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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王爷每天都想以身相许(重生)-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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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清歌点头:“多谢大师解惑,然民女却有一事不明——在大师眼中,为何于我却有异?”
  净和目中精光乍现,纪清歌不闪不避的与他对视,就在她以为这老主持只怕下一刻就要唤人送客的时候,净和却宣了一声佛号——
  “若言处处受生,故名众生者,此据业力五道流转也。施主,入流转者,才是众生。”
  纪清歌一怔,然而不等她再度开口,老僧一句说完,已是转身而去,口中低低背诵着经文,阵阵梵音随着他的渐行渐远终于归于了不可闻,纪清歌恍惚片刻。
  ……入五道流转者,才是众生?
  而她……不是么?
  立在原地发了一时的怔,纪清歌却慢慢挺直了脊背。
  不论这老方丈究竟是如何看她,哪怕他视她为妖孽,那又如何呢?
  不知是不是因为段铭承和沐青霖都在身边的缘故,纪清歌此时心中竟然没有怯意。
  除非这得道高僧要降妖除魔,否则与她又有什么干系?
  一个佛寺主持罢了,和她怎么也不会有更多牵扯,她就算将来出家,也是皈依道门,这老和尚不喜欢她?
  那便不喜欢她吧。
  纪清歌收回心神,面不改色的向着后殿而去。
  此刻天时已经下午,再过一时便要夕阳西下,已经不算炽烈的日光将高大的佛寺顶端的琉璃瓦映得一片金光粲然,那片金光之下,就是靖王长身玉立的身影宛若一柄无匹的刀锋般,乍然刺入了眼帘。
  之前的云锦鹤氅上染了血渍,此时已经脱去,露出束腰箭袖的贴里,玄色暗纹的底色上,金线张扬明快的勾勒出了繁复的纹路,又用大红和靛蓝的绣线填充补色,色彩浓烈的绣纹绚烂的将原本沉肃的玄色衣袍染出了毫不收敛的一份张扬,束着革带的腰身劲瘦挺拔,不动不摇,露天的院落中偌大的鎏金铜香炉中香烟袅袅,不时便有一缕淡青色的烟雾穿过金色的日光,缱绻的在他袍摆处轻轻拂过后散失在微风之中,仅仅只是静默而立,玄色衣袍的身影便如同亘古的神祗一般夺人眼目,而原本肃然冷峻的面容,看到紫衣少女裙裾飘摇,由远而至,眼中便浮出了暖意。
  “段大哥。”纪清歌加快了脚步:“可忙完了么?”
  段铭承嗯了一声,露出一丝笑来:“我送你回城。”
  渐渐西斜的日光将两人的背影拉成长长的一道暗色,裴元鸿静默的跪坐在昏暗的禅室目送两人并肩而去,手中的狼毫笔静静的悬停在宣纸上,良久,都没有落下。
  “施主可要下山了么?”
  “我抄完这遍经文,有劳小师父点一支烛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尔时无有男女、尊卑、上下,亦无异名,众共生世故名众生。《长阿含经》
  若言处处受生,故名众生者,此据业力五道流转也。《妙法莲华经》
  这两句是抄的经书原句——By:不懂啥叫禅机的作者菌


第170章 
  回城路上,纪清歌虽然对于今日段铭承的寺院一行有所疑惑,虽然有心想要询问一二,却又怕是涉及公事,心中正在踌躇,段铭承却先开了口——
  “清歌,你仔细想想,你今日的行程可还有谁知晓?”
  纪清歌刹那之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神色顿时严肃了起来:“段大哥的意思是,今日山上的歹人,当真是冲我而来?”
