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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表哥们都对我感恩戴德-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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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心慈愣了一下,摸着黄妙云的鬓发道:“当然可以,你想来就来。”
  黄妙云点了点头,紧紧地攥着姜心慈的手指头,说:“娘,那我以后每天都来。”她重重地重复了一遍:“每天都来。”
  她不想母亲再蹊跷地死去,她不想让黄家沦为张素华和尤贞儿母女的钱袋子——前一世姜心慈死后,她留给孩子的们嫁妆,离奇丢失了许多,黄妙云本以为是丫鬟偷了,如今想也知道是谁拿去了,只因为后来黄家出了变故后,无能追究罢了。
  黄妙云缠了姜心慈许久,感受着母亲柔软而暖和的身子,才渐渐从重生回来的陌生感当中,镇定了下来。
  她让留香将望春玉兰花放在罗汉床的小炕桌上,又亲热地挽着姜心慈的手,笑眯眯地问:“母亲,您喜欢吗?”
  姜心慈当然喜欢,便是狗尾巴草,只要是女儿送的,她还能不喜欢?
  “喜欢,很喜欢。”姜心慈点了点头,声音清淡温柔。
  留香在旁边嘀咕了一句:“这花姑娘险些没机会送给您了呢!”
  姜心慈抬眸问道:“怎么回事?”
  黄妙云瞧了留香一眼,留香连忙低头退下了。
  姜心慈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追问,只等黄妙云在箬兰院赖了半个时辰离去后,才使唤了人,悄悄地叫了留香过来问话。
  留香回忆起秋桂的话,有模有样地道:“……姑娘要了莲瓣玉兰和望春,但秋桂没送来,后来秋桂还来说不好养,让咱们姑娘别养。”
  姜心慈浅淡的秀眉拧得紧紧的,怎么说她也打理过内宅多年,只是后来病了,才放下了,这些下人的弯曲心思,黄妙云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
  她不由得提高了嗓音问道:“最后妙云把花要回来没有?”
  留香垂眸,觉得怪异地道:“从前表姑娘这番说辞,姑娘都是肯答应的,这回倒是没答应,奴婢猜测,大约是因为望春玉兰是要送您的,所以咱们姑娘较真儿了。”
  姜心慈怔了片刻,若不是送给她的话,黄妙云真就被尤贞儿给糊弄过去了?
  这傻丫头,难道就对这种委屈习以为常了?!
  姜心慈平静如死水的心,掀起小小的涟漪,这是黄家,黄家的东西,黄妙云想要就要!
  留香说完了余下的事,姜心慈给了几个钱,打发了人离开。
  姜心慈的心腹胡妈妈上前一步道:“姑娘病了几日,仿佛有些变了。”
  姜心慈脸上一丝笑意也无,她攥着手心的伤痕,心痛地想,真的是母女连心吗……
  她淡声地道:“她是个脾气直,又没心思的丫头,她若有事,自然会说了。”
  胡妈妈点了点头,姜心慈还是了解自己身上掉下来的心肝肉。
  姜心慈微微出神,左手握紧了炕桌的桌角,望春玉兰的花瓣正好拂过她的手背,痒痒的,像女儿小时候挠她手背玩闹一样……她心里在想,欺负黄妙云的丫鬟秋桂,到底会不会挨板子。
  胡妈妈眼瞧着时候到了,亲自去吩咐小厨房的人煎药。
  她才刚出去,竟瞧见黄妙云还站在门口等,刚开春的日子,虽然今天正好出了大太阳比较暖和,可日薄西山之后,外头刮的冷风简直割面!
  胡妈妈连忙快步过去,看着小脸冻得发白的黄妙云,道:“怎么就这样站在风里等?”她搓了搓黄妙云的手,问道:“姑娘在等我?”
  黄妙云点点头,脸庞白皙赛吴盐,皎白如雪,唇不点而红,才十三岁,已经是有闭月羞花之姿。
  她握着胡妈妈的手,急切地问:“胡妈妈,我母亲到底得了什么病?”
