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真太子逼着篡位-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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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顺嫔为人怯懦,当年生贾阮那天,青州发生百年都难得一遇的地动,死伤无数。
顺嫔怕别人觉得贾阮不详,便一直龟缩在自己寝殿中,后来,宫中节衣缩食为灾民出一份力,贾阮的满月宴和她的妃位也因此被搁置了。
再加上顺嫔性子软,份位比她低的人,都敢明目张胆欺负她,这些年还是靠贾阮讨好贾珠,她们母女俩才不至于过的太艰难。
“我听说,林国人原先看上的是贾甄甄,为什么会变成我?为什么会变成我?!不行,我要去找父皇问清楚。”
“别去!”顺嫔扑过去,一把抱住贾阮的胳膊,泪流满面央求,“ 没用的,你父皇既已定下你,就再无更改的可能,女儿啊!咱们就认命吧!”
贾阮一把甩开顺嫔的手,目眦欲裂,“认命?!我为什么要认命?贾珠她胸大无脑,有个做官的外祖父,天天被她呼来喝去,我忍了,可贾甄甄呢?她不过是个宫婢之女,凭什么能爬到我头上,凭什么?!”
顺嫔跌坐在地上,看着贾阮双目赤红的模样,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只会捂着帕子抽抽搭搭的哭,嘴上重复着,“是母妃没用,都是母妃没用。”
贾阮对这个母妃已经不抱希望了,她踉跄着出了宫殿的大门。
在这偌大的深宫里,她如蝼蚁般卑贱活着,被人欺辱,被人践踏,她假意逢迎,伏低做小,甚至连喜欢的人,都只能缄藏于心,怕别人觉得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她都已经这么委曲求全了,命运为什么还是不肯善待她?
顺嫔让她认命,她已经认命了十七年,可到头来却成了两国联姻的牺牲品。
若再认命,她下半辈子,就只能死在林国。
不,这一次,她不认命!豁出一切,她也要为自己博一次!
贾阮深吸一口气,朝龙乾宫的方向走去。
“她这个时候去龙乾宫做什么?”闵贵妃躺在软塌上,刚起身,就觉得脑袋针扎似的疼。
“娘娘,您别动,太医说了,您现在需要卧床休养的。”心腹姑姑急急搀闵贵妃躺下,“听说八公主知道和亲公主是她,在宫里发了好一通脾气,兴许是去求陛下收回旨意的。”
“那丫头可不是个莽撞的性子,她心思深着呢!找人盯着去。”闵贵妃扶着额角,脸色有些苍白。
过了有一盏茶的工夫,有宫人进来,在心腹姑姑耳边私语了几句。
心腹姑姑刚让人退下,就见闵贵妃醒了,便如实道:“八公主说,她昔年曾得太后照拂过,这一去林国日后怕是再不能相见了,恳求皇上让她等太后寿诞过了再出发。”
“皇上答应了?”
“答应了。”心腹姑姑上前提闵贵妃揉着鬓角,“娘娘可是觉得此事有蹊跷?”
“她翻不起什么大浪,不必管了。”
闵贵妃现在忧心的是太后寿诞的事情。
后位悬空,太后寿诞是由她操办的,现在都布置一大半了,她的偏头疼却犯了,一下床就晕的厉害。
端妃那个没脑子的,天天往她这里跑,嘴上说着想替她分忧,实则是想分权。
自己做了一大半,功劳让她领了,闵贵妃自然不乐意。
心腹姑姑知道闵贵妃的心结所在,便给她出了个主意,“依奴婢愚见,这事不妨交给六公主。”
“她?!她那个没脑子的,能做什么?”
“没脑子才听话不是?”心腹姑姑意味深长笑笑。
贾甄甄前脚刚回揽华殿,后脚闵贵妃宫里的人就来了。
贾甄甄借换衣裳之名,将千金坊的地契和路引装到一起,这才上了轿撵。
摇摇晃晃到了汀兰宫,刚下轿,有人对她遥遥一拜:“参见六公主。”
贾甄甄怔住了,“你怎么在这儿?”
