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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重返王侯家(重生)-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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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宫这么大,他们走的只是其中一角。
  方才他们是从东面过来的,宝意回忆着自己刚下来的时候,在高处看见的地宫全貌,这一角除了园子、广场,还有好些地方。
  要是月重阙回来一趟,就要把这里走一遍的话,那这半天的时间都要消耗在上面了。
  来到下一处,又是一个广场。
  不过这里跟方才他们经过的两个地方不一样,里面有人看守。
  而在他们守卫之处,每隔十几步就立着个一人高的缸。
  缸身是黑色的,里面装着什么宝意看不到,因为这些黑沉沉的大缸比她高多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香气,宝意跟着月重阙往前走,吸了吸鼻子,分辨出这从缸里传出来的香气同方才那巨大的石磨中流下来的花草汁液是一样的味道。
  哪怕是蕴含着剧毒的花草,被磨成汁液的时候,散发出的也是草木清香。
  他们来到这摆满罐子的广场中央,来到了一座石台上。
  台上有一只比底下的缸都要大、都要沉的矮缸,在缸身上还有管道,与下面的无数黑缸相连。
  月重阙停在缸前,宝意也抑制不住好奇心,朝着这缸里看了一眼。
  里面蠕动的各色蛊虫迎面而来,宝意脸色微变。
  站在旁边的人则打开了手中的壶,将方才从石磨中接下来的汁液倒进了这口矮缸中。
  月重阙神色淡然。
  在壶中的汁液倾倒干净以后,他又拿出了一把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了一道伤口。
  方才的汁液落入这些蛊虫之中,已经让它们活泛起来。
  现在月重阙的血一滴进去,里面的蛊虫更是一下子沸腾起来,在缸里开始了自相残杀!
  缸里的蛊虫被撕碎。
  方才倒进去的半壶汁液混着月重阙的血,再加上这些爆裂的虫尸,渐渐汇聚成了一缸血水。
  管子里发出了声音,这些血水流向各个高缸中,整个广场上都响起了动静。


第221章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每一只缸里发生的都是最惨烈的厮杀。
  驱动蛊虫厮杀的,就是毒草的汁液跟月重阙的血。
  这是他们东狄的养蛊之术,将无数的蛊虫放在一处,在厮杀中活下来就是新的蛊王。
  宝意别开了眼,不去看眼前这缸里的景象。
  哪怕只是蛊虫,这样生死厮杀起来一样是惊心动魄。
  一闭上眼睛,她能听到的声音就更加清晰。
  离得最近的是月重阙的血不断滴入缸里的声音,这水声持续了很久,在伤口出血慢下来的时候,他又再次用刀在上面划了一次。
  宝意手指一紧,听见血滴落缸中的声音再次变得连贯起来。
  她忍不住睁开眼睛,调转目光看向了身旁的人,月重阙抿着唇,因为这样短时间大量失血,令他的唇上已经失去了血色。
  宝意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见他放血的那只手正紧握成拳,鲜血衬着他偏白的肤色,越发触目。
  原本在大周灵山寺,由空闻大师用了灵泉所制的丹药为他调养回来的那些精气神,仿佛都随着这些血液流淌,一起注入了缸中。
  缸中沸腾的,不只是这些蛊虫的生命,也是他的。
  他们两个站在广场中的石台上,周围没有其他人。
  宝意见到月重阙微微地摇晃了一下,心中顿时一紧。
  他这样不管不顾的放血,身边没有手下会来劝阻,若是出了什么事,这笔账只会算在自己头上。
  宝意不知他是不是每回来一趟,都要放这么多血。
  但当她看到月重阙手上伤口流血的速度再次慢下,他第三次拿起刀的时候,终于抬手握住了他拿刀的左手。
  宝意用的力道不大,月重阙就算有伤病在身,也能轻易甩开她。
  但他停了下来,抬眸看向身旁的人,秋水长空般的眼眸里映出少女的影子。
  他看着宝意,似乎是在等她解释,为什么要拦自己。
  “你不能再放了。”宝意说,“一下子失去太多的血,你会死的。”
  月重阙苍白的嘴角一挑:“你们大周痛恨一品阁,你是北周的郡主,不是应该更盼着我死才对吗?为何还要拦我?”
  “阁主带我过来,不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让我拦住你吗?”
