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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病弱相公不好惹-第49章

小说: 病弱相公不好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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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岩一心想着快些将她带到赵家,心里也自认为孟江南必然因为自己方才说的条件而改变主意,是以他拽起她的手腕后便没有再瞧她一眼,是以他根本没有瞧见面无血色的孟江南在摇头。
  可她似乎怔得忘了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手中挣开。
  当她被孟岩拽得被迫前行了一丈余时,本站着不动的向漠北忽地走上前来,将孟江南被孟岩紧拽着手腕的那只下臂握于手中的同时抬起脚朝孟岩臀上用吝了过去!
  向漠北人在孟岩身后,这一脚又踹得如此突然,饶是熟知他的向寻以及老廖头都想不到他竟会踹出这么一脚,以致孟岩整个人狼狈地扑栽在地上,额头及鼻梁正正好磕在了递上,疼得他两眼直冒金星。
  前边去把向漠北叫出来但自个儿却躲在不远处没有上前来的向云珠此时见着孟岩这一摔,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忍不住大叫道:“小哥踢得好!”
  这厮当真太不要脸!竟然这么样来欺负小嫂嫂!要不是这正是小哥和小嫂嫂和好的好时机,她都快忍不住上前揍那孟无耻好几顿了!
  向寻与老廖头目瞪口呆,莫说他们从未见过向漠北会这般朝人臀上狠踹一脚,便是他与人动手,他们都不曾见过,眼下这如何能不让他们吃惊?
  只见他冷眼看着狼狈栽地的孟岩,用冷得仿佛冬日寒霜般的声音道:“滚。”
  孟岩这会儿摔得整个脑袋都在嗡嗡响,爬都爬不起来,即便满腔怒火也只能怄在心里,向云珠这会儿已经冲了过来,照他腰上猛补了两脚,直将他给“补”得昏厥了过去,末了才将长发往肩后一甩,对向寻道:“我说向寻,你还愣着干嘛呐?没听到我小哥说让他滚?还不赶紧把他扔出去?”
  向寻当即上前,将他衣领一拎,手一甩,犹如扔死狗一般便将昏厥的他给扔了出去,冷哼了一声后果断把门关上。
  这人一而再地欺负小少夫人,当真不能忍!小郡主说的对,小少爷踢得太好了!
  孟江南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向漠北握着手腕带至了他屋门前,她忙要收回手,然而向漠北却将她的手腕抓紧,根本不给她把手收回的机会。
  即便如此,她终还是停下了脚步来,看着眼前她本已熟悉但如今又已经远离了的屋子,心中万般杂陈,正要再一次收回手以及与他说不进他这屋了的话,但她的话还未说出口,手也还未来得及再收一回,此刻快了她一步的向漠北也停了下来。
  “嘉……呀!”孟江南正当唤他,那细细的声音忽地就变成一声短促的惊呼,因为她整个人此刻正立地而起,被向漠北拦腰横抱了起来!