第二十四章
朱红宫墙旁,一身绿衣的金宴竹,温润如玉,“太后寿诞,宫外采买事宜由金家负责,阿盏去林国了,便由在下来了。”
金宴竹儒雅斯文,身上自带腹有诗书的气质,在他面前谈钱都觉得俗了的人,却被赶鸭子上架来当商人。
贾甄甄叹了口气,真心实意道:“真是为难你了。”
金宴竹温和笑笑,正要接话时,闵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出来道:“娘娘已经等二位多时了,快随奴婢进来吧!”
刚进内殿,一股浓郁的艾草味扑鼻而来,熏的贾甄甄皱了皱眉头。
这还没到端午呢!怎么就熏上艾了!
往里走了几步,见闵贵妃歪在软榻上,贾甄甄便知道,她这是偏头疼又犯了。
“母妃,您怎么样?要不要紧啊!宣太医来瞧了吗?”贾甄甄快步跑到闵贵妃身边,晃着她的胳膊,一脸‘急切’。
闵贵妃好不容易不晕了,现在贾甄甄一晃,她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喘息道:“不碍事,你坐下,母妃有话要说。”
贾甄甄嘴角闪过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乖巧落了座。
待晕眩感过去之后,闵贵妃才道:“听说在民间,姑娘出嫁前,都要跟学习掌管中馈的,如今未出阁的公主中,数你最年长,母妃有意效仿民间,让你操办此次太后的寿诞,你意下如何?”
什么效仿民间,明明是自己偏头疼犯了,不肯让端妃白捡了这个便宜罢了。
贾甄甄在心里偷摸翻了个白眼,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她才不愿意干呢!
“母妃,您知道的,儿臣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操办寿宴这种事情,繁琐又复杂,儿臣肯定办的不好的。”
闵贵妃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自己烂泥扶不上墙当正当理由的。
“儿臣办不好是小事,要是连累母妃被父皇和皇祖母怪罪,那就得不偿失了。”贾甄甄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所以,母妃您还是换别人吧!”
要是能换别人,她还会找她吗?!
闵贵妃忍下火气,道:“万事开头难,多做几次就会了,你谨慎是好事,母妃让阿袖去帮你。”
“母妃,这事,儿臣真……”
“六公主,娘娘这是看重您呢!您可不能让她失望啊!”阿袖语气恭敬打断贾甄甄的话。
贾甄甄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闵贵妃这人,向来都是你说我听,但我也就是听听而已,最后怎么干你得听我的。
命脉被人捏在手里,贾甄甄不得不低头,“母妃既然对儿臣寄予厚望,那儿臣就办,以后还请袖姑姑多多帮衬我些。”
“奴婢自当尽力。”
母女情深一番后,贾甄甄想起金宴竹来,“儿臣刚才进来时,看到金公子在外面。”
“宫外采买是由金家负责的,母妃叫他过来,跟你见见。”
说着,闵贵妃打发人去传金宴竹进来,又道,“母妃知道,你与金小姐关系好,想必你跟金公子也能处得来。”
其实不然。
贾甄甄虽然与金宴盏关系极好,但与金宴竹并无太多交际。
原因有二。
其一,金宴竹常年在外游历,甚少回盛京。
其二,上辈子,甄让曾同贾甄甄说过,让她离自己的至交好友金宴竹远些。
那是甄让第一次清晰的告诉贾甄甄,他厌恶她做什么。
贾甄甄将这个奉若圭臬,再也没敢去叨扰过金宴竹。
贾甄甄回过神时,进来的金宴竹已经向闵贵妃行过礼了。
闵贵妃客套道:“以后寿宴的事情,便交由六公主与金公子负责了,小六被本宫宠坏了,担不起事,还望金公子多帮衬些。”
“娘娘言重了,六公主聪慧,相信很快就能上手的。”金宴竹温文尔雅笑笑。
“金公子行事沉稳,有你在,本宫也能安心,但有一点,”闵贵妃揉了揉鬓角,看向贾甄甄,“礼部右侍郎是个拎不清事儿的,你若有拿捏不准的,就多问问金公子和阿袖。”
阿袖是闵贵妃的陪嫁丫鬟,兼心腹。
闵贵妃让她来帮衬,说白了就是让她当个摆设而已,所有事都听阿袖的。
贾甄甄乐得清闲,当即欢欢喜喜应了下来。
出了汀兰宫的大门,贾甄甄就叫住金宴竹,“金公子,让你跟我一起共事,委屈你了哈!”