  宝意也没有掩饰,直接说道,说完之后才放开了他的手。
  虽然不知为什么他在炼蛊的事情上显得这样操之过急,但她不想因为看着他失血过多在这里倒下而惹上麻烦。
  月重阙看她伸手过来,夺了自己手上的刀。
  他也没有用力,任由宝意把这把小刀拿走了,看她又从小荷包里取出了灵泉的瓶子。
  拔出瓶塞,宝意倒了几滴灵泉在他的伤口上,然后从中衣撕了两条布条下来,在他的手腕上缠好。
  做完这一切,她才把刀还给了他,说道:“就这样吧,明日应该就会好了。”
  她给雪球儿处理伤口,这样直接用灵泉倒上去,也是到了第二日伤口就愈合了。
  月重阙垂目看了看自己手上被包扎好的伤口,然后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虽然他停止了注血,但是这些缸中沸腾的蛊虫依然没有停止厮杀。
  这石台就是广场的声音汇聚之处,宝意受不了站在这里被这些声音折磨,脑内控制不住地想象各个缸中的画面。
  见她不适,月重阙收起了小刀,终于大发慈悲地说:“走吧。”
  宝意如获大赦。
  他们从这里离开的时候,从缸中传来的声音仍旧不绝于耳。
  因为没有继续失血,所以月重阙现在行走起来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脸上血色一时半刻恢复不过来。
  宝意一边走一边想,或许等到明日,这些黑沉沉的缸中就会诞生出新的蛊王。
  只是这样养蛊,不顾本源,总让人感觉哪里不对。
  他们走过的前两处还好,第三处如此可怕,不知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又是做什么的。
  宝意做好了心理准备,等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却发现面前是一片湖泊。
  这里是地下,会有湖在这里,应当是地下的水。
  有水源的地方,就会生长丰茂的植物。
  这些植物看上去也同样带了异色,不过比起毒草园里那些来,没有那么鲜艳,那么剧毒。
  宝意随着月重阙走,见到他来到湖边一处蹲了下来,朝着湖边伸出了手。
  她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多时就见到一条蛇他从他的袖子里钻了出来。
  离开他的手以后,一下就钻进了水里。
  月重阙站起了身,又再走了一段,在一片草丛前重复了方才的动作。
  这一次从他手中跳下来的是一只赤红的蟾蜍,一蹦一跳隐没在草丛中。
  五毒。
  宝意心中浮现出欧阳昭明说过的这个词。
  这是月重阙养在身上的五毒,他这次来,是要把它们送回去。
  他依次放了蛇、蟾蜍、蜈蚣跟蜘蛛,两人也从湖边走到了一处干燥的沙地上。
  宝意见到沙地中爬着些金色的蝎子,而月重阙本来应该再次蹲下,可是却停在这里,没有再有动作。
  是了,宝意想起来,他身上的金蝎在天牢中已经被欧阳昭明击杀了。
  月重阙在这里站了一会儿,有只金色的蝎子从里面爬过来,爬上了他的脚面。
  他垂目看着这爬到自己身上来的蝎子,隔了片刻,终于还是伸手把它抓了起来,让它钻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从前跟随他的那只死了,自然会有新的来认主。
  蝎子如此,人也是如此。
  收了金蝎以后,他来这里的任务似乎就做完了。
  宝意见他转过身来,这次不必他说,她就自动跟上。
  下一个去处,又是一个广场。
  才走到广场边缘,两人就看到前方聚集了很多人。
  宝意听着前面传来的声音,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却听出了他们声音里的焦急。
  月重阙神色微变,加快了脚步朝着前方走去,宝意在他身后也连忙跟上。
  这群一品阁中的男女老少围在一起,见到月重阙过来都纷纷散开。
  宝意看到他们的眼里透着难过,脸上却又带着一种认命的无力感。
  她跟着挤了过来,越过了人群,看到了在石台上躺着的小男孩。
  小男孩闭着眼睛,一张小脸煞白,唇上透着在低温中才会冻出来的乌青颜色。
  在他的小手上,还抓着一把颜色鲜艳的毒草。
  宝意一下就认出了他。
  这是刚才他们在毒草园的时候,去摘了没有毒的花来给她的那个小男孩。
  “他怎么了?”
  宝意听不懂旁人的话,见到月重阙过来抬手按上了小男孩的颈侧,探着他的脉搏,于是问道。
  月重阙没有回应她,看他脸上的神色,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
  在试过小男孩的脉搏之后,他立刻抬手解开了手腕上宝意刚刚给他包扎好的布条。
  宝意见他又再次拿出了刀,对自己说道:“掰开他的嘴。”
  意识到他这是要做什么,宝意在意识到之前就又握住了他拿刀的手:“你不能再失血了。”
  那些围在旁边的人见到月重阙的举动,看到宝意同他的僵持,纷纷在旁跪了下来。
  宝意可以听到他们在急切地哀求,哀求阁主不要再自损。
  宝意维持着按住他手的姿势,回想起刚刚他们来处那么多养蛊的缸,还有月重阙割开手臂放血的举动,再看向这个明明在炎热之地,依然像是整个被冰冻住的小男孩,脑海中浮现出一条线,隐隐将它们联系在了一起。
  “试一试灵泉吧。”她说,“你不是就想要拿给他们试一试吗?”
  东狄皇宫。
  抵达皇城的第一日就受到了东狄皇帝接见的北周使团,此刻正在容嫣公主的陪伴下与东狄帝后一起欣赏舞乐。
  在东狄的皇宫中,哪怕烧着地龙,还是要穿着厚衣服才能御寒。
  谢易行也入乡随俗,穿上了东狄使馆为他们准备的狐裘。
  他的目光在这满殿穿戴着皮草的东狄皇室与群臣身上扫过,然后落在了坐在上首的帝王身上。
  容嫣是应天帝疼爱的女儿,也是东狄唯二拥有公主称号的皇女。
  尽管她的母亲只是第四皇妃,但今日母女二人坐的位置却在一众皇子之前,仅次于皇后。
  看帝王和她们母女说话的模样,与世间寻常的一家人也没什么区别,然而这正是他对她们的不同。
  只是,在容嫣要上前为他斟酒的时候,帝王的神色忽然变了一变。
  谢易行见他蹙着眉头,按上了心口的位置。
  有不少人都在关注着上首,帝王一显出不适,他们就注意到了。
  同宝意不一样,北周使团中几乎所有人都通晓东狄语言。
  谢易行见着容嫣从席位上离身,快步来到了父皇面前,而皇后跟她的母亲也起身聚了过来:“陛下,陛下怎么了?”
  “没事——”
  应天帝似是还想要硬撑,但容嫣已经伸手探上了他的脉。
  场中的歌舞消歇,谢易行想起在来之前从监察院递过来的关于容嫣的信息,她师从大巫医,在皇室子弟中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几乎是一搭上父皇脉搏的瞬间,容嫣脸上的神色就变得凝重起来:“父皇——”
  而上一刻看着还没有什么问题的应天帝很快开始嘴唇发紫,体温骤降,面色青白,不支地朝着旁边倒去。
  “陛下!”
  皇后与第四皇妃一起扶住了他,坐在下首的东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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