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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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指扣着地,那手扣出了血,而身后的板子却没停,活生生要给人打死。
她无望地看着柳南之,此时他正环着梅王姬,轻声安抚着她。
她眼前闪过了江慕和荣妃,陆清和公主。
芝芝眼前起了水雾,竟咧嘴笑了起来,那笑叫人听着慎人。
柳南之眯着眼打量着芝芝,他微抬手,侍卫收起了板子。
芝芝本以为他尚存良知,岂料耳边传来他轻描淡声音,“把她舌头剪了。”
梅王姬的泪止住了,柳南之轻抚她脸颊,“她那舌头留着没用。”
还未等芝芝反应过,一旁的小厮拿着剪子,正向这走来,侍卫已捏住了她的下巴,小厮动作极快,手起刀落,一条舌头便被这么拔出。
芝芝瞳孔紧缩,清秀的脸上已满是鲜血。
梅王姬没见过这等血腥场面,尖叫一声。
柳南之笑着拥梅王姬入怀,“别怕。”
芝芝瘫软在地,鲜血直流,泪水已和血迹掺杂,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她手指扣着地,带动自己的身体,一点点爬向柳南之。
她恨柳南之,她从未对不起他,对不起柳家。
前世她费劲心力照顾着他,撑起柳家。
重活一回,她处处躲着他,为何如今还是这般结果。
她太累了,明明没移几步,却已耗费了她全身力气,她移不动,疲惫地合上眼。
柳南之冷冷丢下去,“扔去乱葬岗。”
芝芝的魂随着尸首跟去了乱葬岗,她瞧见本就不漂亮的自己,被饿狼撕咬着。
她上前阻拦着饿狼,可自己是透明的,旁人瞧不见也摸不着。
芝芝飘了很久,也不知飘去哪,她无家可归。
虽成了鬼,却也不是厉鬼,杀不了柳南之,近不了江慕的身,只因他是九五至尊。
至于陆清,公主府供奉着佛像,有佛祖庇护着,她每每靠近,只觉得自个要魂飞魄散。
芝芝飘累了,活着她没法子对付这三人。
如今死了,也化不成厉鬼找他们索命。
许是上天有眼,瞧芝芝太过可怜,她耳边传来声响,“话本子可曾看过?”
“你生来便是这话本子的女配,你怨恨的那三人才是这话本子的主角。’’
‘‘他们生来便是人中龙凤,你心掏出来给他们也没用。’’
‘‘这话本子中的女主不是你。”
芝芝自打死后,许是无心,也不会落泪了。
她瞧见她怨恨这三人过的和和美美时,心中没了任何波澜。
她以为她不在乎,当她听见女郎这番话。
她竟落了泪,紧接着她魂疼的很,像是要破散了般。
芝芝蜷着身子,生怕自己魂飞魄散。
接着她就陷入了长久的昏迷,前两世的种种在她眼前浮现着,她竟又觉得了心口绞痛,便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处在一间陌生的屋子。
耳边尖锐的女声传来,“都日上三竿了,竟还未起床,成何体统?”
芝芝茫然扫着屋子,看着眼前的红杏,不由瞪大双眼,“你怎在此?”
有些惊恐道,“你瞧得见我?”
红杏嫌恶皱眉,“又在说些什么胡话?”
芝芝怔怔举起手,见自己那双透明的手,如今竟有了□□,她呆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她用力捏着自己,痛感传遍全身,她这是又活了一遍?
芝芝急忙下塌,拉住要出门洗衣的红杏,“如今是几年几月?”
红杏上下扫了她一眼,眼神更加奇怪, “晋安三年七月,过几日便花灯节了。”
芝芝瞳孔紧缩,双目瞪大,僵在原地好久。
红杏尖锐的嗓音再度响起,“你不会是想要偷懒?”
芝芝缓过神儿来,接过红杏捧着的衣衫,“怎会呢?”
