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公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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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施立刻在心里啧了一声,面上还是笑呵呵的,娇憨又乖巧,是个特别可爱讨喜的妹妹呢。
看来,她果然是天下第一可爱。
看看吧,才多久时间,她就征服了她家未来的皇帝哥哥。
“你是我哥哥嘛,我只对你胡闹,别人我还看不上呢。”她微微抬着下巴,一脸骄矜。
可师桓的心却不由自主沉了沉。
傅云柏不也要成她的兄长了吗?所以,她以后也要如此对傅云柏?
想到那幅画面,他的目光暗了暗。
不行,他不能让师容凛收傅云柏做义子!傅云柏对师施的心思可没有他这么纯洁,那小子……
上一世,长安大乱,谭氏去世,傅云柏独自一人去了岭南。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他加入了师家军,大放光芒,最后甚至成了师桓手底下有名的大将!
他敢杀敢拼,有勇有谋,乃是天生的将才。但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却不是他的这一点,而是他的深情,是出了名的痴情种子。
打仗期间,不成婚可以用战事来推脱。
但功成名就后,他却依然孤身一人,坚持不娶妻,甚至连妾室通房也无。
所有人都知道,傅将军是个痴情人,这一生只钟情长乐县主一人。即便县主已死去多年,他依然情深不改。
直到师桓重生回来前,傅云柏依旧独自一人。
上一世,师桓对这些事情没有兴趣,所以并未去特别了解。但依稀听说过,傅云柏之所以心悦师施,是因为曾被师施无意中救过。
从此便念念不忘。
可惜两人身份差距太大,后来又因为种种事,两人甚至连交集也无。
但即便如此,在师施死后,傅云柏也一直守着,从未变过心。甚至,有人说,傅云柏之所以加入师家军,便是因为长乐县主。
在世人眼中,长乐县主是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草包。
可在傅云柏的心中……
师桓忽地想起了他们攻破长安的那一夜。
大胜归来,当犒赏三军。师桓直接举办了一场庆功宴,傅云柏身为一方主将,自然也参加了,便坐在他的左下首。
许是喝多了酒,傅云柏眼中有些迷离,眸中似有泪光闪过,脸上却全是笑。
“仁瓒这是怎么了?”仁瓒乃是傅云柏的字。那时,看到得力的下属这番情态,师桓身为主公,自然免不得询问一二。
“末将是在高兴,终于又回到长安城了。”傅云柏又喝了一杯酒,脸色泛红,“主公,末将有一个请求,还请主公应允。”
“仁瓒但说无妨。”
傅云柏站起身来,沉声道:“请主公允末将一天假。”
“此等小事,有何不可?”师桓摆手道,“只不知仁瓒请假所为何事?”
如今大胜,眼见着他便要黄袍加身,改朝换代。他的那些下属们俱都心思浮动,一个个争先恐后想要在他面前争宠。
傅云柏却还要请假,师桓难得有些好奇。
傅云柏沉默片刻,面上挂了一丝笑,回道:“末将想去看看她,陪陪她。”
他忽然便明白了傅云柏口中的“她”是谁。
是长乐县主,是名义上的妹妹,师施。
可师施已经死了,尸体都沉入了河底,怕是早就腐化成白骨了。这个世上,谁不是为了利益而活?
真的有人能爱一个人爱一辈子吗?
师桓不信。
也不知怎得,师桓跟着傅云柏去了埋葬了师施的那条河。他们并肩站在桥上,遥望着层层水波。
“世人皆说,长乐县主是个一无是处的草包,你为何会心悦她?”许是战事结束了,一下子没了奋斗目标,师桓难得有了些闲情逸致,竟问了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傅云柏许是也压了许久,便细细回了他。师桓这才知道,原来在很多年前,傅云柏便与师施有了渊源。
金尊玉贵的长乐县主不过是随手施恩,过后便忘了。可对于地位尴尬的傅云柏来说,却是救了他的命。
足以让曾经那个惶然失措的小少年记上一辈子,再也不能忘。
“他们觉得她笨,可我,”夜风拂过,撩起男人的额前乱发,露出了一张早被晒在小麦色,棱角越发鲜明深刻的脸,“觉得她很可爱啊。”
是这个世上无与伦比的可爱和善良。
“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我曾经太过无能和懦弱。若是再来一次,我想勇敢一点,守在她身边,再也不要错过她了。”
他的神情似悲似喜,凝望着河水的眼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薄雾,模模糊糊让人看不透彻。语气很轻很轻,差一点似要被吹散在夜风中。
“想让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过一生,再也不要孤身一人葬身河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是个慢热的人,但慢热不代表无情。我想写的就是,一个心防很厚的人,真的把一个人装进心中后,那一刻的感动。他其实也很好哄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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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疼爱
师桓无法理解这种感情; 他觉得傅云柏愚蠢,但那一刻,却不知为甚; 心中像是空了一块。
师施见他许久不说话,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忽地凑到他面前嘿了一声。师桓这才把思绪从上一世的记忆中抽了出来; 伸手握住了那只作怪的小手,“胡闹。”
掌心的手暖呼呼的; 那点暖意似乎从手慢慢传到了他的心里。
……竟生了些不舍。
“谁让哥哥不理我,我看你想得那么入神,忍不住提醒你一下吗?”师施眨眨眼; 好奇的问道; “哥哥; 你方才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师桓顿了一下,忽而开口,“若是你有了其他的兄长,那你……”
“我怎么?”师桓话说了一半又停了下来; 师施等了片刻,见他不继续说,便问道。
“算了。”师桓放开掌心的手; 站了起来道; “时辰不早了; 你身子还未好,回去休息吧。”
师施确实也有点累了。
只是今日是特殊的日子,所以她才强撑着身体坚持了这么久。如今目的达到了,她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师施点点头; 乖巧的应了一声,“好。”
可嘴上应了,身子却没动。
“还有事?”师桓走了两步,没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看去。师施还坐在石凳上,眼巴巴的瞅着他。
“……怎么了?”
