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爵婚-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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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不是这个,你知道的。”夜千宠实在是不得不怀疑。
“你不想让我做这个工作,所以用这样的方式试着让我放弃?只有我答应了跟你在一起,你才会恢复资金注入?”
偏偏,他就知道她不会轻易答应,所以才非要卡着这件事。
寒愈没有回答,依旧是目光定定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间的门被敲开,侍应把他点的酒和另外的点心送了进来。
两个人之间就更安静了。
“热水呢?”侍应生差不多都摆好了的时候,寒愈抬眸问了一句。
侍应这才一愣,“对不起……马上去催!”
实在是因为来这里的客人,基本没有人会点一壶开水,所以居然给忘了。
寒愈眉峰皱了起来,眸子里透着冷漠,“你们都是这么做事的?”
侍应生看着年龄也不大,被他这样不悦的语气吓得立刻低了身,“对不起先生!我、我马上去催。”
夜千宠知道他心里窝着火,为免伤及无辜,只好开口:“你先出去吧。”
侍应生如蒙大赦,对着她说了句“谢谢!”然后快速退了出去。
她看寒愈在倒酒,想了想,还是起了身,走到他的那一侧。
她走过来的时候,寒愈手里的动作就处于停止状态,正抬眸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然后停在自己身侧。
手里的酒瓶就被她拿走了。
“就我们两个人,没必要喝酒,清醒一点把事情解决,没什么不好。”
寒愈略微侧身,微微倚着靠背,看她,就那么盯着。
夜千宠在他旁边,单腿半跪椅子,姿势很随意只为了降低身体,跟他视线差不多高。
道:“有什么不满的,你要不要先发泄出来,从我回来开始,你就窝火了,一直没接我电话。”
男人倒是微微扯了一下薄唇,“想知道让我窝火的事?”
“不少。”他又一次唇畔一碰,果真是给了机会就毫不浪费,脸色也微微沉着。
“从那晚开始,你不告而别。到纽约继续避而不见。两个月的时间说的会认真考虑,给我答复。”
棱角微微侧过来,对着她,“你考虑了么?如果不是我找你,还能想起来我还在等你?”
夜千宠微微抿唇。
这些的确都是她做过的事。
所以,从这么多事情里,她做了剔除,最后停在让他怒到直接切断资金的动机上。
语调里带着猜测:“这么说,你是害怕我跟别人在一起?”
所以,他才非要这么要求,好像她的人生只能有和他在一起这一个选择。
“如果你是担心这个,那我可以跟你保证,几年之内,我都不会考虑别人,这样放心了?”
结果,她看到的是他压根就不信她的眼神。
又伸手去拿了酒瓶,另一手捏了杯子过来。
寒愈知道这样谈下去出不了结果,她的固执,他也是见过的。当初为了席澈,跟他闹成什么样了?
现在是她自己切身的事,更不可能随意妥协。
可偏偏,他就是要个结果。
一年有多难熬,他自己很清楚,不想再继续。
哪怕某天他们之间再爆发难以跨越恩怨情仇,依旧要面像上次一样的疼痛,只要不是生离死别,他都可以漠视。
夜千宠皱了眉,伸手去拿他手里的酒瓶,“不准喝,你上次喝完酒什么样自己不清楚?”
寒愈抬眸看她,“你不喜欢么?”
他活了这么多年,那晚的酒不是喝得最多的,却是这辈子目前为止的所有情话都是那晚对着她说完的。
夜千宠听到他这么问,想到那晚的场景,耳根有些发烫,当然不可能去回答他的话。
但脑子里的那种感觉飞快蹿过。
那夜酒后的他,的确像换了个人,除了感觉上依旧能刺激她极具满足外,浓浓的情话就像添加的强化剂,听觉感觉融合下的欢愉巅峰是不足够用文字来表达的。
她把酒杯和瓶子再次放回去,身体也忽然被他拦腰压进怀里。
男人坐在凳子上,忽然把她整个人带到怀里,她低低的一声惊呼后,不得不跪趴在他腿上,手下意识的撑在了他结实的胸膛处。
幸好她纤瘦,否则非得把桌子上的动作磕碰翻。
寒愈低眉凝着怀里的人,“我不逼你从纽约回来发展,已经很为你考虑了,知道么?”
她说想成长,所以他就没有干涉,距离而已,用机票解决,虽然和从前不能比,他已经很是退而求其次。
“我知道。”她忽然被他以这种姿势抱着,有点别扭。
想起来,但是他不让,搭在她腰肢上的掌心微微用力,燥热的温度从他掌心里传来,加之他的呼吸就在她额间,有那么些让人意乱情迷。
“等几年不行么?”她尽可能缓和语调跟他商量。
等。
寒愈眉峰轻轻皱起眉,“我等着你长大了。你说你想出去成长,我也等了。还想让我等?”
依稀记得,她当初跟他闹气,说向往什么校园生活,他也说的可以放她出去体会,他可以等。
抬手拂开她脸颊一侧的长发,“我一把年纪,你就不怕哪天真的凑合跟谁结个婚、过下半辈子?”
