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娇傻王爷冲喜-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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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全让她说了,夏桃简直要气笑了,冷声道:“念着咱们共事的交情,今儿是最后一遭,再有下回,我们不会替你遮掩,你也不要掐着冬月这‌软柿子捏了,以后两清。”
她说完,拉起冬月出门,春雪气道:“两清就两清,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紧接着就不干不净地骂起来,冬月赶紧加快脚步,跟着夏桃走了。
第27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一茬接……
因着人没罚成; 要把小梨打发出重华宫的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这是吴嬷嬷第一次见识到新王妃的厉害之处,只今日这一个举动,就收拢了许多人心。
不少宫人私下里议论着; 都说新王妃的好; 把吴嬷嬷气得够呛; 却又不能说什么; 只好虎着脸把人训斥一通; 命她们各自散去。
到了夜间; 林奴儿正在与顾梧用膳; 忽闻乾清宫派了宫人来; 她连忙放下筷子起身相迎; 来人正是梁春; 笑眯眯地笼着拂尘行礼:“奴才拜见王爷,拜见王妃娘娘。”
梁春是景仁帝的贴身太监; 其地位与别的宫人是不一样的,林奴儿略略侧身; 只受了半礼; 道:“公公怎么来了?可是父皇有事情吩咐?”
梁春直起身,笑着打量她,道:“听闻王妃娘娘今儿早上在慈宁宫晕过去了,不知眼下可好些了?”
闻言,林奴儿轻咳一声,笑道:“好多了,多谢公公挂心。”
梁春道:“快要入冬了,王妃娘娘可要好好儿保重身子,不止奴才牵挂; 皇上也牵挂着您呢。”
林奴儿有些受宠若惊,道:“是,我知道了。”
梁春笑眯眯道:“皇上特意派奴才送了些老山参来,给王妃娘娘补补身子,娘娘好好养着,有个什么三病两痛可千万要叫太医呐。”
林奴儿忙道了谢,梁春这才道:“若无别的事情,奴才就先告退了。”
等梁春一走,小梨就跑过来,拉着林奴儿悄悄道:“奴婢看见了,好大的人参,跟小孩儿手那么粗!”
旁边的春雪忍不住嗤笑起来,道:“什么人参,那叫山参,是南洋进贡的,大多有二三百个年头,比人参可贵重多了。”
闻言,小梨的小脸登时一红,她自是不知道人参与山参有什么区别,从前也只是听说过人参的名头,觉得那是世界上最好的药材,如今被春雪一挤兑,便不敢说话了,面上如火烧也似,怯怯地低下了头。
夏桃皱着眉瞪了春雪一眼,打圆场道:“既是皇上御赐,那就都是好东西。”
林奴儿笑了,忽然问顾梧道:“王爷认得山参么?”
顾梧正在吃玫瑰糕,一脸茫然:“那是什么?”
什么山参?好吃的吗?
林奴儿笑道:“不知道,我也没见过。”
她说着,对冬月吩咐道:“拿来让本宫和王爷都开开眼,也好认一认,免得以后闹了笑话。”
春雪面色微变,冬月应声去了,捧着托盘回来,上面摆着一个长长的锦盒,小心地打开来,里面果然放着两根野山参,俱是如婴儿手臂一般粗细,白白胖胖,散发出一股子清淡的药香。
冬月笑着道:“奴婢瞧着和人参一个模样儿,分不清楚。”
顾梧闻到那股药味十分不喜欢,捂住鼻子,避之唯恐不及,连连摆手催促道:“拿走拿走!”
冬月赶紧把锦盒又盖上了,拿了下去,于是春雪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之前奚落小梨的那些话如同一个个巴掌,甩在了她自己的脸上。
林奴儿懒得看她,顾梧夹了玫瑰糕送到她的碟子里,道:“奴儿,这个好吃!”
她才刚刚夹起吃了一口,又有人来通禀,说是德妃派人来了,林奴儿面露疑惑:“德妃,我从没见过她,她派人来做什么?”
