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独宠生活-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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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夫妻之间,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吗,从前是殿下心里存了疙瘩,现在迈开了这一步,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娘娘以后,定会与殿下和和美美的。”
祁侧妃一点都不能被这话安慰道,她总觉得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向着不可知的方向前进了。
祁侧妃侍寝的事在东宫掀起了轩然大波,即便祁侧妃自己无心多言,有的是人推波助澜,于是很快整个东宫都知道了太子殿下召幸了祁侧妃。
太子好几天没来勤勉阁了。
这仿佛给了其它人一个信号,莫不是这瑾华夫人真的要失宠了,这几天,东宫上下都喜气洋洋的。
尤其是承德苑,这几天宫人们都好过的很,太子妃总算不乱发脾气了。
“可算是等到这一天了。”太子妃兴奋不已。
竹嬷嬷觉得自家主子高兴得太早了,“娘娘,殿下只是几日没去而已,失宠还言之过早。”
“我还当殿下真的非她不可了,还不是也宠幸了别人,我就说嘛,哪有不偷腥的猫,殿下怎么可能只守着她一个人过,奶娘,快告诉祖母,人可以安排上了,这回一定能成。”
勤勉阁。
金兰看着阿瑾,小心道,“主子,殿下好几日没来了。”
“我知道。”阿瑾平静地插着花。
“您不担心吗,万一殿下真的再也不来了。”
“那还不至于,”阿瑾剪下了一朵花,“殿下那个性子,坳得很,他现在,大概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吧,不急,过几天我再过去。”
是的,太子现在就纠结的很,那天是他亲口许诺一定会到勤勉阁的,结果却成了这样。一方面气恼就连母后也算计自己,另一方面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瑾,只能选择逃避了。
若是说给外人听,一定觉得很可笑,堂堂太子,东宫储君,居然因为宠幸了一个女人就不敢去见另一个了,可太子心里真的特别纠结,理智告诉他,这没什么,他本来就有妻妾,不必太在意,可情感却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负心汉一样,不是前不久才决定和阿瑾像幽元帝和昭仁皇后一样携手一生吗,转头就成这样了。
心烦意乱地在书房睡了几天,太子夜里无意中翻到一本书,想到了什么,心慢慢平静了下来,做了一个决定。
除掉俩
等了几天,阿瑾主动去了前院,有乐公公帮忙,太子很容易就被半路拦下了。
太子看着前方的阿瑾,一时有些踌躇。阿瑾看着止步不前的太子,有些好笑,一步步地走近,“殿下怎么不来看妾和澈儿了。”
“孤……最近比较忙。”
“那殿下可忙完了?”
“……忙完了。”
阿瑾牵起了太子的手,拉着他慢慢走回了勤勉阁。
太子看着交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极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阿瑾疑惑地回头“什么?”
“没什么。”太子若无其事。
一切好像又回归了正常,但又有些不同了。东宫的水到底还是浑了,人心浮动。
太子也多了一样差事,变得更忙了。
“殿下怎么看起医书了。”
“只是近来有所感悟,行于世间还是有医术傍身比较好。”
“殿下收个懂医的近卫不就行了。”
“求人不如求己,身边人再近也有帮不到的时候。”
阿瑾凝视着太子认真的侧颜,突然明白了什么,极轻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太子疑惑地转头“什么?”
“没什么。”阿瑾若无其事。
阿瑾见太子一会功夫就翻了好几本书,有些感慨,“殿下过目不忘,这医道学得也比旁人容易些。”
“你怎么知道孤过目不忘?”太子挺惊讶,这事他可从未对外说过。
阿瑾身子一僵,旋即又无辜地抬眸,“妾见您看书一直翻得很快,一阅即过,难道不是因为过目不忘?妾从小就听人说,王公贵族们都有这种本领,殿下没有吗?”
太子觉得很好笑,“你都是哪听来的,若谁都有这本事,世家子弟参加科举岂不是如探囊取物,哪还会难倒这么多人。”
阿瑾崇拜地望着太子,“原来,这是殿下的独门本事啊。”
太子很骄傲地挺直了背,“那当然。”
御书房。
“熙儿找你学医?”成泰帝十分惊异地看着张院判。
“是,太子殿下不知为何突然对医术起了兴趣,尤其是辨毒药理之道,频频向臣请教。”张院判也是觉得事情太过蹊跷,才来上报的。
成泰帝自问还是很了解太子的,怎么突然……“近来可是出了什么事?”
杨公公想了想,有些猜测,“老奴倒是听说了一点,前几日陛下不是为洹州那几位大人办了宴席吗,那天晚上太子殿下好像在凤仪宫召幸了祁侧妃。”
“在凤仪宫?”成泰帝诧异,太子一向守礼,怎么可能在母亲的宫里做这种事,仔细想了想利害关系,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有些讽刺,“皇后为了祁国公府倒真是煞费苦心。”
成泰帝手指点了点桌子,对着张院判道,“既然他想学,你就教吧,反正你在这方面也很有经验,只要他自己抽得出时间,这辨毒之术学学也没什么不好。”
张院判会意,“是,老臣明白了。”
——
太子恢复了每天往勤勉阁跑的习惯,可很多心思已经起了,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这不,心儿就找出了一件事,“奴婢发现承德苑的听竹最近有些小动作。”
“哦?她可是太子妃的大宫女,又做什么了。”不提这个人,阿瑾都要把她给忘了,这么久了都没帮太子妃闹出什么动静来。
“主子一定猜不到,那听竹居然也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呢,她这几天打探了太子殿下近来的行踪,又置办了不少首饰,还天天琢磨着打扮,肯定是有企图,要不是竹嬷嬷平日里积威甚重,早就被告到太子妃跟前去了。”
阿瑾也想起来了,听竹居然还念着这事呢,这辈子她家主子处境可没上辈子那么好,她这时候还有这心思,想自己上?