‘‘不会便好,若是叫我瞧见你偷懒,我定会告知夫人。’’红杏丢下这句话,扭着腰肢便离开了。
芝芝无奈叹气,她捋着这两世的过往,以及她昏迷前女郎说的那番话。
她心底难受,他们三人于她是彻头彻尾的恶人,怎能顺意安康的过往一生。
芝芝不再向上回重活那般恐惧柳南之,只想逃离柳家。
她算是明白了,不管柳南之重生与否,都不会放过她。
哪怕躲到天涯海角,这人若有心寻她,她依旧逃脱不掉。
芝芝从前不信命,如今也不信。
芝芝眼神晦暗,也不知如今被当做奴隶发卖的江慕如何了。
芝芝只当什么也未发生过,老老实实的做着差事。
寻了个日子,便偷偷溜去了黑市,同前世那般,她晃悠一上午,空手而归时。
老板拦住了她,‘‘姑娘要这奴隶不’’
芝芝打量着衣衫破旧,浑身鞭伤,却能看出面容俊美的江慕,故作思考番,‘‘多少两银子’'
人伢子打量着芝芝,衣衫破旧,不像是有钱人。
他又回头瞧了眼江慕这奴隶性子倔的很,还有些武功在身,前几次差点偷偷溜跑,留在手里怕是赔钱。
人伢子试探道, ‘‘五十两’’
芝芝立即摇头,‘‘太贵了,一口价五两银子。’’
芝芝没指望人伢子以这个价格将江慕卖给她,她只想瞧瞧人伢子手中那鞭抽上江慕。
她心底便得劲,可人伢子却皱眉沉思了番。
上一回她买江慕花费五十两银子,这银钱同打水漂了差不多了。
芝芝将人伢子拉到了最旁边,从袖中掏出十两,笑了笑,‘‘一两一鞭,当我面抽他十下,这十两银子便是你的。’’
人伢子愣了愣显然不信她的话,芝芝直接将钱放于人伢子手中,‘‘狠狠地抽,我就在这瞧这。’’
人伢子掂量手里银钱,只当面前女子有病,芝芝拄着下巴深思了番,‘‘这般漂亮的公子,应是卖去青楼楚馆,方才赚钱。‘’
人伢子微眯眼扫着江慕,岔开话道,‘‘你在这瞧好,我这去打。’’
人伢子拿钱办事倒是痛快,手中的鞭特地换成了挂满倒刺的,还洒了酒。
江慕背后本就有着伤,这一鞭下去,他眉头皱起,疼的呜咽出声。
芝芝抿紧唇瓣,忍不住笑,只见那人伢子一鞭抽的比一鞭用力,心中暗爽。
人伢子眼神频频看向她,无声道,‘‘您瞧我打的如何’’
芝芝忍住笑,一本正经点头认可,趁江慕疼的在地上闪躲时,偷偷溜走了。
这十鞭疼在江慕身,却在喜在她心。
这不一下午,芝芝都笑容满面,如今她就期盼着那人伢子能听取她意见,将江慕卖进青楼楚馆。
想到这,芝芝就忍不住偷笑,她在柳府这些年,也听过不少污秽事。
这朝中爱慕男色的不少,多的是去那风月之地寻求刺激,江慕生的那般俊美。
若进了那,逃不掉的。
九五之尊被五大三粗的官员,压在身下的模样,她想想都觉得好笑。
芝芝盘算一番,若是那人伢子并无此意,她明日便蒙着面纱,去将江慕发卖。
还得买些蒙汗药,不能叫他瞧见她脸。
这厮日后还要回宫,到时定不会放过欺辱他的人。
第二日 ;芝芝又偷着出门去黑市寻人伢子。
那人伢子还在原地; 芝芝快步走去,拉扯着那人伢子去树荫下。
人伢子走南闯北多年,一眼认出芝芝是昨日女子。
他许久没见着这样的冤大头,笑意盈盈道,‘‘贵人今日来还是瞧打鞭子的’’
芝芝扫了眼垂着头,一脸阴郁的江慕道,‘‘三十两卖不卖’’
人伢子见芝芝来买人,给的价又这般低,脸色变了变,‘‘这价也太低了。’’
芝芝低声道,‘‘那多少能卖‘’
人伢子笑着,一副狗腿样,‘‘至少一百两。’’