  姜心慈病了五年了,黄妙云与哥哥和弟弟都习以为常,每次姜心慈发病的时候,从来不叫他们瞧见,只说是发病了,谁也不见。
  黄妙云到现在都没见过母亲发病的样子,也不甚清楚姜心慈得了什么病,只晓得母亲食欲不振,郁郁寡欢,偶尔会难受发病。
  胡妈妈目光戚戚且怜爱地看着黄妙云,缄默不语,抿紧唇,嘴边的一颗痣也跟着动了动,半晌才微笑道:“是个罕见的病,说了姑娘也不知道的,夫人近日好转了一些,总有痊愈的一天,姑娘就别担心了。”
  黄妙云迫不及待地笑问:“真的吗?”
  胡妈妈虚点了几个头,黄妙云一下子就不笑了,不,胡妈妈肯定是在骗她,母亲明明一年后就去世了。
  黄妙云也不问姜心慈的病了,只道:“胡妈妈,我今儿来,母亲就笑了,如果我每天都来,母亲的病会好得快吗?”她焦急地又补了一句:“您放心,母亲发病的时候我就不来,她不发病的时候我才来。”
  胡妈妈于心不忍,便道:“姑娘常来吧,你来得多,夫人心情好,肯定就好得快。”
  黄妙云含泪点头,早知道母亲命不久矣,前一世她断不会大意了,定然日日陪在母亲身边。
  胡妈妈欲言又止,到底还是问了玉兰花的事,她道:“二姑娘,表姑娘想昧下你要的花,怎么不同夫人说呢?”
  黄妙云眸光闪耀着水光,因为母亲还有一年就去世了,她不知道母亲的身体能承受得住这些烦心事,她好怕自己知道知道这些事,会变成母亲的催命符。
  她抹掉了眼泪,笑着说:“胡妈妈,我长大了,我能照顾好自己,所以这些事不用告诉母亲,只要母亲也照顾好自己就足够了。我先回去了,明早来给母亲请安。”
  胡妈妈应了一声,心中发酸,望着黄妙云的背影眼眶发红……姑娘长大了。
  黄妙云也不是一夕之间长大的。
  若非她在尼姑庵狠狠地吃了些苦头,见识到了连吃饭都要靠自己争取来的生活环境,前世又游荡在世间看穿了真相,如今只怕短时间内,还看不清尤贞儿的真实面目。
  次日早晨,黄妙云过去给姜心慈请安,尤贞儿也要出门去诉委屈。


第5章 (修) 
  尤贞儿出门的日子,正好是姜心慈派人去抓药的日子。
  姜心慈每五日会让人去抓一次药,她的药方子只有箬兰院小厨房的人才知道,每次出去抓药的,要么是胡妈妈亲自去,要么则是两个大丫鬟,全是她的心腹。
  这次去的是胡妈妈。
  黄妙云去箬兰院请安,瞧着胡妈妈要出门,便猜到胡妈妈是出门抓药去的,便赶紧跟了上去,说要一道出门。
  胡妈妈当然不想带黄妙云,就道:“姑娘跟着出去做什么?我很快就回来,外面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黄妙云紧紧地拽着胡妈妈的袖子,抬眼瞧着她道:“胡妈妈,带我去,好不好?”
  她的眼睛水灵灵的,卷翘的睫毛鸦羽扇面儿一样扑下来,瞳仁儿黑亮得像清澈见底的溪水里养着的黑水银,任谁看了都很难挪开眼,胡妈妈笑了笑,牵动着唇边的一颗黑痣,抚着黄妙云的头发安抚说:“姑娘回去吧,我一会子就回来,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
  黄妙云固执地摇摇头,攥着胡妈妈的衣服不松手。
  胡妈妈拿她没办法,轻叹了一声,道:“好好好,我带姑娘去。”
  黄妙云笑了一下,上房里,姜心慈被惊动了,她打发了大丫鬟弄棋出来问,是怎么回事。
  黄妙云回的话,她摸出袖子里的小香囊,道:“前儿我病了,料想哥哥弟弟们在侯府族学里不便找先生告假回来看我,我今儿去看看他们,报个平安。”
  她说辞都想得这样周全了,胡妈妈岂有拆台的道理?
