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就得回去继承亿万家产-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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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陆敛沉睁开眼睛,她连忙从床上起来,来到了他的床边。
陆敛沉望着她,声音还有些沙哑:“小麦?”
陈与麦点头:“嗯,我在。”
陆敛沉似乎还有些疑惑:“我们都没事了?”
陈与麦继续点头:“嗯,都没事了。这件事估计是陆镰做的,小豌和茗川哥都在派出所那边。”
陆敛沉望着陈与麦,唇。瓣动了动,没说话。
陈与麦去给他接水,又拿了根吸管给他。
他喝了两口,目光依旧凝在她的身上。
陈与麦被他看得有些不太自在,不由问:“怎么了?”
他声音很轻,也很缓慢:“就是看看你。”
陈与麦突然因为这句话,心脏感觉被一只手轻轻捏了捏。
她道:“谢谢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恐怕……”
“他本来就是想对付我的。”陆敛沉道:“他应该猜测到,如果我在,会争着去做饭。”
房间静谧,因为这句话,陈与麦突然觉得有些局促。
陆敛沉显然身体还很难受,他说罢,也沉默了下来。
陈与麦又喂他喝了几口水,然后问:“你身上疼吗?”
陆敛沉唇角慢慢扬了扬:“不疼。”
陈与麦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想到他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伤,当时幼年的他,疼吗?
如果当初她不是给他钱就好了,她如果让母亲找人调查一下,或者直接说那是他们的孩子,带着警察过来,解救了他该多好?
陈与麦又去看了一眼陆敛沉身上厚厚的纱布,她觉得心疼,却又起了逗他的心思。
她靠近他,拉了个凳子坐在他床边,似乎有些苦恼地道:“医生说你得在床上差不多休息一个月才能自由活动,所以你明天的机票得改期了。”
陆敛沉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僵硬。
陈与麦道:“要不然你给你助理打电话,让他们帮你改到一个月后?今天没吃成的火锅,你走的那天我们再吃。”
陆敛沉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好。”
陈与麦嘴角抽了抽,她明明看到了他脸上明显的不愿意,可是为什么还答应了?
就因为他不是陆家的人,就因为他的那些过去,所以他之前在她面前的强势完全就没了?
看来,爆炸之前她给他说的那些,根本就是对牛弹琴啊!
陈与麦心头想要逗陆敛沉的心思更重,她于是道:“散伙饭是一定要吃的,下次也叫上小豌和吴先生,对了,再把茗川哥也叫上,我们大家一起送你。”
陆敛沉不说话,也不否认,可是陈与麦分明感觉到他情绪瞬间低落到了谷底。
他垂着眼睛,只是安静地躺着,因为不能动,这么大个男人,只能趴着,又可怜又滑稽。
她真想知道,不就是十年没有说过话么,现在又不是不会说了,怎么依旧还是闷成这样?
病房里空气变得沉郁,过了一会儿,陈与麦也没等来陆敛沉的半句话,她心头叹息一声,开口道:“给你说个事儿。”
陆敛沉轻轻应了声。
陈与麦锁住陆敛沉的眼睛:“我和茗川哥的事。”
陆敛沉别开目光,似乎不想听的样子。
陈与麦却故意凑近他,非要看着他说:“你会祝福我们吗?”
陆敛沉周身的气场更低了,可是因为不能动,于是那种低落让陈与麦觉得他就好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小狗狗。
陈与麦开口:“我们没有订婚,之前也没发生什么。”
陆敛沉没反应。
只是两秒后,他突然抬头。
因为这样的动作,他的伤口被牵动,疼痛让他倒抽一口凉气。
可是,他的眼睛却变得明亮,就那么不可思议地望着陈与麦。
陈与麦道:“我一直都把他当成是哥哥,他小时候就和我亲哥玩得很好,所以我跟着他们玩,在我心目中,他给我的感觉和我哥给我的感觉是差不多的。”
第61章 一生救赎4
陆敛沉喉结滚了滚; 眸底涌起震惊。
他道:“我听到你对他表白过。”
陈与麦疑惑:“啊?什么时候?”
陆敛沉道:“你还上学时候; 五年前; 你在校园里; 一个树林边。”
陈与麦思考了好久,这才想起来陆敛沉说的是怎么回事。
她哭笑不得:“我那时候是给他表演我室友给她男朋友表白的经过。”
陆敛沉完全怔住,眸色从迷茫到清晰; 再到震惊和喜悦。
陈与麦挑了挑眉:“你那时候就偷偷去跟踪我?你是偷窥狂还是跟踪狂?”
陆敛沉不说话,此刻他的心头已经有个声音在疯狂叫嚣着,他想要留下,他要重新回到她身边!
即使他的过往被人扒去了最后一曾遮羞布,可是他依旧想要将从小就喜欢的女孩紧锁在他的怀里,再不分开。
“我就是每个月都去看你一次。”陆敛沉有些局促道。
陈与麦唇角不自觉微微扬了扬,然后道:“你没事看我做什么?难道你喜欢我?”
说罢,她又道:“这次别撒谎,你撒谎了,我这就走。”
陆敛沉望着她,几个字在喉咙里滚动; 落出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都有些发红:“我爱你。”
陈与麦浑身一僵,只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有血液直冲大脑,让全身上下都发了热,出了汗。
她见着陆敛沉还望着她,眸底是那深切浓重的情绪。
过去她看不懂; 现在她明白了。
那些纠结,因为他的过往盘根错节,他其实时刻都在挣扎。
她缓了缓情绪,突然凑近他,道:“你救了我,我觉得应该报答你。”
陆敛沉安静地望着陈与麦,等她解释。
“所以机票别改签了,作废吧。”陈与麦道:“你要走了,我怎么报答呢?”
