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旖旎-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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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还让司机缓了车速,路过大本钟,问她星熠有没有来过伦敦,圣诞节之后等她忙完了,他想带她和星熠来伦敦。
他说前几天问星熠要不要跟他一起来,星熠说虽然很想和爸爸出去玩,但还是决定留下来陪妈妈。
也不知他今天是醉了还是没醉,话出奇的多。这会儿是她听着他一个人说,偶尔回应,靠在浴缸上,有点漫不经心的,抽着烟。
过了会儿他察觉到她兴致寥寥的,话音儿都没了,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声地唤她:“陈旖旎。”
“……”她无动于衷。
“陈旖旎,别在浴缸睡觉,”他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的声音,有点儿焦急地低喊,“陈旖旎——醒醒。”
“旎旎,别睡着。”
“旎旎——听话,别睡浴缸。”
他呼喊了一通,只顾着自己着急,突然屏幕就亮了。
对面是热气腾腾的浴室,小女人一张柔媚的脸上笑容娇俏又轻佻,没等他看清她,就朝镜头吐了个烟圈儿。
迷了他的眼。
“我在等你说一句,也想看我呢,”她眯起双氤氲的眼,直朝他笑,向后靠着,手边还漫不经心地掸着烟,“你就不想看看我么?”
“……”他不说话。
“我想,你却不想,这会让我觉得,我们的关系非常不对等。”她义正言辞地说着,边用脚尖儿挑了挑水花。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泡沫聚拢在她漂亮纤细的肩周,合抱住她胸前一片蜿蜒的雪白,还有平直细长的锁骨。
发丝缭绕在她清透白皙的皮肤上,脖颈优美,眉眼清丽,宛若一只含情脉脉,用歌声诱船夫沉舵的水妖。
清脆暧昧的声响在他耳畔交绕不绝,浴室光线不比他的车中,那般的喧嚣又大度,将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看的无比清楚。
连她眼中泛起的那么一点儿有意引诱,偏让他隔靴搔痒的媚色,也勾得淋漓尽致。
“你想不想见我?”她问他。
“……”他抿了下唇,不说话。
“想不想?”她笑得轻佻,挑逗的意味十足,没有丝毫的惺惺作态,她一人往那儿一倚,就是一张媚骨浑然的画皮。
她就是要让他看得到却触不到,还故意地惹他上火,娇声也染上一层幽昧:
“想不想?”
他还是不言不语。
如此她在灯火明明处,就仿佛将他按死在黑暗中,要将他溺毙,死在她无边无际的旖旎漩涡之中。
“你不是说了,我们互相要坦诚一些么?”
陈旖旎故意如此说,烟气在彼此眼前飘荡,却遮不住她一副冰骨玉肌的妩媚模样。
他还是毫无反应,只是抿了抿唇。她看到他唇角有微妙的动作,心生满意了。
她成功在他身上埋了一把火。
“好吧,”她故作失落地说,“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挂了。我也累了,想睡觉了。说好的坦诚,你做不到,那就算了吧。”
说着她便要挂。
他此时却出了声,嗓音虽沉稳,还是听出些许哑意:“别睡浴缸,注意保暖——”
她没等他说完就挂了。
满室安静下来。
三秒后,她哼笑了一声。
本来就是一个看他吃瘪了的得意的笑,没想到越想越觉得好笑,不知他的脸色,是否真的跟那夜色一般黑沉。
自顾自地笑了半天,满浴室回荡的都是她娇俏的笑声。
最后笑得她胃都疼了,躺在浴缸里蜷缩住自己难受了会儿,唇角却还是忍不住地上扬。
等稍微舒服了,她撑着自己出浴,吹干了头发,连夜间保养都没做,直接一头栽到在了床上。
一个多小时后,刚过零点,门铃响了。
手机也同时跟着响起。她胃难受,今晚睡得一点儿都不死,时睡时醒的,很快就起来,趿着鞋子,摸黑去门边。
门铃不响了,手机也不响了。
手机上一通未接来电,来自沈京墨。
“谁——”
她问了一声。
“我。”
他的声音稳准快地响在门外。
“……”
她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没睡醒,在门铃又响起时,她也终于清醒了,浑然一愣,听他又低声在门外说:“是我。”
门在脚下旋出一个金黄色的扇形,折射进来走廊昏黄幽昧的光线。
“你不是在伦敦……吗。”她还没看清门边那道笔挺身影的主人,接着,就稳稳地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熟悉的气息和男士香水味道在她鼻尖儿飘荡,温热的怀抱驱散开寒冬的冷意,西装上好像也沾着些许雾都的潮气。
他很高,揽住她腰抱她时,她都需要稍稍踮起脚。
“听说你胃疼,我就出发去机场了,所以那会儿在车上。”他解释着,接着一顿,“还有就是——”
“……”
“想见你,所以来了,”他声线沉沉地拂过她额顶,笑着,“够坦诚吗?”
她僵了僵,不知作出怎样的反应。
胳膊却好像不听使唤似地,也慢慢地回拥住了他,眼底微微泛起了热意,酸着鼻子嗔道:
“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写困了,还差一些情节,明天(今天)见!
下一章完结!写到100,十全十美吧!
上一章红包截止本章更新前都发啦!晚安!
