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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的家庭教师-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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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本不科学好不好。
  她是二十一世纪女大学生,不是二十一世纪预言师!
  竟然给她跳狼!
  看她的反应,梁余年就知道她只是耍个嘴炮,扯扯嘴角,转而又想起来什么,微微皱眉,问道:“你怎么一个人?我不是说过来这种地方多带几个人么。”
  “嗯……”彦秋寒愁眉苦脸,似乎在认真思考。“我要是半个人也是有点儿困难!”
  我特么!
  梁余年见她没正型的样子,嘴角抽了两下,倒是放心了不少。
  要不是看小丫头受了伤,非要锤开她的狗头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废料。

  ☆、你是怎样定义兄妹的呢

  梁余年一路踩着油门到了医院,这倒是让彦秋寒觉得新鲜。
  “你不应该是经常受伤吗,这点儿伤还带我来医院?”她贫嘴。
  “大男人受点儿伤怕什么,小丫头不行,白白嫩嫩的,留疤该不爱穿裙子了。”
  彦秋寒偷偷翻个白眼,
  哥,
  虽然你说的是好话,
  但你这形容词真的只让我想到了还没出栏的猪。
  医院的走廊越走越熟,直到走到了科室门口,彦秋寒才猛然惊醒,这不是上次张谨言时来得地方么,没想到今时今日风水轮流转,轮到她了。
  她身上只是一些擦伤,并不严重,医生没有让她去拍片子,着重给她处理了一下手腕上的烫伤,开了烫伤药,并叮嘱她回去冰敷侧脸。
  离开的路上恰巧遇到了李航医生下班,意外的是李航医生竟然还认识她,亲切的和她打招呼,和他们一起走出医院。
  “你现在怎么样,是不是还偏食?”他笑着问。
  偏食的小孩儿他见多了,哪有那么容易就听话。
  “嗯……”彦秋寒尴尬的笑笑。“没有,现在好多了。”
  李航医生不觉莞尔,明知道她在撒谎,也懒得揭穿她,只是叮嘱她要多吃蔬菜。
  他抬头,看了一眼彦秋寒身边的梁余年,一眼就看出来不是上次那个男生,他之所以对彦秋寒印象深刻,就是因为那天她和那个男生实在是过于让人瞩目,一个小小的嗓子发炎,那个男生紧张得要命,拉着他问东问西,甚至那之后还来过好几次医院让他看自己制定的菜谱合不合理。
  在这个年代,那样的男生实在难得。
  可现在看来……
  他禁不住又深深看了梁余年,果然年轻人的感情是靠不住的。
  和李航医生道别后,梁余年又开车送她,彦秋寒原以为他要送自己去车站,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话,却是问她家住在哪儿。
  “你要送我回家?”
  “不然呢?”梁余年瞥她一眼,摸摸兜里的烟,有些犯隐,却还是拿起手边的瓶装水洇一口。
  “我家不在安郁市,你送我去趟火车站吧,谢谢。”
  “在哪儿?直接送你。”
  “我滴家在东北欸欸欸,松花江上啊啊啊,那里有漫天遍野,大豆高粱啊……”
  发觉自己那张破嘴又没有联机,忽然鬼畜起来,她偷偷看了一眼梁余年,自从理智回来了之后,她还是对他有点儿怕怕的。
  梁余年咧嘴笑了,小丫头真的越来越有意思。
  “说吧,在哪儿。”
  “隔壁安棱……”
  没再和她废话,梁余年一脚油门弹射出去,两座城市不远,开车半个多小时就进了安棱市市区,梁余年将车停在一处公厕旁,让她坐着等一会儿。
  她以为是人有三急,在梁余年回来后,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不重的烟味儿,才知道他是做什么去了。
  看起里他应该已经忍了很久了。
  彦秋寒偷偷看他,他嘴角和衣襟都有些水渍,似乎还特意漱了口。
  “给个定位。”
  他说完,彦秋寒立刻乖乖把在屏幕上输入了自己家的位置,然后乖巧的坐回去。
  离家越来越近,彦秋寒却犯了难,老爸出差了倒不必在意,老妈是夜班,明早就会回来,现在家里没有人,可明天要怎么和老妈解释。
  还是等伤养好了再回家比较稳妥。
  看来她只能再次离家出走了,一会儿上楼收拾点儿必需品就走。
  今天的事还没好好谢谢人家,到了楼下,彦秋寒想了一下,主动请他上去坐坐,却被梁余年拒绝了。
  天开始黑了,她也不好坚持,只好等以后找机会再给他道谢了。
  她说完再见转身上楼。
  她密码还没输到最后一位,门却咔哒一声被打开,屋内的人身影未到,声音就已经传出来。
  “送你回来那……”个人是谁?
