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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千机变 第10天作者:金英-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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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必,有很多当官都怕她。”水玲珑说了句实话。 
      少爷说:“弱者之所以弱,通常不在乏力而在少勇。龙琪只是比常人多些血性,敢为别人所不敢为的事。” 
      水玲珑回味着这句话,点了点头,对龙琪她早有结识之意,大家都是女人,便生出不少亲切感。但那个女人崖岸高峻,轻易接触不上,所以她想让这位少爷给她支个招儿。便慢慢地说:“听人说龙琪信基督教,宗教这玩意儿我不太懂,不过有句话太出名,所以就记下了──人家打你左脸,你把右脸也伸过去。这倒让我纳闷,龙琪她……”说到此处,水玲珑笑着摇了摇头。 

      少爷则缓缓道来:“上帝是庇佑强者的。主说:凡是没赚的,就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凡是赚的,我还要加给他,叫他多多益善。主还说了,要借那不义财,结交朋友,到了钱财无用的时候,他们可以接你到永生的帐幕里去。” 

      水玲珑听着不无感慨:凡事都有两面,一部《圣经》,强者可以读出强横,弱者可以找到心灵的避难所。就看你如何理论联系实际了。 
      她揣忖着,既然龙琪厉害,那是否也用点厉害办法结交她? 
      “你是要我以硬碰硬?” 
      少爷摇头,“龙琪为人软硬不吃,你只要……”说到这儿,他顿住了。 
      水玲珑瞧着对方的脸色,知道接下来的话不会太好听,便催促道:“说吧,没关系!” 
      “你只要把她当成你以前的‘客人’就行了。” 
      水玲珑闻言笑了,的确,作官与作小姐,很有些异曲同工之处。“要我去哄骗她?” 
      少爷开导,“不,不是哄骗。与朋友交,当用心,一颗诚心。骗人骗得再好,也只能是一锤子的买卖。我是要和龙琪建立长久的合作关系。” 
      “我明白了。”水玲珑体味着对方话中的意思,忍不住又问:“可是……搭上龙琪有什么用?”有钱人又不是她一个。 
      对方则说,“你还记得那年你在街头遇上的那个姑娘吗?” 
      一股热浪顿时涌上水玲珑的心头,这些年她没有一时一刻忘记那个姑娘,“她在哪里?她叫什么?” 
      “她叫乔烟眉,只要你搭上龙琪,就可以见到她。” 
      ──这下,水玲珑明白了,自己的一番际遇,竟是全由那个乔烟眉而起的。那个姑娘到底是个什么人? 
      …… 
      妲拉默默地听着水玲珑步入官场的前因后果,暗暗心惊且无比头痛。事情远比想像的还要复杂。──应该说这是黑道上的人在暗暗培植力量。官场有人,银行有钱,这是黑帮发展的潮流。而水玲珑则是别人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她自己知道吗? 
      问题是,栽培她的那个人是谁? 
      能在风尘中识得水玲珑这样的人材,拔她于水火,且不急不躁慢慢栽培隐藏于暗处以备不需之用。这份步步为营的策略,绝非急功近利的人所能有的。 
      他是谁? 
      在这个问题背后,还有一个问题让她心惊,那就是现在的黑帮真的是无所不能,居然可以操纵官场。其实想想也不是黑帮能耐,而是有些官员太过不能耐。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遇强则弱,遇弱则强。 

      水玲珑沉默了一会儿后又叹息似地说,“虽然跟龙琪接触不是我的本意,但我的确很喜欢她的为人。” 
      她好像在解释什么,其实这是完全多余的。既然肯将一切坦诚相告,其用心也就不必猜疑了。何况以龙琪的聪明,不会看不出什么。那厮的作风一向是将计就计。──你引我上套,我就上去看看。 

      “你后来一直都没见过乔烟眉吗?”她问。 
      水玲珑摇头,“乔烟眉对于我,就像个谜,我现在也弄不清楚,她那天为什么会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好像,她是冥冥有股力量特意派来拯救我的。” 
      “那年她多大了?”妲拉问。 
      “大约十八九岁吧。” 
      噢?那个年纪大概正在上大一吧?能有什么本事救得了水玲珑?难道……妲拉脑袋中灵光一闪,明白水玲珑的老板是谁了。 
      ──江远哲。 
      是的,只有这个人才能把水玲珑、乔烟眉、龙琪联成一线。然而,他最初的用心到底是什么呢?就为了乔烟眉而试探龙琪?不论如何,那真是个厉害角色,别的不说,单看水玲珑的今非昔比就知道了。 

      “乔烟眉她──已经不在了。”妲拉说。她故意的。 
      “是的。”水玲珑的眼中滚出一串热泪。她回过身,望着对岸朦胧的红灯笼,像一个梦中的遥远的符号。沉默很久后,她轻轻地说,“所以,我一定要把她没有做完的事,做完。不惜一切。” 

      说到这里,妲拉放心了,不管对方的初衷是什么,她都是盟友而不是敌人。江远哲是个愿意讲义气的人,而乔烟眉已经用她的生命让彻底他“臣服”了。接下来,就看水玲珑怎么唱这出折子戏了。说不定,她有办法“拿”住方晓飞。 

      “其实,这两年间,我有不少机会见她,但我忍住了,我总以为,自己不够好,等变得更好时,我再……可没想到,她竟然先走了……”水玲珑的声音很渺远,像是远处飘来的花香,“我再也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了。为什么好人总是死得很快?” 