  这忽然的悬空感让她一瞬间有些害怕,双手自然而然地就攀上了能攀之处——他的脖子。
  当孟江南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做什么时,慌忙地收回了手,双颊腾地羞红的同时着急道:“嘉安你放我下来,你身子骨不好,我、我会压坏你的。”
  谁知向漠北非但没有将她放下,反是沉下了脸,抱着她转了个身,以脚踢开了面前微掩的屋门,将她抱进了屋。
  这屋孟江南自不是第一次进,但她自将自己那枕头从这屋子抱走后便未想过会再回来,这会儿突然被向漠北带回这屋子,她既是不安,又是尴尬,心想着要快些离开才好。
  然而向漠北将她抱进屋后并未将她放下,就这么抱着她站在桌边不动。
  孟江南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双颊已是红透,见他好似没有要将她放下的打算,不由轻声提醒他道:“嘉安,你快放我下来吧,这般于你身子不好。”
  向漠北由不住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她,只见她双手将他的衣襟抓得紧紧,生怕他会抱不住会摔了她似的,却又不敢想方才那般环上他的脖子。
  她垂着眼帘不敢抬眸瞧他,弯弯翘翘的睫正好在她下眼睑上投下一片淡淡的剪影,双颊绯红得仿佛剩下熟透了的桃,引人垂涎。
  向漠北想,她说的倒是不错,这般于他的身子的确不好。
  只不过,她觉得的“不好”与他觉得的“不好”却是截然不同。
  “放你下来你需坐着不动。”向漠北的喉结有些发狠的抽动了一下,他将视线从孟江南面上移开,沉声道。
  孟江南哪敢不应,当即点了点头,应道:“好、好的。”
  才别开眼的向漠北忍不住又将视线挪回了孟江南面上,看她微抿的樱唇。
  真……乖。


第61章 、061
  孟江南局促地坐在坐墩上,看向漠北从柜子里拿出药箱,看他将药箱放在她身旁桌上,看他在她身旁坐下,尔后拿过她放在膝上的左手。
  她反射性地缩手,向漠北抓了个空,却未收回手,而是将手继续朝她伸近,于她眼前将手心微微摊开,道:“手给我。”
  淡淡的语气,不容人说不的口吻。
  孟江南为免惹他不快,只好将自己缩回的手迟疑地放到他手心里。
  当向漠北将她的微握成拳的手打开来时,孟江南这才发现她的手心不知何时破了,点点干涸的血渍在她手心黏了好几处,看那小小的伤口,显然是方才被她自己掐破的。
  向漠北并不说话,只是从药箱里拿出兑过的酒水,用帕子蘸了后为她将手心里的血渍擦净。
  孟江南不敢再缩回手,是以只能道:“嘉安,这一点儿不疼,不用理会的。”
  向漠北充耳不闻,连眼睑都未抬上半分。
  孟江南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向漠北托着她手背的手心有些凉,像他给人的感觉,冷冷淡淡的,然而他手上的动作却很是轻柔,像他笑起来时嘴角边上两个浅浅梨涡给她的感觉。
  孟江南情不自禁慢慢抬起低垂的眼睑,悄悄地盯着他瞧。
  只见他模样认真且专注,就像她在栗子铺附近的那株老榕树下第一次见着他时的模样,他蹲在地上以手捧着那只受伤的小喜鹊,仔细小心地为它查看伤势,那时她虽瞧不清他的脸,却清楚地感觉得到他的认真。
  只是此刻他嘴角的唇线绷得有些紧,眉心亦微微拧着,显然心中有不悦之事。
  是因为她吧?
  她于无形之中又给他给向家添了麻烦。
  她果然是不配给向家做媳妇儿的。
  说来,嘉安还是第一个会对她露出温柔一面的人,哪怕他脾性并不好,面对她时也是疏离冷淡居多,但他的确是待她好的,她与他本就非亲非故,他帮她至此,她已经很知足。
  她不能让他一而再心生不悦甚至气恼,这于他身子不利。
  而且,蹙着眉的他,不好看。
  只见她不由自主地朝向漠北抬起手。
  向漠北往她被掐破的手心上了些药,再拿起她另一只手,用帕子为她将沾在指尖以及指缝里的血渍时,孟江南的手指贴到了他眉心上来。
  他蓦地一怔。
  孟江南用指腹摩挲着他微拧的眉心,一下又一下,以此来抚平他眉心拧起的褶儿,一边轻声道:“嘉安莫要这般拧着眉心呀……要展平了才好看的……”
  向漠北定定看着她,孟江南却还未意识到自己情不自禁之下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只愧疚地喃喃道:“对不起,又是因为我……”
  她话音未落,向漠北的手轻轻抚到了她脸颊上来。
  掌心微凉,药味附指。
  她怔怔且愧疚地抬眸看他。
  只见他薄唇微嚅,显然要说上些什么,然就在这时,屋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伴着向云珠急切的声音:“小哥!”
