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肉-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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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
“嗯。”他轻轻吐了口烟,“晚上一直在等你啊?”
“嗯。”
“也是一傻哥们儿,怎么不打电话?”
“他没我电话。”
“呵呵……”那边笑了。
“我挂了啊。”
“你呀,往后别乱摸男人,你那么摸他,他八成以为你要嫁给他了。”
“不会的。”
她轻声嘟囔了一句,依然冷静。钱方若又深深吸了口烟,远远地在雨里看到她的小伞,伞下低头站着个男人,看不清模样,只能看到她的小手抚摸着他的脸颊。
雨里,钱方若看了好一会儿,那男人低着头,一动不动。他知道那种感觉,季萱是个小魔鬼,她那么摸他,当时的眼睛里一定全是他,钱方若相信没有人能抵挡得住她难得的小温柔,那男人当时肯定幸福得快特么高/潮了。
看在眼中,钱方若心里涩涩的,泛起一丝同情。她能让你多热,就能让你多冷。等她离开的时候,你会宁愿一切从未发生,从未在这个世界上与她相遇。她唯一深爱过、可能依然还在爱着的男人只有……顾辰,那也是唯一一个,她愿意等的人,这世界上最幸运也最愚蠢的混蛋!
“大若,”
“嗯,”
“对不起……”
“为什么啊?”
“没想瞒着你。”
“是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是不是啊?”
“嗯。”
那边笑笑,“自己得当心,男人没什么好东西,懂么?”
“嗯。”
“改天让我认识一下。”
“不。”
“怎么?护着?不想让我知道他是谁?”
“不是。是不想让他知道你是谁。”
钱方若笑了,轻声骂,“小坏蛋。”这一句,足够他安心了。“好了,早点睡吧。”
“嗯。”
挂了电话,季萱坐在床边,低头。那颗小宝石在房里更大的灯光下居然没有很夸张地闪亮,依然晶莹剔透,深沉的蓝,而且,只有三分之一指肚大,没有他平常对艺术那么夸张的审美,恰恰缀在锁骨边,居然真的,很美。贴在皮肤上,凉凉的,很舒服,只是,究竟要怎么打开?细细的链子,转来转去,怎么都不行……
正琢磨得快脑袋疼,门开了,大男人端着一个小瓷盅进来,放到桌上,转身,“还没摘下来啊?”
季萱头都没抬,他走过来坐到她身边,歪头,看那小脸,蹙着眉,难得地居然看到她有点懊恼的小样子,他笑了,“小傻瓜,那么容易自己一抠就开,那珠宝岂不是太容易丢、太容易被盗了。这个啊,其实也是很简单的S链扣,问题就在于你不知道哪个是,所以,没有我,你是打不开的。”
她闻言一下抬头,气得粉粉的唇都有点颤,“你故意的!”
“对,”他心平气和,对着她终于失了平静、冒着小火星的眼睛,“不想让你摘下来。”
“你这是送礼物么?你这是养宠物!”
“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不是,给我摘下来!”
“真的就这么不喜欢么?”
咬着小牙,她一个字都不肯再说。他也没办法,只好拢了她,小心地拨开她的发,她还没感觉,链子就倏地落了下来。
他随意地拽了一下,重新扣好,链子卷成一小团落在手里,蓝色的小宝石在他手心显得那么小,他一抬手,丢在了床头柜上。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那么小的石头居然跟木头柜子碰出了声响,一下就掉到和床之间的缝隙了去了,季萱瞥了一眼,没动。
他起身,走到桌边,打开瓷盅,“过来吧。”
“我不喝。”
“驱驱寒,来。”
“我不爱吃姜。”
“谁爱吃姜啊?过来。”
外面的雨大了,淅沥沥地敲着窗,想起刚才碰到他,他完全一点热气都没有,味道那么湿冷。季萱抿了抿唇,起身过去。
“这是什么?”
