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后我被娇养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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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把身上的水擦干净,凝成的水珠从他的胸膛滑下腹肌,途径人鱼线,一路顺延而下,没入浴巾里面——
尤伶眼睛随着那滴水珠移动,扫过腹肌人鱼线,直达……
待视线被毛巾所遮挡,再也看不到什么,尤伶才惊觉自己被眼前出浴的男色给弄得失了神,像个流氓一样盯着人不放。
“睡衣?”迟越挑眉,视线看向她手里的睡袍。款式简练,尺寸偏大,的确是他的衣物。
他回想起她刚刚看他难得看呆了的样子,一直沉郁的情绪稍微消散了些。
“嗯,现在天气冷……”尤伶声音很细,仍然有些不好意思,“你这样容易着凉。”
迟越凝视着她,不发一语。
尤伶和他深沉的眼神对视着,拿着睡袍有些踌躇不决。
迟越看了她好一会,冷硬的唇线微微松动,他低声唤:“过来。”
那嗓音压得很低。尾音像是冰雪融化,开始逐渐回暖,缓慢地在这片深夜的空间扩散蔓延。
男人的声音向来很好听。如今刻意压低的时候更是撩人。声音穿过耳膜,如同侵入骨头般酥,又像直击灵魂般麻,让人心脏紧缩,手脚发软。
尤伶顿了一下,迈开几步走近。
迟越眼神盯着她,看着她止步在距离自己一步开外。
他眉毛上挑,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睡袍单手扬开,另一只手随性自然地扯开围在腰间的毛巾——
怎么不说一句就拉开呢!
尤伶还来不及吃惊,动作比思考更快地迅速撇开头。然而眼角余光仍然无可避免地见到……
噫。
他有穿裤子。
并没有暴露什么。
这意料之外的画面让尤伶的脑海瞬间陷入一片空白。
没等尤伶对此状况作出什么表情,男人套上睡袍随意绑了绑前面的带子,而后他长臂一伸,把女人转过身捞进怀中,让其背部和自己紧密地贴合着。
“伶。”
带着炽热的唇贴在她的耳垂,他又低低唤了一声。
熟悉的气息包围住自己。那人连呼吸都带着热度,喷在耳垂上面,灼得尤伶心脏漏了一拍,仿佛连头皮也发麻起来。
她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被戏弄了。
这人明明有穿裤子。
不过……睡袍是她自己拿来的,也不能怪别人。
“伶。”
若有若无的轻吻在她的耳垂上碰触着。
似乎察觉到她的不专心,男人用牙齿咬了一下。
刺痛袭来,尤伶忍不住低低倒抽一口气。一年来的相处,让她知道男人在这种表示亲昵的时候,特别不喜欢她不在状态。
她只得应了一声:“嗯。”
迟越敛去眸色,把怀中的小女人搂得更紧,却仍然感觉到不满足。
就算他们已经有了实质性的进展,然而无论她对自己再如何的顺从,再如何的迁就,他都觉得不够。
他贪心地想要,像她今天那样的笑容。
自然的,充满喜悦。
……没在他面前展示过的笑容。
迟越在尤伶的背后闭上眼。
“……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他又问了一次。
尤伶没有立刻回答。
沉默在二人之间流转。
片刻后,迟越的前方响起小心翼翼的轻柔女声:“你不高兴吗?”
迟越抿了下嘴,双眼却仍然没有睁开。尤伶只在他收得更紧的拥抱中,知道他有听到,他选择不作答。
所以,真的生气了吗?
尤伶不由得想起白天的时候,谷宁姿让她对迟越撒撒娇……
会有用吗……
背对着迟越的姿势很好地掩饰了她脸上逐渐升起的温度。
“对不起,我擅自推掉了那个导师的工作。”
尤伶酝酿了好一会,还是鼓不起勇气像对待谷宁姿那样让他消气,只好用朴实的语言先道歉。
可背后一阵沉默的反应,让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片刻后,她才听见背后传来男人微哑的嗓音:“为什么要推掉?”