  弄棋得了话,便转身进屋。
  胡妈妈才领着黄妙云往二门去,尤贞儿一个人穿戴齐齐整整地来了,走近一瞧,这位淡扫蛾眉,头戴鹊登梅金簪,耳坠明月珰,一派柔婉之态,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
  尤贞儿微笑同胡妈妈打了招呼,也与黄妙云见了礼。
  胡妈妈问尤贞儿这是要去哪里,怎么身边也不带个人。
  尤贞儿笑容端庄地道:“本是准备出去买几本书读一读,秋桂挨板子在休养,就没带她出来。周妈妈已经替我吩咐人套马去了,胡妈妈这是要去哪里?”
  胡妈妈和黄妙云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尤贞儿这事儿做的够妥帖,胡妈妈笑着反问尤贞儿:“姑娘要去哪里买书?”
  尤贞儿攥着帕子,道:“咸丰坊那边。”
  胡妈妈扬着嘴角笑说:“可巧不过,我们也要去咸丰坊的药铺子,姑娘同我们一道去吧。”
  其实胡妈妈要去的药铺子,离侯府族学也不远,这下子还真是顺路,尤贞儿自然不好拒绝,便跟着一道去了。
  黄家的两辆马车都停在西角门,周妈妈正替尤贞儿打车帘子,她瞧见胡妈妈和黄妙云也来了,按下心思不表,笑着唤了胡妈妈一声,才扶着着尤贞儿上了车。
  两位妈妈陪着两个小娘子坐一辆车,跟出去的几个丫头坐另外一辆车。
  黄妙云一上车就靠在胡妈妈的肩膀上掺瞌睡,瞧都没瞧尤贞儿一眼。
  尤贞儿也没看出异常,见黄妙云要睡,便问她:“妙云昨儿夜里没睡好?”
  黄妙云闭着眼,乌黑的长睫毛轻轻颤动,点了点头,用婉转的嗓音说:“现在就是有些犯困。”
  尤贞儿担忧道:“一会子抓药的时候,最好还是让大夫给你把把脉最好。”
  黄妙云没接话,蹙着眉头靠在胡妈妈怀里像是睡去了,胡妈妈抚着她的鬓发,同尤贞儿轻声地道:“还是姑娘细心。”
  尤贞儿回以一笑。
  到了咸丰坊,马车渐渐停下,尤贞儿和周妈妈先下的车,她俩一走,黄妙云就“醒了”。
  黄妙云一等尤贞儿走了,精神就好多了,她抓着胡妈妈的袖子,要跟她一起下车去药铺里抓药,她想偷偷打听下,母亲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怎么样才能治愈。
  胡妈妈准备下车亲自去抓药,她安抚着黄妙云说:“我去去就回,姑娘在车里坐一坐,等我抓好了药,再领姑娘一起去忠勇侯府的族学里找郎君们送香囊,好不好?”
  黄妙云摇摇头,牢牢地握着胡妈妈的手不放开,蹙着眉毛说:“胡妈妈,我也要去看大夫,我不舒服,我头疼!我头晕!现在非看大夫不可!”
  胡妈妈看着黄妙云已经气色红润的面颊,笑问她:“姑娘头还晕啊?”
  黄妙云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晕,晕得很!”
  胡妈妈没有办法,只好说:“那姑娘下来吧,我领姑娘先去看大夫。”
  黄妙云抿着嘴角一笑,胡妈妈给她挑了帘子,她脑袋一低,正准备下去,余光就瞧见对面的巷子口,乌压压走出来一片人,可不就是忠勇侯府族学里的小郎君们都出来了!
  储归煜走在最前面,着宝蓝色的银丝暗纹直裰,看不出跛腿,衣摆都含着贵气。
  一众学子里,最出众的就是储归煜。
  胡妈妈见了储归煜,以为自家郎君可能也在人群里,打着帘子的手就不动了,和黄妙云一起朝对面看过去。
  年轻的学子上街,衣袂飘洒,朝气蓬勃,风华正茂,瞬间成为街上一道亮眼的风景,贩夫走卒和路过的车马,都忍不住为他们停留。
  尤贞儿还没走进书斋,也驻足往巷口看去,视线落在储归煜身上,嘴边挂了个端方又不失娇羞的浅笑。
  储归煜也看到了黄家的马车,和书斋门口的尤贞儿,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坐在马车里的黄妙云身上。
  他的眉头是拧着的,眼里藏着无尽的内疚与悔恨。
  上辈子他怎么会瞎了眼错认尤贞儿作恩人,而对真恩人却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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