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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王爷每天都想以身相许(重生)-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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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月光下,那壮汉脸上贪婪猥琐的表情还来不及收,就觉得手腕子一疼,手上原本抓的的那块浸了药的脏兮兮的布巾顿时拿不住,飘飘的落了下去,却不等掉落在地面,就被纪清歌伸手一抄,攥在了手中。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见那小娘皮一张俏生生的脸儿又靠近了一步,水汪汪的眼睛看住他一笑的同时,握着那块布巾的纤纤玉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膊,下一瞬间,就是一阵剧痛猛然贯入了脑海。
  从纪清歌转身滑步,到驴老七惨叫出声,只用了短短一息之间。
  驴老七那条胳膊就已是软绵绵的垂在身侧再也动弹不得。
  纪清歌一击得手,竟是丝毫没有停顿,放开驴老七臂膀的同时足下已经发力,纤细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冲向了跟在驴老七身后的三人。
  不与比自己强壮的人拼体力,尤其是在对手人多的情况下,出奇制胜速战速决,这是她小师叔教她的入门课。
  原本跟在驴老七身后的吴宽本来就有几分漫不经心,他们这几个人平日里凑在一处坑蒙拐骗虽然人人都有份,可说实话,都是驴老七出力比较多,几个人里就数他最是膀大腰圆,一条胳膊虽说不能比他的腰粗,可也有他的腿粗了,想着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哪想到连前面发生了什么都没看清,耳边就已经响起了惨叫哀嚎,还不等吴宽反应过来,一抹竹青色的纤细身形已如一缕清风一般,眨眼之间就到了面前。
  还没等吴宽做出反应,小腹就是一阵剧痛,整个人登时如同虾米一般弯了腰,却就在此同时,他由于弯腰而急速下压的视线中却突兀的有什么迅速袭来,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面部便猛然撞上了坚硬的膝头,双眼顿时涌出了泪水,一片模糊中,鼻息已是不通,下意识的急促喘息中,连惨叫都没能有机会发出就倒在地上成了个滚地葫芦。
  并排走在最后的两人并没有比吴宽有更多的反应机会,纪清歌心知若是给了他们反击的时间,她赤手空拳再想对付两个成年男子就要多费好一番手脚,沐青霖传给她的那一套无名心法默运到极致,身形如同轻烟一般划过的同时脚下一勾,先绊倒了其中一人,仅剩的那个刚出口了一声惊叫,脑后就是一道风声袭来,连转头的机会都没有,就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纪清歌手中拎着一块从墙根杂物堆中随手拽的两尺长短的破木板,一板子抽倒了人之后细瘦的腰身一拧,身形轻盈的一个转折,用力一脚踏住了那个被她绊倒在地还没来及爬起来的闲汉的背心,带着木刺的粗糙木板边沿就抵住了那人的后颈。
  “趴好别动。”冷冷的音色从他头顶传来:“不然颈骨断了可别怨我手上没轻重。”
  “姑……姑娘饶命,饶命!”
  被纪清歌死死踩住背心的这人叫吴升,和吴宽是亲兄弟,他刚才一跤摔得发懵,直到此时方才明白过来,连忙一片声的求饶。
  “饶你?”纪清歌冷笑:“你们这等样人,平日里不晓得祸害了多少无辜女子,凭甚敢让我饶你?!”
  说着,手上更加一分力,那木板一侧只是沿着断裂的木纹劈开的边沿,并未经过打磨修整,她这一个用力,那原本并不算尖锐的边沿已在吴升的后颈压出了血痕,粗糙的木刺入肉,吴升顿时哭爹喊娘起来。
  “姑奶奶息怒息怒息怒!小的们平日里没没没没害过人——”
  一语未完,头顶蓦然一声怒叱:“还敢胡说!”
  吴升吓得一抖。
  “一路尾随我至此,又是安得什么心?!”
  “没……我……我们只是路过,姑奶奶饶命!”吴升此时哪里敢承认他们原本是打算图谋不轨,只没口子的喊着:“冤枉啊姑奶奶!”