金宴竹回眸。
贾甄甄保证道:“不过你放心,我虽然担不起事,但也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六公主跟阿盏的性子,真是……千差万别。”金宴竹温和笑笑,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贾甄甄怔了下,反应过他话里的意思,也蓦的笑了,“金公子不怕我真如传闻那样,骄纵跋扈,行事不羁?”
“六公主是阿盏为数不多愿意深交的人,我信她看人的眼光,更何况,”金宴竹无奈笑道,“论起行事不羁,有谁能不羁过阿盏?”
“哈哈哈哈哈,这倒也是,说起来,我第一次去花楼还是阿盏带我去的呢!”
金宴竹嘴角抽了抽,道:“是阿盏带坏了公主。”
“不,是她带我发现了新的乐趣!”
提到金宴盏,贾甄甄和金宴竹两人距离瞬间拉近了不少。
今日天色已晚,两人约定好,明日再一同商讨寿宴细节。
回到揽华殿后,贾甄甄便以自己困了为由,将人全撵出去,左手拿者路引,右手拿着千金坊的地契,喜滋滋躺在床上。
现在万事俱备,就只缺一个合适的机会跑路了。
就在贾甄甄想着要怎么跑路时,她接手操办太后寿宴的消息传遍宫闱。
好几处宫里的瓷器碎了一地。
第二天,贾甄甄神清气爽到和金宴竹约定的亭子时,就见里面多了一抹丰腴的身影。
“金公子,你来的真早呀!你用过早饭了吗?”
“在下已经用过了。”金宴竹起身往旁边躲了躲。
那人却毫无眼色,向他追过去,“用过了也无妨,我母妃宫里小厨房的糕点做的极好,我带了些来,等……”
“贾珠,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没长眼睛啊!”贾甄甄懒洋洋站在门口,“人家金公子都说不吃了,你还强求个什么劲儿?”
“我就强求了,关你什么事?”贾珠瞬间炸了,大有一副随时要跟贾甄甄干起来的样子。
贾甄甄懒得跟她吵,直接挥手道:“这里是商议太后寿宴的地方,来人,把六公主请出去!”
“我看你们谁敢?”贾珠瞪了一眼宫人们,扭头得意洋洋看着贾甄甄,“我可是奉旨来替皇祖母筹办寿宴的。”
贾甄甄皱眉,看向袖姑姑,袖姑姑一脸为难点头。
闵贵妃偏头疼犯了以后,端妃就等着捡漏呢!
可等来等去,却等到闵贵妃把寿宴交给贾甄甄去办了,还美名其曰说,贾甄甄想为太后寿宴出一份力。
端妃当即就不干了,哭哭啼啼去找陈帝,说贾珠也想为太后寿宴出一份力。
陈帝不偏不倚,就让贾珠也来了。
来当个傀儡而已,贾甄甄不知道贾珠又什么好得意的。
她翻了个白眼,将贾珠与金宴竹隔开,“既然也是来筹办皇祖母寿宴的,那就好好干活,别整的跟要来相看似的。”
“你自己不修边幅,还不允许别人穿的好看吗?!”贾珠扶了扶鬓边的娇花,对贾甄甄这种行为下了结论,“我看你就是嫉妒我!”
“是是是,我嫉妒您,嫉妒您腿长腰细,以及……”贾甄甄的目光落在贾珠胸前。
贾珠尖叫一声,迅速抱住自己,“你个臭不要脸的,你往哪儿看呢?”
要不是碍于金宴竹还在,贾甄甄还真想不要脸给贾珠看看。
“既然怕被人看,就捂严实点,我们是在谈正经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