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后我被娇养了-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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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年多的男人,有一日居然跟她说,六年前他对她一见钟情。
他一直以来,想要的人只是她一个。
他想要她。
她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一样。
尤伶被迟越拥入怀中,心里又是高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心情复杂得很。
高兴之余,她觉得自己真是傻瓜,也觉得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好坏。居然现在才告诉她真相,白白让她吃了那么久的醋。
还是吃自己的醋!
他第一次抱她那天,也在她情热之时说了“只有她”。可她当时心有愧疚,精神也高度紧张,根本没有想过他并不是一时兴起的甜言蜜语,而是说真的。
根本没有别人。曾让她那么嫉妒,他那么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她……
这一年以来,尤伶充满了愧疚,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坏女人。在明知道他心有所属的情况,还和他纠缠在一起,每天都被沉甸甸的罪恶感淹没。
这个人,实在太坏了。
尤伶回想着以往,委屈得好想咬他一口,可平日矜持惯了的良好家教,又让她做不出这样的举止。
最终她只热着眼眶,闷不吭声地把脸埋进男人的肩膀,将又要不争气地掉下来的眼泪挡住,不让他看见。
不过迟越很敏锐,几乎一下子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他顿了顿,抬起尤伶埋在肩膀的脸,看她眼眶全红,仍然哭得无声无息。
他的坦白没有让这个女人觉得有多欣喜若狂,更多的是她如释重负,终于可以放下心里的愧疚。
他不敢想象,当年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跟以为心有所属的他说出那句“我愿意”。
一抹疼痛滑过他的眼底,迟越闭了闭眼,觉得自己真是个混蛋:“……对不起。”
尤伶摇着头,抿着唇想忍住,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落下。
仿佛借由这一场,要把这一年的挣扎,委屈,通通宣泄出来。
“是我不好,别哭了……”
迟越的话音几近叹息,他捧着尤伶的脸,不再是用指腹抹去,而是用唇逐一吻去她汹涌滚下的泪珠。
尤伶眼皮轻颤,承受来自男人满腔倾泻而出的怜惜。
便是这样的温柔,让她一直深陷,走不出来。
很多人都说这个人的坏话,说这个人不好。可尤伶知道他很好。
好到她不想跟别人说,他到底有多好,只想一个人独占。
不知道过去多久,尤伶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
情绪恢复后尤伶觉得有点难为情,不好意思和迟越对视。她低下头,觉得自己今天几乎把这么多年的眼泪全流光了。
迟越搂着怀中的温香软玉,懒懒地抚摸她的背,安静地享受这一刻的岁月静好。
“你为什么能进来这里?”漫长的安静过后,尤伶动了动身体,终于忍不住发出疑问,打破气氛的沉默。
迟越好笑地睇了尤伶一眼。她对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以他的能力来说,这种不过是小意思。
当然他不会和她说实话,他习惯于在她面前,掩饰住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他避重就轻地说:“知道剧组落脚地,就找来了。”
“哦……”尤伶似懂非懂,迟越的本领向来很大,她便也不想了。
说起剧组的事,迟越不由得想起内心的一根刺。他垂下眸,看着尤伶莹白如瓷的小脸,顿了顿,问:“你要不要辞演现在这个电影?”
没想到他说起这个事,尤伶吃了一惊,她抬起头,眼里充满困惑:“辞演?”
“嗯。”男人低低地应,用鼻尖亲昵地磨了磨尤伶小巧的鼻子,“别演了。”
他看到尤伶瞪圆了大眼,样子看起来可爱得不行,让人心口发痒。
迟越爱不惜手地摸了摸她的脸颊,俯身在上面轻啾了一口。
他动作温情,说出口的话却不是那么好听:“我帮你换一个更好的角色。”
尤伶因为被他一连串逗弄而引起的羞怯一扫而空,身体的温度渐渐冷却,她沉默了一会。
轻声说:“我不能辞。”
男人本来慵懒搂着柔软娇躯的姿势瞬间一凝。顿了几秒,听不出喜怒的低沉嗓音才问:“理由?”
“……我喜欢这个角色。”
尤伶仰起头,就着靠在迟越胸前的姿势看着他。
她眼神很认真:“这对演员来说,是一个很有深度的角色,很值得去钻研。女主角一开始没有太大的是非观念,却因为养父舍命救了自己,终于开始意识到什么是对错,我……”
迟越打断她的话,声音淡淡地反问:“难道不是因为,那是徐祁脩的电影?”
尤伶顿时一怔。
迟越的黑眸对上她的视线,尤伶看不出他眼底的情绪。
尤伶莫名地对他这个眼神有些不安:“不止是这个原因,是我很喜欢那个角色。”
她再次解释。
她觉得自己在这一年里,都是逆来顺受地接受迟越给的资源。
一个给予一个接受,如果他们想要不一样的关系,这样的情况必须改变,不然他们的身份永远都不会平等。
所以她才会第一次希望可以争取自己想演的角色。
她不是贸然决定,而是在看了徐祁脩的剧本后,经过深思熟虑才答应出演迎歌。
她希望她未来里,不是靠迟越才能得到什么,而是可以靠自己,就拿下什么。
她说:“这个角色很好,我希望可以继续演下去。”
“你……”迟越的神色闪过一抹阴霾,他停住话语,闭了闭眼,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他知道尤伶对他有感情,可那是建筑在什么之上,他也很清楚。
她曾排斥过他。如果没有那件事,她不会对自己伸出手,他们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她和他的世界本来就不一样。
可那又如何?