季萱惊讶地看着瓷盅里乳白色、像豆腐脑却更光滑、又有点想果冻,颤颤的,不需凑近,奶香扑鼻!
“吃过么?广东的一种甜点,叫姜汁撞奶,来,尝尝。”
勺子往上轻轻一放,呀,居然在表面站住都不会陷下去!本来她就喜欢牛奶,虽然不会延伸到对所有奶制品的喜欢,但是看着这么诱人的样子,还是好诱惑,挖了一小勺抿进口中,啊,不会流动,完全聚集的香浓,一点点姜的辣,倒把那奶味激得更加香甜!太好吃了!
她支了手肘趴在桌上,一勺接一勺,他也拿勺子一起吃。一小盅,两个人谁也不看谁,几乎头碰着头。
“这个跟姜汤效果一样么?”季萱问。
“差远了。”
“那怎么做这个?”
“你说呢?”
季萱嘟了下嘴,没再吭声,低头,一勺一勺,全部吃光。
吃完东西,张星野轻手轻脚下楼去收拾了,又去浴室洗漱,这次回到小屋。进门,见她低着头站在床头柜边,手里在摆弄那条项链。
他走过去,“干嘛?”
“我就是想看看搭扣在哪儿。”
“看什么。”他拽了过来,“明天我就送给别的女人。”
她转身就走,他笑,一把从身后抱住,抱紧。
她挣,用力挣,可是,身后像背了只大狗熊,完全压下来拢住,带着薄荷倾向的气息就在耳边,呵得她痒痒的,直到,他沉着声吐字,“求你了……”
心一下就颤了一下,那种闷闷的感觉让她受不了,“放开我,我不……”
“就戴一个晚上。让我看你戴一个晚上,行不行?”
他的气息好热,呵得她也热,左右躲不开,她终于,轻轻地,咬咬牙,“那你……告诉我搭扣在哪儿。”
“不。”
话音刚起,她就挣,他笑,打开大手,握了她,轻轻一拨,链子开了。
她低着头,没再动,他站起身,给她戴好。
她已经换了白色的小睡裙,那颗小宝石一上去,她就像个刚刚起床的小公主。他弯腰,把她抱起来。
……
有过之前疯狂的放纵,这一次,他才吻她,从她的发梢、额头、小鼻子,还有那只总是惹他生气的嘴巴,反反复复留恋在她每一寸肌肤。两周的分别,是在一起过了那个朝夕相伴、只有彼此的年,渴望叠加了之前的所有,肉//体,再也不足够……
可是,在她眼里,他却似乎一直绕在宝石周围啃她,拧了小眉,“你完全,只是对它!”
他噗嗤就笑,抬起头,“吃醋啦?”
她咬牙推他,他定着她,根本不许她动。他看着她,看着这张并不满意的小脸,突然俯身,手臂缠在她腰窝用力一起身,把她抱了起来,坐在他身上。
并不是第一次居高临下看他,可却是第一次,两个人这么安静。
窗帘欠了个缝,外面还是有雨,没有月光,可是朦朦胧胧的,不知是路灯还是雨幕,透进灰白的光。光洁白皙的皮肤,晶莹的蓝宝石,羞涩又饱满的曲线托在手中,她像一尊希腊美神的雕像,又像海上,一弯圣洁的月……
他看着,完全不想动。
这样的姿势,就在他口边,她别扭,轻声说,“张星野……”
“萱,”
她微微一怔,看着他的眼睛,这么近,并不是陷在疯狂性/爱中眼睛,那么温柔……
“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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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当流氓开始温柔。
第37章
雨在半夜的时候就停了; 老式的排水管顺着窗边垂到地面,雨水滴滴嗒嗒、清脆地敲着。天晴了,清晨很早就有阳光透了进来; 晨曦铺满小屋,开了窗; 清新的雨潮和阳光的味道一起进来;远远的; 是老弄堂里早点摊的热闹; 还有就在屋檐做窝的小鸟,叽叽喳喳。
