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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禁止想象-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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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也算是一桩奇事。
  “老赵还没忘记那个女的?”
  章郁云微微一哂,外面朗朗月色天,倒也醒了他不少酒,“小子,我们需要机器来给我们记数据算账目的原因就是因为人惯性会错,会忘。会忘事,会忘人。”
  少年不服气,“总有人值得我们不忘记的。”
  二叔总有理,“你都说了,是值得的。”值得的自然不会忘,也不能忘。
  回去的路上,二叔一再叮嘱,老赵周末的补课你要去,“去了见了什么人什么事,回来要说给我听。”
  兰舟很懵,“什么人什么事?您确定不是要看我的上课笔记?”
  后座上的人,“不看,你的那些我已经看不懂了。”
  *
  周六天,顾湘还在昏天暗地里,手机响了,康樱打的。床上的“鬼”还狐疑,哑哑地接通:
  “你不是在补课?”
  “香香姐,我们这里的卫生间泡了水,他们让我问你,能不能借我们那边的洗手间用。”
  “泡了水?”
  昨天夜里落了一夜的春雨,雨量有限,但真要渗进来,扣顶板上估计也是一塌糊涂。门市上面是平层,之前涂层保养的事,估计顾文远也没多上心。
  该是柏油老化了,裂了缝,雨水才渗进了房顶里去,扣板顶稀稀拉拉地泡了一地的水。
  顾湘看到拍过来的照片,唉声叹气。不省心,都是些乌糟事,没一件称心如意的。
  她是房东,自然她来善后。
  “行了,你们要上洗手间的都过来吧!哦,对了,赵老师不行,你转告他,有尿憋着,这是我和他的私仇!”
  康樱:“???”
  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时间九点不到,顾湘再一次感叹,上学真苦!
  她也苦,昨晚加班到十点多。好不容易等到个周末,难得双休,睡个懒觉都不能够,哎!
  唉声叹气之余,在商户业主群里发消息,求介绍可靠的屋宇维修的师傅。
  顾湘爬起来简单洗了个漱,一身臃肿的棉衣棉裤居家服就出门了,绕过夹巷,包租婆一脸起床气地来看前线战况。
  “教室”里他们在上课,女房东不声不响地进来了,素面朝天,长发蓬着,离蓬头鬼也没差多远。
  她一脸的“刻薄相”,招呼他们,“你们上你们的课。”说着,径直去查看洗手间,乖乖,当真泡的一塌糊涂,扣板顶上、墙面上全是水。
  幸亏眼下雨停了,顾湘联系的师傅且还不能到,她勘察好现场,就要回去了,关照在场的学生们,“厕所里的水先停了罢,你们急的可以去我那边上,但是,”顾湘说着,一扭头,看长桌上位那头的赵老师,她故意的,故意挟私报复。
  “赵老师不行,哦,对了,街头有家肯德基,您如果急的话可以去那边上,或者赵老师也可以借隔壁商户的。”
  一桌的学生一脸懵,顾湘故意卖关子,“你们也别问,问了也不告诉你们。”
  赵孟成今日穿了件烟灰蓝的哈林顿外套,说实话这种防风夹克最挑身型、颜值了,穿不好就老气横秋的。但是,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偏就这么叫人不服气,他这么穿,就是好看的!
  美色误人且误国。
  顾湘狠狠横红颜祸水一眼,flag不能倒,理他就是狗!
  说罢回去了。
  陈桉和“家明”今日还要请顾湘去吃羊肉锅子,说好中午过来,一起去乡下一家土馆子打卡的。顾湘突然恶趣味上来,她跟陈桉借一下家明,要家明待会过来在东门市这边等她。
  陈桉笑香香,你还是在乎啊,不然弄个男人气赵老师干嘛!
  顾湘在翻今日出门要穿的衣服,冲电话那头的陈桉,“人要脸树要皮。我为什么不能在乎,如果能气他一下或者恶心他一下,为什么不!”