      为什么? 
      ──彩云易散琉璃碎,好物自古不坚牢。这是真理。 
      妲拉叹了口气, 
      月亮出来了。乌云已散尽。 
      扈平急匆匆地在小径上走着,当他看到红楼楼廊上站着的方晓飞和汪寒洋时,停下脚步。今晚的事,症结就在那个小子身上,若他不在了,就没事了。他把手伸向怀中,蓦地惊出一身冷汗,他的枪居然不见了── 

      掉哪儿了?车上?不对,下车时还在;掉路上?不会呀,四周这么安静,落地总有个响儿吧。给人偷走了?不会呀,一路走来,谁也没遇见啊。对了,水玲珑,刚才就离她最近。难道是被她摸走了?为什么?不过,若真落在她手里,倒也不怕。 

      他的心刚刚定下来,手机突然响了,清脆的振铃在寂静的时刻分外地惊心动魄。 
      “是我──”刘雪花带有磁性的声音。温暖而笃定。 
      “您有事吗?”扈平问。 
      但对方却不再开口了,一直沉默着。足有5分钟之久。 
      月光如银,撒下淡淡的清辉,花木疏影横斜,正是一派良辰美景,若抱一颗平常心闲庭信步,该是无上人生。可扈平此时哪有那般心情,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满是末日尽头的一种焦灼、挣扎、无绪,加无奈…… 

      偏偏刘雪花又给了他一个长时间的沉默。 
      什么意思? 
      扈平正转动脑筋,她说话了,“等急了吗?” 
      “不急。”扈平说。其实怎么能不急,但他能沉得住气,他等,刘雪花不是个普通女人,她这时打来这个电话,一定有她的特殊用意。 
      对方在那边轻轻地笑了,“对,我就是喜欢你这点,把得稳,永远不急。不要急。这件事,着急办不来。方晓飞是聪明人,你也是。你知道该怎么做。” 
      ──方晓飞是聪明人…… 
      这话让扈平的心平静下来,是啊,我杀了方晓飞就没事了吗?文室的案子是桩命案,方晓飞不管,还会有别人管,这种要命的时候出了这种案子,很容易让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整倒龙琪。所以说,与其让别人接手,还不如落在他手里。 

      这个主意是拿定了,那接下来又该怎么做?怎么能说得动那个家伙让他放弃? 
      “雪花姐,我该怎么做?”扈平这个精明人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我想你一定会自己想清楚的。”那边挂了电话。 
      “这里露水重,你不冷吗?”声音自身后响起,扈平回过头,何苏琳悄没声儿地站在他身后。她……怎么也来了呢? 
      小径上的鹅卵石闪闪发光,何苏琳就踩着漂亮的小石头上,身前身后是重重叠叠的花木,如云如雾,衬得她的脸如满月,眼如星。 
      “怎么,很奇怪吗?”何苏琳微笑。 
      “不是……这里好像分外阴冷,所以我还正想着多一个人呢!” 
      “是啊,”何苏琳轻轻地说,“多一个人多点儿人气,这地方阴气真的很重。” 
      这种古旧的深宅大院,屋宇深邃,花木重重,总像是有种幽怨之气郁结着。不过扈平觉得有点好笑,这个新时代的女孩子也信那些无稽之谈吗? 
      “我说的是真的,这里以前闹鬼闹得很凶。”何苏琳突然说。 
      汪寒洋捧着一杯热茶,给方晓飞。 
      “我自己来……”方晓飞赶紧说。 
      “客气什么呀,我都倒好了。” 
      “那……谢谢!”方晓飞接过来一饮而尽,他感觉有点冷。秋寒入骨。 
      “这是名茶,应该先观其色,再嗅其香,后品其味。”汪寒洋微笑着提醒道。 
      “噢,对不起啊,我……真是糟蹋好东西。”方晓飞有点不好意思。他一向喝水只是为了解渴。至于“品味”,他既没那钱,也没那闲。 
      汪寒洋笑一笑,“其实没什么,我随便说说的,谁又是个有品位的。瞎矫情呗!” 她见方晓飞站得都靠在栏杆上了,忙把他揪了一下,“往后站,别离那儿太近。” 
      “怎么?”方晓飞不解,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掉不下去的。” 
      “掉是掉不下去,不过,就怕……被推下去。”汪寒洋看着暗红色的朱栏,神情一呆,轻轻地说。 
      “你说什么?”方晓飞听得一愣。谁会把我推下去? 
      “这里闹鬼。”汪寒洋暗幽幽地道来。 
      方晓飞给她的说得心底有点儿发冷,“什么鬼?” 
      “这座楼上闹过鬼。据说那是个冤鬼,那鬼常在楼廊上游荡,找替死鬼作伴儿。” 
      噢?方晓飞看着对方苍白的脸,感觉很疑惑,这位汪秘书怎么说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汪秘书,不该如此唯心。难道这事别有隐情? 
      “怎么回事?说来听听。”一种职业的敏感让他接着问。 
      “三年前──”汪寒洋声音飘飘忽忽,“三年的一个秋天,也是这样的天气,这个时辰,一个姑娘,就从我们站的地方,跳了下去……” 
      “死了吗?”方晓飞头皮一阵发紧,退了一步,看着这个隐隐间露出富贵气势的楼廊,整体是暗红色的,像阵陈年葡萄酒一样,可这一刻,他怎么都觉得像是血…… 
      他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一股血腥味暗暗汹涌。 
      “死了。”汪寒洋点头,“当场毙命。” 
      “到底怎么回事?”他问。以前也隐约从陆薇那里听过疗养院有闹鬼的事,但他不相信。以为是一帮吃饱了没事干的高干子弟在瞎起哄。不料却事出有因。 
      汪寒洋淡淡地,“三年前的一个秋天,咱们市戏校的十二个女孩子来这里给省里来考察的领导们汇报演出。戏唱得很好,领导们很喜欢,让她们集体留宿。也就在那晚的这个时候,有个叫蓝星儿的姑娘从这儿跳了下去……” 

      她停顿了一下,着力补充了一句:“死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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