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三思 by 赫连春水(穿越+父子)[年上]-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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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父就笑起来,笑得很温柔,这时的话,是对着师父说的:“三思是聪明,总是体贴我,什么也不问,竟然还鼓励我去找个女人回来。可是我只要他一个,其他的人算什么?我当然也不会让她们有机会让三思知道,我与她们有过什么。”
我感觉自己突然泡在冰冷的水里打着寒颤,就连肩膀上站着的符当和符生也在抖。
世界上,最能保守秘密的,就是死人。
我不敢相信这个深情的凝望着爱人的大师父竟然这么轻松的像在聊天一样的说自己杀人的事,而且是她们,不是她,是好些,不是一个。看大师父那表情,一点也不是像说笑。这是什么样的人要爱到什么样的境界才会爱到这种地步?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他们经历了多少痛苦才走到今天才厮守在一起?
尤其是我那个师父,应该是思想很保守的人很出尘的人来着,要经历怎样的痛怎样的义无反顾去接受这样的情爱?
“今天这话,你会跟你师父说吗?嗯?”
大师父微笑的看着我。
我摇头。
“那是你们的事。这样的事情,我觉得还是大师父亲自告诉师父才最好。”
大师父看着我的眼,半晌点点头。说:“我终于得到了三思……我以为我这辈子都只能看着三思,在他身边却不能告诉他我爱他,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这不过是个梦,我害怕醒来……你们不能明白我这种感觉……”
“嗯……我虽然谈过几个女友,不过还真没爱到这种地步,就单纯的上床搂着温存说些甜言蜜语的哄人,腻了就吹然后再找。像师父们的这种爱情,我还真羡慕。”
大师父笑了起来:“你总有天会遇上的。”
这个时候,大师父的脸上,一点也没掩饰的流露出幸福满足的表情。
符当切了一声。这小子,哪天,我就非得爱上个人给你瞧瞧!
我正咬牙切齿,突然就听到符生急切的叫娘娘。
大家都往睡着的师父看去,师父的眉轻轻的皱了皱,眼皮动了几下,然后睁开了眼。眼神有些茫然,好半天才看着大师父嘶哑的问:“爹?”
“嗯,舒服点了吗?”
大师父抚摸着师父的脸,用自己的鼻子蹭着师父的鼻子,声音轻柔得,啧,实在让我觉得是另外个人。
师父脸有点儿红,大师父就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三思,有些烧,都是我……”
师父有点儿咬牙切齿的瞪大了眼,然后勉强抬起有些发抖的手摸着大师父的脸不动,说:“就是你害的。”
“我是晕了头,三思,我怕,怕你哪天会看上别人觉得我一点也不适合你……”大师父居然头缩了缩,然后一只手抓住了师父放在脸上的手不肯放。
“以后不要那样小心眼啦,我昨天不是主动告诉你了么?”
师父的脸很红,然后就笑,一笑脸就有些变形了,看样子扯动了身上痛了。
我慢慢往后面退。
然而符生很不配合的又哭起来,嘴里叫着娘娘,竟然站直了身子歪歪斜斜的伸出两个前爪想让师父抱他。
我靠!
符生当然没站稳,就这么往地上掉去,掉到我腰身时突然就直直的飞向师父那边。
大师父拎着符生,皱着眉不甘愿的把它放到嘴里说:“乖,不哭,小生不哭。”的师父手里。
符当嗖的一声就跳到了大师父怀里,和大师父一起看师父逗止了哭闭着眼窝在师父手里拱着身子舔师父手心的符生。
我继续往后退。
已经摸到门框了。
师父突然一侧头笑着对我说:“何洛,你跑什么跑?这么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做了坏事啊?”
“没没没……我……哪敢……”
眼前一片黑暗。我拿求救的眼神去看大师父。
大师父一脸同情的看着我,然后又去看师父:“三思,你想怎么着?”
“没什么,既然有闲心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对周围的一些事一点感觉也没有,足见警觉心也很差,也由此可见我的教育太松懈了。这样吧,每天抄《悟真篇》抄个一千遍吧,对你学炼丹极大好处啊。另外,夜里就倒吊着睡觉时练功吧。”
道爷爷,我以后打死也不乱说话啦!这回,就还请放过我吧!
可惜道爷爷没听到我的祈求,我自那天后,整整半年都活在悟真篇与退化做蝙蝠的地狱里。
番外四十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今欲觅此类,徒然挥月影。
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身佩削铁剑,一怒即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一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我十六进的特种部队,我十六岁那年,站在广阔的练兵场上听到那些老兵们列成方阵大声的吼出这个诗,我的血我的灵魂都在沸腾。
出生在军人家庭,我是个天生的军人,我生生死死无数轮回,都是为战争而活的!
我是天生的军人!我注定要精忠报国,死在战场!