  彦启琛一脸不悦,他今天才从韩国回来,就被他抓到那个小兔崽子出去玩到天黑了才回家,还是被一个男人送回来的,那么大点儿的孩子竟然就敢这样,过两年岂不是敢夜不归宿了,今天不锤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他就不叫彦启琛!
  可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后半句就生生噎在嗓子眼里。
  “你脸怎么了?”他伸手掐住彦秋寒的下巴不让她低头,怒瞪着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红印未消,已经肿了起来的侧脸。
  “谁干的?”
  死兔崽子颓着一张脸怎么也不肯说话,彦启琛顿时火冒三丈,将人推搡进屋,紧抿着唇,瞬间一手用力将门口衣架的一个支撑拔下来。
  “是楼下那个男的?”说完,也不管彦秋寒应没应,拿着木棍大步冲下楼。
  小兔崽子从小就能和他犟,在外面被男人打了竟然都不敢吭声!一瞬间,他脑子里已经满满都是被‘家暴’却不敢吭声的小兔崽子。
  彦秋寒从没见过发这么大火的彦启琛,吓得要死。她愣了半晌,等彦启琛没影了才反应过来,立刻拔腿就追。
  “哥!不是的,哥!”
  彦秋寒哒哒哒的一路跑下楼,可那双小短腿哪有彦启琛快,她一路喊道楼下,就看到彦启琛下了死手,棍子直直的已经到人家脑门了。
  “哥,不要。”
  好在梁余年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反应速度一点不弱,听到声音,骤然侧身反手去挡,顺势向下推,卸了彦启琛大半力道。
  “嗯。”他闷哼一声,筋骨全麻。
  “哥!”彦秋寒紧忙跑到跟前拉开彦启琛。“这是我朋友,人家救了我送我回来的。”
  此刻彦秋寒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她终于知道电视剧里那些脑子不好引人误会、拖人下水的傻白甜多可恨了。
  呜呜,
  可她真的只是脑子不好,
  反应慢……
  腿还短……
  好吧,她就是个废物。
  她拉开彦启琛,紧忙去查看梁余年的伤势。
  “你怎么样?”