迟越有时候很庆幸,他不再是许多年前那个一无所有的人,他现在可以把自己的女人护得很好。
至于其他的……还不是时候。
他会通通毁去,又通通重新得到。
“好。”
他换了个态度,望着眼前的墙壁,微笑说着。眼底却一片黑沉,没有任何笑意:“你可以继续演,没关系。只要你想要,我便会让你得到。”
第二日,尤伶在男人宽厚的环抱中醒来。
尤伶茫然了一会,发觉她双手被打开,男人霸道地让她搂趴在他的胸前。圈住纤腰的健壮手臂抱得很紧,尤伶的身体随着迟越平稳的呼吸有节奏地起伏。
她不由得呆呆地回想起昨夜的情景。
男人的呼吸和低喘声,性感又沉重。伏在她的上方,在她耳边,说了一次又一次的喜欢,以及……
一瞬间,热度上升,尤伶从头红到脚,连脚趾也忍不住害羞地卷缩起来。
不是梦,他真的说了那句话。
尤伶心脏突突地跳动,几乎手足无措。她偷偷地抬起眼往上看,搂住她的男人仍闭着眼,还没醒来。
男人的眉毛浓密精神,紧闭的双眼上方是又长又翘的眼睫毛,睡梦中轻抿的薄唇,俊挺的鼻子……五官没有一处不完美。
无论看多少次,这副长相都让人惊艳。
看着看着,尤伶不知不觉地露出笑,过了一会又惊觉自己这样有点傻气,难为情地垂下眼。
“不继续看了?”
因为刚醒过来而更加磁性的嗓子低沉浑厚,带着一丝戏谑。
尤伶吓了一跳,抬眼望去,才发觉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垂眸看着她……和她胸前因为姿势而半露的春色。
那双深邃的黑眸逐渐转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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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知道迟越的心意之后; 这样的眼神让尤伶更加不知所措。
被捉包到偷看人的事也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她下意识低下头; 躲开那充满独占欲的深沉眸光。
“不起来?”迟越带着一丝微哑的磁嗓在尤伶的耳边响起,几乎是用耳语般的气音调笑; “那我不客气了?”
尤伶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用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爬起来。
迟越挑了挑眉; 没有阻止。甚至放开了搁在她腰上的手臂; 任由小女人跳下床; 慌慌忙忙地扯好肩膀处滑下一边带子的薄款睡裙。
尤伶赤脚踩在地上; 脸颊微微红,佯装镇定地说:“我、我该出门了,一会宁姿要过来。”
昨晚谷宁姿说八点来找她; 现在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为了不让她发觉她房间里藏了个人,她得在谷宁姿来的时候提前出门。
迟越从喉咙深处压出一声低嗯。
黑眸仍然盯着她不放。
尤伶两双长腿无措地互相搓了搓。
明明她的睡裙完好地穿在身上,她却觉得自己在他眼里跟没穿衣服一样。
男人的目光极有侵略性; 让她十分难为情,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
“去吧。”迟越看出了尤伶的害羞; 终于收回在她身上的视线,低沉地说。
尤伶几乎是逃跑般进入浴室。
看着小白兔躲进了浴室; 迟越嘴角勾起一抹笑,也拉开丝绸被下床,在床边伸展着修长的四肢。
而后仿佛在自家一样; 他推开了浴室的门。
浴室进门的面向便是一大片镜子; 他和镜子前面满嘴泡沫的尤伶对上视线。
镜子里的小女人看到他大咧咧的进来; 瞪大了眼睛。
白色的泡沫在尤伶的唇边围了一圈; 配上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显得呆憨又可爱。
迟越嘴角带着笑,挤到尤伶的身边,也拿起搁在洗手台的酒店备用胡须刀,挤了一些泡沫,开始慢条斯理地刮起来。
“……”尤伶这满嘴泡沫,顿时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身边男人的体温经由碰触到的手臂传递给她。
她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
尤伶其实有些艺人包袱,习惯在别人面前永远是端庄整齐的样子,不习惯邋里邋遢。
尤其在迟越面前,她希望呈现的是自己更好的一面。
可这人如今硬是要和她挤一块……
尤伶犹豫了一会,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给人让出一些位置。
迟越见状,心软得一塌糊涂。看她这么乖,于是更加想要得寸进尺。
他靠过去,用下巴的泡沫去蹭女人粉嫩的脸,把她涂成个大花脸。
尤伶左闪右躲都躲不掉,被彻底涂个遍。她很没辙,没想到男人还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她觉得再这样被他闹下去的话,八点肯定不能出门了。
推他吧又推不动,她心一急,只好弯下身穿过他。跑到浴室的隔间里。又拉上那隔帘,挡住了男人的捣乱。
迟越从喉咙发出低笑,眼看都逼成这样了,终于好心地放过她。
他把胡子刮掉,随意地洗漱一下,便出了浴室。
尤伶洗漱完从浴室钻出来,看他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似乎没打算过来。
她略松了口气,迟疑地坐在化妆台前面开始化妆。
尤伶的皮肤好,基本上不用上底色。刚洗过的脸蛋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又白又嫩。就算就这样素着脸出门也很好看。
因为她是娃娃脸,如今这样干干净净的清纯样子,显得她更加年轻。
只是作为艺人,出门还是要化妆的。尤伶正专心地画到一半,迟越突然站起走过来了。
他在她旁边坐下,看着她化妆,看了一半还饶有兴趣地帮她描了描眉。
尤伶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
自从昨晚之后,她好像更加无法拒绝他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