愿意回应就代表有意交谈下去。尤伶想了想,诚恳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我觉得……我还不适合当那个节目的导师,所以我推掉了。”
顿了顿,她愧疚地又说:“对不起,给你造成麻烦了。”
迟越把手上抱着她的力道略微放松了些。
他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无妨。推了就推了,并不是什么事儿。”
那种纠结的心绪尚未清,另一种惊喜倒是先来了。
她第一次有自己的主见,推了他给予的资源。
他说:“不过是一个小综艺,不喜欢就不去了。”
你嘴里这个小综艺,是目前最火的一档节目,前两季都打造了不少流量小生和小花的……
尤伶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迟越是真的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他投资了很多项目,影视和综艺都有涉猎。《演出个未来》不过是他其中的一个投资。
不管怎么样,他愿意让她推掉那个工作,不生气是最好的。
尤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点糊涂。
如果不是生气这个,那么他刚刚是在生气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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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伶儿很迟钝的
第19章
这个问题,直到她入睡前,都没能得到答案。
今天是尤伶进组《风起涟漪》的第一天。
她比迟越出门晚,但她不习惯睡懒觉,迟越起床后,她也跟着起来了。
洗漱完了便在饭厅忙碌起来。
自从那天开始,迟越没再让她进厨房。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开始激活了他另一个开关,现在一些简单的事还挺喜欢使唤她做的。比如帮他的面包涂果酱,或者给他鲜榨一杯果汁等等。
都是很简单的活,但又需要细心细致。
迟越很喜欢石榴汁,趁着男人还在浴室洗漱,尤伶剥掉了石榴皮,先榨了一杯放在他平时坐到位置前面。
然后她拿起一片加热过的面包,开始涂抹果酱。
刚把那片面包涂到一半,穿着洁白的衬衫和笔直西装裤的男人便从卧房出来,进入饭厅。
尤伶抬头望去。男人显然刚刮了胡子,下巴清清爽爽的,刘海全梳到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以及一张极其夺目的俊脸。
狭长的黑眸扫视过来,咚的一下,尤伶心脏狠狠跳了跳。无论已经看过多少次,她都好像无法轻易免疫。
这个男人的惊人颜值,就算在娱乐圈里面也不多见。
尤伶轻抿了下唇,重新低下头,继续给那片面包涂果酱。
迟越睇了她一眼。
那女人低垂着眉目,用一个铁调羹动作轻柔细腻地涂抹着手里的面包片。
迟越脚步顿了一下,微眯起眼。
他的视线从那面包片移动到那张柔美的小脸上。
看了片刻后,他没坐到尤伶摆好石榴汁的那个座位上,而是径直走到她面前,弯下腰就着尤伶手上面包片涂过果酱的部位,咬了一口。
细碎的温热气息先是喷洒在尤伶的手上,接着是面包片被轻微咬扯的动静。
男人因这个动作低着头,黑色的头发在她面前,和她靠得极近。
尤伶呆了呆。
完全没想到他突然搞这种袭击。
男人咬了一口面包,直起身体随意地嚼了嚼,而后吞下。
他没说好不好吃,只对尤伶说:“多涂些。”
“……哦,哦。”尤伶被他这一下弄得反应不过来,愣愣地应了两声,待彻底回过神后才依他所言,把果酱再涂了一层。
这下她涂得很满,因为心里有点慌,有一些果酱不小心沾到手指头上。
她正要把那片面包递给男人,想要抽张纸条擦掉那点果酱。
迟越又看了她一眼,干脆地抓着她的手,就让她拿着面包片。然后仍然像之前那样,弯下身就着她的手,开始吃起来。
“迟……”尤伶被他吓了一跳。
迟越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才解释了一句:“不想弄脏手。”
说完又低下头咬了一口。
“可是……”尤伶一顿,看迟越表情好像吃得挺愉悦的,又把话吞了回去。
男人最近心情有些沉郁,表情总是有点冷冷的不苟言笑。现在眉宇这种明显的愉悦已经有几天不曾见过了。
算了……
尤伶心口发软。
就当是回报他前阵子当自己大龄娃娃般养好了。
她嘴角带笑,心想看他一口一口吃得香,也挺有成就感的。
面包片是特制的,只有巴掌大小。迟越三两下就吃完了。未了,还拉住她的手,摊开指尖,将上面不小心沾上的一点果酱轻柔地舔舐干净。
这样的动作太过亲昵暧味,尤伶轰地一下热了脸,她猛地抽出手站了起来,一瞬间甚至不敢和迟越对视:“我……”
她脑壳卡了一下,才终于找到借口:“你先吃,我要去收拾进组的东西了……”
“回来。”
然后男人一句话就叫停了她落荒而逃的脚步。
他说:“吃完早餐再去。”
尤伶犹豫地回过头,瞧见男人已经在那杯石榴汁的位置上坐下了。
下巴还朝他对面的位置点了点,说:“坐好。”
出来了,是那种毫无转圜余地的语气。
尤伶只得走回去,坐回原位。
男人垂首,用刀叉把自己面前那份煎得八分熟的荷包蛋利落地切了刚好入口的数小块,然后和尤伶的那份对调。
再示意她吃。
她帮他涂果酱,他帮她切鸡蛋,相当公平了。
迟越这次没有再刻意闹她,安静地让她吃完早餐,又看着她喝下一杯牛奶才算完,放她回房收拾进组需要准备的东西。
迟越马上也得出门了。
有几个项目最近紧张,他得盯紧一些。
这几天尤伶的业务已经很熟练。东西收拾到一半,见迟越就要出门,马上拿着之前便挑好的领带,站在玄关处帮他系好。
领带系好,迟越倾身在她嘴唇上轻吻了一下,低沉说:“进组一周后便回来。”
尤伶这次在《风起涟漪》的戏份挺多的,一进组就要去起码半个月,她之前已经跟迟越说过。
迟越当时不置可否,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她。
其实她的戏份就算拍半个月的时间也有些勉强……可男人显然不喜欢她去得太久,这句话与其说是要求,更像是命令。
尤伶犹豫了一下。和男人的视线对上,那双漆黑的瞳孔映入她的身影。
她顿了顿,点点头:“好。”
迟越微微一笑,大手轻轻抚上尤伶的脸颊,表示赞许。
出门的时间越发逼近,没时间再儿女情长,有些粗糙的指腹在柔滑的肌肤中摩挲了会儿,才颇有些留恋地放开。
待迟越出了门,尤伶收拾好东西,过了一会,谷宁姿来接她了。
她和尤伶一起拿着行李放进后车厢,谷宁姿还奇怪:“怎么回事,你行李箱这么轻,你没带多少换洗的衣服?”
尤伶回答:“我下周五便回来。”所以不用带太多东西。
谷宁姿闻言,瞪大眼:“周五?那不是就待一周?为什么这么急,你有其他事?”
尤伶摇了摇头,解释道:“他让我一周后回来。”
原来是金主爸爸的命令。
谷宁姿没话说了。不过内心还是有些不满,嘀嘀咕咕地埋怨:“你的戏份很紧凑呢,也不知道到时剧组会不会放人……”
尤伶说:“没关系,我尽量不要NG就好。”她尽量保证自己发挥最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