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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过气后我被娇养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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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伶才后知后觉明白他为何遗憾。
  是说她的吃相太斯文了,没有能给他这样仿佛帮宠物顺毛弄干净嘴角的机会吗?
  “我……”她差点被自己口头呛着,完全招架不住这样暧昧的举止。
  薄薄的脸皮毫无意外地热了起来,尤伶不好意思地抿嘴,仿佛还能感觉到凉凉的指尖在她嘴角轻轻滑过的触感。
  她有点不知道怎么应付如今的情景。
  尤伶从小到大就被教导,食不言寝不语。吃东西很安静,连碗筷碰撞的声响都几乎不会发出,更别提那种食物吃到嘴角也会有的不雅行径,是从没做过的。
  所以……她要那样子吗?
  尤伶捏紧勺子,一刹那犹豫起来。
  等回过神来,顿时又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怯不已。
  都怪谷宁姿整天在她面前说要好好顺着迟越,她虽从没附和,但原来也被洗脑成功了。那一瞬间居然是想着要不要做,满足他那颗想顺毛的心。
  迟越紧盯着尤伶升起薄红的脸。
  眼前的单纯人儿捉紧手里的勺子,想法全浮在脸上,一看便知在想什么。迟越轻笑一声,终于不再逗她,说: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再逗下去,怕她吃个午饭都不安心,迟越收回了视线,把自己面前的那碗肉粥三两口便吃掉。
  尤伶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
  她悄悄地抬眸睇去一眼。男人吃东西的动作十分优雅,然而速度很快,眼前的碗没两下便空了。
  他似乎并不饿,吃完之后便把空碗轻推到一旁不再吃。尤伶顿了一下,低下头,安安静静地重新吃起来。
  过了半会,尤伶吃完了那碗粥,她拿起旁边的餐巾擦了擦嘴。粥热乎乎的,她的身体跟着热起来,小巧的鼻尖冒出一层薄薄的汗,脸蛋自然地浮起汗热红润的颜色,出了一身的汗。
  迟越似乎今天真的不用出门,一直盯着尤伶,看她吃完了,他问:“还吃吗?”
  尤伶摇了摇头。
  她胃口很小,饭量基本上就半碗,现在因为饿了,已经比平时吃得稍微多些。
  迟越也知道她的食量,便没勉强。他站起来,走到尤伶的前面,拉开她的椅子,弯下身将手臂环过她的腿窝,把她抱了起来。
  “迟……”尤伶被吓了一跳,手脚顿时不知道往哪摆。
  “脖子。”就着这个姿势,男人近距离地凝着她,简单扼要地提醒她手要摆放的位置。
  那双深邃的眼眸,平时暗沉幽深,漆黑一片。只有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别人才能发觉他瞳孔的颜色其实是琥珀色的。
  尤伶毫无防备地和他对视了一下,她听话地伸出手,搂上他的脖子,借由这个动作隔开了二人胶合的对视。
  迟越脚步迈开,抱着她回卧房。
  尤伶搂着迟越的脖子,安静乖巧地任由他把她抱回卧室的大床上放下来。
  男人的动作其实很温柔,但身体刚放到床上时候,尤伶还是下意识地颤了一下。
  迟越略微一顿,他看了尤伶一会儿,伸手要脱下她身上的睡衣。
  尤伶揪着被单的手微微一紧,看着他一颗又一颗地解开睡衣上的纽扣。
  她其实真的很累,身体现在仍然不太舒服。
  尤伶嘴巴微微一动,犹豫了会,却没有说什么。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迟越没理会尤伶的踌躇,他弯下腰,再次把她抱了起来。
  尤伶这次不止是吓了一跳,几乎是惊慌了:“迟越?”