夏桃虚虚掩口,低声解释道:“奴婢听闻淑妃娘娘今日在御花园触怒了皇上,被禁足泰和宫了,后宫宫务暂时移交给德妃娘娘打理。”
林奴儿心想,这后宫的女人各个都厉害得紧啊,你方唱罢我登场,一茬接一茬。
德妃派了一名年纪较长的宫婢来,生了张圆盘脸,一笑起来眉眼弯弯,瞧着十分可亲,见了林奴儿先是行了大礼,等她叫起了,这才谢了恩起来,笑吟吟道明来意:“德妃娘娘听闻王妃近日身子不大好,特意派奴婢来送一些补品药材,不是什么顶顶好的东西,但是专补气血,调理脾胃的,也是咱们娘娘的一番心意,还请王妃笑纳。”
这么一会功夫,连林奴儿今天早上犯的什么毛病都打听清楚了,她有些无言,都这时候了,她也不能说早上是装的,只得笑道:“那就谢谢德妃娘娘了。”
那宫婢又道:“如今淑妃娘娘行事不便,咱们娘娘又是头一回掌管宫务,有哪里不周到的地方,请王妃尽管提,千万不要客气,下面的人做事有不尽心的,做的不好的,偷懒耍滑的,只管往永寿宫说一声。”
这话意有所指,春雪下意识低了低头,林奴儿笑起来,一双黑玉似的眸子弯成了新月,道:“好,本宫明白了,一定不和德妃娘娘客气,本宫与王爷住在宫里,还要劳她费心了。”
宫婢满口应下,又寒暄几句,放下了礼品,带着人离开了。
林奴儿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看着面前的礼盒感慨道:“德妃娘娘好上道啊,比淑妃娘娘可亲切多了。”
冬月一边收拾礼品,一边解释道:“德妃娘娘无嗣,平日里为人也甚是亲和,从不随意打骂宫人,奴婢从前学规矩那会儿,好多人都想去永寿宫当差呢。”
林奴儿问:“既然德妃娘娘无嗣,那肃王的生母是谁?”
冬月低声答道:“奴婢听说肃王的生母从前只是一个才人,后来难产去了,肃王就被抱到了淑妃娘娘身边养着,认她做了母妃。”
听了这话,林奴儿恍然大悟,她说呢,今天早上在慈宁宫,老太后不待见顾梧,但是对于肃王和寿王,又是两种不同的态度,却原来是只待见她们本家的人,难怪如此了。
……
却说赵淑妃被禁了足,又丢了后宫大权,实在是不甘心,着人偷偷去慈宁宫递了信,要见太后一面,太后听闻,果然派了人来接她去。
赵淑妃一见太后的面,唤了一声老祖宗,泪水就扑簌簌落了下来,伏在太后的膝头好一阵痛哭,这次确实是哭得情真意切,只哀哀戚戚道:“臣妾无颜见老祖宗了,倒不如去了算了,也省得受这磋磨……”
太后心疼她,听了这话便安慰道:“不是多大的事情,哀家明日就同皇上去说,怎么就要禁你的足了。”
赵淑妃掩面哭道:“说到底还是臣妾的错,臣妾今日不该一时情急,在皇上面前妄自提及纯嘉皇后,惹起了皇上的伤心事……”
一说起纯嘉皇后,太后的脸色陡然就变了,沉沉如结了一层寒霜也似,怒道:“皇上也太过分了,说到底,活人难道还能比不得一个死人么?这么些年来,你打理后宫,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就因为你提了那个女人一句,要罚你禁足,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她的语气变得激烈起来,用力一拍桌子,道:“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以后,他就同哀家生分了,他打心眼里觉得纯嘉皇后是哀家害死的!”
说到这里,太后猛地站起来,撑着桌案的手指不住地轻颤,她恨声道:“还有那两个孩子,把哀家当仇人看,他也纵着他们对哀家无礼,哀家这是生了一个什么样的儿子啊!”