  不待向漠北应声,她已然径自冲进了屋来,此番也顾不得自己来得并不合事宜,只急道:“出事了,宋豫书失踪了!”
  向漠北豁然自坐墩站起身。
  卫西在堂厅不停地来回踱步,像极热锅上的蚂蚁,眉宇间尽是焦急不安。
  老廖头劝他坐着等一等,可眼下他又如何坐得住?
  乍见向漠北来到了厅门外,卫西当即便冲了上去,张口就要唤一声小郡王,又在张嘴的刹那想到方才向云珠前去为他请来向漠北时叮嘱过的话,声自齿间出时自成了一声“向少爷”。
  向漠北此时也无心与卫西过虚礼,脚还未跨进门槛便已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只见他面色阴沉,大有一股仿若与生俱来的迫人之威,令卫西根本不敢抬头瞧他,连忙道:“午时过半我家公子他在茶楼吃了一碗茶,听了茶楼里的说书人说了段书后道是觉得有些乏了,我便同他回了客栈歇下,直至戌时我去唤他,却迟迟未听他应,我本想将房门撞开,却发现房门竟只是掩着而已,我忙推门进去,房中却不见我家公子。”
  向云珠听他说完,很是不以为然道:“兴许他只是四处走走去了,走够了就自会回去了。”
  向云珠觉得卫西这简直就是大惊小怪,他家主子那么大一男人竟还怕给丢了?亏得她方才没细问就当真了,去扰了小哥和小嫂嫂的好事。
  “不可能!”卫西坚决地驳了向云珠的话,愈发着急道,“我家主子从不会一声不响地就出门去,就算他要独自去哪儿,也会先与我说上一声!”
  “一个人的习惯在偶然之间也是会发生改变的,说不定他这一次就真的是有什么事急于离开而没来得及告诉你呢?”向云珠又道,“除了他以往的习惯之外,你又能如何确定他是失踪了而不是自己出去的?就算跑堂和掌柜都说没见过他,但戌时前的时段本就是客栈里最忙的时候,他们说没见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毕竟人多,又怎会去特别注意某个人,是不是?”
  “你肯定也问过跑堂和掌柜了的对吧?”向云珠问。
  “我是问过,他们也都说没见到,可、可是——”卫西着急得面上五官都要拧到了一块儿。
  向云珠说的不无道理,他无从反驳,可又当真觉得他家公子是失踪了,而非如她所说那般只是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出门去了而已。
  向云珠见他说不下,不由给他建议:“既然你觉得你家公子是失踪了,那大可去报官啊,那姓汪虽然混账不是东西,但依宋豫书的身份,在这静江府不见了,他敢不着急?铁定立马就派人帮你寻人了。”
  “我已去过知府衙门报了此事。”听到向云珠提汪知府,卫西摇了摇头,脸色更为难看,“我家公子说过,那姓汪的不可信,便是他已知晓此事,却不见得会尽心去寻人。”
  “那……”向云珠想到那与孟家同流合污的汪知府,觉得卫西说得在理,不由为难地挠了挠鬓角,“就算宋豫书他真不见了,你找我小哥也没用啊。”
  向云珠这话好似点醒了卫西似的,令他愣住了,一时间没了反应。
  显然他并未想到这一层,就算来找向漠北,又能如何?
  他如今在这静江府只是个普通人,而不是那京中顶顶尊贵的小郡王,前些日子他自家娘子都还险些被人打了去,他自己也被那赵家整得险些丢了性命。
  他情急之下只想到小郡王是这静江府里唯一能信之人,又曾是公子的至交,是以着急忙慌就来求助了,但却未想到这一层。
  对如今的小郡王而言,即便公子当真失踪了,他又能如何?
  卫西虽身为男儿,但毕竟还是个少年,此般一通思考下来,只觉自己脑子里茫然一片,不知自己该如何将宋豫书给找回来才是真。
  就在这时,自方才开始便沉默下来的向漠北问道:“泽华确有午间休憩的习惯,但我若未记错的话,他午间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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