  她很少连名带姓的叫他。因为他比她年纪小,他们又是那样的关系,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她大部分都不会用特定的称呼叫他。
  只有在床上的时候,这个人兴致来了,会逼她对他喊出各种她觉得难以启齿的称谓。
  “你出汗了,洗个澡。”
  男人简单解释,很快抱着她进入了浴室。


第6章 
  真的是单纯的洗澡。
  可能是怕她着凉,睡衣都脱掉了,没时间再放水泡澡,男人选择的还是简单的淋浴。
  迟越洗得很规矩,弄好了沐浴露,拿起柔软的沐浴球便开始揉搓,搓了会儿便拿起花洒冲掉泡沫。
  然而就算只是这样简单的清洗,也足以让尤伶手足无措。
  昨天尤伶意识处于迷迷糊糊的状况仍觉得不妥,顽强地想要自力更生。此刻的她是完全清醒状态,那股羞赧感更是瞬间被放大了百倍。
  “我、我自己来!”
  一开始她扭了扭身体表示要拒绝他帮忙,脸红似滴血。
  “还有力气?”
  然而男人只轻飘飘地瞟了她一眼,“那一会我便不客气了。”
  他低声道,明显警告。
  尤伶:“……”
  她有口难辩,只得紧闭上双眼,破罐子破摔地任由他去。
  待他把人从浴室再度抱出来,尤伶脸上的皮肤都变成粉红色。
  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热水蒸红的。
  抱出来的时候尤伶埋首在他胸前完全说不出话。等他把她放到床上,尤伶撑着酸痛的身体迅速一转身,动作极快地卷起被子,把自己彻底包住,整个人缩在被单里面,裹得严严密密的,看来连头也不打算冒出来。
  迟越被她这难得孩子气的举止弄得先是一怔,很快回过神,他发出低笑。
  悦耳的低笑声透过被子传进耳朵,尤伶又缩了缩,把自己更紧地卷成一团。
  “别闷着了。”
  迟越扒开包着头的被子部分,露出女人柔软的发丝,他大掌抚摸了一下,又觉得不满足,便把手指插进发丝之中,很有规律性地轻轻抚揉着。
  而后他单手拿过一本放在床头柜上的杂志,慢慢地翻阅起来。
  显然他虽然今天不出门了,但也没打算真的禽兽到底,把她洗干净后又欺负一番。
  尤伶在心底松了口气,头被轻轻抚弄着,耳朵听见纸张翻页的细微声响,渐渐地又开始有了睡意。
  直到迟越把手里的杂志全部翻阅完毕,他垂眸一看,尤伶的半边小脸埋入枕头内,脸颊浮起浅粉色的腮晕,平时水润透亮的大眼睛此刻紧闭着,气息轻盈而绵长,已经陷入沉睡。
  他轻轻地把杂志放下。
  顿了会儿,迟越伸出手,拇指在尤伶有些青影的眼下轻轻滑过。
  他垂着眸,平时有些阴蛰的眉宇浮起一丝浅浅的温柔。
  可惜唯一可以见到男人此刻这个表情的人,睡着了,看不到。
  尤伶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了以前。
  她在六岁出道成为童星,第一部 戏就是和当时极其有名的影帝顾巽搭档,演的是影帝在剧中患了白血病的女儿。 
  尤伶外形可爱甜美,小时候的大眼睛更是大得惊人,配上小小的脸蛋儿简直能萌出血。单靠外形就能圈一波妈妈爸爸粉。
  而且她演戏还很有灵气,小表情在剧中活灵活现,十分讨喜。
  明明患着绝症却非常开朗活泼,整天变着法子逗父亲开心,像个快乐小太阳一样的鬼灵精角色,更是毫无疑问的圈粉神器。
  尤伶因为这个明显悲情却又带给别人欢乐的角色一炮而红,开始走入观众的视线中。
  这些年,她一年年的长大,演过很多角色,受到了许多喜欢。她还曾拿过国内最有权威的奖项,至今仍然是那项殊荣的最年轻得主。
  可她没有一直站在金字塔的上面。
  她从上面掉下来了,摔得很重。
  摔得差点起不来。
  一年没有任何演出机会的时候,尤伶仍然没有放弃过当演员。
  她也不能放弃。
  毕竟在她二十八年的人生中,她对演戏献出了二十二年,她除了演戏之外,再也不会其他,她放弃不了。
  家庭的开支,身上越滚越大的负债,公司的违约金……除了最浅薄的梦想,她还有那么多不能放弃的理由。
  可她咬着牙坚持了一年,到了第二年仍然没有任何演出机会。那个时候,她开始怀疑自己坚持得对不对。
  她已经被这个圈子遗忘,她是不是不应该再继续坚持下去?