  已然在第五层的陈桉十足的不屑:“小学鸡。”
  顾湘最终选了套最舒坦的风格,杏色粗线针织的高领毛衣,奶白色立领羽绒马甲,仔裤,小白鞋。她化通勤妆很快,简单收拾了下自己,维修的师傅也到了。
  要从住家这边上平台处,师傅的意思得等天再放晴些,平台上的水干了才能重新浇柏油,二人再到门市那边洗手间里查看,揭掉扣板顶,恐怕里面也要重新做防水,一顶三面。
  东家和师傅在里面谈工程,学生在外间做模拟卷。顾湘知道这里面多多少少有生意经的嫌疑,但是房顶和室内防水做不好也确实是大患,没一口答应对方,只是要对方先出个报价出来,当然,“师傅今天的出工费我还是要付的。”
  那师傅一听顾湘要比价,多少有点不耐烦,又说这地段他都是做惯的,价格很公道的,你这一屋子水也不好耽误的呀。
  “是的呀,”顾湘跟着师傅唱起了本地腔,“但是我做不了主的呀,我还要跟我爸爸要钱,”她张嘴就胡诌,“您就先出了价钱给我,我爸爸答应了,我就喊你来。”
  顾湘那声音嗲的叫维修师傅没脾气。“好了好了,小姑娘别诓我,你一看就是个有主意的人。”
  “师傅您放心,价钱公道,我自然头一个选您。也会跟别的业主推荐您。”
  千破万破,马屁不破。
  顾湘一门心思和人磨生意呢,有人何时站到她身后的,她全然不知,
  “房东小姐,我们学校也有专门外包的装修队伍,我看这天时好时坏的,你也不要紧着比价了,抓紧弄好才是,你信我的话,我就找那个师傅过来。”顾湘回头的时候,赵孟成若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前者这才明白,他是故意的,故意烘托“买方市场”。
  顾湘给他这么一说,架在半空中,只能随着他的话,回应他,“这里里外外也是个半大工程,赵老师那头如果是熟人的话,也出个价钱给我吧,我也是头疼。”
  那头,师傅划拉划拉,最简略的报价单就估出来了。
  赵孟成站在顾湘边上,不言不语盯着那草率的报价单看,那师傅临走前跟顾湘言明,一分钱一分货,他们的防水材料都是很道地的,顾小姐信我的话,咱们价钱还能再小刀些。
  师傅是听去赵孟成有熟人介绍,又看了他的工程价钱,生怕被人截了单去。
  收拾工具离开前,还略微不爽地再撇了眼赵孟成。
  等人走了,赵孟成告诉顾湘,“还能砍20%。”
  “你怎么知道?”
  “他说的呀。这也是江湖规矩,或者你就听我的介绍,我们学校确实有定期维修保养的施工方。”
  “我偏不,”顾湘这才想起来不和他说话,“我为什么要给你去吃回扣。”
  赵某人:“你这眼药大的回扣,谁稀罕吃。”
  顾湘被他的形容词给别致到了,什么叫眼药大!
  门口,“家明”弟弟来了。陈桉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的,家明站在门口酷盖一脸地张嘴就喊她,“香香,你好了没?”
  弟弟显然很不满,不满女友和闺蜜之间的把戏,但又忠犬地听女友指派来,就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门口等顾湘。
  不要明眼了,就是眼瞎的都看得出来,人家和顾湘半毛钱男女私情都没有。
  顾湘心里骂这个臭家明,不中用。
  身边人突然冷笑一声,顾湘回过神来,臭着一张脸问他,“你笑什么?”
  “不能笑?”
  “能笑,但是阴阳怪气地笑不行。”
  赵孟成站在她眼前两步之遥,洗手间门边,地上虽是拖过了,但依旧湿漉漉的,他幽幽地问她,“你这是题海战术吗?”
  顾湘仰头看他,也质问他,什么意思?