  段铭承犹豫一瞬,到底还是没有把话说死:“不排除这个可能。”
  今日之事如果没有他和飞羽卫在左近的话,究竟会如何收场就连段铭承也不敢保证,虽然那位玄微真人不似易与之辈,但如果真的有人暗中盯着纪清歌的话,段铭承不敢赌她是否次次都能有高手在身边。
  心底正有些发沉,就见坐在对面的姑娘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段铭承叹气:“我会来此,自然是想见你,但也确实有公事要做,清歌,你今日出城,我确实是知道的,但我手下有飞羽卫,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是他的小姑娘,他自然会留意她的一举一动,而对于靖王殿下来说,他手中握有飞羽卫,帝京之中他留意的事情,会获知动向再正常不过。
  但,其他人不是靖王,靖王能够知道的东西,其他人不应该知道。
  就譬如,纪清歌今日的法严寺之行。
  纪清歌久未曾见她的小师叔,得知了他在此落脚的消息之后并没有多做耽搁,头一日小沙弥向国公府送了口讯,今日她便来了……段铭承心底发沉。
  能弄出试图截杀这样手笔的,若说是临时起意,看到她出城才着手安排,明显不太可能,所以……十有八九,就是国公府内部有了暗桩。
  有这么一瞬间,段铭承不想让纪清歌回卫家,他叹口气,到底还是忍下了想提议她住靖王府的冲动。
  段铭承出口的言辞并不繁多,但纪清歌一点就透——今日不年不节,也非初一十五,即便是法严寺这座京郊有名的圣佛之地今日往来的香客也不算众多,靖王出行,他手中的权柄和人力可以保证他的动向不被人提前获知,那么……是针对他而来的可能性就不大。
  而在她出行之前……纪清歌心中微凛——确实是有人知道的……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要出府,自然是给家中打过招呼。
  纪清歌突然想起一事:“段大哥,今日上山之前,我有遇到那位裴公子。”
  段铭承听懂了她的意思:“他应是循我而来——我此行给他留有暗示。”
  公事?纪清歌闭了口。
  “别多想,今日回去之后,我送你回府,顺便见一见卫公爷,你们府里的人,卫家不至于太过松懈,其他的……有我呢。”
  段铭承不愿见纪清歌双眉紧锁的模样,而且此事说到底,她都是被牵连的,不论那些人的目标是不是她,她都不应有今日这样的遭遇。
  想要对她下手,目的无外乎就是她背后的安国公府,以及他这个手握着飞羽卫的靖王,段铭承按住心底的怒意。
  ……敢将主意动到他的小姑娘身上,还真当他是菩萨心肠?
  心中虽然恚怒,却不愿让纪清歌再多思虑,若无其事的转了话题:“你那位小师叔,真是个……嗯……性情之人。”
  纪清歌正在思索国公府里会知道她今日行程的都有哪些人,冷不防听到这样一句到有几分赧然:“小师叔向来性子古怪,段大哥不计较便好。”
  一句话惹来段铭承含笑的一瞥:“傻姑娘。”
  ……那是她的小师叔,他能怎么计较?
  “我小师叔说,如果段大哥与那位方丈之间有甚事起了争端的话,只要……”纪清歌停了停,尽量将话说得婉转几分:“只要向其施压,当可以解决。”
  段铭承笑笑,只颔首:“好。”
  车外随行的巽风耳尖动了动,垂目不语。
  ……连圣上的旨意都能不放在眼里抵死推脱,这是连死都不怕,还能怎生施压?他们王爷又素来不是暴戾的性子,竟就真叫一个吃斋念佛的给为难住。
  双驾的马车又前行了一刻,巽风却猛然下定了决心:“王爷。”他隔着车帘低声说道:“属下适才不慎在寺中遗漏了证物,还请王爷准许属下回去一趟。”
  车内段铭承眉锋微微一动:“巽风!”
  “王爷!”巽风心意已决,肃声道:“属下行事疏漏,回程之后甘愿依律领罚!”
  这一句说完,竟是不等段铭承开口,径自一拨马头便向着法严寺的方向纵马疾驰而去。
  那远去的马蹄声传入车厢,段铭承攸然沉了脸色。
  这还是他一手建立飞羽卫数年以来,第一次有人胆敢在未得上命的情况下就擅自妄为!
  遗失了证物要回去搜取?!