我姓孟,名广文。梦里,我的两世前,叫韩进。
天生的军人并不相信轮回这东西,我相信的,是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国家。可我相信命运,我相信我会死在战场而不是老死于病床。
我一直不会做梦,因为经常从事性命攸关的任务,我只会浅眠。然而自从小弟孟飞扬一岁生日时,那两个人突然出现在家门口,我从那夜起,开始做梦。很连续的梦。
梦里,我是个小叫花,不堪忍受妓院的龟头老鸨打骂最终在井里放了鼠药,然后一把火后我开始流浪。
乞讨,偷扒抢劫,甚至为了一个肉包,我与其他人打斗争抢。这样的日子里,我受伤,甚至快死。我只明白一个道理,就是我不如人。
为什么会不如人?挥刀没有别人快,力气没有别人大,动作不如别人迅速。
总结出了经验,我开始想办法。
这个世界,要做强者,就要比别人都强。要处高位,就要踩着别人的尸体。
我喜欢刀刺进人体的感觉,那痛苦的扭曲的惊恐的脸,让我明白我是强大的。
我也在这样的环境里很快成长起来。这个小镇,已经是我的地盘,所有的市井无赖对我言听计从。
没有人敢和我对抗,没有人敢拿刀挥向我。我突然觉得空虚。我喜欢舔血刀口的日子。
我喜欢杀人的感觉。我知道我会被杀,杀人者必被杀,这话,我相信。但我想要杀人,我不想这样无谓的杀人,我想让自己活得更有价值一些。
于是我去投了军。
我被分配到了边关,绊马关。
一望无际的绿原平川,低到让我错觉天已经塌下来的天空,新鲜无比的空气。这一切都让我兴奋。
我想我来对了地方。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至少,在草原里套狼子,和血性的汉子们喝酒吃肉,在野地里和豪放的女人野合,我能听到心脏跳得比以往有力,血液沸腾得强劲。
战事不多,但时常有人可杀。
草原的汉子们很剽悍,马上骑术了得,箭箭可以穿心。草原的部落很多,觊觎绊马关的不在少数。他们搞些劫活,我们也弄些暗袭。大家都是明偷暗抢,谁也没奈何谁,但我却从中学到不少东西。骑术,箭术,甚至草原汉子们的刀法,和他们像狼一样的手段。在这里,我学会了服从我敬佩的宇文将军,我学会珍惜我的生命我的友情。我活着,就是为了当这天生的士兵!
我是韩进,是个天生的兵!我活着,就是要在这样的地方,我死了,要为自己的血性为自己的兄弟去死,我是韩进!我是个兵!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每天做梦,都延续了前一天。
我梦到我初次见到那个少年。
小弟辞家去修行的那天,我接了他的告别电话的那夜,我梦到我初次见到那个少年。
穿了琵琶锁了双踝,还是从容不迫,甚至胸有成竹,年轻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痛苦害怕。
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手上沾满了血,已经背负了百来人的性命。
将军命我保护他。
我领命。
就在这夜,敌军来袭。
他不去后方躲避,像是平常家话一样说:去城楼看看吧。
我只一眼,就看到这个少年的眼里,是山也压不垮的坚决。全世界在他眼里毁灭也要坚持意志的坚决。
这是个少年。
我竟然一瞬间,觉得他比什么都耀眼。
我是个兵,但我现在是个必须保护他的兵。
我突然就感觉,我也许会死。
但是到死,我是一个兵,我是韩进,我领了命令,我要保护他到最后。
他有一身的伤,他几乎死去,才刚刚救回一条命,他的气力才恢复一点,但是拖着这样的身躯,他没有回头的冲进战场。
漫天的风雪,他的身影很瘦弱。
他想独自去面对我们不能解决的对手。
不能让他死去。
我紧紧跟着他,在心里对自己说:我要保护他到最后。
我死了。
我本可以看到他受那一剑。
但是我的任务是保护他。
他是个值得我用命去保护的人。
我倒下的时候,满眼都是风雪。风雪里,是他的眼红红的,但咬着嘴没有流下泪的坚定的眼神。我的心里意外的平静。我想笑,因为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我是个兵,我无悔的拼尽了最后的血倒在了战场。
我是个兵,我活了二十七年,第一次,在死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第一次想要保护一个人。撇开任务,撇开忠于职守,我第一次想保护一个人。
这个梦,我从开始到梦里自己死去,一直花了三年的时间来梦。
我很震惊。我不敢相信。
我是兵,我是现代的兵,这不过是个梦,有系统有顺序的梦而已。
然后我梦到我的上世。
上世的梦,我梦了一年。
梦醒,我是孟广文。
我接到任务,带着小队去蒙古边境接应我们的战友。
看到战友的遗体,我的体内,有把雄雄大火在烧着。这是恨,战士的天职,是战死沙场,而不是无故死去。
带着司令的命令,我去了北京。对手不是人,我需要那方面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