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独宠生活-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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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上连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帝王都有呢,儿臣这样做,有什么奇怪的。”
“那都是昏君才会干的事,熙儿,你是想被后世唾骂吗?”
“母后言重了,只有无能的君王才会被后人指摘,儿臣这不是一直在努力做个有为的君主吗?”
太后真是要气笑了,“说来说去,你就是为了那个女人吧,怕她难受?三年了,你居然三年不曾临幸过其它嫔妃,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楚元熙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一个个都不愿意相信他呢,“母后,儿臣是为父皇守孝了三年。”
“到底是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太后完全听不进去,“熙儿,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的心是铁做的吗?就忍心让她们独守空房?”
楚元熙不为所动,“她们当初选择嫁入天家,就该想到会有深宫寂寥的一天。否则,一开始找个门当户对的权贵,不是正好举案齐眉了吗,还来淌这浑水做什么。”
“你就一点都不可怜她们吗?”
“可怜,父皇的后宫里,有的是什么事都没做就丢了性命的人,母后怎么不觉得她们可怜?母后若是没有别的事,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乐元,送太后回去。”
太后就这样被“请”了出来,一路上都在生着气,“他现在眼中根本没有我这个亲娘了。”
青姑姑温声道,“太后这说什么话,皇上一直对您尊敬着呢,”
“这宫里,现在跟一潭死水一样,那个阿瑾,现在是瞧着没什么,谁知道以后会不会恃宠生骄,更不用说若是熙儿对她用情太深,她一旦出了意外,岂不是要伤心地跟着一起去了。自古以来,这独宠一人的皇帝没一个有好下场的,哀家怎么能见到这种事情发生。”
阿瑾又被太后叫到了慈寿宫。
太后也没有为难她,只是落座之后,就让其他人全部都退下了,偌大的宫殿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太后是有什么话想和臣妾说?”
“哀家一直都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如今皇贵妃的位份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太后盯着阿瑾,“可这宫里,光是聪明是不够的,还要识时务,三年了,熙儿只留宿你的君心宫,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代表什么?”
“你已经是众矢之的了。”
“臣妾不一直都是吗?”
太后肃着脸,“哀家没有跟你开玩笑,你能防的了一个,还能防的了一群吗,若是其他人联手,众口铄金,熙儿还会一直相信你吗?”
“为什么不会,”阿瑾直视太后,“臣妾也一直相信着陛下。”
“贵妃,你非要如此吗,嫉恨善妒,女德都学到哪里去了。”
“太后明鉴,臣妾从小只会跳舞,不曾学过这些。”
太后压着火气,继续劝道,“男人的心都是不可捉摸的,你能得宠一辈子吗,与其将来墙倒众人推,还不如现在多找几个帮手,留条后路。”
“后路?若是一开始臣妾可能还想过,现在嘛,谁都不要想分走陛下了。”阿瑾早就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太后难不成是为了选秀的事苦恼,那可真是抱歉了,臣妾可没有那么贤惠大度。”
“贵妃,熙儿既然能移情别恋独宠于你,将来也是会喜欢上别人的。”
“太后说笑了,陛下可没有移情过,她们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嫁进东宫,您应该很清楚才是。”
“这世上的夫妻,哪有全都两情相悦的,还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地就过起了日子,她们是熙儿名正言顺的妻妾,本就应该举案齐眉。”太后见阿瑾不肯在选秀上松口,又说起了别的,“更不要说你当初还不是冲着熙儿太子身份,攀龙附凤被献上来的,又比她们好得了多少!”
“太后教训的是,所以臣妾这不是一直在尽心尽力地争宠吗?”阿瑾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可以辩驳的,“字不好我就去练,才情不够我就去学,陛下的心太冷我就把它捂热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本就应该的事。她们自己不曾用心,又怎么能怪陛下被别人勾走了呢。”
太后气极,“那明珠呢,若说其它人对熙儿不够好,可明珠那孩子从小就对熙儿痴心一片,凭什么也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阿瑾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起了别的话题,“太后,您可知天下读书人有多少吗?”
“什么?”
“您又知道每一届科举,中进士的有多少吗?”
“你什么意思?”
“多少人十年寒窗苦读,可县试、乡试、会试,最后能成功的,仅仅就只有凤毛麟角。付出,不一定能有回报的。”
“那你怎么就有了回报!”
“您不能因为一个寒门子弟好运中了头名状元,就否认了他的才学和那么多年的努力吧。臣妾只是,比大多数人幸运了一点。”
“你能永远幸运下去吗!”太后气得口不择言,“若是熙儿突然出了意外呢,你没了靠山,还能这么嚣张!”
阿瑾倒是没有动怒,平静道,“陛下若去了,臣妾就把三个孩子养到成年,再去殉了他。”
太后觉得阿瑾这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十分可笑,“你舍得下孩子,舍得下这荣华富贵?”
“儿孙自有儿孙福,既已成年,前程荣辱就该自己担着了,至于荣华富贵,”阿瑾笑了笑,看着自己的双手,“太后,您知道吗,臣妾小时候,跟着人牙子,常常吃不饱,饿得厉害了,草根树皮都是啃过的,后来进了将军府,饭是能吃饱了,可要学要练的东西也更多了。养人是要花钱的,若是无用,谁还会留着,可是就算拼了命去学,还是会常常出错,这个时候该怎么惩罚呢,打人怕伤着皮相,以后卖不出好价钱,所以教导的嬷嬷就找出了别的手段,比如又细又长的针扎下去,既能让人痛不欲生,又能不留任何伤疤。”阿瑾回忆着两辈子的往事,心思却越来越清明,“臣妾这一生,曾经跌入过泥泞,任人践踏,也曾高上云端,受人吹捧,什么都经历了。”
“你这是卖惨?”