  段铭承锐利的双瞳中已经染了怒色,别说是巽组的领队了,就算只是飞羽卫中负责后勤的普通组员,都是绝不会有这样低级的失误。
  巽风为何会宁肯拼着事后被重责也要回转法严寺,段铭承心里大致猜到几分,但……这却不代表他真能容忍下属这般胆大妄为。
  连他在场竟都约束不住?这样的下属,不能说不忠心,但却已经背离了飞羽卫最基本的准则。
  随行的欧阳等人心中明白巽风此举究竟意味着什么,也清楚巽风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求情,人人都噤若寒蝉,就连车内的纪清歌都有几分察觉到了这压抑的气氛。
  眼看着段铭承双唇紧抿,指尖用力按着眉心,明显是在压制怒意,纪清歌心中不是不担忧,但飞羽卫的事是公事,不是她一个外人能够置喙的,想了想,抬手从车内案几上的壶中斟了杯茶轻轻放到段铭承手边:“段大哥。”
  段铭承没做声,纪清歌顿了顿,试探着翻开他撑在案几边沿的左手,理直气壮的将那盏温热的清茶塞进了他的掌心。
  这一举动倒是冲淡了些许段铭承心中的郁气,毕竟这丫头自打明白了他的心意之后,见他就如同小耗子见了猫,以往曾经不经意间的亲密举动消失了个彻底,今日……这还是头一次肯主动碰触他。
  指尖在甜白瓷的茶盏边沿轻叩了两下,段铭承叹口气:“不躲了么?”
  纪清歌偏头望着他不语。
  心中不是不气恼,只是对着她却也发不出来,段铭承靠在软软的大迎枕上,良久才轻哼了一声:“巽风还真是好大的面子……”
  ……能让他的小姑娘为他说情。
  纪清歌清透的双瞳无辜的眨了眨,见他仍有几分不虞,干脆自己动手,又将那杯温茶从段铭承虚握的掌中夺了回去,自己捧在手中,跪坐起身子,将茶盏凑近了他薄而好看的唇畔:“段大哥,喝茶好么?不生气。”
  暖热的瓷杯边沿轻轻碰触着口唇,沁脾的茶香便软软的缭绕在鼻端,稳稳托着杯盏的纤长手指如同上好的白玉雕成,与白瓷的茶杯几乎交融一体难分彼此,段铭承心中再是恼怒也都尽数消了下去,啜了一口温茶,段铭承无奈的叹口气:“别担心,他好歹也跟了我多年。”
  “巽风……是个好人。”纪清歌轻声说了一句,也就只有这一句,随后便转了话音:“但我没有担心他。”
  段铭承有几分无语的听着她的欲盖弥彰,但纪清歌却很认真,黑琉璃般的双瞳中透着担忧和关切,一瞬不瞬的望着他:“段大哥,你气色不佳,不动怒,好么?”
  段铭承刚想应声,却陡然之间福灵心至,单手握拳挡在唇畔咳了两声:“我没事。”
  他口中说着没事,纪清歌却变了脸色,搁下手中的茶盏,又挪近了几分,抬手给他轻轻揉着胸口:“药茶呢?没有准备么?”
  段铭承唇角弯了弯,又被他压了下去,不动声色的向着纪清歌的方向偏了偏身子,低声道:“不妨事,不过是这几日短了几分精神罢了,没有大碍。”
  靖王的车驾,内部自然宽敞,但却也只是厚毯软枕罢了,断没有在车内放置床榻的,纪清歌犹豫一瞬,眼看段铭承面露疲色,精神不济,到底还是真的担忧,轻声道:“进城路途还有一程,段大哥不妨小憩片刻,可好?”
  纪清歌话音刚落,段铭承已经一个‘好’字飞快的接了过去。
  上扬的尾音出卖了说话之人愉悦的心情,就在这一个字出口的同时,段铭承便单臂撑着车板躺了下来,动作十分干脆利落,在纪清歌没来及避让之前,枕到了她的膝上。
  纪清歌一手刚去拽了一只软枕,刚刚摸到手还没拿回来,原本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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