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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一爵婚-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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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她无声的应了一句。
  挂了电话,她依旧坐在榻榻米的一角整理思绪。
  帮席澈脱离困境的事,至少目前来看,唯一的办法就是去请伍叔帮忙。
  嗯,这件事先放一边,这已经不是最重要的那一件了。
  而是……
  她一直以为,由她带领研究RLV的事,只有阿尔瓦知道,顶多再加个师父,现在看来,原来这件事知道的至少有三方,加上中间人就是四方。
  A方,想要这个药物而提出开始研制的人。
  她不清楚是什么人最先找上Alva的,没问,问了也不会给她说,这是规矩。
  然后是B,也就是她,要完成研究的核心技术人员。
  再一个是C,现在看来就是伍叔了,这么大一个项目的背后源源不断的输出资金。
  D就算是阿尔瓦这个中间人了。
  先前,她只知道中间人,其他人是谁她根本不清楚,也不去关心。
  现在知道了也罢,问题为什么偏偏是他?
  万一哪一天她没做好保密工作被他知道了,以他今天的头一次坚决看来,她别想把这事做下去!
  换句话说,从今天开始,她要十二分的小心不被伍叔察觉。
  倒是该感谢今天忽然给Alva打了这么个电话,知晓了这一点。
  她想起来,先前大叔也说过,伍叔也是想得到这个药物救师父的,所以只要她能保密做到最后,最后那天让他知道,一定算个很大的惊喜!
  他辛辛苦苦供养着的研究人员就是她这个宝贝,肥水不流外人田!
  *
  好了,这事理清楚了。
  她震惊也震惊过去了,所以还得面对席澈的问题。
  要不然她恐怕要中路夭折,没法帮伍叔研制出他想要的东西。
  去拿了笔记本,翻了翻今天的八卦。
  果然,她和席澈的绯闻几乎被处理得一干二净,基本上看不到相关字眼了。
  可是处理完这桩绯闻,那个男人并没有来跟她邀功,也没给她说一声的意思,总之就是没有联系过。
  到了下午三四点,再到五六点,他都没动静。
  夜千宠知道他晚上有应酬,没办法,她也不能打扰他,趴在床上就当想办法了。
  下午饭是她自己吃的。
  时间有点早,她从酒店出去走一走,总觉得但凡哪儿都能看到关于席氏的新闻。
  可见这件事,影响真的不小。
  她想过跟席澈聊一聊,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但最后作罢了,还是她自己先想办法,等真的能帮到他再告诉他一声。
  否则就是让人白高兴,空欢喜。
  从外面回去的时候,她试着给伍叔的手机拨打了一次电话。
  毕竟,她不想真的惹到他愤怒,要不然这事就毫无希望了。
  “嘟……嘟……”的声音响了挺长时间,长到听得人有些烦心。
  想着,以后应该帮他弄个悦耳一点的铃声。
  电话最终是没接通。
  他在避着她。
  这是夜千宠的第一意识。
  为了不让她跟他聊席澈的事情,干脆连电话都不接了。
  她甚至以为,为了避免因为这件事而闹别扭,也许他这么多天都不会找她,直到事件尘埃尘落定。
  但是晚上,她刚准备睡,身上的睡衣才刚脱下,整个钻进被窝里,门铃却被人按响,还颇为急促。
  夜千宠只得从被窝里爬出来,懒得一件一件的穿衣服,去直接拿了一个袍子裹上,然后去开门。
  猫眼里,她就看到那张峻脸的一角,独属于他的下颚线,不能再眼熟了。
  打开门,他从侧着身的身位上转过来。
  两个人就那么安静的四目相对,对视了得有五六秒。
  她不知道他在看什么,而她自己,只是因为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出现在这里?
  所以只能盯着他看,等他说事。
  终于,男人薄唇微微掀起,“不是给我打电话了?”
  反应了两秒,她点了一下头,“我以为……你没看见。”
  他“嗯”了一声,不知的表示看到了还是什么,然后朝她堵着的门微微颔首,“不让进?”
  哦,夜千宠随即让到了一边。
  等他从身边走过去,她纳闷的看了看自己,为什么忽然这么拘谨了?早上她也算不上触犯他。
  夜千宠挪着步子跟着他进客厅,见他把外套脱掉了,随手从桌上拿了她喝过的凉水抿了抿。
  “有热水么?”他问。
  她点头,“我刚洗过澡。”
  五分钟后。
  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其实她脑子还没转过来,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来了,进来之后也没怎么跟她说话。
  难道是一个人在家睡眠不好?
  还是,这算是给她机会么?
  如果真的不想听她说席澈的事,他直接回家就万事大吉。
  “想什么?”不知道过了几分钟,她被他的声音拉了回来。
  转过头,见他只是裹了个浴巾,健美均匀的身躯直接呈现在她面前,完美的肌肉,以及,浴巾上沿延伸出来的人鱼线,那隐隐约约的腹毛……
  她忍不住咽了咽,目光略微发直,脸颊热热的,只好把视线转开了。
  “没什么。”
  她的房间里有男士睡袍,酒店专门准备的,她过去从衣柜里给他取了出来。
  寒愈修长的身躯立在那儿,瞧了她一会儿,“给谁准备的?”
  夜千宠仰脸看他,“我面前站的难道不是你么?”
  他并没把衣服接过去,而是朝她走过来,几乎把她转了个身,半侧身、半后背的把她一带就捞进了胸膛里。
  低低的嗓音压着她的耳膜,“如果我不过来呢?”
  她有些好笑,“你不过来那就放着呗,酒店又没规定非得穿……要不我穿?”