  赵孟成:“多做多错,错有错着。”
  顾湘愣了会儿,听出来了,听出来他拐着弯地骂她“海王”了。
  她才不气,还要反过来气气他,随即低头包里掏手机,翻出他微信页面的备注,是个“狗”图案。
  顾湘举着手机给赵孟成看,给他看看,“海王”的她是怎么定义赵老师的。
  对面的赵孟成依旧面无波澜,只是轻飘飘地警告她,“别大半夜再给我发什么鬼图片。”
  顾湘从善如流,“好的,赵老师,回去就把你拉黑。”
  说罢,抬脚要走,
  二人都是下意识行为。她要走,站在她面前的人下意识凭着身高优势,抢了她手机,顺势,一把把顾湘拎进了洗手间。
  被围剿进洗手间的顾湘吓了一跳,再看他关门,“你要干嘛?”
  赵孟成手里捏着顾湘的手机,他连点几次屏幕,顾湘要去夺,某人身高腿长的,扬高手臂,任她跳够着,
  怎么也够不着。


第19章 019。   常陆野猫头鹰
  那个“狗”的图案被赵孟成改掉了; 改成了他的名字,端正无一丝差错。
  某人把手机还给机主的时候,正色警告她:“拉黑也得从这个名字拉。”
  顾湘才不受教; “你管我。”说是这么说; 可是拿回手机却一时无下文; 捏在手里; 盯着页面上他改正过来的名字; 气也难气; 不气又好像很不该。
  垂眸处; 她的小白鞋鞋尖正好对着他黑色皮鞋鞋头。再抬头; 视线不经意与他对视,彼此都无话,不言不语的氛围最熬人; 顾湘率先败下阵来,跳回正题; “行了,这里我会尽快维修的。赵老师就不用管了。”说罢; 准备绕过身前的他要出去。
  赵孟成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你不喜欢他。”
  顾湘挨近他左手边,二人错着身; “你说什么?”
  “我说; 门口等你的男生,你并不喜欢他。小朋友才会用这种过家家的方式骗自己或者……挽尊?”赵孟成扭过头来,足够俯视地看着只到他肩头的顾湘; 后者好气又好笑地还击他,“要你管!”
  话才出口,几乎身型都未来得及动,赵孟成喊了她一声; “顾湘,”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连名带姓,端正无疑,不是房东小姐,不是顾小姐,不是你。
  名讳的本人平白愣了愣,一时也忘了要走的意愿。可是,喊人的那个是个半吊子,久久没下文了。
  顾湘狐疑地看他,赵孟成今天的形容依旧是无可挑剔的冷酷,只是人区别于机器、区别于其他等级的动物而言,在于他们有高过情感之上的思想;有顺从、违逆思想之外的下意识,换言之该是本能。
  这类本能有时驱使着人性的多样化,他们有行迹更有心迹。
  赵老师无疑是行迹很少的一个人,可是哪怕浮云还有一片影子。抑或就是因为他无缘无故地喊了她一声,这才叫心理建设自己翻篇的顾湘又隐约期待起些什么。这也是一种本能,良好规训的思想也禁锢不了的本能,人们谓之七情六欲。
  浮云携着他飘忽不定的影子,在荒寂的草原上来来去去,徒然丢下一颗火种来,慢慢,风是帮凶,烧成无边无际的火海。
  “干嘛?”顾湘去年参加了一个同事的婚礼,女同事和她的老公,校服到婚纱。同事告诉他们,没有她的坚持都未必有这场婚礼。她的老公有先天性的心脏疾病,虽说家里还算富裕,新郎先生十来岁做了那么大的手术,为了方便他休养恢复,家人把他送到了祖母那头,这才认识了女主角。
  同事与他同桌了三年,后来各自毕业。新郎先生去了国外,每一年都给她送不具名的生日花束,一送就送了七年。
  同事说,她也整整等了七年。等那个不具名的人,具名来。
  新郎先生依旧身体不算好,比较一般人而言。而且这样先天性的疾病具有极高的遗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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