  “路过?!”纪清歌都给气笑了,眼角余光看到最初被她使了个巧劲卸脱了一边臂膀的驴老七正咬牙切齿的想要爬起身来,心中明白不能让他恢复行动力,当机立断的扬手就将一直攥着的那块浸了药的布巾‘啪’的一声准准丢到了吴升的脸上。
  吴升趴在地上,一侧脸颊紧贴着路面,那块脏兮兮的布巾下落的过程中抖开了半边,将他口鼻蒙了个正好,刚想伸手拨开,后颈处猛然一阵刺痛,他顿时不敢再动,心中虽是想要闭气,但人又哪里能不喘气?刺鼻的药味透过布巾闻了没几息,顿时脑袋里昏昏沉沉,整个人都不动了。
  片刻之间,四个闲汉已经晕了两个,眼看着驴老七已经挣扎着半跪起身子,纪清歌上前两步,轮起木板的同时手腕一翻,原本会平平拍到驴老七后背的木板顿时从平面变成了窄窄的侧边,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响,驴老七嗷了一声,又趴了下去。
  那边吴宽下腹挨了一下重击,本就疼得战力全无,又加上鼻骨八成是折了,两只鼻孔跟涌泉也似,血止都止不住,只能张着嘴喘气,直到现在连话都还说不出来。驴老七纵然是膀大腰圆的一条壮汉,但此刻右臂被卸了关节,根本动都动不得,他明白自己这兄弟几人今晚算是栽了,动手前谁能想到这娇滴滴的小娘皮竟有这样一副好身手?
  虽是心中不忿,却也不得不叫道:“姑娘,女侠,饶命!”
  “说!到底谁指使你们?”纪清歌挥了一下手中的那半截木板,木板边沿险险的擦过驴老七的后脑勺,带起了一道风声——
  “不说的话,打晕了送官,端看那衙门中的水火棍你们挨不挨得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是双更,晚上9点第二更,不要走开哟~


第25章 心慈
  具体说出名字,这个驴老七还办不到,他所能供认的,就是一个满身绫罗的婆子找上他们兄弟,给了十两银子,让他们守着天风楼,等看见她独自一人的时候就将她迷晕绑了,只要躲过三天,后续是杀是放全随他们自己高兴。
  纪清歌耳中听着,脑中转得飞快,驴老七话音才刚落地,她已是叱道:“那天风楼中多的是人往来出入,你们如何敢断定要绑的人是我?!竟是不怕找错人么?!”
  “那婆子同我们说了你的穿着!”
  驴老七此时也不想再隐瞒什么了,他心中对于这一次的买卖怨气其实也大得很——这样一个会功夫的小娘皮,那婆子对着他们兄弟竟然一字不提!光说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弱小姐,若非如此,他们兄弟但凡能多加几分小心的话,又如何能到现今这般田地?刘四儿叫一板子敲没了声到现在都还没动过,要是出个好歹的……
  驴老七只觉得自己是叫人坑了,心头不忿,只嚷道:“还有一张画像!”
  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纪清歌弯身一把夺过,展开一瞧,不是她是谁?
  虽然样貌画的笔触粗糙并不传神,但是再加上提前知道穿着的话,确实足够分辨目标了。
  “为了十两银子,你们就敢做下这等丧天良的事!”纪清歌画像到手,见问不出他们口中那婆子的名字,心知只怕这几人知道的也就这些了,只将纤细的双眉一立,怒道:“难不成你们自己是无母亲妻女姐妹的?”
  “姑奶奶,我们知道错了。”驴老七此刻哪里敢说他们原本的想法,只没口子的嚷道:“我们也不过是骗两个钱花花,哪里就真敢对姑奶奶下手?不过是想着趁机摸点钗环首饰荷包巾帕一类的值钱之物,真的没想过要将姑奶奶怎么样啊……”
  话未说完,那块木板已是带着一道呼啸的风声紧贴着驴老七的脸颊重重砸在了地上,那立在他眼前的粗糙木板,此刻就如同一把利剑也似,斩断了他求饶的话语,一时间,这条偏僻的小巷里只剩下吴宽的疼痛呻|吟声。
  纪清歌此时的难题是如何处理这几人,如果她真要绑了人送交官府的话,有画像和那块浸了药的布巾在,想来是可以给这几个人一个教训的。
  可然后呢?