第100章 一定
楼道不比家中; 冷气四溢; 陈旖旎又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裙; 双腿赤着。相拥片刻; 沈京墨将西装纽扣解开; 包裹住她的肩。
她生得纤细骨感,被他轻轻一带; 就进了门。
“啪嗒——”一声轻响。
扇形光路在脚下闭合; 门一关; 就是黑寂一片的客厅。
黑暗里; 她偎在他怀中; 如一块儿凉玉,捂不热。还喃喃着:“不够,都不够……”
她倏地抬起头; 一手扯住他领带; 将他微微拉低了,他跟着一低头,精准地攫住了她唇。她也顺从他; 顺势勾上他肩颈,紧紧拥在一起无休无止地厮吻。
一路就入了她卧室。
她边热烈地回吻他,边急不可耐地去解他领带,动作急了; 几下却都解不开。
房内亮着一盏昏昧的灯,他抱她进来。
一个转身的瞬间,看清了; 她吻他时,满眼,满眼,都是他。
她手还在跟他的领带斗争,几番厮弄,他领口凌乱不堪。
容色却还是那般的斯文矜冷,眼额散落下一缕碎发,将他眼底神色遮得幽昧迷离。
让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的他,偏生染上了这么一股离经叛道,颠倒风流的味道。
他吻她吻得耐心又温柔,却没了其他动作,等她指尖儿将他衬衫纽扣一颗颗挑开了,才按了下她的手。在如此擦枪走火的关头,问了一句:“胃还疼吗?”
“……”她几乎昏了头,听他这么无比一句,仿佛大梦初醒,停下来抬头。满眼都是无处安放的情。欲,“嗯?”
他手掌托住她一侧脸,“还疼吗。”
她下意识拧了眉心,胃倒是没什么感觉了,反而现在有一股暗火,喑哑地在内心深处明灭。
见他满脸的认真,随之便是一笑,娇俏地歪了歪头,用指尖儿勾他下巴:“你真扫兴。”
“我扫兴?你以为我来是做什么的?”他笑了一声,低缓着声线,又耐心地问:“还疼吗?”
她不领情也不说话,红指甲剐蹭他胸口的皮肤,有意招惹。却又被他捏起下颌,迫使她直视他的沉沉黑眸。
“旎旎,还疼吗?”他语气温柔,却又带着强势。
她与他无声地对视着。
不仅是现在,从他出现在门外开始,他眼底这种溺怜的担忧,一分也没有减少过。
她垂下眼,呢喃着回应了句:“不疼了。”然后两手扶着他肩,起身分跪在他两侧。
他也顺势扶住了她腰身。
眼镜早被她调皮地勾掉,扔到了一边,如此她便能毫不遮挡地对上他的视线。
一个深沉,一个潋滟。
破除了横在彼此之间十三年之久的一堵透明的心墙。
没有暗藏汹涌,终于坦诚以待。
他拨开她脸前的发,细细端详她,柔声道:“刚才在电话里,不是还很难受么?”
“我吃过药了,又不是小孩子。”她说着,指尖抚摩他的眉骨,在他鼻梁附近停顿了一下,“你从伦敦飞过来,明天不开会了?”
“开。”他淡淡一笑。
“那你?”
“就是很担心你,所以来了。”
“……”她动了下唇。
他深邃双眸漆如子夜,不带丝毫情。欲,将她形容都颠倒,他捧住她的脸,深深在她唇角吻了一下,“就是想知道,你还疼不疼了。”
“……”
“吃了药舒服点了吗?”
“嗯……”
他抚了一下她眼角,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领口被她弄得凌乱,他正了正身,整理了一下衣领和纽扣。她都见他要把那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了,才突然出声:“——你要走了吗?”
他动作停下来,一扬眉,觑了她眼:“你想吗?”
她靠上了他的肩,唇碰了碰他耳垂,有一下没一下的。
如此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当然不了。”
“嗯?”
她意味深长地眯起双水眸,拽了下他敞开的衬衫和半死不活的领带,气息轻柔又迷离,“我比较想跟你上床。”
他迎上她坦荡灼热的视线,不禁笑了:“比较?”
她没点头,而是用吻回应了他。
唇齿厮磨无休,她边又迫切地去解刚才几乎解开了,又被他整回去的领带,纽扣又一次被她一颗颗地咬开。
那领带没解开,被她纠结地捏在手中,他睨了眼,笑着问:“你这是,比较?”
她不答,而是仰起脸,一脸的理所应当,下巴点了点他那都快被她弄得打了死结的领带,命令道:“帮我。”
他指尖儿勾了勾她鼻尖,接了手,轻扬起下颌,解自己领带。
她支着脑袋,盯着他动作,目光掠过他骨节分明的手腕儿和漂亮修长的手指,不知不觉有点出神。
等他一解开,她攀上他肩要去吻他的一瞬,他却得占了先机,倾身就吻了下来。一口几乎咬破她的唇。
“唔……”简直气势汹汹的。
他身上沾惹着一股属于异地的稀薄潮气,强势袭人,与这里格格不入。她不喜欢这种陌生的气息。
热烈地回吻他,她人也跟着起伏沉落,睡裙下摆被碾弄着推上腰际。浓稠的夜晚,一场翻山越岭的际遇,目的不言而喻地交汇了。
念及对门是星熠的房间,并不敢发出声音,全程他们做得激烈却又十分克制。
像是一种濒死的体验,双双被掐住了脖子,半人在极乐天堂,半人在地狱。喉咙被地狱的利刺戳穿,半死不活却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力图直达灵魂深处,每一处声色,都是这人间最原始却也最难得的极致快意。
事后,他倦怠地靠到床头,她疲惫地趴在他胸膛上,偎到他肩头。双双望了望飘窗外,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
牵来一条薄被,盖住了他们,将她蜷在身前,他突然说:“上次问你,我出差去伦敦要不要去送我,其实,是想走之前见见你。一面也好。”
“……”
她讶异地一抬眼,他眼中虽都是柔和笑意,却看到了明显的失落。
“不过没关系,你不来见我,那我今天就来见你了。”
她有些歉疚,“最近太忙了……”
“饭都忘了吃,确实很忙, ”他心疼她更多一些,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