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就得回去继承亿万家产-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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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与麦点头:“嗯。”
陆敛沉又问:“小麦,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小弟弟的?”
陈与麦也没什么好隐瞒,于是道:“当初我和我哥一起去福利院做慈善,然后福利院的院长说,院里原来有几个轻度自闭症的孩子,后来被收养家庭或者原生家庭找到后领养,但是情况还是有些不是很好。”
“所以我和我哥当时就要了几个孩子的联系方式,打算有空就和他们沟通一下。”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叫Chen的男孩子,我那会儿12岁,估计当时他也就七八岁吧,我们一开始用邮件联系。我也很吃惊,因为我联系过好几个孩子,别的孩子都没有回复过我,只有他回复了。”
陆敛沉听到这里,问:“所以你就这么一直联系下来了?”
陈与麦点头:“嗯,之后我说我没事喜欢画画,于是他就让我给他看看画稿。之后,我就画了一些稿子,给他寄过去。他收到后,涂了色再裁掉一半给我邮寄回来。”
“他不会说话,因为他以前经历过一些东西,所以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但是具体经历过什么,他没有告诉我。不过他和我约定,等他会说话了,就带着那留下的一半画稿来找我。”
陆敛沉点头,他望着陈与麦的眼睛,问:“小麦,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不是比你小四五岁的男孩呢?或许他其实还比你大呢?现在已经很多年过去了,如果他已经长成了大人……”
陈与麦听到这里,不由笑了:“怎么可能?我问过他的,而且当时福利院院长也说了,这批孩子小的五六岁,大的也就七八岁,所以这个小弟弟现在估计刚刚成年。”
“你是不是很期待见到他?”陆敛沉又问。
陈与麦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好奇,不过还是道:“是啊,见面就意味着他会说话了,我希望他能够像一个正常孩子一样表达。”
她说罢,正要问陆敛沉什么,就察觉到面前的男人似乎有什么不对。
他就那么低垂着眸子望着她,眸色深沉,眸底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仿佛隔着十多年的时光,带着难以言喻的沧桑。
陈与麦心头一悸,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总觉得面前的陆敛沉似乎有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她不该知道。
她忽而想起了他后背的伤痕,顿时心头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陆敛沉过去也经历过什么,所以在听到Chen的故事的时候,他会流露出这样的情绪?
他是想到了什么过往吗?
面前的男人此刻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小麦,你总是很善良。”
陈与麦转开眼睛,笑笑:“还好吧。”
两人沉默了下来,就在陈与麦打算让陆敛沉不要再继续,最好将车开出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脸上落下一滴冰凉的东西。
她抬起头,顿时脸上和头上又都中了几点。
陆敛沉蹙眉:“下雨了。”
陈与麦也有些急了,这边的气温会因为下雨而说降就降,而且看这雨势,显然不会小。
她透过树叶再看天,发现天空不知什么时候都被乌云所笼罩,俨然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她不由焦急:“车到底在哪里?我看要下暴雨了。”
陆敛沉却依旧还是摇头:“小麦,真不是我做的。”
其实刚才,他甚至有些感激偷偷拖走他们的车的人,毕竟那样的相处时光,是他一直渴求的。
可现在下雨了,陆敛沉的脸色也变得凝重。
他拿出手机,试了好几个方向,依旧没有半点儿信号。
面对陈与麦的质疑,他开口道:“小麦,我们试试看下那边的巡查有没有值岗。”
陈与麦对陆敛沉的行为半信半疑,不过也没有选择,只能和陆敛沉一起前往值岗亭。
二人走过去的时候,天空的雨已经稀里哗啦砸落下来。
这边的雨说来就来,而且很大,顿时砸得眼前一片模糊。
两人的衣服在走到岗亭那边就已经湿透,可是到了那边后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这下子,就连陆敛沉都无法淡定了。
因为雨太大,所以视线变得很近,甚至原本的道路因为满是落叶而被遮盖,有些让人辨不清方向。
他拉着陈与麦在岗亭边站定,让身子尽量不再淋雨,道:“小麦,我们恐怕只能等救援了。”
陈与麦转眸望着身旁的男人:“这件事真的与你无关?”
陆敛沉点头。
陈与麦应道:“好,那我们等救援。”
只是,二人刚刚焦急走动还不觉得,此刻这么一停下来,顿时觉得浑身发凉。
尤其是,当风刮过来的时候,整个身子似乎都被冻透。
陈与麦鼻子一酸,不由打了个喷嚏。
身旁,陆敛沉看了她几秒,望着她被雨淋湿的纤细身子,喉结轻滚,随即侧身,一把将陈与麦按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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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追妻火葬场11
陈与麦被陆敛沉骤然抱紧; 她不由开始挣扎:“你放开我。”
“小麦; 天气太冷了; 尤其是你浑身湿透; 这样很容易发高烧的。”陆敛沉说着,将手臂收得更紧。
陈与麦刚刚被冻透,现在感觉到些许的温暖从面前男人的身体里渗透出来; 逐渐将她包围。
她想要挣开,可是身体太冷,本能又贪恋这样的温暖。
身体和精神在不断打架,却最后还是被寒冷的感觉占据了上风。
她没动,安静地待在陆敛沉的怀里。
也是到了此刻,她才恍惚里感觉到,男人的肩膀真的很宽厚,在这样一个恶劣的天气里,因为他的存在,她好像都不那么害怕了。
这段婚姻,不论他对她多冷漠; 可她其实在心底深处,还是相信他的。相信他,不会害她。
陆敛沉也是许久没这么抱过陈与麦了; 怀里的身子柔软娇。小,他抱着她,却仿佛感觉这么久以来穿胸而过的风都变弱了很多。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手臂将她整个人完全收在怀中; 心头两个想法不断交织着。
一个希望很快能够有人过来救他们,而一个则是希望永远也没有人来,那么这里就永远都只有他们。
天空的云层越来越厚,风雨落在陆敛沉的身上,他带着陈与麦略微旋转,然后坐下。
他的后背一半都在岗亭的屋檐之下,而她则是完全不会淋到雨。
她依旧被他扣在怀里,一直安安静静。
因为太静了,他忍不住又本能地开始心口发慌,低头问她:“小麦,你没事吧?”