  “没事儿。”他微微动了一下手臂,已经全麻了,痛感阵阵从骨头处蔓延开来,感觉不是很严重。
  这点儿程度,对他来说算是家常便饭。
  “对不起,真对不起。”彦秋寒急慌了。“去医院看看吧。”
  “没事儿,不用。”
  彦启琛慢慢从暴怒中恢复正常,舔舔发干的嘴唇,放松两下紧握到泛白的手指,走到两人跟前。
  他很多年没这么冲动过了。
  今天大概是被小兔崽子脸上的伤冲昏了头。
  他看了一眼梁余年的手,僵硬的放在身侧,一动不动,应该是伤到了,他刚刚拿一下几乎是用了全力。
  “实在抱歉,我太冲动了,我送你去医院吧。”他长舒一口气,看向彦秋寒。“其他事儿一会儿再说,你先上楼。”
  “我……”
  “你什么你,上楼去!”彦启琛厉声。
  彦秋寒真的被他吓傻了,彦启琛从小就是一个只爱看她笑话的人,她被欺负得越狠他越开心,从来都没个正型,永远都是在贱兮兮的笑着。
  可今天……
  她试图伸手去抓住彦启辰的衣袖,却什么都没抓到。
  彦启琛不由分说的坐进梁余年开来的车的驾驶室里,车还没熄火,他关上门,叫梁余年上车。
  梁余年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我没事儿,你上楼吧。”说完,他拉开副驾驶的门,随彦启琛离开了。
  彦启琛转动方向盘,车内安静得出奇,他轻咳一声,率先开口。
  “我很抱歉,你需要什么赔偿都可以提出来。”
  “什么都可以?”梁余年吊儿郎当的倚在车门上。
  “嗯。”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关于彦秋寒的不行。”
  呸,
  死妹控。
  梁余年嗤笑一声。
  “你们……”彦启琛嘴里斟酌着措辞。“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是想问你宝贝妹妹什么时候认识个小混混吧。”
  “……”
  梁余年刚开始还打算装得像个人似的,可这人和他妹妹不一样,一看就是个人精,你怎么装也很难在他面前蒙混过去。
  既然怎么都一样,他干脆就不装了。
  他掏出一根烟,试了一下,右手不太吃劲儿,于是把打火机扔给彦启琛。
  “给点个火。”
  彦启琛皱眉,还是照做了。
  “今天怎么回事儿,你知道吗?”
  “嗯,我手下的人来信儿了,人已经抓到了,等一会儿回去我就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处理一下。”
  他尽量说得委婉,人家都是文化人,还是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怎么问,怎么处理,那就看那两个人嘴有多硬,骨头有多硬了。
  “我一起去。”
  两人在彦启琛的坚持下,第一站还是到了医院,拍了片子,照了ct,医生说是轻微骨裂,建议上个夹板,说好得快,但梁余年坚持不上,最后开了一袋子药就走了。
  两人回到安郁市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彦启琛随着梁余年在巷子里拐来拐去,最后拐进一个私人车库。
  那两个小混混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周围有几个人坐成一圈打游戏。
  梁余年上去就是一脚,那人痛得蜷缩起来,躺在地上□□。
  “草,从头到尾给爷说明白,不然废了你。”
  “不用和他废话。”彦启琛将手表摘下来塞进裤袋,右脚用力踩住那人手腕。“废了他,所有赔偿我全包。”

  ☆、所谓家人是我不懂的人

  张谨言接到妈妈的电话时其实很意外,她说爸爸来家里了,为了给他过生日。
  那是有多久了呢?
  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吃饭。
  已经久到他完全不记得了,只有隐约的画面卷着陌生感从心底蔓延开来,带来不尽又难以抑制的酸楚。
  牵动着他满腔怒意和眼角的湿意。
  他现在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小媳妇儿总是把他当成小孩子一样看待,他可能真的还没长大,只是习惯了装作大人模样。
  让他自己都产生了自己已经是一个独当一面的男人的错觉。
  只有他的小媳妇儿,看透他层层的伪装,来到他最软弱的地方,用她的温暖轻轻包裹住那四面透风的地方。
  他坐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里,按密码时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颤抖,他一会儿该说些什么呢?或许爸爸和妈妈坐在一起会觉得尴尬吧……
  第一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手指旁的按键,他清除第一次输入的数字,准备再输一次。
  ‘咔哒’,
  门被从里面打开。
  张谨言下意识退后一步,却在看清眼前的人时愣在原地。
  “小言。”那人温润似玉,亲切的笑着。“愣着干什么,快进屋啊。”
  张谨言睁大眼睛看着他,仍然是挂着斯文的金丝眼镜,纯白的短袖,浅色的牛仔裤,干干净净,带着皂粉的味道,那种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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