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出人头地-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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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经理脸上的笑容凝了一下,不过随即点头答应:“好,好,信少的吩咐,我马上就安排。”
说着话,金经理招手叫来一个服务生:“现在送十个玫瑰花篮上去,信少吩咐的。”
“信少,不如你先入座?您的老座位可一直帮您留着。”金经理在旁边小声说道。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褚孝信站在大厅最外层临近门口的位置,面无表情的说道。
宋天耀不动声色的看着金经理,发现金经理低下头,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褚孝信这句话让他非常为难。
服务生的效率非常快,台上叫做顾媚的歌女刚唱完这一曲,十个服务生就每人抱着一个半人高插满玫瑰的花篮登上舞台,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十个花篮整齐的摆在了舞台前端,鲜红的十篮玫瑰如同十团火焰,让台上的歌女不知所措。
然后宋天耀就看到,最靠近舞台的十几个沙发茶座上顿时站起了二十几个年轻富家公子,各个脸上怒气冲冲,其中一个更是直接站起身对着身后其他茶座上的客人粗暴吼道:“蒲你阿母!哪个够胆,刚刚调戏阿媚!”
第十章 我话说完,谁想上前?
这个青年对着身后这些饮酒的客人骂了一句脏话,顿时好像炸了锅,要知道,能来这里喝酒消遣的客人,什么人都有,华人探长,华人官员,有钱富商,社团大佬,这些人中唯独没有穷人。
所以听到有人爆粗口,马上就有人想要起身骂回去,可是那些想要起身的人屁股刚离开座位,等看清楚骂脏话这位青年的样貌后,又再次坐下,装作没有听到他那句脏话,一时间,随着这句脏话骂出来,整个夜总会舞厅反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连舞台上伴奏的乐队都停下了演奏。
“我送的,怎么?安少怕我抢了你顾媚舅少团团长的名头咩?”褚孝信在这时候,吐掉嘴里的烟蒂,对着那名刚刚嚣张骂脏话的青年说道。
十几个富家公子模样的人马上循声冲过来,那名骂脏话被褚孝信称为安少的青年最后分开自己的同伴,走到褚孝信面前,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下,语气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我当是谁有这么大手笔,原来是信少,怎么?信少不会是喝醉了吧,把送给陈茱蒂小姐的十个玫瑰花篮错送给了阿媚。”
“没送错,就是给顾媚的,我不准备和你抢顾小姐,只是刚才听她唱得好,捧她的。”褚孝信嘴角稍稍翘了一下,语气随意的说道。
安少盯着褚孝信看了十几秒,突然露出笑容:“信少开口,我当然信,那就多谢信少对阿媚的捧场,一起去喝一杯。”
褚孝信微微点头,连同宋天耀,吴金良一起,跟着这十几名富家公子走到最前排的茶座入座,等褚孝信和宋天耀落座,安少朝旁边一个富家公子摆摆手,那名富家公子哥马上会意的走到舞台前,示意顾媚继续演唱。
“帮信少开一瓶法国兰香槟酒,再送一打嘉士伯啤酒过来。”安少对着旁边小心伺候的金经理说道。
金经理马上亲自跑去拿酒,趁机脱身。
