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饿郎:囤粮种田好悠闲-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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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安也知道他们成日在家难受,吩咐道:“不许乱跑,不许惹事,过一会儿就回来,去吧。”
八只狗欢喜地“汪汪”叫了两声,撒开丫子去玩了,
“它们听得懂吗”于成纳罕道。
“听得懂。”江岁安边回答,边掏出袖子里布袋,寻找松茸。
在一棵高大的松树下,她发现了不少松茸,褐色的伞端,白色的伞柄,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香气。
她高兴地蹲下身,伸手去采松茸。
说时迟那时快,一条手臂粗的花蛇从松树顶上滑下来,张嘴向江岁安咬来。
第二十三章 蛇
江岁安急忙后退,险险躲过。
那蛇一击不成,还要再咬,反应过来的江岁安大喊“于成”。
话音刚落,于成已经提着柴刀到面前,刀光一闪,蛇头自七寸处被砍断,血溅在雪地上,蛇身硬挺了一下,再没了动静。
江岁安惊魂未定,整个人抖得不行。
于成张开手想抱她,到了半空硬生生停住了,转而落在她的肩膀上。
肩头的沉重让江岁安稍稍定了定心,迷迷糊糊地抓住于成的手。
于成后背一僵,猛地抽回手,整张脸比地上的蛇血还红。
江岁安这才彻底回神,不自在地捋了下头发,轻声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于成头摇得像拨浪鼓,背在身后的手不自然地握紧。
“是我不好,忘了提醒你有蛇。”
江岁安疑惑道:“这大冬天的,蛇不该在冬眠吗”
她这么一说,于成也觉出了古怪。
他上前翻了翻蛇,“咦”了一声,道:“这条蛇虽然花纹斑斓,但并不是毒蛇,按理说不该咬人的,而且蛇身也太大了。”
江岁安想起入冬突降的那场大雪,以及可怕的灾荒,心中不详的感觉越发深重。
“咱们回去吧。”她面色凝重:“你以后也别进深山了,这天气古古怪怪的,你看这蛇都变了个模样,谁知道林子深处有什么。”
于成却不以为然,道:“没事,往常也有些不寻常的东西出没,我应付得来。”
见他不听,江岁安急道:“你听见我说话没你看看今年跟往年一样吗一样吗你想想,先是热死人,如今冻死人,连蛇都不冬眠了,以后会发生什么谁能说得准命只有一条,小心些不好吗”
“我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吗”于成皱眉:“哪有那么容易死,你别想太多瞎担心。”
瞎担心江岁安险些一口气上不来,憋死自己。
“行行行,都是我瞎担心,您艺高人胆大,不需要我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担心。您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是我淡吃萝卜闲操心!我不管了行吧!”
江岁安越说越生气,打了个呼哨,唤回岁岁和平安他们,扭头走了。
于成一脸茫然,他不明白,不就是说了两句话嘛,她怎么就生气了!
他紧跑两步追上江岁安,傻乎乎地问:“你在气什么”
“我没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江岁安脚步不停,大踏步往山下走。
“你到底在瞎气什么”于成急了,提高声音喊道。
空旷的雪地上,回声响彻,听着像是他在发怒大吼。
江岁安本来有些憋闷,这下直接气恼了,狠狠瞪了于成一眼,走得更快了。
于成头疼,跑上前想拦住她。
狗子们不干了,一只只炸毛龇牙,喉咙里发出低吼。
“你让开!”江岁安怒视着他,葱白的手指就差戳到他脸上了。
人怒狗憎的于成没法子,悻悻让到一边,眼睁睁看着她疾走而去。
“什么跟什么嘛。”他小声嘟囔着:“我也没干什么啊,我不进山我吃什么呀我,我不是说了会小心嘛,干嘛凶我啊!”
结果他越念越委屈,越委屈越难受,越难受越生气,紧盯着江岁安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野里,他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去追她。
另一头,江岁安走到山脚下,回头,没看到于成,犹豫地停下脚步。
回去找他是肯定不会回去的,偏又不甘心,她站着等了一柱香,陆陆续续看到别人从山里出来,就是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江岁安抿紧唇,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她还不是担心他出事,灾荒里死了那么多人,深山又那么危险,是闹着玩的吗初见的时候,他几乎半条命都没了,要不是靠着仙泉水,他还能活吗他怎么就不珍惜自个儿的小命呢再说了,她家里那么些吃的用的,又不是养不起他。他倒好,说她瞎操心,还吼她,现在连人也不见了。
不管他了,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话是这么说,江岁安往回走的脚步明显慢了。每当有人从山里出来,她总忍不住去望一望。
然而始终没看到于成,倒是看到了卫里正和他的两个儿子卫兴和卫习。
父子三人也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灰头土脸的,对上江岁安的视线,卫里正苦笑道:“忙活了一早上,连只野兔也没逮到,还摔了一跤,哎。”
