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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病弱相公不好惹-第64章

小说: 病弱相公不好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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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云珠见着向漠北面色不佳,这会儿也急得一把扯起藤椅上眯眼小憩的楼明澈的胳膊,飞身到了向漠北面前来,紧张道:“楼贪吃你快给我小哥看看!”
  便是阿睿和几只大小黄耳听得向漠北身有不适,也都齐刷刷地围了过来。
  “小满不得对先生无礼。”向漠北看向向云珠,沉声道。
  楼贪吃是向云珠给楼明澈起的顺嘴名儿,因为他着实贪吃又能吃。
  楼明澈瞥了向漠北一眼,瞧他并无大碍呼吸也均匀的模样,眸子转了一转,忽地反手就抓住了向云珠的手腕,笑眯眯道:“我说小丫头,你小哥好着呢,需不着我,倒是你,这情况都没弄清楚就把我扯了起来,得给我赔不是,我记得有一家烧鸡瞧着很是不错,走走走,你给我买去。”
  别人给买的烧鸡是最美味的!
  向云珠刚要反驳向漠北,却被楼明澈这突然反手一抓给抓懵了,甚话也没说上,只怔怔地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将自己拽走。
  楼明澈将向云珠拉到前院时发现有些不对劲,照这小丫头的脾性,不是应该跳起来骂人才对?这怎么忽然间安静得诡异?
  楼明澈莫名一股头皮发麻的感觉,当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反应异常的向云珠。
  他这不看还好,一看惊一跳,连忙松开了向云珠的手腕。
  只见向云珠那一双向家人特有的漂亮大眼睛湿漉漉的,眼眶红红的,便是下唇也都咬得红红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可把楼明澈给吓得懵了。
  不是吧?这小丫头战力爆表的,不能他才稍微抓了抓她的手腕就疼得想哭吧?也不能他想吃一只烧鸡就让她心疼银子心疼到想哭吧?他们家不是啥都不多,最多的就是银子了吗!?
  他不吃烧鸡了还不成?别拿这种委屈巴巴要哭不哭的模样对着他啊。
  正当楼明澈要说他不吃烧鸡了,继续回后院树下藤椅躺着时,向云珠忽地伸出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胳膊,盯着他,又急又气又伤心偏又认真无比道:“你不许走,你抓了我的手,和我有了肌肤之亲,你、你要给我负责才行!”
  听得懵了的楼明澈:“……???”
  负责?负什么责?
  不对,什么肌肤之亲!肌肤之亲是能这样用的吗!?
  向云珠见楼明澈不说话,将他的胳膊抓得更紧,她那一双比男人还有力的双手抓得楼明澈觉得他的骨头都快要被她捏碎了,偏她却是用受尽委屈的语气红着眼又道:“书上说男人这么抓了女孩子的手,就是要给她负责的!负责一辈子的那种!虽然你除了模样像个男人之外其他什么的都不像个男人,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就只能认命了。”
  “……!??”楼明澈愈听愈觉得头皮发麻眼皮狂跳,这都什么跟什么!?这小丫头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是什么书让她对“肌肤之亲”误会这么深!?
  “你干甚不说话?”向云珠将楼明澈的胳膊抓得更用力,眉心紧锁。
  楼明澈担心自己此等情况下一个字说得不好自己的胳膊就被向云珠给废了,脑子转了无数圈后扯着一个难看的笑容问:“不是,我说小丫头,这哪本书上是这么说的啊?”
  “你什么意思?”向云珠眼愈红,瞪着楼明澈。
  “我想说的是,你看的那书上绝对写错了,写书的那人绝对是个没念过书的,他完全就是——”楼明澈剩下的“文盲”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啊啊啊啊——!”
  向云珠生生将他的肩膀、臂弯以及手腕三个关节给卸了,发狠似的瞪着他道:“不许你诋毁我最喜欢的一本书!你再敢说它的一句不是,下回我就是捏碎你的手骨而不只是卸了你的胳膊而已!”
  无端受难的楼明澈看着自己往下吊着的胳膊,欲哭无泪。
  妈的!别让他知道那写书的是谁,否则他非宰了他不可!