“没事。”闷闷的声音从陆敛沉的怀里出来。
听到她的声音,他唇角忍不住扬起,笑意扩大。
可惜陈与麦在他怀里,丝毫不知此刻的男人笑得有多满足。
只是,救援的人依旧还没来,而且随着时间流逝,天空越来越暗。
陈与麦从陆敛沉的怀里稍稍探出头来,突然想起什么了一般,猛地挣开陆敛沉,道:“我们必须想办法去公路上拦车!”
陆敛沉问:“为什么?”
陈与麦抬眼,望着男人被水浸透的发丝,还有脸上淌过的水珠,道:“你有黑暗恐惧症,一旦一会儿天彻底黑下来就麻烦了。这里我看了,虽然路边有路灯,但是不知道到底亮不亮。”
陆敛沉没说话。
陈与麦见他不急,不由又道:“而且经过这边的车本来就少,我这么半天也没见到一辆,所以我们如果再等一会儿过去,恐怕更久都不会看到一辆,万一错过,你怎么办?”
陆敛沉听陈与麦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而他眼底的光却越来越亮,到了最后,怀里的小女人似乎反应过来什么,不说话了。
陆敛沉努力忍住想要笑的欲。望,只是抬起了他的左手。
陈与麦疑惑,不解地看过去。
就看到陆敛沉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和他的气质相当不符,因为即使当初结婚后,他们买了一对婚戒,他的戒指也是男式的最简单款,一个白金的环,上面刻有很简单的花纹而已。
而现在这个,指环依旧是白金的,甚至陈与麦还觉得花纹眼熟,似乎就是陆敛沉那个男款戒指的纹饰。
然而,它的中央却镶嵌着一个宝石的托,中间不是钻石,而是一颗平平无奇的石头,有些不规则的蓝色。
可陈与麦却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她给他的火山岩珠子打造的。
她抬眼,震惊地望着他。
陆敛沉声音低缓,浸染在傍晚的雨中,有种说不出的缱绻意味:“小麦,这是你送我的,我一直戴着,就算我去哪里,它都会亮,我也不会再有黑暗恐惧症发作。”
陈与麦这一刻突然说不出话。
她望着天外的雨,还有越发黑暗的光线,听到自己轻声问:“就一颗石头,这么一点光就够了吗?”
陆敛沉道:“嗯,就够了。”
当初那些年,他的世界其实也只有那么一点儿光,他要的从来都不多,真的一点儿就够了。
明明此刻风雨大作,陈与麦却觉得空气安静得有些令人不安。
她努力想要找点儿话题,目光却瞧见了陆敛沉被不断打湿的后背。
她伸手拉他:“你这样一直淋雨不行。”
他毫不在乎:“没事,你知道的,我很少感冒生病。”
的确也是,他们婚姻的两年,她只见过他感冒过一次。
而她,反而好像感冒过好几次。
两人又沉默下来,随后陈与麦也不知自己怎么就问了出来:“你后背的伤是怎么回事?”
她清晰地感觉到,她这么一问后,陆敛沉浑身变得僵硬又紧绷。
男人的身上透着危险的气息,这一刻,似乎突然变了个人。
她不由解释道:“其实我就是随口问问,想起你之前从来不把后背给别人看。”
其实陈与麦也后悔自己竟然提了这么个问题,毕竟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后背的伤痕,代表了陆敛沉这么些年来最深的秘密。
没有烫伤的疤痕,反而有长期被伤害而留下的深深浅浅痕迹。
其中最深的一道,她在黑夜里不知道多少次描摹过形状,几乎横亘大半个后背,有些像是很重的鞭伤。
显然那样漫长的过程,怎么也持续了至少七八年。
而陆敛沉一闻言直沉默着,许久,他重新将陈与麦按在了怀里。
他身上刚刚的那种危险消弭无形,他只是搂紧她问:“还冷不冷?”
“还好。”陈与麦笑笑:“回去喝点姜茶,应该不至于感冒。”
夜幕一点点降临,其实不过才傍晚六点,天空却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陈与麦听到陆敛沉突然问:“小麦,如果我一无所有,你会嫌弃我吗?”
陈与麦疑惑他为什么这么问,不过随即道:“没什么嫌弃不嫌弃的,毕竟我们现在已经……”
陆敛沉打断她:“如果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呢?”
陈与麦思考片刻:“那你之前嫌弃一穷二白的我?”
陆敛沉摇头。
陈与麦道:“财富地位,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没有什么所谓的嫌弃。当初我不愿意说我的身份,只是希望我没有家族加诸的光环,依着自己本身,让人接受我。所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