  纪清歌可没忘记,纪家刚过去不久的定亲宴上,纪文雪和淮安知府家的公子定了亲。
  别说这几个人说不出买通他们行事的婆子姓字名谁,即便说的出,只怕也没什么用。
  官官相护,自古都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一个纪家不受重视的女儿,和自己的姻亲,知府家就算是昏了头想必也是知道应该选哪个。
  纪清歌不想将事情的结果寄托在别人并不一定存在的良心上,所以她也只能承认,她如今对于这几个泼皮闲汉,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解决。
  这几个人虽然意图不轨,但纪清歌却没想过要弄出人命。
  不过重生后的纪清歌从来都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她笑眯眯的挽了挽袖子——
  先揍一顿,再说其他。
  片刻之后,纪清歌神清气爽的走出暗巷,步出巷子的同时,外面沿河长街上的热闹喧嚣顿时扑面而来。
  此时沣水河中游人放的河灯已是数目繁多,一盏盏的河灯虽然仔细看去也不过就是几张蜡纸一截红烛,但汇聚到一处却是极美的景象,灯火长河随着水流轻盈飘荡,大半的游人都聚在河边共赏美景,压根没人注意到僻静的巷道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纪清歌掸了掸竹青色褙子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笑吟吟的加入了人群之中。
  她走了,巷中扔下一地狼藉不说,就连原本埋伏在不远处窥视了全过程的飞羽卫们,想起适才那挥舞着木板虎虎生风的纤细身影都心里凉飕飕的。
  ……好……好凶的小娘子!
  段铭承收敛气机隐在书斋二楼后窗处从头看到尾,从一开始的怀疑、警惕、再到后面的惊诧和好笑,就连始终紧绷着的心情都放松了几分,那姑娘看着一副聘婷袅娜的样子,揍人的时候身手还真是少见的利落……也不知师从谁家?
  她手上的路数杂的很,那短短几招看不出是何门何派,却很是实用。
  可惜……下手太仁慈了些……
  那一顿痛揍看着是虎虎生风拳拳到肉,其实却全部避开了要害部位,挨打的人最多也不过是皮肉伤,疼上个三五天,淤血的地方用药油揉开了也就没事了,远不如一开始她制敌的那几招凌厉。
  段铭承鹰隼般的眼瞳望着下面那几个泼皮,微微眯了起来。
  那姑娘肯放这几人一马固然是她心存善念,但……这几人却并不值得她仁慈以待!
  这样意图掳掠良家女子的无赖,理应送官才是正理,却不知她为何竟就此轻轻放过?从适才他们几人的问答中可以获知这几人是受人雇佣才跑来要对她一个姑娘家出手,这样的事情还不报官揪出幕后,难道是……
  段铭承眼眸微垂,直到他沉思了一瞬,才猛地回神——此时此刻,他担心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做什么?
  心中想着,偏头看见在后窗处隐秘张望的另一名飞羽卫,正半张着口,一脸的惊叹,段铭承挑眉看着他,顿时那名飞羽卫打了个激灵,端正了神色继续守着这一处观察地点。
  暗巷之中,吴宽和驴老七疼得直哼哼,其实吴宽后来没怎么挨揍,毕竟他那止不住的鼻血也已经挺唬人的,就连纪清歌看了他那一脸的血,也没想再揍他,而被迷药放倒的吴升和最早就被一板子抽晕了的刘四儿两人,因为晕得很彻底,也被轻轻放过了,就只驴老七,他生得人高马大,身上肉又多,又没有吴宽那一脸血来装惨,竟就叫纪清歌轮着木板好好招呼了一顿,打得他哭爹喊娘直说今后再也不敢了,这才捡回条命。
  驴老七身上的伤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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