则猛然提气,一声大喝:“来人!”
院中的护院家丁面面相觑了一瞬,刚想应声,纪正则已是将手一摆:“与我拿下!”
几乎就在他出声的同时,纪清歌陡然从心底升起一股危机感,然而不等她来及反应,随着纪正则一语落地,这纪家宽敞前院的左右高墙之上便有数道人影应声而起,看服色也是护院装扮,但与院中之人不同的是,他们每人手中都是张弓搭箭,虽然人数还算不上众多,却已然是从数个不同方向将箭矢牢牢对准了纪清歌。
纪清歌的心不由一沉——大意了。
纪家到底是百年豪富,虽然只是商贾之家,但即便不提偌大的纪家老宅中看家护院之人众多,整个江淮地区属于纪家的产业亦是繁多,若是要向其他州府城池的商号发送货物的话,纪家自有专门的押送人员以保货物平安。
之前城内起火混乱,又是纪家儿女走失,已是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