“阿媚还有这最后一首歌,唱完就要转场去云华夜总会,等她唱完,就该是茱蒂小姐登台献声了。”安少与褚孝信相对而坐,开口说道。
因为刚刚发生的献花插曲耽误了几分钟时间,所以台上的顾媚临时唱了一首时间短暂的明月千里寄相思,前后不过两分钟,就唱完收工,顾不上回后台换衣服,穿着晚礼服就直接走下舞台,到褚孝信这一桌来专门敬酒。
看到安少也在这一桌,顾媚稍稍松了一口气,面前的这两位少爷,都不是自己一个小小歌女能招惹起的,她端起金经理刚刚送来的香槟酒,斟满一杯,欠身对褚孝信说道:“多谢信少捧我的场,一杯薄酒,聊表顾媚心中感激之情。”
宋天耀坐在褚孝信的身边,打量着这位顾媚,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虽然脸上画着淡妆,身穿晚礼服,一副标准歌女打扮,但是在此时环境中,却独有一种文静娴雅的气质,像书院女生反倒多过像歌女。
难怪能吸引一干富家公子追捧。
吴金良小声对宋天耀说,褚孝信随口送出的十个玫瑰花篮,一个价值百元港币,十个就是一千港币,按照夜总会与歌女分成比例,等于褚孝信随手就赏了顾媚四百块。
宋天耀脸上表情不变,心中却琢磨自己口袋里那点儿钱,恐怕也就只够充一晚阔少而已。
正在这时,舞台上又登上了一名歌女,随着这名歌女出场,后台也走出五六个和安少褚孝信穿着类似的富家公子,一边朝茶座方向走,一边对着台上的歌女鼓掌。
这名歌女刚在舞台上站好,音乐还没响起,一眼就看到褚孝信坐在第一排,等看清楚他身边敬酒的居然是顾媚,脸上表情顿时为之一变,下意识的开口叫了一声:“信少”
信少两个字脱口而出,这名叫陈茱蒂的歌女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已经晚了,茶座上本来等她唱歌的众人顿时嘘声四起。
“这歌女倒有意思,登台不唱歌,先喊男人名字”
“情郎不在身边?甚是想念?下来让哥哥开解你,无论”
看到歌女出糗,一些客人顿时大声嘲讽。
那五六个富家公子见到陈茱蒂出错被人嘲笑,顿时一个个大怒,转身就朝后方茶座骂去,只可惜他们的身份比起刚才的安少可能要相差不少,那些客人没有人给他们面子,有几个嚣张角色更是与几个人对骂起来。
褚孝信如同与女朋友吵架的青年一样,扭过头不去看舞台上已经窘出眼泪的陈茱蒂,而对面的安少已经明白,原来这位信少是与陈茱蒂闹了矛盾,马上与顾媚悄悄交换了一个眼色,安心看戏。
“信少,无论如何,您现在都还是这位台上小姐的舅少团团长,刚才的冷落,给她个教训已经足够,再拖下去,容易让其他人看您的笑话。”宋天耀在褚孝信旁边轻声开口说了一句。
褚孝信沉着脸嗯了一声,却没有开口帮歌女解围,宋天耀马上就想到,这位褚二少是担心他自己先开口没了面子,于是再次说道:“信少不用开口,我来。”
说着话,宋天耀站起身,伸出左手食指,朝后面所有茶座客人指了一圈,右手取出自己的钱包,取出所有钞票抓在手里,开口说道:“刚才是哪个落茱蒂小姐的面子,这里有港币两千元,褚孝信褚少爷,想要看看到底谁这么有种敢糗他捧的歌女,刚刚开口的人来这一桌,这两千块赏他做医药费,如果没种就给闭上嘴!这两千块就换成花篮信少就送给台上的茱蒂小姐。”
褚孝信双眼一亮,连对面坐着看戏的安少都露出一副欣赏神色,褚孝信带来的这个年轻人刚才这番话说的漂亮!
第一,褚孝信没有开口,却帮陈茱蒂解了围,两千块,二十个花篮,足够把刚才褚孝信捧顾媚的十个花篮压下去。
第二,点出了这位茱蒂小街背后舅少团团长褚孝信的名字,又不需要褚孝信亲自出面开口,降低身份。
第三,这番话说的大气,钱拿出来就不再朝回收,这才是欢场老手,只凭这一手,恐怕今晚所有舞女歌伶,都想知道这位年轻人的名字。
宋天耀那根手指就这么环指众人:“我话讲完,有人上前吗?”