  还有,向嘉安你给我麻溜过来!你们家究竟是怎么教女儿的!竟然把她教得这么单……蠢!
  后院,孟江南轻攥着向漠北的衣袖,将他拉到水井边,从怀里取出帕子就着桶里的水沾湿了,尔后帮他擦手。
  向漠北是没有察觉自己手里的糖葫芦糖衣化了不少,脏了满手,满是黏腻。
  孟江南看着那串糖葫芦顶头那颗山楂还剩下一半,有些诧异,同时心中暗暗记了下来,原来嘉安也是会吃糖葫芦的。
  向漠北看她垂着眼认认真真帮自己擦手的安静模样,这些日里心里想了无数回的话好不容易到了嘴边,阿睿却在这时凑过来,朝孟江南举着自己也沾了糖衣的小手,撒娇道:“阿睿可以要娘亲也帮阿睿擦擦手吗?”
  孟江南眉眼微弯,笑着点点头:“等一等,娘亲待会儿给擦。”
  阿睿用力点点头,乖乖地在旁等着。
  向漠北到了嘴边的话迟迟没能说出口。
  自赵家一事了了之后,他们之间又变回了孟江南从小跨院搬出来后的那般,同处一个屋檐下,偏又如同陌生人一般。
  孟江南很是关心他的身子,也总忍不住想要多瞧他一眼,奈何他依旧淡漠又疏离,仿佛前去赵家那夜他的温柔与体贴不曾存在过一般,孟江南便也不敢去到他跟前,生怕自己一个不当心做得有何不对之处惹恼了他累及他的身子。
  那日向漠北愠恼之下抬手掀翻了铜盆的模样她仍记得清楚,不做不说,便不会有错,也就不会惹得他不快了。
  孟江南不知他为何忽然到了后院来,本想着问,但想想又作罢。
  他想说的,即便她不问,他也会说,他不想说的,纵是她问了,也不见得他会答。
  只是她以为他很快就会离开,谁知她帮阿睿擦完了手,发现他竟还站在旁处不动。
  “嘉安,你……”孟江南有些诧异,“还有事儿?”
  她的眼眸在晴朗的日光下看起来极为明亮,似发着光一般,双颊因为前边流了不少汗而泛着微微的红,如施了薄脂,小嘴樱红,说出的话细声细气的,还带着些小心翼翼的味道。
  向漠北不是没有发现,自从她抱着枕头从他房中住到这后院来之后,她见着他时都是一副很是小心翼翼的模样。
  他知道,她这是怕他。
  可他想要的,却不是她怕他,而是……
  “小鱼。”向漠北看着孟江南的眼睛,张张嘴,唤了她一声。
  孟江南惊喜万分,定定看着他的眸子里满是细碎的光。
  她喜欢听他唤她。
  嘉安这是……特意来找她的?
  向漠北用力抿了抿唇,正要将方才未能道出口的话再道一次时,前院传来楼明澈那杀猪般的惨叫声。
  他好不容易又到了嘴边的话再一次被迫咽回去。
  只见孟江南被这一声陡然而起的惨叫声生生吓了一跳,登时紧张道:“是楼先生的声音!”
  说完,她急急往前院方向跑去了,根本顾不上向漠北还没有说出口的话。
  阿睿也着着急急地紧跟在她后边。
  只有阿乌还有三只圆滚滚毛茸茸的小黄耳围到了向漠北脚边来,却是咬着他的裤脚将他往孟江南的方向扯,好似在说:你媳妇儿已经走了,你怎的还不快快去追!