江岁安藏起自己的心绪,温声安慰道:“许是天太冷,野兔都藏起来了。”
卫里正的大儿子卫兴,就是月娘的相公,叹气道:“不是藏起来了,是个个都变机灵了。”
“变机灵了”江岁安不解。
“是的,以前下个套子,好歹都能逮着些什么,如今连根毛也不见。不光是我们家,进山的就没一个套子里逮着东西的。好像,好像”
卫兴“好像”了两句,想不出合适的话,他弟弟卫习接话道:“好像山里的动物知道套子是陷阱,故意绕开了。”
江岁安想起早上不冬眠的花蛇,是了,山里的动物的确变了,有的是习性变了,有的是样子变了,有的是变聪明了。
这么一比,反倒是人没什么变化。
不,是变笨了,江岁安想起某人,牙痒痒。
卫里正看着江岁安,想起她昨天给家里送了那么大块羊肉,招呼道:“江姑娘要去我家坐坐吗”
“不了不了,家里还有事。”江岁安没心思,顺口问道:“快过年了,也不知道集市开不开”
卫里正认识的人多,知道的消息自然多,回道:“开的,原本初一十五的集市,这几天一直开,估摸着要过了元宵才收。”
江岁安家里缺酒,而且许久没吃鱼了,村里唯一的一条河早就冻得严严实实,听说集市还开,她郁郁的心绪总算好转了点。
告别里正父子三人,江岁安把狗子们送回家,看看鸡、羊和猪都老老实实呆着,黑豹在睡觉,家里没什么事,她翻出仅剩的一千多两银票,打算去赶集。
第二十四章 抢驴
揣好银票,江岁安来到后院,牵出小毛驴。
这几天,小毛驴一直呆在暖和的屋里,饿了啃两口鲜草,渴了喝几口干净的井水,整日啥也不用干,小日子过得非常舒服。
咋被牵出来,它十分不情愿,撂了好几下蹶子。
江岁安正给它放布褡裢,险些被它踢到,气得她一巴掌呼在它脑袋上。
自打喝了仙泉水,她的力气蹭蹭得长,这一巴掌怕是也不比鞭子轻到哪里去,小毛驴顿时老实了,乖乖跟着她出了门。
江岁安翻身坐上小毛驴,皮鞭子一挥,踢踏着去赶集。
没走多久,她路过里正家门口,看到月娘胳膊里挎着个布包,看样子也是要去集市。
正好顺路,她便招呼月娘一起骑驴。
月娘不会说话,漂亮的脸上挂着温婉的笑,羞涩地摆手。
江岁安笑着道:“我家的小毛驴惯会偷懒的,巴不得治治它的懒筋。再说了,咱们是顺路,我又不是特意送你,月娘你就别同我客气了。要是你婆婆看见了,肯定也会劝你跟我一起去的。而且咱们两个人,一路上有个伴儿,万一遇上什么事儿,也好有个帮衬。”
月娘架不住她劝,半推半就地坐在江岁安身后。
小毛驴被江岁安打乖了,不敢造次,驮着两个人,颠颠地往前走。
这会儿刚过午时,不少人家吃过了午饭,下午得空,且马上过年了,所以也都三五成群地去赶集。
村里有毛驴的人家本来就少之又少,尤其是下了这么久的雪,外头找不到鲜草,干草也没多少,还要留着烧,毛驴根本吃不饱,瘦得皮包骨头,哪还驼得动人。
突然出现一头油光水滑的毛驴,立马引来不少注目。
月娘不习惯被人看,神色紧张地往江岁安身后缩了缩。
江岁安察觉到她的不安,拍了拍小毛驴。
小毛驴的四蹄动得快多了,几乎是跑了起来。
路边,住在村东的马大娘盯着月娘和江岁安远去的身影,咬着牙对身边的儿媳妇小马氏道:“你瞧瞧你瞧瞧,不过是个外头来的下堂妇,有两个臭钱,得意成什么样儿了。”
小马氏是她的内侄女,一向听她的话,闻言附和道:“就是就是,咱们都走路,就她骑着驴。还有那个月娘,仗着自己长得好看,成天妖妖调调地勾引男人。一个哑巴,也不知道一天到晚笑什么。”
她相公还夸卫兴有福气,娶到个好媳妇,哼,不过是被月娘的样貌迷住了。
两人说着月娘和江岁安的坏话,越说越解气,仿佛那些捏造的话经了她们的嘴说出来,就变成了某种真相一样。
跟马家婆媳相熟的冯氏听她们嘀嘀咕咕的,忙凑过来,问:“你们在说什么”
“说外来的那个谁呗。”马氏冲着毛驴过去的方向呶呶嘴。
冯氏最喜欢听这些家长里短,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她们,压低声音道:“你们注意到了嘛,那个谁跟于家小子走得挺近乎的。”零零书屋
小马氏想到于成那高大健硕的身躯,端方俊朗的样貌,语气酸溜溜地说:“她还挺有手段啊,前脚被人休了,后脚就搭上了于成。”
“什么搭上呀。”马氏不屑地道:“那叫倒贴!我看于成一直上她家,保不齐是她舍得花钱笼络他。要是人于成哪天不稀罕她那点破钱,看她还拿什么勾人家。”
“真得呀”
冯氏听得一愣一愣的,先前听里正夫人夸江岁安善良,也有不少人说江岁安好话,她还以为江岁安名声不错呢,怎么到了马氏和小马氏嘴里,这么不堪哪。
马氏以为她不信,有眉有眼地说:“今天早上有人看到他们一起进山,后来那个谁一个人灰溜溜地出来了,人于成压根没送她回来。”
冯氏听得起劲,冷不防旁边传来一道清冷地声音:“你们别瞎说。”
三人惊了一下,转头看去,是卫老六的媳妇许氏。
卫老六是里正的堂弟,又是村里唯一的大夫,谁也不愿意得罪他,连带许氏在村里也有一定的威严。
说闲话被人发现,冯氏脸皮薄,微赧道:“我、我没说什么。”
马氏和小马氏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不以为然。
许氏见状,正色道:“江姑娘之所以特意来到咱们村,是信咱们村风气正,大家伙儿和和气气的。她之所以跟于成走得近,是因为于成感念她的救命之恩,想报答她而已。两人之间清清白白,这事我家知道,堂兄一家知道,村里很多人都知道。你们不要说瞎话,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也坏了你们自己的名声。”
冯氏连连称是,马氏和小马氏也乖乖闭起嘴巴。
这下许氏满意了,施施然走了。
至于马氏,她嘴上虽然什么也没说,但心里可是把许氏给好一通骂。
早已经远去的江岁安自然不知道