一个明媚的早晨。
早饭是煎面包,鸡蛋、牛奶把面包煎得松松软软的; 很好吃。自从初四之后; 季萱都没吃过,这次,吃了两片; 还有一盒牛奶,饱饱的; 所以考虑步行去画坊。
都准备好了; 可是浴室里的水声才刚刚停下,总要等那个煎了个面包就得再洗一次澡的人出来; 她才好走。拿出唇膏和小镜子,春天来了; 南方的春天风也很大。
男人冲了澡出来,衬衣还没扣上; 带着女孩沐浴露的清香; 走到她身边,手臂一拢从身后抱了她,完全不顾他热热的身体还带着水珠。
她涂唇膏; 涂好了,小嘴儿一抿,无动于衷的样子。张星野笑了,怕坏了她的妆,嘟嘴示意性地啄了一口,“好了,你这就是文字狱,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小混蛋!昨晚抱着她,美得他心口疼,一下没把握住漏了句“我想你”,当时立刻就意识到错了,没等那小眉蹙起来,翻身就把她压下去。捂了她的嘴巴,不许她发出一点声音,这样才得继续。
激烈的运动,两人很快就越过了语言的交流,可明显那小脑袋里还存着那句话,一副不能完全专心接受他的样子。他看着好气,又好笑,刺激得他低头咬她,强迫似的快//感,一次又一次,做了好久。
到最后,她黏黏的,根本动不了,乖乖在他怀里睡了一夜。清早,没遮好的窗帘漏了阳光进来直接刺着他的眼,他不敢动。直到她醒了,睁开眼睛,安静地抱了一会儿,然后起床洗澡,吃东西,一直没什么表情。连平常礼貌地说好吃都不肯了,现在抱着,他当然不能再放过机会,“要允许我申辩,是不是?”
“我有言在先的。”
“可你也知道咱们还没睡腻,这种事最难忍,多少天没有了?还有几天你就又要来姨妈了,我急着赶回来肯定是想啊,总不能直接说,”说着他凑到她耳边色眯眯地吐出三个字,她立刻咬了小牙,他忍了笑,“你看看,你也不爱听吧?所以,这个字必须放行。”
他无耻起来,季萱知道是她招架不住的,轻轻抿了抿唇,“不要延伸就行。”
“季萱,”他一挑眉,“人家都是被‘害’妄想症,你是不是总有被‘爱’妄想症?”
她一愣,嘟了小嘴白了他一眼。
“你呀,一个女孩儿家,不温柔,不可爱,不会撒娇,张嘴就惹人生气,我凭什么啊,找虐么?”
这话任何一个小女生听了都得气得咬人,可她的小脸越听越柔和起来,放心似的小模样反倒把他给看咬牙了,一把把她转了过来,低头就吻,她立刻撑了手臂,“别,我要出门了。”
“就亲一下。保证不把妆给你弄花。”他点了点她的唇,“这个,一会儿补一点不复杂吧?”
说着,他竟然轻轻咽了一下口水。不知怎么的,季萱有点想笑,大男人像个求吃糖果的孩子。
她眼帘微微一搭,他知道这是默许了,低头,轻轻啄上去。
一点点粉色腻腻的唇膏,甜甜的女孩味,他吮着,想咬,可是她嘴巴太小,怕给她花了妆,他皱了眉,小心翼翼的……
他越舔越往下压,她不得不往桌上靠,腰弯得厉害,撑不住,双臂一下搂了他的脖子。
他忽然不动了,就这么刁钻的角度,贴着。
她的气息,温度,完全在他口鼻中,涂了睫毛膏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眸中还是那么清静,映着他的眼睛,却不肯让他进去。
他温柔地吮着,毫不介意。这是一块小硬骨头,他得慢慢啃。不着急,他做菜向来喜欢文火慢炖……
……
本来季萱是打算步行的,可是等那个家伙磨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