承德苑里,听竹抚摸着华丽的衣裙,满脸怨恨,“宁愿找一个瘦马来固宠也不愿意抬举我,凭什么,我当牛做马伺候你那么多年,竟是连外人也不如,反正你也没那个本事去争殿下的心,不如让我自己去做,我若能得宠,必不会忘了您这个旧主的。”
——
天光正好,阿瑾悠闲地坐在湖边凉亭里。
太子妃“巧合地”经过一旁,看到阿瑾手执团扇,倚栏而坐,活脱脱一副仕女图,觉得眼睛都被刺得生疼。
在裴家,她爹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娘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就连弟弟也是年少英俊,唯独她,说好听点是端庄秀气,可一家人站一起,总显得她像个外人,就跟掉进珍珠堆里的鱼目一样。老天真是不公平,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容貌给了这么一个身份卑贱之人。
被太阳烤出来的火气蹭蹭往上冒,“瑾华夫人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阿瑾并未回头,依旧望着左边,“在看好戏呀。”
太子妃见阿瑾竟也不知道过来行礼,气冲冲地就过去了,“什么好戏!”
“喏,”阿瑾用扇子指了指湖对面。
太子妃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刚想找阿瑾麻烦,却倏地又转过了头,死死盯住了湖左岸的那对男女。
男的自然是太子,而那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不是听竹是谁。那身鲜亮的绿裙,布料还是她赏下的。这个死丫头,早上还告了病,她没想到啊,居然到这里勾引太子!
就见太子还折下一朵花递给了听竹,说了什么,听竹娇羞地笑了起来,太子妃脑子一下就蒙了,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杀了那个吃里扒外的贱婢。
阿瑾冷眼瞧着听竹美滋滋送走了太子,正拿着那朵花得意着呢,却一转头就被气势汹汹奔过去的太子妃打倒在地,形势自然是一边倒的。
“狗咬狗,你们玩着吧。”
那么湖左岸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事实上,太子只是看到一个宫女对着花伸出手又缩回去,很犹豫的样子,便去问她怎么了。听竹一下子吓倒在地,追问下才哭了起来,说最近她的主子心情不好,她想摘点主子平素喜欢的金盏花哄她高兴,可宫里的花,哪一株都比她这个宫女贵重,实在是不敢。
太子觉得这宫女也是一心为主,就很大方地摘了一朵送到她手上,告诉她这地方的金盏花都可以拿去。
又过了一天,傍晚,太子继续看他的医书,阿瑾则是又绣起了东西,看形状,像个荷包。
外面吵吵嚷嚷的,阿瑾提高了声音,“出什么事了。”
白露愤慨地拉着心儿进来了,“主子,心儿这丫头居然偷药。”
有了这么一出,太子也抬起了头,“金银器物就罢了,这药有什么可偷的。”
心儿伏地而哭,“主子,奴婢也是没办法了。”
“到底怎么了?”阿瑾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心儿一片凄婉,“承德苑的听竹,她不是挨了三十大板吗,又不给上药,人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眼瞧着就要断气了。奴婢和她虽只有几面的交情,可实在不忍心看她就这么没了,可奴婢也请不来太医,自己那些治跌打损伤的东西也没多大用处,就,就一下子歪了心思,想偷偷拿库房里的那些好药过去,主子,奴婢知错了,以后绝不敢再犯,只是,能不能求您给个恩典,救救听竹姐姐吧。”
太子也放下了手里的书,“她犯了什么事,竟罚得这么重,连药都不给用。”
阿瑾则看向了太子,“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殿下这个蓝颜祸水了。”
“为孤?”太子摸不着头脑,自己这几天可没和旁人有什么牵扯啊。
“殿下赠花于美人,岂不遭人妒?”
“是昨日湖边的那个宫女?”
阿瑾点点头。
“怎可如此!”太子觉得很荒唐。
“殿下一言一行本就受关注,前朝如此,后宫亦是如此啊。”
“承德苑,又是太子妃,不过一个宫女,未免太狠了,真想要她命不成。”太子心底很反感,“到底此事是因孤而起,乐元,你送点好药过去给她吧,”又看了看心儿,对阿瑾道,“这个宫女也是出于情义,小惩大诫就算了吧。”
“既然殿下开恩,就罚你一个月的例银,以后若有事,大可明着求恩典,万不能再行此宵小之举,明白吗。”
“谢殿下,谢主子,奴婢记下了。”心儿抹了抹眼泪,告退时和阿瑾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过了一会,乐公公回来了,却是一身狼狈。
“乐元,你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太子看着乐公公的样子,活像被人群殴了。
乐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殿下,奴才本来是去送药的,可不巧让太子妃撞见了,太子妃一听,非说那女子是个狐狸精要打死她,可旁边又有一个嬷嬷拼命阻拦,周围其它宫人竟也不敢上前,两个人都拉扯起来,连奴才也遭了池鱼之殃。”
太子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只怕太子妃以为他对那宫女生了别的心思,急着灭口泄愤呢,“这太子妃,行事越发没个顾忌了,人命半点不放在眼里,就连下人也管不好,还敢和她这个主子拉扯,乐元,你去传孤口谕,放那宫女归乡吧,也免得给东宫又平白添了一条冤魂,至于那个嬷嬷,一并赶出宫去。”
阿瑾看着乐公公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