陆敛沉再度震惊,他望着她,睫毛有轻微地颤抖。
一个声音告诉他,她意思是要和他在一起;另一个声音又在用力拉扯着他,对他说他会错意了。
片刻后,他听到自己问:“小麦,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陈与麦望着他的小心翼翼,心脏在霎时间变软:“对啊。”
陆敛沉唇角瞬间扬起,笑了。
陈与麦第一次见他笑得这么灿烂又单纯,她突然想到他说的,光其实一点就够了。
原来,真的这么一点就够了吗?
她问:“即使是因为报恩?”
陆敛沉点头,生怕她反悔一般:“嗯,就算是一直都因为报恩也可以的。”
陈与麦叹息一声,靠在椅背上,笑了。
陆敛沉也在笑,笑容根本没有收回。
两人就这么笑了会儿,陈与麦再次凑到陆敛沉耳边,低低地道:“那等你出院,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告诉他,她不是报恩。
其实当初她以为的初见,她就对他一见钟情。
之后离婚,她将一切感情都扔到了角落,一年半以来,再不去碰触。
只是命运让他们再次相遇,之后的种种,她发现,原来尘封并不等于彻底消失。
它一直都在。
吴特助进来时候,就觉得病房里的气氛怪怪的。
陈与麦已经重新躺到了床上,侧身对着陆敛沉的方向。
而陆敛沉趴着,脸朝着陈与麦。
两人没说话,可是吴特助就是觉得两人好像心情都很好。
尤其是,自家前老板,明明被炸伤的是后背和腿部皮肤,脸上的神经系统应该是好的吧,可为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的嘴角就会扬一下?
吴特助不放心,以为陆敛沉脸上神经也出了问题,毕竟在他的印象里,陆敛沉什么时候笑过,还频繁地笑,这完全超出了吴特助的认知。
于是,他悄然去了医生办公室,说了自己的质疑。
医生也担心出问题,又给陆敛沉检查了一下,发现他脑部也好、脸部也好,神经都没问题。
于是乎,吴特助惊骇地发现,自己前任老板好像真的是在笑!
而当晚,也是一个不眠夜。
陆宅是在夜里被警察敲开门的,佣人迷迷糊糊开门,见到警察也是一惊。
随后,陆父陆母听到动静起身出来,甚至还有些窝火。
然而,那名开锁师傅供出了陆镰,警方有充足的理由要求陆镰马上回警局协助调查。
两名警察走向陆镰卧室的时候,都还在议论,说局里最近来的老大能力强,原本开锁师傅死活不说的,可老大进去后,不到半小时,那师傅就什么都招供了。
两人敲了陆镰的门,片刻后,传来一道低低的男声让他们进去。
二人打开门,才见着陆镰穿戴整齐,根本没有要睡的意思。
此刻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他这个样子,让原本还有些生气以为警察找错人的陆父陆母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二人看向陆镰,问道:“陆镰,你告诉我们,这件事是误会。”
陆镰的房间窗户大开着,他靠在床边,冷冷地笑:“你们不是就要接他回来了吗?”
陆父陆母脸色一变。
陆镰继续道:“我都听到了。”
陆父陆母心更加发沉:“你别乱说,你一直都在家,什么也没做。”
陆镰只是冷笑了声,随即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他们本就是别墅,二楼高度也不算高,他跳下去只是稍稍稳了一下,便已经爬起来要跑。
然而,楼下也有警察,几乎是他刚刚到了门口,就已经被人用电。警。棍制服。
陆镰顿时趴在地上抽搐,被带走。
陆父陆母匆匆赶到门口的时候,他已经被铐上了手铐,带上了警车。
很快,车行在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陆镰的审判是在一个月后,那时候,陆敛沉刚好痊愈,办理了出院手续。
法庭上,陆镰望着陆敛沉,眸色猩红,到了此刻,那个平日里看起来风度翩翩的男人,才显出了他的恨和扭曲。
“陆敛沉,你抢了我的名字!抢了所有属于我的东西!”
他呼吸发紧,站在被告席上,丝毫没有听到法官要求肃静的声音。
“你们都说我过的好,都说我养父母疼我,但是我养父的嘴脸你们见到过吗?”
“为什么他们那么多年没有小孩?因为我养父喜欢男人!”
众人也是一惊,就连坐在证人席位上的陈与麦也是震惊了。
“他不但喜欢男人,还连少年也不放过,我才十一岁,他就对我……我养母为了掩盖家丑,这么多年一直都和他扮演恩爱夫妻!呵呵,真是可笑啊!为了弥补我,她拼命扮演刺慈母,加倍对我补偿,以为这就是对我好了……我以前记不得过去的事情,不知道我父母是谁,结果后来一次受伤想起来,呵呵,原来是那个乞丐抢了我的所有!凭什么我该这样?我又做错了什么,所以我要那个冒牌货死!”
一时间,所有人听完后都变得有些心情复杂。
乔小豌伸手握住陈与麦的手,有些感叹:“原来这个变态渣男选择这条路,也是有些原因的。”
陈与麦摇头,看了一眼另一边的陆敛沉,冲乔小豌道:“但是每个人受到伤害,选择的路却是不同的。”
陆敛沉选择了自我伤害,所以他一直都有心理问题,自卑、隐忍,而陆镰则是疯狂地恨着和他一样无辜的人。
毕竟,当初陆敛沉以为他死了,父母也接到了他的死讯,说已经撕票。
所以后来的弄错,其实谁都是无辜的。
一场审判,到了后面,气氛也因为那些过往变得沉郁起来。
结束的时候,陆父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