“只是想告诉您,臣妾拿得起,也放的下。”
阿瑾起身,很郑重道,“太后,如果您没能劝得了陛下,就想从臣妾这里下手,那只能对您说声抱歉了,臣妾绝对不可能让步的。”
女官
慈寿宫。
太后找出了当年下聘时,先帝送给她的凤钗,抚摸着这钗,心头涌上无数的思绪。
青姑姑见太后一直神不守舍的样子,有些担心,“您从昨日起就一直闷闷不乐,可是皇贵妃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
太后却问道,“青儿,你有全心全意爱过一个人吗?”
青姑姑一头雾水,“太后为何这么问?”
“没什么,只是昨日见到她对熙儿信心满满的样子,有些感慨罢了。”太后昨日生过气后,静下心来,竟也冒出了些许羡慕,“世家联姻,只为两姓之好,哀家从小所见,夫妻之间无不是围绕着利益纠葛,真心是最不要紧的,贤妻美妾才是人之常情。当初嫁入天家,也只是盼着夫君能对嫡妻多尊重几分,多爱护几分。两心相许,哀家从不敢对先帝有此奢望。青儿你知道吗,昨日皇贵妃的眼中,没有半分惶恐,那是熙儿带给她的骄傲。”
青姑姑察言观色,“太后这是打算不管了。”
太后握紧了手中的凤钗,“她有句话说得对,儿孙自有儿孙福,罢了,这争宠的事,由她们自己去吧,哀家也不做这个恶人了。”
皇后在凤仪宫等来等去,也没等到选秀的消息,太后那边半点动静也没有,“母后那天明明答应的好好的,怎么现在没音了?”
听琴猜测,“会不会是皇上没同意。”
“陛下疯了吗,三年了,整整三年,皇上没有踏入过凤仪宫半步!”
“那别人也没有啊,这彤史一直是空着的,您不必如此生气。”
“呵,这你也信,私下里陛下还不知道被那贱人狐媚成什么样呢,什么守孝,根本就是为了那个贱人弄出来的借口罢了!”
“皇上怎会如此,娘娘您肯定是想多了。”
皇后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话,“你见过有几个人真的会三年孝期守满什么都不干的,正常人谁干得出这种事!”
怎么没有,您的二舅舅当初就是自己跑庙里呆了三年,还博了一个孝子的美名。当然,这话听琴根本不敢说出口,否则,娘娘把气撒在她身上就不好了。
“贱人,自从她来了,陛下就再没正眼瞧过本宫,凭什么,到底凭什么!”
听琴躲在一边,看着皇后歇斯底里的样子,真的担心哪一天自家主子会彻底疯了。
照月宫。
吴贤妃无精打采地浇着花。
芳草进来回禀消息,“娘娘,太后向皇上提起了选秀的事,却被拒了,昨日召见了皇贵妃,不知说了什么话,太后已经不打算再插手选秀的事了。”
吴贤妃郁闷地放下水壶,“果然哪,本宫当初真是看走眼了,万万没想到她竟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这整个后宫,都形同虚设了。”
芳草感觉不妙,“娘娘,陛下如今眼里只有皇贵妃,您再不想点办法,可怎么是好?”
吴贤妃其实也急,“陛下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本宫也没什么好法子,这样吧,让人提醒一下皇后,这选秀关乎国本,并不是几个女人的事,陛下身为君主,岂可因自己的好恶而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芳草一听就知道主子的意思了,“是,奴婢明白了,就让裴家先去做这个出头鸟。”
——
君心宫。
小大人似的澈儿正努力板着一张小脸,“母妃,您这样是不对的。”只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这样子,真是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阿瑾好笑地把澈儿的头发弄得更乱了,然后抱着小儿子在一旁乐不可支,待见到澈儿整张小脸都要黑了,又拿出了梳子把他的头发又给扎好了。
而澈儿在确定镜子中的自己没什么问题后,就鼓着包子脸气呼呼地拎着阿瑾特制小背包,带着宫人去找父皇了。
白露走了进来,“娘娘,您是不是又欺负大皇子了。”
阿瑾一点都不心虚,“本宫哪有,孩子大了,都不可爱了,哪像小时候,怎么摆弄都不反抗的。”
“大皇子已经六岁了,男女七岁不同席,再过些日子都能娶妻了,您不要再捉弄他了。”
“白露,你可不要这样吓人,澈儿才这么点大。”阿瑾捂着胸口,感觉心被扎了。
白露可不会被唬到,“很快的,您也不想想,这一眨眼,您都进宫多少年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阿瑾抱着小儿子软乎乎的身子,发出了感慨。
阿瑾有感于时间的流逝,惊觉自己竟也要老了。阿瑾仔细端详着铜镜里的容颜,终于从眼角找出了一道极其细小的皱纹。
不行,她要好好保养才是,要不然,陛下被人说只守着一个黄脸婆过日子,多不好。
想到就去做,阿瑾下午就跑到宫中书库,决定找些美容的方子。
管理书库的女官听到阿瑾的来意后,用一种惊异地目光打量了一下阿瑾,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她到了一排书架前,“娘娘,这里都是有关女子保养的书籍。”
“这么多都是?”
“是,因为后宫娘娘们常来找这类书,所以微臣特意把它们归到一起,都放在这里了。”
听到“微臣”二字,阿瑾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这后宫里,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