赵淑妃上前扶住她,哀泣道:“老祖宗,纯嘉皇后是难产死的,和您没什么干系,他们怨错了您呐。”
太后越想越是心痛,气愤道:“皇帝这么些年来一直不肯立后,一年到头来慈宁宫的次数两只手能数得过来,他是在怨哀家,他就是要跟哀家对着干,那个女人活着的时候让我们母子不好过,死了也叫哀家不得安生,哀家这是做了什么孽!”
赵淑妃这次不敢接话了,只扶着她,替她抚背顺气,太后终于慢慢平静下来,深吸一口气,道:“你且宽心,先回泰和宫去。”
赵淑妃担忧道:“老祖宗……”
太后抬了抬手,道:“哀家心里自有章程,知子莫若母,皇帝的性子哀家比你了解,这时候去劝他,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说不准还要迁怒于你,等再过一阵子,找个时机,哀家去和他说一说。”
赵淑妃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点头应下来,握着太后的手,柔柔道:“皇上要禁足臣妾,臣妾心里不怨,只是想着以后不能常来陪老祖宗说话了,怕老祖宗一个人闷得慌,所以心里难过。”
说着又欲垂泪,太后拍了拍她的手,欣慰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不然你就在哀家这里住着,看皇帝他敢不敢有半句话。”
赵淑妃摇摇头,道:“这样岂不是叫皇上和老祖宗之间生了嫌隙?若伤了您与皇上的母子情分,臣妾心中实在不安,万死难辞,臣妾回了泰和宫,日后让晁儿常常入宫,代臣妾陪着太后说话解闷。”
闻言,太后甚为感动,忍不住叹道:“当初若立的皇后是你该多好,也省得哀家费这许多心了。”
赵淑妃垂下头去,帕子轻轻掩着口,敛去眼中的精光,再抬起头时,仍旧是那一副贤淑无辜的模样。
……
赵淑妃最后还是没有留下,而是回了泰和宫,深秋夜凉,冷风拂面,将灯笼吹得轻轻摇晃起来,光影斑驳,明灭不定,更显得四下里晦暗漆黑,远远望去,那些灯笼如同漂浮在半空中一般,颇有几分诡谲凄清。
贴身宫婢不解地问道:“娘娘,太后让您在慈宁宫住着,就不用禁足了,您何必非要回去呢?”
赵淑妃道:“痴蠢,皇上要本宫受罚,本宫若是认了还就罢了,若是搬出太后来,一时半会虽然得意,但是皇上心里必不会畅快,说不得还要迁怒于本宫,到时候更是失了君心。”
闻言,那宫婢立即道:“是,奴婢愚钝了。”
赵淑妃又道:“本宫乖乖呆在泰和宫里,一来叫皇上出气,二来也叫太后娘娘看见本宫的委屈,明日晁儿入宫时,让他先来本宫这儿,本宫有事要交代他。”
宫婢应下了,忽然暗处传来了一点轻微的响动,赵淑妃住了步子,朝那边看去,疑惑道:“什么东西?”
随行的宫人侧耳细听,只听见风吹过树梢发出的呜呜之声,答道:“娘娘,是风声。”
赵淑妃放了心,一行人沿着游廊往前走,路过御花园时,忽然有一团黑影自暗处撞了出来,宫人们惊慌失措地尖叫,赵淑妃一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有什么扯得她身子一歪,整个人往旁边跌去,哗啦一声落入湖水中。
霎时间场面乱成了一锅粥,宫人们尖声惊叫起来。
“来人啊!娘娘落水了!”
第28章 他的奴儿真是太好了。【……
次日一早; 林奴儿仍旧要带着顾梧去慈宁宫请安,才到了慈宁门口,就遇见了肃王和肃王妃,顾栾笑着同他们打招呼; 道:“一道进去吧。”
林奴儿颔首; 岂料有宫人过来道:“太后娘娘有旨; 今日不必问安了。”
顾栾一怔; 问道:“怎么回事; 可是老祖宗她凤体欠安?”
那宫人答道:“回王爷的话; 这却不是; 只是昨儿个晚上; 淑妃娘娘路过御花园时落了水; 太后娘娘连夜去泰和宫看望; 折腾了一晚上,甚是疲累; 她老人家下了懿旨,说这两日一切问安都免了。”
闻言;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