她的眼睛实在又大又亮。
便是在夜晚,也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辰还要璀璨。师桓的心像是被轻轻揉了一下,霎时酸酸软软的。
“这样看着我作甚?”他声音忽地有些发涩。
师施睁大眼睛看着他,朝他伸出双手,可怜巴巴的道:“哥哥,我没力气了,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师桓喉咙越发发干。
他皱着眉,本想斥她几句——怎能如此娇气?
可待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背对着她半蹲了下来,沉声道:“上来吧。”
“哥哥最好了!”师施立刻欢呼了一声,双手一扑,便扑在了男人的背上。软乎乎的小脸蛋还在那结实又温暖的背上蹭了蹭,雀跃的道:“哥哥,我上来了,走吧,我们回家。”
回家。
那些轻斥突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师桓淡淡嗯了一声,提醒了一句抓好,便站了起来,背着师施朝前院走去。
“嗯!”
女孩欢喜的应了一声,两只软软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脖子,呼出的热气的尽数洒在他裸露的脖颈之上。
脖子是那么脆弱的地方。
师桓的身子僵了一下,却没有扔下背上的人,反而伸出手揽住了少女。
走了没几步,背上便传来了轻轻地鼾声。
她竟是睡着了。
周围静悄悄的,仿佛整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他们两人。一个人是孤独的,可两个人却多了陪伴。
回前院的距离不算远,有那么一瞬间,师桓心中竟希望这段距离长一点、再长一点。
背上的人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喜鹊正守在师施的闺房门前打着瞌睡,见到师桓背着师施走来,正要说话,师桓却扫了她一眼道:“她睡着了,闭嘴。”
他声音很轻,可喜鹊却被吓了一跳,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个劲儿的直点头。
师桓直接背着师施进了屋,把人放在了床榻上。他的动作出乎自己意料的温柔,她是他的妹妹,他是该对她好一点。
师桓这般告诉自己,动作更加小心了些。
因此,虽被换了位置,但师施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旧睡得香喷喷的。
喜鹊蹲下身便要去为师施脱鞋,不知为甚,见到这一幕,师桓眉心微蹙,出手拦住了她。
“大郎君?”喜鹊仰着头疑惑看他,无声地叫了一声。
“你下去吧,这里我来。”
喜鹊张了张嘴,想说自己是郡主的贴身婢女,晚上本来就是要守在郡主身边的。师桓却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伸手指了指门口,让她出去。
好吧。
喜鹊有点怕他,不敢反驳,只能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屋子。嘴上不敢说,但心里却忍不住嘀咕,大郎君这管得也太宽了吧,竟然还来抢她的工作!
“把门关上。”
正想着,师桓清冷的声音忽地响起,喜鹊吓了一跳,忙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飞快地跑出去,小心翼翼的把门给关上了。
待到屋里只剩师桓与师施两人,他才慢慢蹲了下来,执起女孩的一只脚褪下鞋袜。
师施的脚生得极好。
白皙如玉,脚趾圆润,不大不小,竟显得有些玉雪可爱。师桓一只手便能握住那只脚,指尖的嫩滑让他无意识的摩挲了几下。
竟有些舍不得放开。
似是也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些奇怪,他面色微微僵了僵,压制着心中那股突如其来的欲、望,忙松了手。
虽说他已经决定不再压抑自己的病,顺其自然的去治病,可……脚,委实太过私密了些。
便是亲生的兄妹也应避嫌才是。
正想着,却见那白玉小脚突然动了动,圆润的脚趾翘了翘,有些调皮又不乏可爱。
师桓忙移开视线,把师施的身体摆正,再飞快地把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那恼人的脚终于被遮住了。
师桓无意识地松了口气,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张睡得微微泛红的脸。
……这丫头,确实长得有几分可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淡了淡,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张嘟嘟的脸蛋,淡声道:“其实丑一点更好。”
如此,那些人便不会惦记她了。
他没在屋里逗留很久,又看了师施一眼,便吹熄了灯火,出了屋子。方出了院子,却发现府里灯火通明,竟有些闹哄哄的。
“出什么事了,府中为何如此喧哗?”他蹙眉问道。
恰好师耘从旁边匆匆经过,闻言,忙回道:“大郎君,承恩伯府出事了。国公爷正要带人去承恩伯府把傅郎君带回来。”
“傅云柏,他怎么了?”
师耘叹道:“方才有个丫头跌跌撞撞地跑来,来求国公爷去救人呢。说是承恩伯要杀了傅郎君!”
说到这儿,师耘脸上明显带着怒意,“虎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