对此,夜千宠也不是自诩,倒是认真的看了他,“如果你是愿意凑合的人,当初早就跟慕茧凑合了,我看你是非我不可。”
他说最后那么句话的时候,寒愈似乎很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
答案很明显。
拂开长发的指尖忽然挑起了她精致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诱人。
男人嗓音沉了,“就是非你不可,缺了会死,所以才容许你这样讨价还价。”
她看着距离太近的男人,几乎弄得一阵迷离,听着这样不经意又颇为认真的语句,不得不微微偏过脸。
他这话,换一个方式理解,那就是既然缺了她不可,今晚若是谈崩了,他就会强来。
反正他有那个资本,也有别人拒绝不了的霸道。
房间里的气氛正一点点微妙变化着,不远处传来沉闷的声音。
“嘭!”一声,大门像是被人强行撞开了,然后听到了男人之间沉着呼吸的纠缠。
她听到了杭礼已经带了警告的声音:“先生你不能进去!”
对方骂了句“fuck”然后直接恶狠狠的往里冲。
夜千宠听到那个飙脏话的声音,顿时眉头紧锁,猛地朝那边看过去。
埃文已经大步如风的冲了进来,一下子就到了他们眼前,酒后的脸看起来气势汹汹的发红,伸手一把将她从寒愈腿上扯了下去。
动作力道很重。
她忽然被扯走,寒愈想过夺,却怕伤到她,于是松了力道。
只是看着被冲进来的青年重重的拽过去,眸子轻轻眯了一下,转瞬间,透出了一层隐匿张狂的阴霾。
薄唇微掀,声音显得异常冰冷:“手拿开。”
他的目光,已经定在了埃文搂在她腰上的手。
夜千宠看到寒愈那样的眼神都直觉畏惧的心底一缩,连忙掰掉埃文的手,“快放开!”
那时候,她才留意到,刚刚埃文直接拎着一个酒瓶冲进来的,那架势,稍不留神就会把酒瓶招呼到寒愈脑袋上。
“你干什么?”她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什么,夺他的酒瓶夺不走,才发觉埃文是真喝多了,一下子眉头拧得更紧,“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明明没让他跟过来,跟他谈了很多,他答应的好好的。
埃文才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一手指着寒愈:“是不是他强迫你?”
强迫?
夜千宠把他指着寒愈的手往下压,“你听什么人胡说了?”
埃文见她不说,直接看向寒愈,然后一阵鄙夷的冷笑,“你看上她了,想玩她是不是?”
寒愈从始至终都纹丝不动的坐着,坐姿之间甚至越发矜贵随意,目光冰冷又幽冷的看着酒后的年轻人,“是又如何?”
埃文又一把将她搂过去,昂首挺胸的宣布主权:“她是我的女人!”
夜千宠眉头狠狠一皱,这人看来不是第一天过来,有可能之前就听说了关于寒愈这一年的传言,所以买醉,壮了胆就冲过来了。
“我知道你!”埃文指着寒愈,讽刺的声音:“商人?专门玩女学生的有钱人,是不是?”
虽然纽约和这里隔着很远的距离,但是要知道某些传言,真是一点也不难,尤其是他这号人物。
过去这一年多,传的最多的就是寒愈专门钟爱女学生,换得比衣服还勤,可恨的是,只要他看上了的女学生,都会乖乖任由他玩,腻了又乖乖离开。
这种事情,无风不起浪,埃文有理由信其中六成的真实。
“别再说了。”夜千宠把埃文扯了过来,语调冷了下来,“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埃文这会儿压根不听她的。
又一次转向寒愈,“她不是你玩得起的女学生!打着投资的旗号逼迫她委身给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寒愈不在乎埃文在说什么、对他怎么看。
只是目光淡淡的投向埃文身边的她,“他是你的男人?”
埃文刚刚是那么说的。
夜千宠拧眉看了他,“埃文喝多了胡闹,你也跟着瞎添什么乱?”
男人薄唇微微的弄着,表情其实丝毫的松动都没有。
这种男人、女人之间的争来夺取的戏码,实在不适合他这样年龄的男人了,可是偏偏谁都爱和他抢上一抢?
“他能胡闹,我不能添乱?”寒愈锁住她的脸,“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我总该仔细求证过,别让你背上脚踏两条船的坏名声。”
“坏了你的名声不好,我本人也没有那些癖好。”
与人共用那类的说法,实在不堪入耳。
她忽然听到他这样说话,气得脸色都变了,目光还在他脸上,但是喊了一声:“杭礼。”
杭礼刚刚没再阻止埃文,这会儿过来了。
夜千宠指了埃文,“把埃文带出去替我照料一下,顺便关上门。”
夺走埃文手里的酒瓶,杭礼确实把埃文给拖出去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但是忽然出现了一个非常不该出现的人,气氛已经已然逆转,不再是刚刚的那种安静。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许久,是寒愈率先开口。
他终究是把酒倒出来了,优雅的抿了一口,然后看向一直盯着的女孩。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她看着他,问。
寒愈微微转着酒杯,对上她的视线,薄唇却抿在一起,并没有重复他之前的任何一句话,因为他自己知道不合适。
那晚的错误他不能再犯第二次,哪怕心里堵着,嘴上不能说。
夜千宠看着他微微冷笑,“你那晚说我是不是没说够?”
然后拉了椅子,坐在了旁边,看着他,小脸温凉,却是另一种口吻:“没关系,只要你说完肯继续投资这个研究,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你说吧。”
可他倒是一声不吭了,只一直不紧不慢的浅酌着。
夜千宠微微舒了一口气,“你不说,那我说?”
“别说我现在脚踏两条船,我踏十条船也碍不着你,我要不是为了研究项目的资金,至于跑这么远跟你谈?结果你今晚压根没想好好谈。”
寒愈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他不想跟她谈正事,世界上那么多人跟他谈正事,多腻,怎么能跟她还谈正事?
但若不是拿出正事来,她也不可能回来,甚至只要他不松口,她就不会离开南都,至少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