  尤其是阿乌,将他扯得尤为用力,生怕他不紧跟着孟江南,她就会被旁人给欺负去了似的。
  瞧着这些本只与自己亲近的大小东西如今亦纷纷向着孟江南,向漠北不由得微微笑了笑。
  只是当他也往前院去的时候,一张俊脸是黑着的。
  先生嚎得太不是时候。


第82章 、082
  向漠北直至走回自己屋中才停住脚,他将背上的藤箱拿下,放到案几上打开了来。
  藤箱里边放置着些药瓶棉纱剪子等大夫出诊时药箱中常备的物什,这会儿他从桌案上拿了几本书与数张叠得整齐的纸一并放进藤箱之中。
  只见那些张纸上字迹工整,墨迹崭新,可见是最近才抄写的。
  阿睿乖乖地站在一旁,不吵不闹也不多问,安安静静地等着向漠北,听话极了。
  向漠北将藤箱查看后放到了一旁,走至桌案旁的矮柜前,打开柜门来从中取出了件物什,待他转过身来时,阿睿的一双眸子里晶亮至极。
  只见向漠北手里拿着一只小小的藤箱,藤条青绿,是新编好的箱子。
  向漠北将小藤箱递到了阿睿面前来。
  阿睿看看向漠北又看看他手里的小藤箱,激动得小脸红扑扑的,想伸手来接又不敢相信似的,一脸期待地问向漠北道:“是给阿睿的吗?”
  向漠北温和一笑,点点头。
  阿睿这才张开短短的胳膊将那只小藤箱抱到了怀里来,像得到什么珍贵的宝贝似的,将其抱得紧紧的。
  向漠北看小阿睿激动兴奋的小模样,温声道:“不打开来瞧瞧?”
  阿睿用力点了点头,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小藤箱放到身旁的坐墩上,再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
  待他瞧清小藤箱里的物什时,他忽的一个转身,用力抱住了站在他身侧的向漠北,蹦跶得比第一次吃到糖葫芦时还开心,“谢谢爹爹!”
  小藤箱里放着一沓裁剪整齐的纸,一支笔,一方砚,一条墨,还有一本手抄本。
  阿睿一直想习字。
  “爹爹身子好了,是又可以带阿睿到村塾了吗?阿睿今日是可以和毛毛他们一块儿坐下听爹爹教习了吗?阿睿可以把这个小藤箱背去了是吗?是吗是吗?”阿睿开心得一连串问。
  尽管向漠北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却已足够阿睿兴奋到飞起,他迫不及待地将小藤箱背到背上,尔后两只小手抓着肩带原地等着向漠北。
  哪怕再如何欢喜,在没有得到大人的允准之前,他断不会胡乱跑。
  孟江南尽管出身市井,却将他教得很好。
  只是小家伙这会儿的神情却是明显地有话想说,以致他抿着小嘴,小脸也都快皱到了一块儿,像极了孟江南着急时的模样。
  “怎了?”向漠北不由想到了孟江南,使得语气都温和了几分。
  “爹爹是不是不喜欢娘亲了?”阿睿忽然小小声地问。
  向漠北微怔。
  阿睿瞅着他不说话,又继续小声道:“爹爹好多好多天都没有和娘亲一块儿玩了,是因为爹爹不喜欢娘亲了吗?”
  “娘亲很好很好很好的!”小家伙说着说着兀的紧张了起来,还抓住了向漠北的衣袖,“爹爹不要不喜欢娘亲!”
  小家伙将向漠北的衣袖抓得紧紧,好像如此就能让向漠北答应他似的。
  阿睿紧张着急的模样让向漠北不由想到了孟江南,他低声反问阿睿道:“阿睿何故这般来问?”
  “因为、因为爹爹好久都没有和娘亲说话也好久都没有对娘亲笑了。”因为着急,阿睿道得有些快,还有些断续,“娘亲半夜里还总是偷偷地哭。”
  向漠北再一怔,眉心拧起,语气里自己未能察觉的关切与紧张:“怎么了?”
  小鱼夜里哭了?还总是?
  说到这个事情阿睿便觉得很是难过,使得他这会儿不由得红了鼻头,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因为……因为娘亲说爹爹不需要娘亲,说爹爹不喜欢娘亲,说自己就只会给爹爹添麻烦是累赘,娘亲还说了好多好多,阿睿记不住,娘亲还叫阿睿不能告诉爹爹。”
  可小家伙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向漠北,“爹爹可以去哄哄娘亲吗?爹爹哄哄娘亲的话,娘亲就不会再哭了。”
  向漠北的眉心拧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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