  他倒也坦然,“我道是你给谁准备的。”
  这话夜千宠就不大爱听了,一双漂亮的秀眉微微挑起。
  她刚想转过头和他说话,却刚侧过去就忽然对上了他微微俯低下来的薄唇,不偏不倚的印在一起。
  下意识的,她想退开,却蓦地低叫出声,一双美眸惊怔的瞪着他!
  就在她刚偏过头被吻住的那一秒,男人原本越过她的肩拥着她,此刻手腕却忽然从肩头直接斜斜的从睡袍领口摸了进去,握住柔软。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大胆,甚至有些孟浪,夜千宠一时间怔在那儿。
  “唔!”他掌心忽然收紧,她又叫了一声。
  那人却加深了这个吻,扳着她的脸,舌尖探入,撬开她本就已经松开的贝齿,是那种放肆而失控的吻。
  鼻息重重的滚在她侧脸颊上,撩人得发烫。
  一顿结结实实的吻,他两个手都没闲着,吻停下时手甚至不舍得收回去,薄唇留恋的咬着她耳垂,“下面也没穿?”
  夜千宠刚刚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邪恶弄得找不着北,这会儿还满眼的迷蒙,听到他在耳边这样的问话,耳垂甚至整个脖子都在发红发烫。
  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寒愈敛着眉心,啄着她颈间的皮肤。
  “那就是没有了?”
  她喜欢裸睡,而且他偏偏这个时候过来,不是故意这么问?
  虽然他在这件事上,从第一次破了例之后就谈不上节制了,甚至每一次都会变着法儿的折腾她,但是不在床上,他还算是正经的。
  从来不会像今晚这么,床边都没碰就开始张口一句一句的让人面红耳垂。
  “我……不是故意的。”她绝对没有故意这样惹他意乱情迷的打算。
  他从鼻子里哼出了气息,就没了后文。
  她蹙起眉,转过身去,“从鼻子里出气是什么意思?”
  男人垂着眸,不紧不慢的目光把她一张脸仔细描了一遍,“那你从哪儿出气?”
  “……”
  她意识到这个话题很幼稚了。
  然后终于微微踮起脚,凑到他唇畔,“你喝酒了?”
  刚刚进来的时候,她根本没留意。
  男人点了一下头,然后牵了她的手,直接往床上走,“睡觉。”
  喝多了,所以不耐烦,来找她,就是为了睡个安稳觉。
  是这个意思?
  夜千宠这么解读的。
  所以,她也终于明白,从进门开始,他就没有主动找她搭话,能喝水就喝水,能脱衣服就脱衣服。
  这些做完之后,他又开始问她有没有热水,然后洗澡出来。
  洗完澡出来,他的行为空前孟浪。
  总之,就是没有留出空闲的、能让她谈事情的时间。
  这不,直接要拉她睡觉了。
  “你想跟我一起睡,又怕我一见你就聊早上的事,是么?”她躺在床上,不拐弯的直接点破。
  杭礼说的也没有错,在她这儿,他是另一个人。
  就因为这点心思,他完全可以进来就板着脸跟她说“不准提席澈半个字!”,她肯定不敢提。
  然而,他却选择用这么笨拙而繁琐的方式来避开谈话。
  她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只能陪着他入睡。
  但是天总要亮的。
  而且赶在他起床之前,她就起来了,也不算刻意,只是她最近醒得早,于是起了,还叫了酒店的早餐。
  男人醒来的时候,她从外面进来。
  “早餐刚送上来,洗完脸就可以吃了!”她淡笑。
  看着她那样的笑,寒愈感觉到了隐隐的头疼。
  他“嗯”了一声,转而去洗漱。
  夜千宠甚至觉得,他今天洗漱尤其的慢,她通知了杭礼,让酒店给他准备的一套崭新西装都带过来了,他还没出来。
  她也不着急,坐在客厅等着。
  清水给她来电话的时候,她看了一眼依旧关闭的卧室门,拇指一滑就接听了,“喂?”
  “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沈清水的声音,“不过我认识他儿子。”
  昨晚睡前夜千宠整理了不少那个项目的资料,’方樾’、席氏以及商会的各个负责人。
  尤其那个叫陈驯良的。
  沈清水道:“前两天刚听说陈驯良被传唤,带进去问话,不过又放出来了,他儿子的身影在时尚界经常可见。”
  夜千宠心里松了一口气,总算找到一点门道。
  “你能约到那位风流大少?”她想通过他,接触陈驯良。
  沈清水犹豫了会儿,她现在无论接触哪一个异性,只要被宋庭君发现,绝对都没有好果子吃。
  只得道:“我不好直接约,不过,马上就有个时尚晚宴,他应该会来的。”
  她点了点头,“知道了,到时候我过去。”
  一通电话,算是给了她一个定心丸,无论行不行,总归她必须得先试一试。
  只要把最重的责任引到陈驯良头上,也算帮了席澈,不至于他一摔到底。
  当然了,这个想法,她是不可能跟伍叔说的。
  她只是在餐桌上看着他,“我知道你会不高兴,但你让我试一试,不是恳求你,也不用你动手,你就别阻止我了,可以吗?”
  寒愈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的舀着汤,目光落在漂亮的瓷碗边,沉沉淡淡的。
  喝了两口汤,才启唇,“打算怎么帮?”
  女孩微微笑了一下,“这你就不用管了,等我自己的办法行不通的时候,你不就知道了么?”
  算是给她自己留点面子,免得她一说出来,桌子上他就给她推翻了。
  事实上,她不说也是对的。
  如果知道她是对付陈驯良,把责任都引到姓陈的头上去,寒愈第一个不会答应。
  他刚引到完陈驯良,让陈驯良把责任弄到席澈和席氏那儿,这才是他想要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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