‘‘你这是在抢钱,昨个还说五十两。’’
芝芝眉头皱着,‘‘怎么今儿就变一百两了?我在你这可买不起。’’
语落,芝芝抬步便要走,人伢子急忙伸手拦住,他本当芝芝是冤大头,想宰她笔。
可却不成,也是奇了,昨日他本想这人卖去青楼楚馆,可那些地界开价低的离谱,连三十两都未有。
他脸上堆满笑意,‘‘贵人,莫生气。’’
他心里打着算盘,昨日这女郎走后,也有不少人来,出价都在三十两左右。
人伢子不打算拖了,想着昨日那十两,笑着道,‘‘贵人说五十两那便五十两。’’
芝芝冷哼一声,‘‘还真当我是冤大头,四十两。’’
人伢子同芝芝磨了好一会价格,芝芝就是不肯让步,最后只得四十两将江慕卖走。
芝芝掏出银两交于人伢子手中,‘’我这有些蒙汗药,去将我给他蒙晕。’‘
人伢子没多言,按照芝芝要求弄晕了江慕。
江慕瞧着瘦弱,实则却重的很。
好在芝芝有力气,费了好一番功夫将江慕抬去风月之地。
那老鸨扫了江慕一眼,竟良心发现般,‘‘你这人我这不敢要。’’
‘‘这公子气度不凡,定是富贵人家出身。’’
芝芝深吸口气,苦笑着,‘‘什么富贵人家,真是说笑。’’
‘‘若不是家里实在没了法子,也不会将这弟弟卖到这种地界。’’芝芝直叹气。
‘‘上有八十老母等着喝药看病,还有两个半大的弟弟,不卖便活不下了。’’芝芝说到动情处,擦着泪。
可无论芝芝怎么说破嘴皮子,老鸨只是冷冷丢下句,‘’这人便是送我,我这也不敢收,好妹妹,你去旁的地界问问。‘’
语罢,老鸨扭着腰肢离开。
芝芝也被护院请了出去,她想起女郎那番话,人中龙凤,顺意安康。
芝芝眼神晦暗,冷笑着,这蒙汗药药劲大的很。
她不再扶着江慕,任由男子直直倒地,扑通摔地的声响叫芝芝心底舒坦不少。
她才不管江慕会不会摔死,亦或是摔坏脑子,她抬脚狠狠踹向江慕心口。
江慕的眉皱在了一块,可却未醒过来。
芝芝解了气后,又将江慕抬起,挨家青楼问着,可却无一家要。
而江慕也一直未醒,芝芝从前置办了处屋子,想着嫁人后便同夫婿住进去。
可最后也没嫁人,那屋子也一直闲着,她看着怀中江慕,如今可算有用了。
芝芝的蒙汗药还剩不少,等明早天亮,她便去打把锁和铁链,将江慕锁在那屋。
那风月地界不敢惹事,芝芝倒是不怕,也没什么可怕的了,她如今这样同他脱不了干系 。
苟延残喘的活着也是活,肆意妄为的活也是活,如今江慕落入她手里,什么九五之尊,人中龙凤,照样得被人糟蹋了。
芝芝盯着地下昏死的男子,捏住他下巴,一股脑将蒙汗药都喂了进去。
芝芝也不知倒多少,更不在乎这般多的药量会不会伤及江慕身。
见他一时半会,不会醒了,芝芝这才踏实睡过去,第二日,芝芝起了个大早,见江慕还在昏睡,赶忙去打了锁。
好在,她赶在江慕醒来前回来了。
芝芝给江慕脖颈系上长长铁链,拴在踏前,手同脚也都上了锁,她看着地下姿势诡异的男子,笑了出声。
这锁一上,莫说跑了,就连吃喝拉撒都不行。
周国人寻江慕寻了两年有余。
这般久的时间,她定要毁了他。
芝芝只觉得从前的自己真是傻,江慕的狼心狗肺,竟半点没看出。
他遇毒蛇被咬时,她就不该救他,叫他被那蛇咬死,岂会有后面那些糟心事,害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