  现实的一切,心里的沮丧,压得尤伶几乎要放弃。
  然而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竟然得到了那样的机会。
  因为那个人说了一句“她的外形很适合迟氏这个品牌。”
  自此之后,尤伶的工作开始陆续多了起来。
  有时候是某个杂志的拍摄。有时候是某个剧组问她要不要试试某个角色。那些角色通常在戏中的戏份颇为重要,但又都不是主角。
  随着有了演出的机会,她渐渐还清了身上的债务。她开始有钱可以治疗父母的病,也不用再面对前公司揪着那点出道恩情,三番四次威逼她就范。
  这都是多亏了那些陆陆续续联系她的工作。
  次数多了,尤伶也开始隐约明白,这些工作机会,是怎么得来的。
  后面不小心遇上了那个威逼她就范的董事,被冷嘲热讽了一番。说她假清高,说她到底选择从了别人,听到了许多乱七八糟的话,她才抽丝剥茧地从那董事的话里知道这些莫名其妙地砸在她头上的资源,来自一个叫迟越的人。
  她被雪藏了两年,前公司的势力颇大,两年内没有人敢邀请她,是那个人说了那一句话,给予她第一份工作之后,其他工作才开始多起来。
  比如说,迟家投资了一部电影,里面某个重要配角缺个演员,那就让之前代言过他家品牌的女演员顶上吧。
  比如说,新出的品牌,模特也找之前的女演员继续代言吧。
  ……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
  谷宁姿当时对她说,迟家这新上任的主人,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不然,为什么那么刚好,偏偏都是他给的资源呢?
  尤伶一开始也有些怀疑。
  可她仔细想过,她并无见过这位六年前才被领回迟家的三少。
  看他的资料,这位年轻的迟家新主人二十二岁,而她那年二十六岁,也不存在或许是同学的关系。
  她想不明白他为何帮她。
  如果是真的对她有意,那么为什么在她恢复工作一年多的时间了,这个迟家三少,又从未召她去见他呢?
  就算是想要放长线钓鱼,也没几个人有这样的耐性。
  只有谷宁姿一如既往地坚持他对她有兴趣的想法。
  陆陆续续的资源,让这个刚成为她经纪人没两年的好朋友开始异想天开,或许他们应该开始一下。
  她怂恿尤伶去和迟越见一面,让尤伶尽可能拿下这个还没得手便对她如此大方的金大腿,不要单方面让迟越默默付出。
  机会很快来了,迟家举办的酒会,邀请品牌下的所有艺人参加,包括她。
  谷宁姿已经对迟越进行过调查,知道他在女人方面没任何传闻,让她趁酒会的机会去勾引迟越。
  尤伶不认同谷宁姿的提议,可她有一点提醒了她。有这次见面的机会,她应该要去谢谢他。
  感谢他把她从泥潭中拉了起来,让她可以堂堂正正地继续在这个圈子走下去,而不是挣扎了两年,狼狈放弃。
  可她最后……
  仍然和他成为了这样的关系。
  “做梦了?”
  一只温暖的手掌摸过尤伶的脸,男人的嗓子又低又沉,在寂静的房间内回荡。
  尤伶睁开眼,室内的窗帘全部被拉了下来,挡住了所有光线。如今只有一盏浅黄的床头台灯亮着,让人有些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迟越在尤伶旁边,原本靠坐在床头上,此刻正俯身看着她。
  尤伶怔了怔。
  男人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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