第十一章 警察是弱势群体
其实对宋天耀自己内心而言,感觉站起来说这样一番话很蠢,不过他此时穿越成了一个十八岁青年,年少气盛的青年为女人出头,在其他人眼中反倒不觉得突兀,相反,配合此时宋天耀的动作表情,给众人一种锐气十足的感觉。
年轻人,尤其是看起来有钱的年轻人,就该气盛。
“我不管乜鬼舅少团和什么褚少爷,真是稀奇,糗台上的舞女还能有钱拿,好啊,我来拿。”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年轻人,在后排的某个位置醉醺醺的站起身,故意夸张的撩了一下衬衫,露出腰间的枪套,告诉所有人自己的身份是差佬,然后斜着眼,慢慢悠悠的朝宋天耀的方向走来。
看到有人跳出来,宋天耀脸上表情不变,还带着浅笑,甚至还朝这位便衣差人点点头,反倒是褚孝信脸色难看的转回身,看向这个走来的差佬。
宋天耀手上这些钱,拿走,也与宋天耀无关,丢的是褚孝信的面子,宋天耀能沉住气,褚孝信却不可能真的看着这个警察把钱拿走。
“挑你老母!我褚家养你们是用来看戏的?是不是想明天全家饿死在街头?”褚孝信看了那名醉醺醺的警察一眼,转回身,坐在茶座上吼了一句。
随着褚孝信这句话说出口,后面几处茶座上站起了四个中年人,都穿着短打衣服,脖颈上带着金链,拇指上戴着扳指。
这四个站起来的中年人,身份全都是黑社会帮会潮勇义的头目,其中一个叫陈阿十的更是潮勇义的坐馆,整个潮勇义现在拥有四千多人,全部在香港的各个码头依靠潮丰商会的生意开工,赚钱吃饭,可以说,潮勇义这个帮会的两千多人,就等于是潮丰商会养的打手,没有潮丰商会按时发工钱给他们,饿也饿死这些码头苦力。
所以褚孝信,才能用好像吩咐下人一样的口气开口。
这四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起从茶座上走了出来,其中两个直接采住了警察的衬衫,将他拉住,其中一个开口说道:“警官,那是潮丰商会褚会长的公子,现在开口认个错回座位,还来得及。”
“潮勇义的陈阿十?”警察醉醺醺的抬起头打量着说话的中年人:“你他老母的饮醉酒呀?放开!是不是想去羁押房吃几天冷饭去火呀?再不松开我就叫人天天去码头揾你的麻烦!”
“警官”陈阿十苦笑一声:“饮醉酒的是你,褚少爷惹不起的,来香港的潮丰人,有过万人靠潮丰商会食饭,你”
“陈阿十,我让你站出来做和事佬呀?丢出去打断他的腿!”褚孝信看到几个潮州帮会的人居然拦住警察在那里劝说,不满的催促了一句。
陈阿十扭头对褚孝信笑笑:“信少,动花腰意指警察很麻烦,传到褚会长那里”
“阿耀,你敢不敢走过去帮我赏那个差佬一支啤酒?”褚孝信不再看陈阿十,而是瞥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宋天耀,对他开口说道。
宋天耀拎起桌上的一支啤酒,迈步就走到那个差人面前,眼睛都不眨一下,左手探手扳过对方的肩膀,让对方正面对着自己,右手手里的嘉士伯啤酒抡起来,狠狠砸在了对方的额头上!
那名警察本来正对着陈阿十,让对方松开自己,没想到有人扳过自己的肩膀,还没等看清楚对方,一支酒瓶就敲在了头上!
酒液混杂着被玻璃碎屑割伤额头而涌出来的鲜血一起淌下,这名差人也硬气,伸手就要去摸腰间的手枪,嘴里吼道:“挑那星!敢袭警?我开枪毙了你!”
“你自求多福吧,警官。”宋天耀把手里只剩瓶口的酒瓶扔掉,朝对方笑笑,转身回了茶座。
开玩笑,四个潮州帮的人围着这个警察,如果还能让他掏出枪来,那就见鬼了。
这名警察被四个中年人牢牢按住不能动弹,之前的茶座上还有其他警察,此时看到同伴被人用啤酒瓶砸头,四个警察顿时全都站了起来,取出手枪走了过来,嘴里喊道:“放开他!全都给我抱头站好。”
陈阿十看向褚孝信,却发现褚孝信完全不再理会自己,而是取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